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咒術特務科瞭解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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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章 第 4 章

 我這人一向不愛聽人畫大餅,但禪院甚爾實在是太大了。

 我是說他畫的餅。

 於是我也向服務生要了一杯酒,頗具事業心地伏上桌,壓低聲音:“展開說說?”

 禪院沒有和我賣關子,或許是之前他已經和種田達成了共識,十分爽快地將情報交了出來。

 在接下來的半小時時間裡,我的臉上一直充斥著震撼。

 在警察學校幾年的學習生涯裡,學校會安排一些十分隱晦的測試,當受試者展現出擁有異能的天賦後,再派遣導師針對指導。所以才會出現教官加導師這種奇葩的搭配。

 對於普通學生而言,日常訓練的主導者是教官,比如「一打五」他們的「鬼冢班」。

 而對於異能者,我們訓練的主導者是導師,比如我和深月的「種田班」。

 當初知道種田山頭火這位異能特務科的最高指揮官來教導我的時候,我還十分遲疑。

 一個能看見別人好感度變化值的廢柴異能有什麼好教的?

 種田可能也是這麼想的,加上他的確很忙,在這幾年大多時間都在放養,所以我和深月的日常訓練和普通班的學生一模一樣。

 有異能的學生通常在畢業前就定好了接下來的去處,一般是直接去異能特務科報道。

 當然如果主動選擇其他部門也可以,和普通畢業生一樣申請考核就好。

 還有一類,就是我這樣,在安全保密度極高的公安歷練一段時間,然後要麼繼續在裡面工作,要麼潤色檔案後被派到需要官方監管的各個組織中。

 俗稱——臥底。

 我的直系前輩坂口安吾就是走的這條路,聽種田說,他現在應該在神奈川那邊的組織裡待著吧。

 因為臥底的功績,他都快升職到參事官輔佐了!

 悄悄說一句,其實我一直把坂口安吾視作我的事業模板。

 但是現在禪院甚爾告訴我,世界上不止有普通人和異能者,還有一類人,叫做咒術師,這類人比異能者還要玄學。

 人類的負面感情會滋生咒力,普通人的咒力聚合到一起變成咒靈,是普通人看不見,其他攻擊無效,只有咒力攻擊才能起作用的東西。

 比如之前那個-999就是個咒靈。

 而咒術師就是運用咒力解除詛咒驅除咒靈的一類人。

 與之相對,那些不幹人事的咒術師則被定義為“詛咒師”,通俗來講,就是罪犯。

 有了這些基本的概念後,禪院甚爾向我介紹咒術世界。

 ……他們居然已經有了一個完成度極高的體系。

 首先是他們的官方,一個叫做咒術總監部的獨立部門。

 這個部門管理著整個咒術界的秩序,總監部成員的主要選拔自咒術御三家,算是咒術界的貴族。

 聽到這裡我就覺得不太對勁,這不是已經將階級完全固化下來了嗎?

 但禪院接下來說的比階級固化還要嚴重。

 他們有自己的咒術學校,每年都會有固定的人在整個日本尋找有咒術師資質的未成年準學生,詢問他們是否要入學,通常情況下這批人畢業之後會被安排做各類與咒術相關的委託。

 他們甚至有一條完整的產業鏈!

 “算是和政府有合作吧,應該,畢竟那些東西普通人也解決不了。”禪院在這方面瞭解得也不多,“但咒術總監部有獨立的司法,就這一點就足夠讓種田如鯁在喉了。”

 我皺起眉,回憶整個日本政府的框架,問:“詛咒師的審判不需要走官方程式嗎?”

 禪院好笑地反問我:“你說的是哪個官方?”

 ……日哦。

 這和獨立出去有什麼區別!

 “種田想建立一個和異能特務科性質類似的部門,但他……”禪院說。

 我的思路越來越清晰,順著他的話接了下去:“但他在咒術界沒有人手,或許能招募到一些執行層,但還是缺乏值得百分百信任的管理層!”

 好傢伙,我大徹大悟了。

 為什麼選我也很好理解。

 我屬於看不見咒靈的那一類人,但我能看見好感度數值變化,這代表我能假裝能看見咒靈從而潛入咒術師那邊,但同時又絕對不可能完全倒戈。

 入野春奈,好完美一工具人!

 當然,還有一些疑問,我打算留著等看完明天的電郵通知後一起去問種田。不過現在我的血液都沸騰了起來——

 多好的機遇啊!剛畢業就能有這樣的大事業等著我!

 就算禪院甚爾是在給我畫餅,給我的職位並不是什麼最高指揮官……那也不可能差到哪裡去啊!部門建立之初的主幹成員什麼的……這不比坂口安吾的路子野嗎?

 我入野春奈這是要走上事業巔峰了啊!!!

 “所以禪院你是被種田招募到的線人,是這樣吧?”

 “叫名字,我不習慣人叫我姓氏。”禪院甚爾哼哼兩聲,“販賣情報而已,我又不是咒術師。”

 我猛地一拍桌子,氣勢洶洶道:“咒術師算什麼!你即將成為我們國家的大功臣啊!”

 “……”

 這一波反向畫餅讓當事人略顯震驚,禪院甚爾連酒都忘了喝,似乎是不知道一個賣情報的怎麼就能摸到國家功臣的邊兒。

 這要麼是思想覺悟不夠高,要麼是對種田還是不瞭解。

 他怎麼可能放過這麼一個能幹的非咒術師呢!尤其是這個非咒術師還手握著大量情報。

 一兩次的情報交易是買賣,定期的情報交易那不就成上班打卡了嘛!

 甚爾用有些難懂的複雜語氣問:“你知道咒術師意味著什麼嗎?”

 我冷笑一聲:“意味著他們高薪不交稅!不交稅還享受著正常的公民權益,這還是人嗎?!”

 “……”禪院甚爾半晌沒說話。

 我十分熱血澎湃,舉起酒杯和他碰杯,將杯中加冰的伏特加一飲而盡後問:“甚爾你的下一步安排是什麼!”

 他想了半天,幽幽地說:“種田讓我在這幾天帶你全方面瞭解一下情況,京都和東京,你選一個吧,我建議東京。”

 我謹慎道:“有什麼不同之處嗎?”

 難道他們咒術界內部的派系劃分是根據地域來的?

 甚爾搖晃著酒杯:“離我家近。”

 我:“……”

 甚爾:“如果是東京的話等會兒就可以出發了。”

 我依舊不解:“時間很緊急?”

 “是啊,”甚爾看了眼時間,說,“家裡還有個兒子等著吃飯。”

 我:???

 “你已經結婚了?還有個孩子?“我指著他,指尖顫顫巍巍,神情大受震撼,“那你還搞什麼人口買賣,這是什麼人渣行為啊!”

 他笑問:“不是說是違法行為?”

 我義正嚴辭:“也違法了!人渣犯法惡劣加倍!!”

 他握著酒杯哈哈大笑起來,笑夠了之後回答也很簡單:“家裡就個小孩,又不影響什麼。”

 我立刻明白了他的意思,搞半天這是個單身父親。

 因為我從小就沒有父母,基本是由比我大十多歲的表哥中堂繫帶大的,所以對這種獨自撫養孩子的單親家庭天生具有好感。

 “對不起,”我立刻道歉,並送上關懷,“給孩子留零花錢了嗎,誒,也不用太擔心,小孩餓了肯定會自己出門買點喜歡吃的墊肚子啦,現在的孩子什麼都懂,監護人什麼都管反會覺得討厭。”

 甚爾感同身受地與我碰杯。

 什麼嘛,看著是個唯金論的浪蕩大胸男,其實骨子裡是個好父親嘛!

 既然選好了地點,剛好甚爾又要回去看一下他孩子的情況。我也不拖沓了,回學校稍微收拾了個小包就和他一起半夜趕往東京。

 兩個小時後,我到了禪院甚爾的家。

 在進門看見他兒子的瞬間,我覺得之前還是道歉道早了。

 他的兒子,名為禪院惠的男孩正坐在地毯上,手裡拿著毛球玩具,在聽到開門聲後轉頭看了過來。

 他的親爹兩步向前把人拎起,往旁邊特意圍起來的柵欄裡一丟。我膽戰心驚看著這小孩在軟墊上滾了兩圈,最後滾到角落,抬起頭咿咿呀呀開罵。

 我覺得那是開罵,那隻能是開罵,隨便誰看了這個場面都會開罵,更何況是當事人!

 我深吸一口氣,緩緩吐出來,步履堅定地走到禪院甚爾面前,然後一把揪住他的衣領,憤怒道:

 “禪院甚爾你他媽兒子就三歲!!!”

 “你是怎麼敢把他一個人都在家裡出去人口買賣的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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