溫白自然而然地接過話,順口問道:“是在齊國皇宮嗎?”
拓跋嘉譽有些詫異,接著悶悶道:“…你已經知道了。”
溫白平常一笑,點了點頭:“嗯。”
拓跋嘉譽不安道:“哥哥,你…不怪我…瞞著你?”
“這有什麼好怪的,”溫白給拓跋嘉譽的馬順了順毛:“這本來就是個人的事,兩人結jiāo,相投的是性情,又不是身份。”
拓跋嘉譽真心誠意道:“謝謝哥哥。”
溫白啞然失笑:“客氣。”
拓跋嘉譽微微退後,拱手道:“謝哥哥把我當成朋友。”
溫白一巴掌不輕不重地拍到了他的手上,他想起常文政的話,調笑道:“小小年紀,繁文縟節忒多。”
拓跋嘉譽輕輕搖了搖頭:“因為無論過去還是現在,哥哥都是我唯一的朋友。”
溫白狐疑道:“哦?你的兄弟姐妹呢?”問完,溫白就後悔了,他的兄弟姐妹,不都給殺了嗎溫白急忙道:“…我失言,你別介意。”
“沒事。”拓跋嘉譽笑了笑,道:“我是先皇后所出,我上面還有三個哥哥,母后生下我不久就去世了,父皇又封了德妃為後,德妃娘娘扶持自己兒子當太子的,好在她沒把我當回事,不過說來可笑,他們彼此爭鬥不休,最後卻死於異國人之手。”
溫白輕輕拍了拍他的背,想安慰一下,卻又不知從何說起。
拓跋嘉譽道:“很多次,在宮裡我都很心灰意冷,還好有姐姐,姐姐是父皇最寵愛的公主,她為了提防別人傷害我,整日與我呆在一起。”
“郢國軍隊闖進皇宮時,我和姐姐因為手無縛jī之力被留住了性命,後來到了郢國,郢國皇帝覬覦姐姐美貌,姐姐誓死不從,我們就被丟到了掖庭,那時我經常莫名其妙的捱打,剩餘的族人也飽受欺凌,姐姐沒有辦法去找了那皇帝,然後就…這樣了。”
溫白想了想,道:“我阿孃是個悍婦,直到她去世,我都特別怕她,後來回到昭遠公府,偶爾想起她,我也還是怕。”
“我有段時間特別不願意想起她,只要想起她,我就會陷入一種很…不好的情緒裡,現在…也是。”
拓跋嘉譽疑惑地看向溫白,溫白笑道:“人都有過去,無論願不願意,總得往前走。”
拓跋嘉譽眼睛亮晶晶的,對溫白笑了笑:“我知道了。”
溫白會心一笑,拓跋嘉譽突然問道:“哥哥有想保護的人嗎?”
“我?”溫白誇張地指了指自己,玩笑道:“我連自己都保護不了。”
“季白世子呢?”拓跋嘉譽好奇道:“他是你的好朋友吧?”
溫白調侃道:“我們看起來像是好朋友嗎?”
“嗯。”拓跋嘉譽肯定道:“我看世子平日都是不動聲色的,只有那天你們在一起時,他才稍顯活潑。”
“溫白啊——”溫白聞聲回頭,看見了一身輕裝的許嫻,揮舞著弓箭在不遠處衝自己使勁招手,許一三也騎著馬跟在她身後。
溫白衝拓跋嘉譽狡黠一笑,道:“介紹朋友給你認識。”
拓跋嘉譽還沒反應過來就被拉走了,他倆到了許嫻跟前,許嫻利索地跳了下來:“溫白啊,我還以為你不來呢,怎麼突然開了竅了,往年不都是不來的嗎?”
溫白嘆氣道:“架不住我兄長苦苦哀求啊。”
“哦呦!”許嫻翻了個白眼,yīn陽怪氣道:“是溫大人把你踹來的吧。”
溫白反擊:“你才被踹來呢。”
許嫻揶揄地笑了下,看了眼拓跋嘉譽,道:“這小公子誰家的?不會你又多了個私生弟弟吧。”
溫白調笑:“那你就抬舉我爹了。”
溫白笑著看向拓跋嘉譽:“阿譽,這兩位…”
溫白正要給拓跋嘉譽介紹,就發現拓跋嘉譽死死地盯著許一三,溫白又叫道:“阿譽。”
拓跋嘉譽回過神:“哦…哥哥。”
溫白笑了下,玩笑道:“你發什麼呆啊,這個是許嫻姐姐,你叫哥哥也行,我們都是當哥們兒處的,那個是她的朋友,許一三哥哥。”
拓跋嘉譽有些心不在焉,心道:“他怎麼在這裡?怎麼一點也不認識我的樣子,難不成過去了三年,我把他的樣子記錯了?名字也不一樣,許一三…可是也太像了。”
“阿譽。”溫白也發覺處拓跋嘉譽的不對勁,問道:“你為何總看阿三兄啊?你認識他?”
“不認識。”拓跋嘉譽連忙否認,心想要是自己貿然相認,會不會給他惹出什麼麻煩,萬一他要是有什麼任務呢?
拓跋嘉譽笑著解釋:“這位哥哥下馬動作很利索,我忍不住多看了幾眼。”
“對對對,”許嫻洋洋得意地誇讚道:“阿三不僅下馬利索,在馬上的功夫更好,看見了吧,那麼多的獵物,一半以上都是阿三打的。”
如果您覺得《與子傾山河+番外》小說很精彩的話,請貼上以下網址分享給您的好友,謝謝支援!
( 本書網址:https://m.51du.org/xs/110486.html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