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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修羅場裡當萬人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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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章 假少爺2

 2.0

 戈桓寒生硬地轉移了話題:“……我只是舉例。”

 “你不該聽主人的吩咐嗎?”

 談鬱注意到眼前的青年低頭不語,兩側的手卻攥緊了。

 一個前途無量的軍校生,男主,被炮灰當做奴隸使喚,的確是難以忍受的羞辱。談鬱沒有聽到系統的進一步命令,意識到這個劇情已經完成了。

 戈桓寒咬了咬牙,聲音低沉:“哪一件睡衣?”

 “在櫃子裡,隨便拿。”

 少年揚了揚尖細的下頜,高傲的神色彷彿這一切理所當然。

 分明自己是被羞辱了,戈桓寒卻心跳加速,視線在談鬱臉上飛快劃過,就轉身走到了臥室門前,這是……談鬱的私人房間。

 作為alpha,他接受的教育都是必須尊重omega和beta,蟲族的慾望卻是相反的,基因讓雄性本能對伴侶的一切產生佔有慾。

 談鬱的要求,宛如羊邀請野狼覬覦自己。

 【宿主,你做得很好,戈桓寒氣得耳根都紅了,我看到了!】

 系統的誇誇完全沒有得到談鬱的回應,他正在心裡核對系統提供的資訊與現實的差異。

 這個劇情在原著裡一筆帶過,沒有提到最後男主是否真的成為奴隸。

 從後面的劇情看,應該沒有,但也可能是後來又解除關係了。

 如果劇情走向與原著偏離會發生什麼?

 談鬱很有興趣。

 【……你的思想很危險。】

 正說著,終端光屏浮出一道語音通話。

 師英行。

 談鬱按了接通,“師先生?”

 男人沉穩的聲線緩緩說:“你在公寓裡?”

 “是的。”

 “之前你在C75的東西,我帶上去給你,快到了。”

 談鬱掛了電話,回頭就見戈桓寒從臥室裡走出來,在沙發上輕放了一件疊好的睡衣。

 一撞上談鬱的目光,戈桓寒就移開了視線,垂眸道:“師英行過來找你?”

 談鬱不答,反問:“你在臥室做了什麼?”

 按照男主的人設,這麼順利就答應了做奴隸,委實不合邏輯。

 也許在臥室裡擺了個炸彈。

 戈桓寒頓時脊背一僵,臉上燒起來似的發燙,不知如何回答。

 那間臥室乾乾淨淨,傢俱整潔,與自己的臥室幾乎沒有區別,但他做了十足的忍耐,才平穩地開啟beta的衣櫃。

 貼身的衣物放在第一個抽屜裡,戈桓寒只看一眼就幾乎發燒。睡衣睡褲在第二格,大多是深色,那些輕薄光滑的料子,他小心地拿出來,眼前聯想到少年穿上這些衣物時,深色的衣料滑過雪白肩頭的場面。

 “我該走了,”戈桓寒隱忍著,垂眸將睡衣放在沙發上,“明天見。”

 談鬱的觀察裡,師英行與原著描寫近乎一致,只有戈桓寒與原著微妙偏離。他說:“你答應了做奴隸……我以為你會不一樣。”

 戈桓寒卻面色一冷:“什麼叫以為我會不一樣?怎麼,你也對別人下過這種命令?”

 這個猜測讓他今日積壓的不忿猛地到了頂點:“是誰?”

 “沒有別人。”

 談鬱發現他這時候倒是符合男主隱忍但堅韌的人設了,但還看不出未來反帝國激進分子的模樣。

 戈桓寒將信將疑:“是嗎。”

 門口響起鈴聲。

 談鬱眼波一轉,起身看向門口。

 他原本被擋在沙發裡,起來時不怎麼客氣,抬手推了戈桓寒一下,其實沒用多少力氣,指尖剛碰到戈桓寒,對方就猛地直起身躲開了。

 他不在意被戈桓寒厭惡,頭也不回地走向門口。

 因此自然也沒有注意到,在他身後,戈桓寒的炙熱目光怨懟地糾纏著他的背影,眼神從上至下舔舐著少年纖細的裸露的雪白後頸。

 師英行一瞥見門框裡的美貌少年,第一反應是頓住。

 但是談鬱這會兒是在家裡,面對的alpha是婚約物件,沒有不妥之處。

 裸露的修長脖頸、鎖骨,尖細的下頜,微張的紅豔嘴唇,這些映像在他看向門板的時候重新浮現。

 談鬱不疑有他,鬆開搭著門框的手,側身讓他進門。

 師英行這時候往裡間一瞄,冷不丁頓住。

 “真巧,”師英行說,“戈桓寒,為什麼也在這裡?”

 師英行與戈桓寒相識數年,彼此說得上熟稔,軍校學生,alpha,素質心理都是拔尖的,即便未經師英行允許出現在他未婚物件家裡,青年面色如常,視線從談鬱身上移開,不卑不亢地抬眸與他對視。

 戈桓寒:“我找他商量下週機甲比賽的安排。”

 師英行若有所思地看了談鬱須臾,提議道:“到公寓談論比賽不方便,不如下次到我那裡的機甲場地實操,你覺得呢。”

 “好啊。”談鬱欣然應允。

 身材高大的男人低頭看著他,眉目冷峻,沒多少表情,眼神是溫和的。

 在談鬱印象裡,師英行早年從軍校畢業,上過戰場,中將軍銜,如今調任在帝國軍委的直屬部門工作。

 這個軍銜和地位,是在戰場艦隊、各種複雜危險場合裡得出來的,但在談鬱面前,他將上位者的氣質與溫和融合得恰到好處。

 師氏是軍政貴族世家。

 師英行是現在師家的掌權人。

 這個角色在原著裡著墨少,死得早,大部分出場都在戈桓寒的回憶裡。

 談鬱是懶得解釋為何戈桓寒在自己公寓裡的,沒想到被戈桓寒圓了過去,他看向戈桓寒,對方面色陰鬱地轉過了臉,明顯情緒不佳。

 戈桓寒喜歡的人是師英行,想來是不願意對方誤會,撒了謊以撇清關係。

 師英行:“下週比賽之前,我陪你模擬機甲賽。”

 說著,他掃了一瞬已經走到門口的戈桓寒,對方明顯地腳步一頓,才推開門離開。

 談鬱自然察覺了兩人之間的暗湧,心想這是伉儷情深。

 對著他邀請比賽,注意力卻放在戈桓寒身上,戈桓寒也有反應,也許是他們之間的暗語。

 原著裡,戈桓寒與師英行理念不同,最終分開。

 按照時間線,戈桓寒將在不久後被談鬱現在的上級發展為下線,參與反帝國鬥爭,與情人漸漸走向對立面。

 談鬱點點頭:“下週,我們兩個人?”

 剛說完——門砰地關上了。

 師英行收回視線:“當然只是我們兩個。”

 他語氣溫和,將手中的箱子擺在桌上。

 看見這個手提箱,談鬱眼睛一亮。

 從c75離開時,因為系統催促,走得匆忙,一些必要的東西擱置在c75,這次託了師英行的關係帶過來。

 師英行:“這裡面是什麼?”

 “小提琴。”談鬱說,“有機會的話,我演奏給師先生聽。”

 師英行自然知曉不是小提琴,看了眼自己的未婚妻,點了點頭,見他身上還穿著浴袍,呼吸一滯,皺眉說:“衣服先穿好。”

 談鬱正盯著箱子想師英行什麼時候走,對方忽然探出手,將他的浴袍開襟攏了攏,他抬眸看向師英行,不解:“浴袍不都這樣。”

 “你忽略了房間裡別的alpha。”師英行每次教育未婚妻都耐心十足,儘管如此,他心裡卻劃過方才指尖碰到溫熱面板的觸感。

 哪怕談鬱是個bata,也被許多人覬覦著。

 談鬱思忖了須臾。

 ——原來是敲打自己,別和戈桓寒太親密。

 “他看到了又不會怎麼樣,何況我是beta。”

 談鬱不以為意。

 他一個男beta,身體構造與男alpha幾乎沒有區別,只是腺體和身體素質不同。

 師英行想起戈桓寒注視談鬱的眼神,顰眉道:“你在想什麼?”

 談鬱剛剛十八歲,沒多少閱歷,談家人又將他保護得很好,識人不清也正常。

 戈桓寒看他的眼神,露骨得彷彿狼盯著羔羊。

 這種事不是第一次了。談鬱一向很受歡迎,但待人冷淡有分寸,偶爾一個類似戈桓寒這樣的,師英行會悄無聲息為他妥善處理。

 儘管他們是政治聯姻。

 “抱歉,我擔心你。”師英行說。

 “沒關係,對了,這陣子我在軍校會和徐晟有些往來。”

 談鬱沉默是因為觀察,鮮少見到師英行這麼明顯的不虞的時候,看來他確實很喜歡戈男主。

 自己打著師英行婚約物件旗號欺負戈桓寒,顯然他不知情。

 “可以。”

 師英行思忖幾秒,答應了。

 談鬱原本以為他不會應承下來——得像以往那般,事無鉅細地向他打報告,說明見徐晟的緣由。

 不免有些意外。

 他作為情報人員時常需要想發設法接觸帝國軍方成員,蒐集資訊,這種目的自然不能與旁人說明白,每次都只能對師英行掰扯些堂而皇之的理由,好在他是軍校學生,理論上以後是得進軍隊的,接觸這些人也情理之中。

 師英行顯然是個控制慾頗強的性格,即便對著毫無感情的婚約物件也是如此,出遠門、與帝國高層往來,都須得先告知他同意……像個說一不二的封建大家長。

 今天不需要編理由。

 輕快地以三兩句結束對話,談鬱將他送到門前,難得地展顏一笑:“下週見,師先生。”

 師英行看著他這明亮的笑靨,垂眸莞爾與他道別,轉身下樓。

 師英行與談鬱尚未建立戀愛關係,之前是因為他未成年,人在異國,現在搬過來之後,師英行與他的往來也是點到為止,不會留下來過夜。

 他在這方面說得上傳統的克己守禮,何況談鬱比他小了十歲,幾乎差了一輩。

 談鬱從家裡搬到這偏僻公寓獨居,他問過原因,談鬱不說。

 師英行大概察覺是來自談家的問題,他不方便追問,只告訴他有什麼需要告訴他一聲。

 談鬱那天幾乎立刻就提出了要求:“我在c75落下的東西,你幫我帶回來吧,可以嗎?”

 不是小提琴,是武器。

 師英行心知肚明,沒有點破,軍校生喜歡軍械也可以理解,他遺憾談鬱從不開口向他要禮物。

 但是,談鬱拿這種武器做什麼呢。

 師英行的記憶被一個少年的聲音打斷,他瞥了對方一眼,不遠處聚著三四個年輕少年,站在樓梯口,彷彿是在等人。

 為首的染了一頭金髮,身高鶴立雞群,從身邊走過時掠過耳朵上一排耳釘的反光。

 金髮少年嵌著唇釘的嘴咬了根菸,眼神銳利,遠遠地睨向這一層的幾個房門,一一掠過去,不緊不慢地走向第一個房門。

 談鬱的房門。

 這個alpha似乎又是婚約物件的狂熱愛慕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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