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客氣客氣…”溫白推開張平,好奇問:“平哥,宮裡怎麼又有宴會?前兩天不是剛辦過嗎?”
“嗐~”張平翻了個白眼,壓低聲音對溫白道:“舒妃娘娘生辰,皇上特地命人辦的,說是家宴,我看啊,就是為了哄美人一笑罷了。”
溫白恍然大悟地哦了一聲。
後宮規矩,只有太后和皇后才有資格舉辦生辰宴,皇上為舒妃打破了這個規矩,顯而易見,這舒妃恩寵無比啊。
說到舒妃,溫白又想起了拓拔嘉譽,他姐姐貴為嬪妃,按道理說,這小子不會再過得那麼慘了吧。
溫白猛地想起,既是家宴,那江季白也會來吧,自從上次珍味樓一別,他有好些天沒看見江季白了。
月上中天,後花園管絃陣陣,江季白從馬車上下來,隨手撫平衣袖上的褶子,他站在原地,望著聲樂傳來的方向,神情似有不悅。
“世子,世子你可算來了。”一個小廝從花園小徑匆匆踱來:“郡主那邊催呢。”
“知道了。”江季白草草應了一聲:“帶路吧。”
小廝提著燈籠在前面帶路,江季白不緊不慢地跟著。
忽地傳來一女聲:“季白哥哥!”
江季白頓足停下,他尋聲望去,看見不遠處的馬車上,羅玉芙剛被人扶著下來。
羅玉芙急切地看著江季白,還揮了下手:“季白哥哥留步,玉芙有話要說。”
江季白頷首示意:“羅姑娘。”
羅玉芙匆匆走了過來,她裙襬過長,走幾步就會被絆一下,她繡眉蹙起,賭氣般地抱起自己的裙子,跑了過來:“季白哥哥…你等…等我一下。”
見狀,江季白主動往回走:“羅姑娘何事?”
離江季白還有幾步時,羅玉芙鬆開了自己的裙襬,她鬆了口氣:“季白哥哥…啊!”
她被剛放下的裙襬又絆住了,眼看要摔倒,江季白抬起胳膊擋了她一下,這才避免她摔倒在地,而且江季白的手也巧妙地避開了羅玉芙。
“當心。”江季白收回胳膊。
羅玉芙愣愣地看著江季白,這怎麼看都怎麼好的夫婿…為何會有斷袖之癖!
羅小姐十分黯然神傷。
江季白見羅玉芙沒有動靜,主動詢問:“羅小姐有事?”
“啊…嗯,”羅玉芙小jī啄米狀地點頭,她低頭道:“就是…上次…”羅玉芙抬頭,水眸中全是急切:“是玉芙不對,玉芙不該亂髮脾氣,當時玉芙也是…關心則亂,在此給季白哥哥賠禮道歉,還望季白哥哥不要跟玉芙計較。”
上次的事,江季白根本就不知她為何發脾氣,不過他也沒興趣深究,因此,他搖了搖頭,客氣道:“不會,羅姑娘言重了。”
羅玉芙輕輕舒了口氣,她認真地看著江季白:“還有,我還要替我哥哥道歉,他是想為我出氣才羞rǔ溫公子的,這是他不對…我聽說你們還打架了,季白哥哥你沒事吧?”
“我沒事。”有事的是你哥。
羅玉芙神色悽婉:“季白哥哥,你能不能別跟我哥計較?”
“不計較。”江季白道。
都打過了還有什麼可計較的。
羅玉芙不安地轉著手,難掩羞怯道:“季白哥哥,我認真想過了…雖然你跟溫公子要好,但世道如此,他陪得了你一時,陪不了你一世啊。”
羅玉芙說的極委婉,江季白雖覺得她話裡話外有些古怪,但又說不上來哪裡古怪,拋去這些古怪,江季白還覺得她說的…挺對!
“嗯,我知道。”江季白應道。
“就像我哥…我父親最近也在張羅著替他求親,他也同意了,所以說,男兒還是要成家立業的。”羅玉芙鼓起勇氣,將雙手放在了江季白的手腕上:“我不求季白哥哥心裡只有我一人,只求相敬如賓一世,季白哥哥…”
“羅姑娘。”江季白後退一步,躲開了羅玉芙的手,雖說羅玉芙言辭古怪,但他還是聽明白了,羅玉芙前面鋪墊那麼多,不就是為了現在告白嗎?
“在下謝過姑娘抬愛。”江季白頷首,客氣道:“只是在下現在無意於兒女情長。”
羅玉芙黯然神傷道:“我早該清楚的…季白哥哥光明磊落,怎麼會因為成家立業就娶我呢…”
江季白頷首道:“多謝理解。”
“他…一定很好吧?”羅玉芙抬眸認真地問。
“誰?”江季白不明所以。
“溫白,溫公子。”羅玉芙眉眼低垂,語氣失落。
“他?”江季白心中疑惑,好端端的,為何又扯上了溫白,難道說這羅姑娘又看上了溫白?
江季白斟酌道:“溫白…不錯啊,挺講義氣的,哦,他好像沒喜歡的姑娘。”
言下之意,你要是喜歡,可以爭取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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