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與子傾山河+番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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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9章

由於溫白漸漸長大,月姬不想讓兒子對自己有偏見,就帶著兒子去了不遠處的一座村落過活,可是天下沒有不透風的牆,月姬之前是青樓女子的事,很快被村裡人知道了。

村裡的孩子都疏遠溫白,欺負溫白,每當此時,月姬就衝過去衝那些孩子一頓罵:“要死啦!有娘生沒娘養啊!你們怎麼不去欺負那些有權有勢的人啊!”

月姬罵完之後,指著地上哭個不停的溫白道:“下賤東西!哭什麼哭!你娘是個賤貨,你也愛哭,沒人慣的你,不許哭,給我憋回去!他們越要你哭,你必須給我笑!笑!聽見沒有?!還哭!”

說著說著,月姬就拾起一根細棍子開始打溫白,溫白也不敢動,不到三歲的溫白就覺得,阿孃大概是不喜歡自己的。

打著打著,月姬就抱著傷痕累累的溫白哭個不停:“小寒啊,娘也不想打你啊,你怎麼不是個女孩兒呢,你要是個女孩兒,咱娘倆就有好日子過了啊。”

月姬就是這般,不許別人打罵自己兒子,每當夜深人靜就自己開始打罵兒子,打罵夠了,就抱著兒子哭。

月姬從不允許溫白出門,怕別人傷害他,每次都編一些亂七八糟的妖魔鬼怪來嚇溫白,晚上月姬出門gān活時,就把溫白鎖進屋裡。

年幼的溫白聽著外面的風chuī草動,把自己裹進發黴了的被子裡,方便都不敢下chuáng,結果尿了chuáng,次日,又免不了一頓打。

再大一些,溫白就會幫月姬gān些活,有一次為了幫幫月姬做飯,開水嘩啦啦地澆了下來,把他左胳膊燙出了好幾個泡,鄰居阿婆聽見了動靜過來看,只看見一個五歲左右的孩子,不哭不鬧地坐在地上,舉著左手安安靜靜的,看見阿婆之後,還對她笑了笑。

阿婆看見後,大驚失色,連忙抱起溫白回自己家給他上藥。月姬回來後,聽聞此事,二話不說給了溫白一巴掌:“誰叫你不老實的。”

“阿孃,對不起。”溫白很愧疚,頓了下,又說了一遍:“對不起。”

對不起我不是個女孩兒,對不起給你添麻煩了。

月姬突然發不出火了,愣愣地看著溫白。

“還打!”阿婆怒了:“還不是孩子想給你做飯!你怎麼當孃的!”

月姬抱著溫白就出了阿婆的家,邊走邊罵:“要死啦!你個死老太婆,用你管啊!”

阿婆被氣了個半死。

當晚,溫白就發高燒了,月姬用被子抱著他,趕夜路到天淵城一位郎中的門外,苦苦哀求:“大夫,求求你救救我的孩子,你要我怎麼樣都成。”

月姬求了大半夜,一邊哀求,一邊磕頭,終是打動了大夫。

那時,溫白第一次覺得阿孃的懷抱還是溫暖。

由於給溫白治病,家裡又欠了一大筆錢,月姬把溫白用被子包好放到田地旁邊,自己一邊gān活一邊罵:“要死啦!上輩子欠了你的真是的!你個討債鬼!”

空閒的時候,月姬還揪了田邊的野花給他編了個花環:“一輩子安安穩穩的就好了,像老孃,痴心妄想了一輩子,活的根本就不像個人!”阿孃說這些話的時候,語氣還是有些憤懣。

溫白記得,阿孃很好看,總有很多男人來找阿孃,被阿孃舉著鋤頭趕了出去:“滾——不要臉的,臭男人!想吃老孃豆腐,想得美!還想讓老孃當外室!呸!老孃要當也要當正室!”

男人被趕出去時,都是罵罵咧咧的:“臭娘們兒,被人玩剩下的,裝什麼清高!”

溫白一聽這話,嚎叫著衝了上去,被那些男人一腳踢了回來,月姬氣的拿著鋤頭掄了上去:“敢踢我兒子?!你個臭男人!斷子絕孫啊你!生個兒子沒□□兒!”男人總是頭破血流的離開。

六歲生辰那天,月姬給溫白煮了些jī蛋,溫白乖巧地遞給月姬:“阿孃吃。”

月姬瞪了他一眼:“要死啦!給你吃就吃!老孃不稀罕,老孃吃過的東西比這個好百倍!”

又過了幾天,半夜醒來,溫白突然發現阿孃掛在房樑上,溫白嚇得坐了起來,連忙下chuáng,還跌了一跤,他想去拽阿孃的腳,可是夠不到,他想去開門,可是門被阿孃鎖住了,他想搬椅子,可是屋裡沒有一張椅子。

他突然想起,臨睡前,阿孃對他說:“小寒啊,咱娘倆死了算了,下輩子一起投個好胎。”

溫白那時聽不明白,只是笑。

溫白很害怕,縮在屋角,他突然想起阿孃給他說過的鬼,忍不住哭了。

溫白哭著哭著就沒了意識,就這樣哭了睡,醒了哭,不知過了多久,屋子裡散發出很難聞的味道,已經七八月了,屋子裡的屍體開始腐爛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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