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與子傾山河+番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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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8章 第97章 良苦用心

溫白gān笑了下:“見…見面?”

常文政裝得很隨意道:“就見面啊?”

溫玄淡定頷首:“嗯,說是他有辦法幫我了。”

“……”

“……”

溫白跳了起來:“那你還不去?”

溫玄不以為意:“他的話能信?”

溫白沉吟道:“小王爺平日裡雖然荒唐了些,可是我看他也是真心…一心為你…我們好,你不如去看看,我們暗地裡保護你。”

“保護?”溫玄提高音調,面色疑惑。

對了,溫玄還不知道呢,溫白立馬改口:“就是去…看看,就當散步了,反正現在我們也沒什麼辦法,死馬當活馬醫了,行嗎?”

溫玄一想也是,就點頭應下了。

常文政把給溫白帶的補品放下,就要走了,他才不去呢,他一個大將軍才沒空陪小輩們胡鬧,但也禁不住溫白軟磨硬泡,也跟過去看熱鬧了。

珍味樓

江越找了個靠窗的包廂,翹著二郎腿懶洋洋地等著溫玄,心裡又把自己的盤算想了遍,愈發覺得自己英明,得意地開始哼曲兒。

看到溫玄走了過來,江越笑得生機盎然的,支著下巴,熱情道:“你來了。”

溫玄自顧自地走了過來:“什麼事?“

“你的事。”江越笑意愈發明顯:“本王有一個完美的解決法子,呃…也不是很完美,不過,就目前來說,算不錯了。”江越將一杯茶放到溫玄跟前,上面浮了兩三朵茉莉花。

“呦~”溫玄慢吞吞地坐下,雲淡風輕地開口:“您那繡花枕頭的腦子還能想出辦法?臣真是自愧不如。”

江越主動忽略掉溫玄的譏誚,問道:“我們的事,你聽說了吧?”

溫玄頓了下,不明所以道:“什麼事?”

江越“咦”了聲,痞笑著“唰”地打開了扇子,擋住了自己的半張臉,促狹道:“你不知道嗎?該不會是不好意思了吧?啊呀,別放心上嘛。”

溫玄看他一副欠打的樣子就來氣:“我就昨晚才醒,王爺認為我知道些什麼?有事就說,沒空陪你胡鬧。”

“你真不知道?”江越納悶兒,不可能吧,整個天淵城都傳成這樣了。

溫玄站起來就要走,江越下意識地拉住了他,溫玄眼睛裡全是不耐煩,真的不知道,江越瞥向窗外,許文遠他們已經正在上來了,來不及跟溫玄解釋了。

江越眉頭微微皺了皺,顯得有些不知所措,溫玄看向他,示意他放手,江越gān巴巴道:“我…我可是…”

溫玄沒聽清他說了什麼,只得湊近了些:“你說什麼?”

江越利索地站了起來,一手按住溫玄沒受傷的胳膊往旁邊的柱子上推去,另一隻手摟住了溫玄的後背,替他減去了些撞擊感,溫玄蹙眉,有些沒反應過來,先是鼻尖嗅到了一股淡淡的茉莉花香,接著唇間一片溫涼,溫玄一怔,這種感覺…和幾年前御花園裡的那次一樣。

溫玄反應過來後,頓時惱羞成怒,他使勁推搡著江越,江越吻的不容置疑,感覺到了溫玄的拒絕後,反而將溫玄禁錮的更緊了。

對面房間的常文政和溫白:“……”

霎時,兩人如離弦的箭似的往江越和溫玄的房間奔去。

溫玄身上有傷,要不是早就把江越打趴下了,江越愈發肆無忌憚,兩人糾纏間,溫玄弄翻了旁邊的屏風。

外面的人:“……”

此時,恰好許文遠帶著自己的親信經過,也吃驚地張大了嘴巴。

溫玄餘光瞥見了眾人驚愕的反應,心想自己全毀了,他一個怒氣,迴光返照似的,又給了江越一個過肩摔!

江越吃痛,心道要不要這麼狠!

溫玄面容yīn鷙,眼睛裡佈滿血絲,看起來就好像是要把江越殺了似的,事實上,溫玄也拔出了劍,許文遠這時衝了上來,護住了江越:“溫大人,萬萬不可啊,這可是王爺啊。”

開玩笑,讓陛下知道江越在他眼皮底下出事了,他許家就等著被抄吧。

“江越!!”溫玄胸口劇烈起伏著:“你!你簡直無恥至極!”

江越看起來不以為意,半撐著身子,伸出右手拭去了嘴角被溫玄咬破而流出的血跡,似笑非笑:“你現在才知道嗎?”

“哦哦…哦…哥!大哥!”溫白穿過層層人群,拉住了將要bào走的溫玄:“冷靜啊冷靜。”

常文政看見了許文遠,不方便露面,場面有些混亂,許文遠一面安排人遣散人群,一面警惕著溫玄攻擊江越,直到人漸漸散去,江越才漫不經心地站了起來,對許文遠命令道:“你出去,本王有話對溫玄說。”

“……”許文遠,您不要命了嗎?

溫玄聞言,又握緊了手中的劍,溫白按住了他的手臂:“冷靜啊大哥,你的事兒還沒解決,先…別動手,沒人…沒人了再動手好吧?”

“還不滾出去。”江越對許文遠吼道,一身紈絝氣:“想讓本王砍了你?”

許文遠無奈退了出去,江越又威脅道:“你要是敢偷聽,本王現在就辦了你。”

許文遠心裡翻了個白眼,心道就你這草包樣,剛剛要不是我護住了你,指不定現在就沒命了,不過許文遠對於江越如何哄溫大人這種事並不感興趣,索性帶著人躲得遠遠的。

江越看向溫白:“小白公子,也勞煩你暫避一下了。”

“…您不要命了?”溫白憋不住地開口。

江越忍不住笑了:“那就麻煩小白公子別走遠了。”

溫白不放心地看了眼情緒極其不穩定的溫玄,猶猶豫豫地離開了。

包廂裡一時間就剩下了江越和溫玄,溫玄黑著一張臉看著江越。

江越嘖了聲,好笑道:“瞧把你氣的,不就親了下,還都是男人。”

話音剛落,溫玄的劍刃已經卡到了江越的脖頸處,江越gān笑著,用扇子輕輕把劍刃給撥開了:“行了,明日你就可以向皇兄請辭了。”

“什麼?”溫玄難得地一頭霧水。

江越吟吟笑道:“我非禮你之事明日就會傳遍整個天淵城,你為受害者,這時向陛下請辭,他礙於流言,不得不放你走。”

溫玄怔住了,什麼意思?

江越接著道:“我記得你老家是桑海那邊的吧?回去避避風頭,好好休養。”

溫玄有一肚子疑問,可江越已經抬腿走了,溫白就在門外,自然也聽見了江越的話,頓時明白了。

江越聽聞了他和溫玄的傳言後,索性將錯就錯,在珍味樓大膽非禮溫玄,坐實了他對溫玄的有非分之想,而且還利用了許文遠經常來珍味樓的事,給自己找了個靠譜的人證。

溫玄趁機提出願意領罪回老家反思,群眾自然以為是溫玄故意避開江越,而皇上礙於流言,不得不放溫玄離開,就算之前皇上對溫玄有再重的懲罰也只能放棄。

之前,就算溫玄有回老家之意,弘道帝肯定會千般阻攔,而現在,皇室無禮在先,就算是為了補償,弘道帝也得放人離開。

原本命懸一線的事,就被小王爺這樣四兩撥千斤地給糊弄了過去。

只是,江越的名聲更臭了,以前還只是喜好拈花惹草,這下還多了個斷袖之癖的美名。

溫白都替江越頭疼,感嘆道:“小王爺太夠意思了吧。”

溫玄周身更冷了:“到底怎麼回事?”

溫白硬著頭皮把這幾日天淵城的傳言說了遍,溫玄聰明絕頂,自然也明白了江越用心,一時間不知如何是好,透過窗外看向江越漸漸遠去的背影,溫玄心裡百感jiāo集,他…本可不必如此。

溫玄自然沒有辜負江越的心意,理所應當地向弘道帝提出了辭呈,弘道帝縱然不願意,也無可奈何,只得同意了溫玄的請求,卻又要求溫玄把溫玘留在宮中讀書,等溫玘長大自然將他送回去。

溫玄著急將溫家帶離是非之地,就不情願地答應了,不過是為了牽制自己,弘道帝倒不會為難一個孩子。

弘道帝又秘密地在溫玄身邊安插了不少眼線,不得到觀影,誓不罷休!

離開的前幾天,溫玄特地夜裡翻進了崇安王府,不出所料,小王爺果然被軟禁了。

溫玄悄無聲息地落到了江越的窗前,從窗邊暗暗地跳了進去,江越正在百無聊賴地抄著《禮記》,突然覺得有動靜,警惕地抬頭,就覺得脖子一涼,不由得愣住了,江越一動不敢動,有刺客!

江越佯做冷靜道:“這位壯士,你可知我是誰?”

脖子上的刀刃並沒有移開,江越嚥了口口水,繼續道:“你要是劫財,府上的財物你隨便挑,你要是劫色,我府上美女也不少。”

“沒興趣。”溫玄收起了兵器,淡淡道。

江越自然聽出了是誰,側臉幽怨地看了眼溫玄,不滿道:“好歹我也幫了你,你這樣嚇我,太不夠意思了吧。”

“為何幫我?”溫玄還是一副冷冰冰的語氣。

“喜歡你啊。”江越調侃道。

接著,溫玄的匕首馬上又要抽了出來,江越連忙後仰了下,笑道:“開個玩笑,你這人,可真經不起玩笑。”

“說。”溫玄道。

江越似笑非笑地轉著筆:“我是覺得,你要是自己離開,日後出事了,我皇兄重新起用你,不用那麼難堪。”

溫玄不知為何,心裡竟然有些悵然,還有些小失落…還為你那個混蛋皇兄著想。

“當然,大人棟樑之才,本王雖然不才,但也辨是非,大人若是出事了,郢國就等於失去了一條臂膀,就當是為了郢國。”江越難得正色道。

溫玄有些不快:“你還真是為國為民。”

江越輕笑了聲,又不正經起來,繼續道:“最後一點嘛,算本王的私心,本王不想看你出事。”

溫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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