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天眼神露出陰寒之意,淺淺一笑卻滿是譏諷的意味。
跪在他面前的蔡依瓊,眼淚汪汪,看著秦天就像對著萬神之尊在懺悔一般。
而身後的楊赫,目不轉睛地看著這一幕,過度的驚恐,使得汗水流入了他的眼中,亦沒有眨眼。
“我答應你。”
“遊紅船看擂臺之時,我自然會到。”
說完這句話,秦天頭也不回地離開了。
蔡依瓊看著秦天早已經離去的方向,久久不敢站起身來,此時楊赫走來扶起她。
而她的手臂,此時給人感覺冰涼。
“蔡依瓊,那位秦哥,和北方秦氏一族有著什麼關係?”
“為什麼你剛剛提到秦氏一族八大天王,他會突然間那般惱怒?”
蔡依瓊搖搖欲墜地站著,臉色慘白地看向楊赫:“楊赫大哥,別問了,很多事情,並不是你我有資格討論的,否則,後果不是我們所能承擔。”
楊赫聽後不明覺厲,沉重地點了點頭,不再言語。
從楊家別墅離開後,已經是黃昏時候。
秦天此時坐車回到了吳家大院。
正好到飯點,院子裡一張超大的圓形桌,上邊擺滿了各式菜餚。
但是,所有人卻都只是坐著看菜,時不時朝著大門望去。
此時秦天三步並作兩步地走了進來,臉上笑憨憨的,顯得有些不好意思。
見到秦天回來,吳斌立馬站起身,極為不滿地盯著秦天。
“你個廢物迷路了是嗎?幹什麼去了!”
“也不看看自己是誰,居然叫我們一家人等你一個人吃飯!”
秦天沒有來得及回答,吳定鏢便說道:“吳斌,把你剛剛跟我說的,下午的事情再說一遍。”
吳斌朝著吳定鏢點頭,而後大聲地道:“下午,我本想帶著這個廢物到臥龍尚武那邊見識見識。”
“人家楊浩東只不過想跟他切磋一下,誰知道這個孬種死活不敢上臺,真是給我們吳家丟臉。”
吳定鏢壓低眉毛看向秦天,臉上烏雲密佈。
“是個男人,就不能服軟,就算你被打了,也得去面對。”
“而你居然連打擂臺的勇氣都沒有,真的是爛泥扶不上牆!”
說著說著,吳定鏢不禁感慨:“想當年我吳定鏢在江湖上,也是一條鐵血硬漢,怎麼找了個女婿是窩囊廢。”
“而現在的這個孫婿,更是連一個窩囊廢都不如。”
“我老吳恐怕在外邊,早就被人暗地裡取笑千萬次了。”
塗思賢聽後衝著吳定鏢大喊:“說什麼你啊!死老頭狗嘴吐不出象牙,哪有人這樣說自己女婿孫婿的!”
“老婆娘你閉嘴!”
吳定鏢拍了一下桌子,轉而瞥向林順宗,見他低著頭,又惡狠狠地盯著秦天。
“這飯是沒法吃了!”
說著,吳定鏢直接把眼前的碗摔在地上,走進院子裡邊。
這一鬧,氣氛變得非常尷尬,林順宗低著頭、滿臉通紅。
“死老頭,要發神經出去發去!”
塗思賢站起來朝著院子裡邊罵了一句。
之後她看向秦天,招手道:“秦天我們來吃,你姥爺的臭脾氣是這樣的,你別理他得了。”
秦天笑了笑,自然沒有把這個事情放在心上。
比起濱市那幫林家人,秦天反而覺得吳斌和吳定鏢並不可惡。
他們的嘴巴是非常愛損人,但是至少出發點是好的。
他們也說得沒錯,一個男人不能太窩囊,不然的話,怎麼保護好自己的妻女呢?
還好,秦天並不窩囊。
接下來兩天裡,秦天和林熙媛在寧市的大街小巷遊玩閒逛,也沒有什麼特別的事情發生。
只是中間林韋昭給林熙媛的新號碼打了幾個電話,說是林熙媛原來的號碼故意關機,而林家人聯絡不上她,經常都會去林熙媛集團找她。
而吳婉瓊和林順宗那邊,卻一看到林家人來電便直接結束通話。
因為林家的騷擾電話不斷打來,再到後來,林家人的電話,就都被林熙媛這邊的,給拉黑了。
此次林家算是受到了大教訓,不過這些都是他們作繭自縛,怨不得誰。
至於要不要幫他們,等回到濱市以後,再看吧。
時間過得很快。
兩天後,遊紅橋佳節到來。
這天一大早,吳家人早早就出門了。
他們一起去到了寧江北岸,那邊有最古老、最大的紅船橋,更是歷來擂臺賽的地點。
在出門之前,蔡依瓊就已經給秦天打了一個電話。
此次擂臺賽非同小可,所以她想著再度跟秦天確認一下今天是否會去。
秦天在電話上,只回了一句:“我說過的話,不會變。”
而電話那邊的蔡依瓊卻很快感到懊悔。
因為她突然覺得自己其實不應該打這個電話。
這樣的話,不就是對秦哥的一種質疑和冒犯了嗎?
這個事情,使得蔡依瓊好一會兒,都陷入自責之中無法自拔。
早上九點半,寧江北岸舞龍舞獅,一片歡慶,熱鬧非凡。
寧市最大的紅船上邊,佈置得無比的華麗,在船的兩頭連著岸邊的兩條紅橋,上邊香花異彩,有千朵旋轉花燈,令人賞心悅目。
在寧江北岸大廣場,搭建了一個大擂臺,周圍警戒線外,已經被人群圍得水洩不通。
華夏之中,每一座城市都有自己獨有的文化傳承,寧市是英雄地,自然有著與眾不同的節慶日。
如此隆重的歡慶,幾乎寧市的人都想趕過來湊熱鬧。
一眾吳家人之中,最開心的就是林米米。
她今年七歲,正處於對什麼事情都似懂非懂的年齡,而她對於新鮮的事物,那種好奇和熱烈的表現,似乎有著問不完的問題。
秦天直接讓米米坐在自己的後脖子上,兩隻手抓著她的小腳丫。
而米米總是拍著他的頭,時不時地指著見到的事物好奇地發問。
這個問題小公主,使得秦天應接不暇,說實話,寧市有很多新鮮事,秦天也不清楚。
於是只能笑呵呵地按照自己的理解給米米胡說一通。
他的回答,不管有沒有依據,卻使得米米高興極了。
因為爸爸,永遠是她驕傲的英雄,爸爸什麼都懂!
十點紅橋開放,所有人都樂呵呵地在紅橋頭的獅子雕塑那邊摸一摸獅子的頭。
其寓意是:摸到了獅子的頭,來年不用愁。
這些都是老祖宗留下來的說法,卻在寧市人的心中深信不疑。
寧江北岸的各大電線杆之上都有小喇叭,提示著今天活動的內容。
不一會傳出了擂臺賽將會在十一點的時候開啟,引起了遊客的熱烈歡呼。
秦天在快到十一點的時候,準備隨便找一個理由離開一小會,打完了擂臺再回來跟吳家人匯合。
一旁的吳斌卻一直在吵著:“年年遊紅橋摸獅子,人擠人實在煩死了!”
“這邊太沒勁了!要不我們直接去大廣場看擂臺吧?”
塗思賢很是不滿地看向吳斌:“看什麼擂臺啊!是非之地去多了準得給我闖禍!”
“我們熙媛好不容易來一次,你也不懂在旁邊好好陪陪他們,這邊人雜,沒你保護一下怎麼行啊!”
吳斌被奶奶這樣一說,也就打消了看擂臺的念頭。
然而,吳定鏢和塗思賢唱起了反調。
“什麼是非之地啊?男人要是自己沒本事,去哪都會被人打!”
“我們吳家能夠有今天,哪一樣不是靠我年輕時開武館打出來的?”
“你再看看吳婉瓊這一家子,男人沒一個有種的,現在都落魄成什麼樣了!”
塗思賢臉色一沉,大喊道:“我們熙媛開大集團的大老闆!你個死老頭懂個屁啊!”
“你不說我還不生氣!你看看,一家子就靠我們的熙媛這個女孩!說到底這女婿和孫婿還不是得靠女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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