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刑偵記者手記:直面撲朔迷離的第一現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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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章 2.血色玫瑰案02:合作殺人的兩位兇手

然而法醫對於屍體進一步檢驗的結果讓我很震驚:首先,除了體內殘留的精液之外,別的痕跡幾乎沒有,比如指紋腳印之類。屍體似乎被人認真仔細的清理過,因為面板表面留有溼巾上的酒精痕跡。第二,精液確實不是杜國華的,也就是說,兇手是強迫她們去舔馬桶,然後殺了她們,這真的可以說是戀屍癖和虐待狂的結合體了。可問題是,戀屍癖和這麼兇殘的虐待狂症狀同時出現在同一個人身上,這還是很少見的。這個兇手讓人十分費解。

但接下來幾天,急轉直下的案情讓我們都十分吃驚:杜國華死了,而且屍體發現的特別有“戲劇性”。

是一對兒母子報的案,一個年輕媽媽帶著孩子在市郊的公園裡玩,拍照片的時候,孩子發現公園裡一個雕塑手中抓著玫瑰花,於是好奇地湊過去看,結果母子倆發現那“雕塑”其實是個真人!確切地說,是一具全身被塗抹了油漆和顏料的死屍,被一支插著鐵棍的底座固定在原地。

發現這雕塑之後,我立即跟著梁震去了公園。那屍體還沒有被搬走,依然被固定在原地。這是第二次見到屍體,比起之前血腥的場景來說,這次杜國華的屍體已經不算什麼了,而且全身塗滿了顏料,遮蓋住了身體面板,只有一雙早就喪失了光澤的渾濁眼睛露在外頭,看得人有點兒發冷。

“這兇手越來越變態了,居然把人做成雕塑!你說,這算不算虐待殺人狂中的犯罪升級?”我看著梁震問道。

我對犯罪心理學的瞭解其實也不夠全面,尤其人心人性變化多端,不可能只有書本

的理論能判斷得出。

但梁震端詳著那屍體“雕塑”許久,說道:“之前的屍體上都沒有出現過顏料,油漆,這種東西,但是,玫瑰花卻一直存在。”

“這說明什麼呢?突然將赤裸的屍體做成雕塑,是源於兇手對於變態審美的一種升級?”

“不是,你看,杜國華的屍體上亂七八糟的顏料很多,要說美感,實在是沒有。我相信,兇手這麼做,是為了吸引我們辦案人員的注意力,將目光落在這顏料上面,讓我們摸不出他的套路,將這個案子往復雜了想。或者,也是為了掩飾不小心留下的破綻。”梁震說。

“還是你說的那個問題,一方面這個兇手有點兒粗心,另一方面他卻有縝密的思維,你說,這個人莫非人格分裂?”我覺得這兇手讓人徹底糊塗了。

梁震笑了笑:“如果是這樣,那麼一個人格作案的時候,另一個不太可能同時出現。還是矛盾的。”

“那會是什麼原因呢?”我不解地問。

“那說明,很有可能是兩個人作案。一個粗心,一個縝密。但是,這兩個人都對變態美有一致的追求。這兩個人很可能有特別密切的關係,不然,不可能一起做下這種變態案子,還互相包庇。”梁震說。

聽了梁震的判斷,我更加覺得這案子的離奇。看著慢慢被法醫放倒並蓋上白布的屍體,我在猜測那個兇手是什麼樣子,或者說,那兩個兇手是什麼樣子。

是兄弟還是夫妻?但如果是夫妻的話,會能容忍另一個去碰別的女人麼?

我跟著梁震走到鑑證人員跟前,看著他取過那一束有些枯萎的紅玫瑰。原本

代表美好愛情的花,如果卻開在最恐怖殘忍的血腥上面,那玫瑰便好像吸了人血一樣,透著詭異的寒冷。

“所有這些案子,裡面都有玫瑰花。而這次,是玫瑰花束。這花包得很好,還有這包裝紙。”梁震說著,將包裹著玫瑰花的印有英文字母的包裝紙抽出來,“應該能調查到線索。”

“上面沒有任何指紋,一樣乾乾淨淨。”法醫說。

“我也沒指望能找到指紋,我是想找全市有哪幾家花店用這種包裝紙。”梁震說,“這一束花在現在這個還不算冷的季節裡依然還算鮮活,說明兇手應該是昨天晚上剛剛買的。現在開始調查,賣花的也許能記住客人的模樣。”

於是辦案刑警們接下來調查了全市所有的花店,最後居然真的查到了線索。根據線索,警方做了畫像,並採用排除法來調查,最後將嫌疑人定在了一個年輕男人身上。因為透過法醫對精液常規的數值的鑑定,能判斷出這作案的男人年紀大概在二十到三十之間。年齡上來說,這個人最符合犯人側寫。

於是接下來經過將近十天的查詢,警方終於找到嫌疑人。然而,經過DNA驗證,發現殘留在被害者身體裡的精液和他不符。

案子查到這裡,刑警隊的意見分為兩批:一是認為這個被抓的年輕男人並不是兇手。因為這男人實在“太正常”了。

年輕男人名叫羅恣意,是個大公司的銷售總監,年輕有為,英俊有禮,沒有任何前科。更重要的是,他出身背景不錯,是本市一個富豪的小兒子,在被詢問的過程裡,羅恣意冷靜應付,沒有露出什麼破

綻。外加他也是本市有頭有臉的人,被拘留之後,上級也不斷過問施壓,搞得審訊工作有些難以進行。

然而梁震卻堅持認為羅恣意有問題,並堅持向上級申請搜查令,搜查羅

恣意的電腦。由於梁震的堅持,市局還是勉強同意了搜查取證。

由於早就聽梁震分析過兇手可能是兩人,因此當警方在羅恣意電腦上發現刪除了的郵件和照片之後,我並不覺得意外。

但是,這兩個兇手的變態程度,卻遠遠超過了我的認知範圍。羅恣意為人很小心,他工作和家裡用的電腦上並沒有留下什麼痕跡。梁震帶隊連夜將他所有的房產住宅掘地三尺,終於找到羅恣意存屍體照片和影片的電腦。這電腦藏在他一處別墅的暗室裡,電腦裡藏著兩千多他拍攝過的女屍照片。

從照片可以看出,被害者在生前都受過殘忍虐待,而這些人都是性工作者。然而,電腦裡雖然有照片,警方卻並未發現屍體。而且從照片上的手法判斷,那三個在出租屋裡找到的被害人居然並不是羅恣意下的手。

但電腦裡確實有他給另一個兇手發的郵件,言辭很是曖昧,又充滿一種變態的愛意。可是,根據對方的郵件地址,也只能查到是本市的。而對方收發郵件的時候,似乎總是在網咖,根本無法確定具體的身份和住址。

案情調查到現在又有了阻礙。當羅恣意的電腦被發現之後,他只承認自己有一定的變態愛好,經常蒐羅一些屍體照片來看。而發給他照片的就是一個網友,他並不知道這個人的名字。之後,將自己的責任推的一乾二淨。

根據羅

恣意電腦裡的照片,警方對照過照片上女人的身份,可以確定都是失蹤的賣淫小姐。由於這類人工作流動性大,很多都是來自鄉下,即使失蹤,也沒有人認真去找。

羅恣意拒不承認自己犯案,於是警方只能將他放回。然而因為發現他和另一個兇手聯絡,羅恣意便成為警方的監控物件。然而監控了一週之後,也沒有發現他和可疑的人聯絡過。

死了這麼多人,警方沒有切切實實的線索,一時間大家也都一籌莫展。我從案發開始一直跟在梁震的身旁,彷彿也被那焦灼的氣氛感染,也一直內心惶惶不安。

案發過去二十天,這日是我的休假日,梁震那豔屍案也沒有什麼進展,我便去了尋常常去的僻靜咖啡館,一邊喝咖啡,一邊整理這些天來調查到的資料。

就在我集中精神整理資料的時候,卻接到梁震的電話,說要來找我幫忙破這案子。我覺得很稀奇,梁震都解決不了的案子,我能破嗎?

我告訴了梁震我所在的咖啡館地址,他立即開車趕了過來。過來之後也沒做什麼,只是盯著我看,甚至伸出手理了理我那紮起來的長髮。

“梁隊,你不去查案,盯著我做什麼?”我不怎麼自在地問。梁震有一雙很冷靜犀利的眼睛,彷彿能看透人心似的。被這樣一雙眼睛盯著,多少有些壓力山大。

“你是記者,也採訪名人吧?”梁震突然問。

“嗯,有時候也會——你說這個什麼意思?”我好奇地問。

“仔細打扮一番,去採訪羅恣意吧。你放心,我會跟蹤保護你的。”梁震突然說。

“採訪他??為什麼?”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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