6.0
“隨便吧。”
系統快被他氣死了:【什麼N角戀,現階段明明戈桓寒與師英行才是一對,怎麼沒人往這個方向想?這也是三角戀啊。】
談鬱略一思索:“需要我在論壇上散佈這訊息嗎?”
【只要你是反面角色,問題不大,你們仨確實是感情糾紛……】
談鬱將光屏收起,先去見了徐晟。徐晟出身有名的貴族家庭,曾經是一次邊境大戰的指揮副手,後來不知緣故來到軍校做教師。
一進門,徐晟在桌後站起來,鏡片下銳利的鳳眼看向他,微笑時眼角有細細的紋路。
“今天很準時。”
上次見面因為被尤西良耽擱了,談鬱不得已遲到。
徐晟先叫他坐下,讓秘書去斟茶。
談鬱不解他為何對自己這麼客氣,朝他伸出手,按慣有禮儀與對方握手。
男人的手不輕不重地握住他的,熱而有力。
談鬱稍微轉了下臉,看向秘書,對方已經關門離開了。
“坐吧。”徐晟坐到沙發上,“你在通話裡提了軍工專案……你是機甲系的,也對這個感興趣麼。”
“是的。”
談鬱也坐下了,看著桌上的一臺機甲模型,民用經典型號,衛國英雄當年在大戰裡取得勝利的一臺機甲,現在被做成了各種紀念品。
徐晟緩緩道:“學生是參與不了更多的。你畢業打算往這方向發展的話……想了解什麼?”
談鬱在教務辦公室坐了一下午。傍晚上課,一進教室就被四面八方視線纏繞,他坐下的位置靠後,原本前後兩排都在議論說話,現在鴉雀無聲。
坐在他旁邊的,是一個戴眼鏡的棕發男生。
談鬱恰好抬眸,與棕發男的偷瞄撞了個正著,他問:“有事?”
棕發男頓時漲紅了臉,不敢直視他:“沒、沒什麼……”
談鬱也是隨口一問,低頭繼續填群裡的調查報告,忽然左邊的座位坐了一個人,戈桓寒。
清晨的陽光灑在青年低眉順目的面容上,已經沒有昨夜那般陰沉的表情了,在轉頭見到談鬱時,戈桓寒稍微挑了下眉:“怎麼?”
【新的一天,新的霸凌任務。】
談鬱既沒有理會戈桓寒,也沒有搭理系統。
他偶爾因為戈桓寒的變化覺得有趣,其餘時間都在敷衍任務,系統知道他這個德行,時常催促引誘談鬱用力欺負男主。
【當眾使喚男主幫你記筆記、寫作業、一日三頓送餐!蹂.躪他!】
剛說完,身邊又坐下了一個alpha。
白毛扎小辮子,黑皮,冬天卻穿了件短袖,是尤西良。
尤西良托腮,厭煩似的用眼神在他身上打量一圈,又將椅子挪遠一點,皺眉說:“你為什麼非要坐這兒,我真不想見到你。”
【男配也來了,熱鬧,可以開始嘲諷使喚男主了。】
談鬱被系統嚷嚷得頭疼,昨晚沒睡好覺又和戈桓寒打了一架,手術的地方還隱隱作痛。
這幅模樣在其他人眼中,蒼白得沒多少血色,十足是個病西施。
“戈桓寒。”
他輕微嘆了口氣,徑直忽略了尤西良,叫了另一個alpha的名字。
“我陪你去校醫院?”
戈桓寒掃了白毛一眼,見談鬱病懨懨的樣子,心裡頓時不舒服。
談鬱:“不,幫我記筆記。”
“為什麼。”戈桓寒看向他。
“作業也幫我寫了。”
“?”
“一日三頓,送餐到我宿舍。這段時間鞦韆放你宿舍,幫我喂鳥。”
“……”
戈桓寒不知道他在玩什麼把戲。
“聽見就吱一聲。”
少年眼波流轉,藍眼睛一刻不眨地凝視著他。
他心中湧起微妙的情緒,促使他鬼使神差地反駁:“你怎麼不找別人?”隨便一個alpha,比如旁邊偷瞄的棕發男,肯定殷勤為談鬱做事,那隻肥鳥也有人搶著喂。
談鬱不語,在光屏上寫了幾個字。
——“奴隸得聽主人的話,乖”。
尤西良挑眉:“你竟然有這種癖好?怪不得你和徐晟那麼親近。”
關徐晟什麼事?
談鬱莫名。
上課鈴聲響起,室內陷入安靜,四周打量的視線除了尤西良之外也都消失。
戈桓寒不虞地收回視線,卻在餘光裡注視著身旁認真聽課的蒼白少年,不自覺地回想昨晚的情形。
他碰了少年的腳踝,肩膀、後背、腰肢。
很軟。
他昨晚的舉動被談鬱誤解為反抗欺凌,只有他知道是什麼。師英行是他的朋友,他卻對朋友的婚約物件產生了背德想法。
那些興味的幻想和羞恥自責再次填滿了戈桓寒的腦海,燒他得如坐針氈幾乎冒煙,不得不進了洗手間解決問題。
談鬱的筆記最後是自己做的,一小時的課,戈桓寒在外面待了半小時以上。
談鬱轉頭冷冷問戈桓寒:“我要你有什麼用?”
尤西良嗤笑:“學長,你不如換個寵物。”
“換成你?”談鬱斜睨他。
尤西良看向談鬱的臉,乾淨而蒼白,睫毛纖細地攏著淡藍的眼眸,毫無顧忌地盯著他看。
他眨了眨眼:“可是我想讓學長當我的寵物……”
戈桓寒頓時皺了眉頭:“抱歉。但是,這節課不需要筆記,這麼簡單。”
“現在話挺多的,剛才幹什麼去了。”
談鬱說。
教室裡熙熙攘攘,不少人都見到談鬱面無表情嘲諷戈桓寒,紛紛豎起耳朵和偷瞄——詭異的是,後者轉過臉,一反常態地不吭聲,過了一會兒又說:“晚點我整理一份筆記給你。”
“不要了。”
“……你晚餐想吃什麼。”
“隨便。”談鬱說完,起身回宿舍。
戈桓寒自然也跟上了。
兩人的身影一消失在門口,教室裡的議論頓時沸騰。
“他們是在打情罵俏是吧?”
“可惡,我也想給談鬱整理筆記!”
“戈桓寒好像是挺樂在其中的……他倆到底什麼關係啊?”
尤西良聽著這些曖昧言辭,卻越來越面色陰沉,盯著空無一人的門口說了句“噁心”。
談鬱隨手點開學校網站的提示,新聞預報明日一位大人物校友大駕光臨。
皇室這幾年低調得像一顆安靜檸檬,就連這類活動也少了許多,皇帝在軍校出現,大約是為了平息近期的傳聞。
皇帝是中央軍校創始人,他的兒子,繼承順位第一的柏暄鋒也在學校裡就讀,談鬱對這兩位都很有興趣。
談鬱的父親已被平反,他與保皇派的師家有婚約,近水樓臺,身份優勢,打算繼續接觸這些皇室和保皇派的重要成員。
談鬱去年與柏暄鋒私下聯絡了幾回,約過他幾次晚餐邀請。皇儲是個極端AO至上主義者,但對他的態度倒還算寬和,他猜測是因為師英行的緣故,師家與皇室一向關係匪淺。
下週的機甲賽,柏暄鋒答應了他會準時到場。
他的目標,是在下半年聽說柏太子遇刺逝世的訊息,最好連同皇帝一起殯天。
【柏暄鋒是反派太子,沒那麼容易便當。】系統聽得資料紊亂,談鬱的個性,想要什麼就去做去搶,如果柏暄鋒死了肯定有他一口鍋。
柏暄鋒的結局沒有下文,原著劇情線留白了,戈桓寒收完後宮之後,故事就停在起義軍攻城那兒。
說到這裡,頁面跳出來新資訊,談鬱瞄了眼,停下來回復。
戈桓寒正跟在他身後,也隨他站在欄杆邊上,將手裡一盒酸奶遞給談鬱。
同科的同學發訊息問他為什麼沒來上課。
他回:有重要的事。
一轉頭瞥見談鬱的光屏,戈桓寒眉頭一皺。
——[醫院預約]11日晚七點。
他問:“今天中午你是不是在宿舍?”
談鬱:“不在。”
“你讓我給你送餐,”戈桓寒問,“送哪兒。”
“C1實驗室前面。”
“晚上呢。”
“宿舍,”談鬱舔了一下指尖沾到的酸奶,“我明晚出去看醫生,你自便。”
“……”戈桓寒看著他的手指,因為一些緣故,忽然氣消了。
談鬱本以為他要發火,等了幾秒,戈桓寒卻垂眸說:“知道了,我去買。”他將談鬱喝完的酸奶盒子拿在手中,放到垃圾桶裡,又說:“把忌口的食物告訴我,你整天病懨懨的。”
談鬱天馬行空地聯想到古代史課程:“古時候,奴隸也這樣關心主人的健康狀況?”
戈桓寒深吸了一口氣,心平氣和:“沒有忌口的我就隨便買了。”
談鬱正忖量接下來的Z星系劇情,忽然系統提醒他:【別忘了另一個任務:在男配師英行面前作天作地,讓他更厭惡你。】
他應了聲,光屏上浮現徐晟的資訊,問他今晚是否有空。
【徐晟究竟是暗中調查你,還是暗戀你?】
談鬱完全沒考慮過第二種:“怎麼可能?”
正說著,尤西良的資訊也浮了出來。
——十點,機甲賽場
——順便好心提醒學長,徐晟也有資訊素過激症,一種alpha常見病
——要小心啊
談鬱奇道:“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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