溫白摘了些花,按照之前阿孃在田埂處教他的,編了個花環,一抬頭,就看見了站在他跟前的江衍,就衝他笑了笑。
年幼的世子爺是個看臉的,看到溫白後,他腦子裡的第一個反應是這娃娃真好看。
溫白看他只盯著自己,猶豫著把手裡的花環遞了過去:“給你。”
江衍接了過來,抬頭再次看向溫白,這娃娃還是一張笑臉。
江衍盯著人家直接問道:“我叫江衍,你叫什麼?”
溫白如實道:“溫白。”
江衍眨了眨眼睛,問:“是溫暖的溫,白天的白嗎?”
溫白不認字,胡亂點了點頭。
江衍鄭重其事道:“你等我一下。”
溫白莫名其妙的,就在原地等了他半柱香,就見江衍舉著一碟點心過來了,先是塞給溫白一塊:“給你吃。”然後覺得不夠,就一塊一塊地塞給了他:“給你,都給你。”最後,把盤子都塞到了溫白手裡。
溫白雖然有些摸不著頭腦,但還是咧開嘴笑了:“嘿嘿,謝謝你。”
“哎,你吃了我的東西,那就是我的人了。”世子爺盛氣凌人道:“你以後就只能跟我玩,知道不?”
溫白想了想,反正他也沒什麼朋友,這波兒買賣不虧,他點了點頭。
兩個小孩子坐在階梯上,江衍託著腮看溫白吃,溫白給他吃,他也不吃,只是說:“我看你吃。”
溫白問:“你剛剛gān嗎不開心?”
“哼!”江衍氣鼓鼓道:“我哪有不開心!我可是世子!誰都喜歡我,我怎麼會不開心!”
溫白:“…哦。”
他默默吃著糕點,江衍坐在一旁,皺著眉頭,抱著胳膊,嘴巴鼓得像河豚魚。
“我姐姐說,我代表著整個王府,不能不開心。”江衍蹙著眉頭:“不開心也得開心,你知道是什麼意思嗎?”
溫白停下動作,誠懇地搖了搖頭。
“算啦,你個小屁孩兒,懂什麼嘛。”江衍撇了撇嘴,殊不知自己就比人家大了幾個月。
溫白道:“跟我說。”
江衍莫名其妙道:“什麼?”
“你不開心的事。”溫白看著江衍。
江衍略顯驚喜:“你願意聽嗎?”
那時溫白不明白,為何江季白那麼開心,後來溫白明白了,江季白從小被要求面面俱到,個人的喜怒哀樂都被拋諸腦後,有一個人願意和他分享,他自然是開心的。
溫白無奈地笑了,他和江季白啊,一個被太忽視,一個啊,又被太關注。
“我皇帝叔叔,總是抱我,自己有兒子不抱非抱我,還有我姐姐,總是說我。”江衍跟溫白訴苦。
溫白安慰道:“沒關係,我哥哥也不喜歡我。”
江衍很納悶兒,這麼好看的人有人不喜歡?
於是,兩人各自數落了自己的哥哥姐姐半天,就正式結為朋友了。
對了,溫白記得,那時江季白給他的糕點就是綠豆糕。
溫白會心一笑,就聽見了江季白不耐煩的聲音:“醒了就起來,別裝死,還想挨耳刮子嗎?”
溫白下意識地捂住了臉,緩緩掙開了眼,吃了個大驚:“王爺?陳公子?許公子?”
溫白又揉了揉眼:“我這是回大牢裡了?”
江越仍是衣冠楚楚的,他拿著從江季白那裡順來的玉骨扇,風流倜儻地扇著:“小白公子啊,這還真是牢裡何處不相逢啊。”
江季白揉了揉溫白的頭,道:“頭還疼嗎?”
溫白一本正經道:“相比之下,我臉更疼。”
“活該。”江季白抱臂,一揚下巴道。
溫白坐好,問江季白:“怎麼回事?”
“你暈了後,我們被人關進了這裡,然後,就看到了我小皇叔他們了。”江季白解釋:“小皇叔說,他們也是被人給綁來的。”
“大侄子啊,皇叔我再小也是比你大六歲的,你就不把小去掉嗎?”江越無語道。
江季白慢悠悠道:“皇帝叔叔說了,你不如我穩重。”
江越嘖道:“那我也是你皇叔啊。”
“知道啊,”江季白敷衍道:“不是叫了你小皇叔麼?”
溫白突然想起:“對了,綁我們的是齊國人。”
“不是雲麗嗎?”江季白道:“我親眼看見她綁的你。”
溫白和江季白把自己的所見所聞都說了出來,最後,眾人都yīn森森地看著陳卓爾,懷疑道:“這件事和你關聯頗深啊。”
陳卓爾正在納悶兒雲麗不是死了嗎?忽然就被眾人發難了,正想幫自己辯駁幾句,就聽見牢外傳來一陣冷冰冰的女聲:“沒錯,都是因為他!”
幾人不約而同地看了過去,是一個黑衣女子。
溫白笑著打了個招呼:“姐姐,好久不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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