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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明劍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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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7章 四個老師

泰山,五嶽之首。首發泰山觀日出,是一大景觀。只是一年之中在泰山頂能看到日出的機率並不大。

今天的運氣就不錯,黎明前,白少玉帶著母親製作的泰山火燒上了山頂。

雲海茫茫,天邊已經朝霞似火,映紅了半邊天。一個小雞蛋黃浮出海面,如同搖曳的燭火。白少玉只覺得霞光萬道,太陽瞬間白如明珠,神聖而又壯觀。

“景色不錯,一年之中也不多見。”法通大師突然出現在白少玉身後。

白少玉看的入神,居然沒有發現,聽到法通的話連忙答話:“師傅早。這是我娘做的火燒,我娘說師傅飯量大,所以多做了幾隻。”

法通聞言立即面露喜色,接過火燒,放到嘴裡大嚼起來。泰山紅燒源於漢朝,雙面塗有芝麻,烤到金黃,外酥內軟,當早點再合適不過了,雲彩孃的做法又有不同,裡面放了月季花餡,更顯得清香怡人。

法通吃完覺得似乎還不過癮:“好吃,好吃,真是好口福。”

一番感概之後,法通突然說道:“如果你天天看日出,會不會創造出一門武功。”

白少玉不知道如何回答,剛才看日出的時候真沒想那麼多。

法通接著說:“其實觀天地萬物有感而創造出武術是最正常不過的。比如,華佗的五禽戲就是模仿五種動物。再比如蛇拳,螳螂拳等等。一代宗師張三丰便是看見喜鵲和蛇相鬥的景象參悟出太極拳。若想武術上到達一定境界,少不了一個悟字。”

白少玉點點頭,當今傳奇劍派海南劍派的創始人就是觀海上日出獨創了碧海青天劍法。

法通又說:“玉兒,你說練輕功,是不是個子輕巧的人一定佔優勢。”

白少玉說道:“這是當然了。”

法通笑笑搖搖頭說:“普照寺自南朝建寺以來,至今已近八百年。能夠練成我寺絕學‘般若飛天神功’的不超過十個人。而我是六十年來唯一練成此功的僧人。你說我的身材哪裡佔優勢了。”

般若飛天神功是普照寺的鎮寺之寶,每個門內弟子都有權練習,但是能夠練成的寥寥無幾。法通是個大胖子,可是他卻偏偏練成了,這不能不說是奇蹟。白少玉也感到很奇怪,他靜靜的聽法通說話。

法通問道:“你說蒼鷹和麻雀哪個飛得高,哪個更敏捷。”

白少玉答道:“當然是蒼鷹。”

法通又問道:“哪個體積更大,更重?”

白少玉默不作聲,他已經明白法通的意思。

“這其中的秘密就來自力量。要有足夠的力量可以支援你更快,更遠。”法通說道。

白少玉不禁問道:“力量從哪兒來?”

“來自氣。古語說得好,外練筋骨皮,內練一口氣。我總結出一套練氣的口訣,對習練輕功大有幫助。來,我傳授與你,你要仔細體會。”

法通的練氣口訣名叫“九靈真氣”決,在法通的指導下,白少玉將口訣記下,慢慢習練。

不知不覺到了中午,白少玉拜別法通大師回到劍林。

玄妙詢問了白少玉上午學武的經過,笑道:“胖和尚有點真功夫,悟xìng不錯。你就先學著吧。”

白少玉提了一籃午飯去了龍門觀。主食是當地極簡單的煎餅,可是雲彩娘做的卻與眾不同,薄若蟬翼,稍一用力就會碎掉,入嘴自然是香脆可口,回味無窮。菜是紅燒豬蹄,金道人聞之,ròu香襲人,見之,紅潤肥滑,食之,油而不膩,大呼過癮。

金道人吃完午飯,感覺渾身來勁,吃一次美餐,真勝過做一次神仙。

休息了一會,金道人說道:“玉兒,我現在傳授你泰山掌法,此掌法剛猛異常,能開碑碎石。”

白少玉不禁問道:“力量從哪來。”

金道人笑道:“當然是鍛鍊而來的。練武之人,日夜勤練,重複加強所練部位,自然日益增進。許多的掌法都是來自千錘百煉的堅持,比如鐵砂掌。”

白少玉說道:“法通大師說,力量來自氣。”

金道人說道:“一千種武功有一千種練法。每種武功的練法不同,但是練到極致,境界都是一樣的。練氣也是要反覆修練得,沒有重複就不可能有進步。”

白少玉聽了也有一番道理。金道人又將泰山掌法的特點,要領講述了一番,白少玉認真聽了,仔細體會。

到了傍晚,白少玉拖著疲累的身體回到劍林,玄妙大師看到了,又詢問了一番下午的情況,聽完之後笑著說:“金道人是個能吃苦的人,泰山掌法練了一輩子,現在年過七十,總算有所成就,你先學著吧。”

白少玉只覺得肚子好餓,晚上吃了許多,雲彩娘知道學習泰山掌法十分辛苦,耗費體力,所以特意做了許多飯菜。

白少玉又帶了一籃雲彩娘做的飯菜去了泰山派,拜見了掌門石敢當。

石掌門正空腹以待呢。沒看到飯菜,聞著香氣就已食yù大起,這正是他喜愛的糖醋魚,還有一碟精緻的小蔥拌豆腐。糖醋魚鮮嫩無比、酸甜可口,外焦裡嫩,沒有一絲的魚腥味,吃的石掌門心情舒暢,心滿意足。

休息了一會,石掌門帶白少玉進入練功大院,燈籠高掛,雖然是夜裡,卻也亮如白晝。

石掌門拿過一把寶劍,這正是他的隨身兵器,泰山重劍。使用北海han鐵打造,劍身黝黑髮亮,重五十六斤。一般劍法多以輕靈為主,唯有泰山劍法走剛猛路線,猶如大刀一般,講究大開大合。

“我這泰山劍法是劍法中一奇,也是一絕。劍法中融合了錘,斧,刀,鐧等重兵器的特點,講究勢大力沉,剛猛雄霸,往往幾招即可解決對手。”

白少玉好奇道:“師傅,既如此,直接使錘便是,剛猛之勁可以發揮的淋漓盡致,為何用劍,不是限制了它的發揮。”

石掌門呵呵一笑:“玉兒,你確實很聰明,但是你只知其一,不知其二。世間的武功分兩種,一種是求精,一種是求博。何謂精?把一門武功練到極致,足以笑傲江湖。何謂博?若一門武功可以包羅永珍,也足以獨步武林。十八般武器各有所長,有很多是相生相剋。遠距離使用qiāng棍佔優,若近距離則是刀劍佔優。近戰中,事實上刀的效果比劍要好,所以泰山劍法便是要彌補劍靈巧有餘而剛猛不足的缺點。”

白少玉點點頭,是這麼回事。

石掌門又說道:“我這把泰山重劍有五十六斤,要想使用起來隨心所yù,手臂必須有足夠的力量,只有臂力驚人的人才能練好泰山劍法。”

白少玉問道:“力量從哪兒來?”

石掌門笑道:“力量來自狀態的改變。你在靜止放鬆的時候是不會產生任何力量,當你肌ròu收緊,氣貫丹田的時候,力量就來了。水在地面流淌,綿柔無力,若在高空傾斜而下,便是瀑布,會產生巨大的衝擊力。兩軍jiāo戰,一方萎靡不振,一方士氣高昂,必然是後者勝,你說狀態重不重要?”

白少玉聽了覺得也有道理,這三個老師的說法都顯得合理,雖然角度各不相同。

在石掌門的指導下,白少玉開始學習泰山劍法。

明月當空,已至深夜。白少玉拖著痠痛的臂膀和疲憊的身軀回到劍林小木屋。

玄妙見狀又問了晚上學習的情況,笑著說:“石老頭年齡漸大,力量卻不見減。他那把劍我是拿著嫌重,拎著費勁,讓我練他那劍法,我可受不了,玉兒,今天你吃苦了。”

白少玉說道:“是真夠累的,法通師傅的練法還好,那兩位師傅真的要人命。”

玄妙微笑不語。

白少玉從懷裡掏出一本梅花三絕看了起來。

玄妙看在眼裡說道:“玉兒,你看的是什麼。”

白少玉把書遞給他,又介紹了一下梅九公。

玄妙笑道:“梅九公是世外高人,和我也是好朋友。他把自己的絕學傳授與你,真是你的福份啊。這部武學比起那三個師傅高深多了,不過這部書並沒有講述上乘的內功心法,看來梅九公還是有所保留。”

白少玉點點頭:“這書的確精妙,很多地方我不是太懂,還請師傅指點。”

玄妙嚴肅的說道:“你想學好此書,應該把書中的每一個字都記在心裡。背熟以後把書燒掉,這樣一本武學奇書若是落在壞人手裡,豈不為禍武林。”

白少玉不禁一陣羞愧說道:“師傅說的是,徒兒馬上照辦。”

玄妙又幫助白少玉參悟其中的武學要義,在指導過程中,白少玉深受啟發,玄妙也收穫非淺。

“玉兒,一個月後你的武功必然會進步巨大。我會帶你去大都。”玄妙說道。

“去大都?”白少玉不禁一愣。當朝政治經濟文化中心,號稱世界最繁華的城市,馬可波羅回到歐洲一番鼓吹之後,令世界羨慕不已的地方。

“大都是皇城,繁華無限,高人云集,真是個花花世界,不想去看一看嗎?”玄妙微笑著說。

白少玉從來沒去過大都,早就聽人說那裡繁華熱鬧,於是說道:“聽說那裡十分繁華,能見到各種奇人異士,還有遠洋而來的奇珍異寶。”

“是的,當今元朝版圖遼闊,千古未有,武力所及,皆為臣民。去開開眼,也不枉此生。”玄妙說道。

白少玉被說得心動,暗自叫好,說道:“難道我們去就是玩的嗎?”

玄妙哈哈一笑:“玉兒果然聰明,當然還有正經事要做。我們要在皇宮住些時日,說不定還能一睹龍顏,看看皇帝老兒,好不好?”

白少玉大吃一驚,此事當真危險萬分,玄妙說起來卻是談笑風生,瀟灑自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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