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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你追不到的女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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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章 龍鬚 你這麼好撩的嗎

蕭羽回東宮後就沒再理過趙伊月,只派人盯著她的一舉一動,並下令她不準離開自己的院子半步。

趙伊月起初不知道,她滿心都在琢磨金龍的事。

雪下得很大,晨時才清掃過的地面又有了厚厚積雪,趙伊月怕冷,天氣一冷腦子就僵硬,人也變得懶洋洋。

但想到要給金龍捏雪兔子,因為新鮮所以還挺有動力。

趙伊月以前學過手工和畫畫,雪兔子捏得有模有樣,自己玩得也挺開心,等她覺得差不多後便準備帶著雪兔子們去祠堂給金龍。

誰知剛到門口就被攔下。

看起來平平無奇卻隨時能給你一巴掌的狠人侍女官道:“皇上有令,東宮上下禁足一月,還請娘娘不要為難奴婢們。”

趙伊月:“……”

皇帝的禁足分明是針對蕭羽,他卻順便把自己也一起禁了,這狗男人。

出不去的趙伊月回到屋內暖手,她捏雪兔子手指凍得發僵,靠在圍爐前烤火,反覆揉捏著手指。

還好這太子沒有小氣到將她的供暖也取消,不然她肯定會被凍死的。

趙伊月本是打算等到晚上趁夜色黑,侍女們也鬆懈的時候再偷偷出去,她烤著火暖和後懶意上頭,就什麼也不想動,趴在鋪著毛毯的貴妃椅上聽雪落的聲音昏昏欲睡。

迷糊中聽見類似刮擦黑板的尖銳聲音,震得她腦子嗡嗡作響,全身汗毛直立,立馬驚醒坐起身。

屋門不知何時被開啟,守在外邊的侍女也不見蹤影,黑沉沉的天空被庭院裡的夜燈照亮,能看見依舊不停的落雪。

消失的翠柳與無故敞開的屋門都不是重點,在看見屋門口浮現的金色巨爪時這一切都有了答案。

那聲音還在,隨著龍爪子在地上一伸一縮摩擦而貫穿她的大腦,讓她的靈魂也隨之顫抖。

趙伊月忍不住捂著耳朵,在金龍磨爪子傳出的致命魔音中聽見它幽幽說道:“虛偽的凡人,你騙了我。”

從嬌弱的凡人變成虛偽的凡人了嗎?這印象可不怎麼好,趙伊月忙道:“您聽我解釋!我早就捏好兔子準備去祠堂給您,但是我被太子禁足,有人看守出不去,就想著等晚上天黑後偷偷翻牆出去給您!”

她一口氣解釋完又抬手一指:“您看,兔子就在那。”

金龍順著她指的方向看去,放在窗沿的托盤上確實有著四五隻捏好的雪兔子,它們比昨晚的更精緻,表情也各不相同,像是聚在一起嬉戲般動態十足。

尖銳的聲響消失,金龍停止磨爪子,將窗邊的雪兔子們收走。

趙伊月這才鬆了口氣,感覺活過來了。

金龍爪子緩緩朝屋外退去,趙伊月因為著急就這麼赤腳踩在地追上去:“等等,您……明天還要雪兔子嗎?”

她沒能聽見回答。

趙伊月追到門口金龍爪子便已消失,周邊若隱若現的薄霧散去,翠柳端著晚膳從庭院裡走來,看見赤腳站在門口的趙伊月驚道:“娘娘,您怎麼赤著腳站那,快回屋去。”

“沒事。”

沒能得到金龍回應的趙伊月有點失落。

但是一想到剛才金龍磨爪子的恐怖音效,趙伊月又慶幸還好它走了。

哎。

善變的凡人。

趙伊月搓了搓手,轉身進屋去吃晚飯。

雖然被禁足,但能吃好睡好便沒有什麼能抱怨的,趙伊月也不覺得無聊,研究食物和畫畫就能花上她一天的時間還不夠。

本以為金龍不會再來,坐在屋裡畫畫的趙伊月正在想該怎麼跟金龍交朋友時,冷不防聽見窗邊傳來清脆的叩響聲。

趙伊月扭頭看去,瞧見龍爪在窗沿輕釦,見她轉身看過來便朝她攤開爪子,低沉的嗓音落入她耳裡:“兔子。”

“這就捏。”趙伊月欣喜起身。

還以為它不會來呢!

窗外還在下雪,夜裡寒風呼嘯,大雪紛飛,庭院裡的梅樹被吹得顫抖搖擺,站在窗前的趙伊月卻感覺不到半點寒冷。

龍爪朝她攤開遞進,趙伊月小心翼翼地從中拿雪,動作越發熟練。

金龍就待在旁邊安安靜靜。

趙伊月忍不住小聲問:“您要幾個?”

金龍說:“五。”

頓了頓又道:“像昨天的一樣。”

趙伊月連聲倒好,當她捏好五隻逗趣嬉鬧的雪兔子放在金龍爪子上後,卻聽它語氣帶著幾分鬱悶地說:“不是這個像。”

“那是什麼?”趙伊月懵逼,試探道,“不要一模一樣的嗎?”

金龍說:“它們在玩,不要一樣的玩。”

趙伊月懂了。

要聚在一起玩的兔子,但玩的姿態不要重複。

您要求還挺高。

趙伊月心中腹誹,面上卻連聲道好,走到爐火前說:“您稍等片刻,我暖暖手就重新捏。”

金龍注意到她凍得發紅的雙手,十指顫顫巍巍,僵硬得都要伸不直。

趙伊月正在爐火前搓著手,忽然看見一根金色的長鬚垂落在她眼前,它發著柔和的光芒,光是看著就能感覺溫暖與美好。

“握。”金龍說。

這尊嚴又神聖的聲音讓趙伊月小心翼翼地伸手握住龍鬚,暖意自掌心散開傳達四肢百骸,剛還凍得麻木的十指瞬息後便已恢復知覺。

趙伊月感動得雙眼含淚,忍不住像擼貓般在龍鬚上順了兩把。

等趙伊月雙手暖和後金龍才把龍鬚抽走,等著她將雪兔子捏好放在掌中心帶走。

第二天,第三天,第四天……整整半個月的時間,每天晚上金龍都會準點來找趙伊月拿新的雪兔子,看著她現場創作,呆的時間也越來越長,以前拿到就走,現在拿到手後還會在她庭院的梅花樹上擺弄幾次才走。

距離一個月的禁足時間過去一半。

蕭羽忙著關心朝陽郡主的傷和兄弟們爭權奪位,完全忘記太子妃的存在,直到今日收到家宴的邀請後才想起來還有這麼一個人。

“她最近可有什麼異樣?”

衛七垂首道:“太子妃始終在院內禁足,沒有踏出半步。”

蕭羽神色淡淡地披上大氅,片刻後說:“去看看。”

這時還不到金龍來訪的時間,趙伊月在屋裡畫畫,桌案被擺得滿滿當當,金龍不在,風雪就囂張地往屋裡灌,她因為寒冷容易疲倦,沒畫完就趴倒在桌邊睡著了。

蕭羽走到庭院門口時問看守的侍女官:“太子妃最近都在幹什麼?”

侍女官恭敬道:“娘娘一直在作畫。”

作畫?

蕭羽眯了下眼,穿過庭院徑直朝主屋走去,守在門前的翠柳焦急試圖叫醒趙伊月卻被衛七阻止。

不知是不是地暖供給不足,這裡比起他的主屋還要冷些,趙伊月披著進宮那日的紅狐裘,歪頭面向屋門這方,白皙的肌膚與那抹紅相襯,黑色垂落一兩縷在鬢邊,乖巧嬌豔。

蕭羽見過的美人只多不少,而皮相的美感遠不比眉目姿態留給他的印象深刻。

他不動聲色地走上前去,視線從趙伊月身上轉開,落在桌案上的畫紙。

白紙上的畫像對蕭羽來說都是些新奇玩意,稀奇古怪的兔子看起來卻又嬌憨可愛,最有趣的是好幾張紙上它們還有互動與對話,類似繪本和小劇場的形式,溫暖或沙雕,蕭羽看著看著,竟不自覺地笑了下。

衛七與翠柳聽見笑聲同時朝蕭羽看去。

蕭羽自己也察覺到了,勾起的唇角立馬被壓回去,他輕抿唇,將手中畫紙放下轉過身去往外走:“把太子妃叫醒,更衣入宮參宴。”

翠柳俯身行禮:“是。”

等蕭羽走遠後翠柳才輕鬆口氣,上前去將趙伊月叫醒。

趙伊月醒來還有些懵,聽翠柳說什麼進宮參宴才稍微清醒些,揉著眼睛問:“家宴?不是在禁足嗎?”

翠柳老實道:“是皇上的命令。”

趙伊月心想當皇帝真好啊,他說什麼就是什麼。

“你說太子剛來了?”趙伊月洗了把臉,被冷水刺激徹底清醒,看了看鏡中這張完美無缺的臉,妝也懶得化,就塗了個口脂。

“殿下見您睡著了就沒有打擾,倒是看著娘娘您畫的畫笑了。”翠柳說到這有點開心,“娘娘,殿下應該是喜歡您的畫。”

趙伊月:“……”

這好像不是什麼開心的事。

她回到桌前看了看自己的畫,本來是畫給金龍的,昨晚金龍在她捏雪兔子的時候看見桌案上的畫,於是把畫也給她拿走了。

趙伊月見它喜歡,便又多畫了些。

入宮參宴就不像在家裡一樣穿得隨便,趙伊月換了正裝離開,到門口發現蕭羽正在馬車前等著她,見到她時眉頭微蹙,帶著點不耐說:“走快點。”

趙伊月沒往心裡去,外邊寒風呼嘯,她也想快點上馬車躲一躲。

進宮的路上蕭羽對趙伊月說:“待會少說話,別亂走,別給孤惹麻煩。”

趙伊月:“好的。”

蕭羽聽得皺眉,目光冰冷,趙伊月眨眨眼,這才換了個說法:“臣妾謹遵殿下吩咐。”

她依舊縮在角落,跟蕭羽保持著安全距離,彼此互不干擾。

蕭羽手裡拿著本書在看,沉默片刻後只有書本翻頁的細微聲響,趙伊月掩手打了個哈欠,又低頭揉了揉眼睛,太子餘光掃去,只見她姿態慵懶。

“那些畫是誰教你的?”蕭羽忽然問道。

趙伊月說:“沒有人教。”

蕭羽瞥眼看過來:“你自己學的?”

趙伊月背靠著軟墊,在溫暖舒適的場景下不自覺地放鬆,膽子也大起來,看著蕭羽的目光帶了幾分欣賞。

“多畫多想就行。”

蕭羽捕捉到她看自己的眼神,與那些愚蠢的女人表現出的愛慕不同,趙伊月像是在看一幅畫,一副讓她覺得可以入眼的畫。

兩人之間的安全距離被打破,蕭羽放下手中的書,突然伸手繞去趙伊月脖子後,扣著她的後頸將她拉到身前。

“殿下!”趙伊月被驚到了。

蕭羽垂首看她的目光帶著點煞氣,姿態強硬,口中吐露的話語冷酷:“不要讓孤發現你用這種眼神看孤第二次。”

趙伊月:“……”

出現了!經典霸道男主句式!

蕭羽沉沉冷笑:“你這傲慢的眼神……”

“殿下……我只是覺得你長得很好看。”趙伊月輕扯嘴角,“是我見過長得最好看的大乾男子。”

蕭羽:“……”

趙伊月感覺來自太子的壓迫感消退不少,扣著她後頸的力道也鬆了鬆,不由在心中嘀咕,不是吧兄弟,你這麼好撩的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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