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本這件事本應該jiāo給刑部,可是刑部尚書早早告假,現在不在天淵城內,只能將案子移jiāo大理寺。
大牢內
江季白走來走去,他忍了又忍,還是忍不住,他看著閉目養神的父親,攥緊了拳頭:“爹,這是怎麼回事?”
江昀睜開眼,衝江季白無奈地笑了笑:“本想今晚送你們走,沒想到下午就被抄了家。”
“走什麼走,”江季白彆扭道:“您在這裡,我怎麼走?”
一旁的江允善語氣不善道:“爹要想謀反,用不著等這麼多年。”
江季白蹙眉問:“爹真的…有私兵?”
“皇上對我們疑心如此之重,這不過是防患於未然而已。”江允善解釋道,然後疑惑道:“你怎麼知道私兵的事?”
江季白欲言又止,在江允善審視目光下,他不自在道:“溫…溫白告訴我的。”
“果然。”江允善冷哼道。
江季白一頭霧水:“什麼意思?”
“爹樂善好施,在江南地區人人稱道,有人利用這個,慫恿當地人為爹修建生祠,皇上眼裡揉不得沙子,本就對爹積恨已久,再加上爹置辦自己的私兵已被已被皇帝知道,這次,我們怕是翻不了身了。”
江允善分析,她目光一緊,忿忿道:“恐怕與許文遠那個老匹夫分不開關係。”
江昀咬牙切齒道:“那個jian佞!”
江昀愈發自責:“我若是早早準備,現在也不至於毫無招架之力,怪我。”
“才不是!”江允善深呼吸一口氣:“根本就是皇上蓄謀已久,我們之前也沒收到任何風chuī草動,根本無從準備。”
江季白安慰道:“是啊,爹,皇上需要的只是一個…藉口,你就別自責了,有什麼我們一起抗。”
江允善冷冰冰地對江季白道:“溫白只告訴你父親有私兵,就沒有告訴你我們的處境?”
江季白眉心動了動,江允善繼續道:“我們家被抄的如此突然,溫玄這時候跑的遠遠的,說明他早就知道皇上要如何對付我們了。他不想接這塊燙手山芋,只好離開天淵城,這樣就可以置身事外了。溫白也在刑部,他不可能一點也不知道。”
江季白心中彷彿堵了一塊石頭,他沒好氣道:“他原本知道的就不多!”
“那他為何跟溫玄離開天淵城?”江允善質問道:“都知道他和溫玄的關係不和,總不可能是溫玄擔心他才把他帶走的吧?”
江季白語塞,會嗎?溫白是早就知道嗎?
“分明就是怕你連累他,他才離開的。”江允善一針見血地指出道:“讓你平日少跟溫家人來往,你偏不聽!你本將心向明月,奈何明月照溝渠。”
江季白心浮氣躁起來:“你能不能別遷怒旁人,就算他知道又如何?明哲保身他有錯嗎?你不也一樣?什麼都不說,什麼都不告訴我,若不是進了這裡,你和爹是不是打算買瞞我一輩子?!”
“我那不是為了讓你可以安心備考嗎!”
“行了,現在說什麼也晚了。”江昀打斷了兩人的爭吵,嘆氣道:“秋獵前入宮行刺的帽子也扣下來了,這次怕是…”
這時,牢門突然被打開了,幾個衙役不屑一顧地進來了:“王爺,我們大人有請。”
江季白聞言,一下子衝到了江昀面前:“你們要帶我爹去哪裡?”
“呦!江小世子!”一尖銳的聲音傳來,江季白看過去,看到了內侍監的總管連公公,他捻著蘭花指掩住口鼻,嫌棄地看著江季白:“在這裡面,不死也得脫層皮,咱家勸你骨頭別那麼硬。”
“你提審我爹?”江季白聲音裡是壓抑不住的怒意。
連公公古怪地笑了下:“咱家不過是來盯住大理寺的人。”
江季白擋在江昀前面,沉聲道:“不行。”
“世子,還沒輪到你呢。”連公公不耐煩地揮了揮拂塵:“還不將他拉開。”
幾個五大三粗的人把江季白拉開了,江季白衝江昀叫道:“爹!”
江允善也拽住了江昀的衣角,眼神焦急地搖了搖頭:“爹…”
江昀緩緩站起來,他撥開江允善的手,看了眼正在跟人爭鬥的江季白,對連公公道:“我跟你走,別為難他們。”
連公公不上心地恭敬道:“還是王爺識大體。”
“爹,別去——”
“不能去啊!”
江季白使勁掙扎,急得眼淚都快出來了,大理寺多的是給人屈打成招的法子。
江昀從容不迫地跟連公公出了牢門,江季白難過地看著他,無力啟唇:“不能去…”
江昀透過門欄對他們兩個人笑了笑:“乖一點,等爹回來。”
江允善淚水簌簌而下,點了點頭,笑道:“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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