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雁看見裴晉去了清桓寺。
不是去燒香拜佛,而是進了供居士住宿的院子,他立即把情況告訴了江月笙。
江月笙趕到的時候,白瀅和裴晉正要去用齋飯。
一看到江月笙,白瀅臉色變了變轉身進了屋子,反鎖上門。
裴晉攔在江月笙跟前,江月笙抓住他的衣服:“我就知道是你藏著她!”
“她不想見你。”裴晉扣住他手腕,用力一扯,將他推開。
江月笙不在他身上浪費時間,上去不停拍著門,讓白瀅出來。
白瀅煩了,在裡面對他說:“江月笙,你不要在這裡鬧事!”
江月笙緩下語氣:“好,我不鬧。我接你回去,回去後我們好好聊。”
白瀅還是不開門,也沒再給他回應。
沈雁怕驚動寺裡的人,讓江月笙先冷靜。反正已經知道白瀅在這兒,後面再慢慢勸。
江老夫人的電話在這時候打過來,她又去了刺玫山莊,這會兒要江月笙回去。
這邊白瀅還是閉門不見,江月笙想了想,只得先離開,再從長計議。
江老夫人把服侍在主屋的一些傭人都召集到一起,問起江月笙和白瀅的情況。
那天回去後,她越想越覺得哪裡不對勁,總覺得好像發生了什麼。
張媽等人都不敢多言,江月笙吩咐過不准他們在江老夫人面前談及白瀅離家出走的事。
可眼下,白瀅已經很多天沒見人影了,張媽又急又擔心,咬咬牙便交代了。
“老太太,您一定要好好勸勸江先生。如果江先生還是跟以前一樣總欺負少夫人,就算這次把少夫人找回來了,以後還是會出這種事的!”
張媽沒把白瀅身上有傷的事說出來,怕江老夫人受不了。
她只說,是小兩口吵架,江月笙把白瀅給氣走了。
江老夫人一聽,氣得不行。江月笙一進門,她就上去衝他臉上甩了個響亮巴掌。
江月笙舌尖頂了頂發疼的半邊腮幫子,猜到江老夫人已經知道了。
“小瀅跟了你那麼多年,你哪天給過她好臉色?你這次是做了什麼過分的事,非要逼走她!”江老夫人氣得渾身發抖,更是質問江月笙,“還有外面在傳的那些事,到底是不是你做的!”
江月笙直挺挺立在那兒,垂著眼:“是。我撮合了段家和曲家,這不是好事麼,他們兩家都沒意見。”
江老夫人急喘著氣:“你還這麼理直氣壯!外面那些人把這麼難聽的話施加在小瀅身上,你就不心疼嗎?你知不知道,你也毀了小瀅,你所做的事情,害她原本規劃好的生活都沒了,你說她現在還會原諒你嗎?”
江月笙抿著唇,沒再說話。
江老夫人按著自己的胸口,忽然臉色一僵,身體倒了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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