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你說什麼！？”
不單單是王明亮，站在門口的另外幾個王家人，也全都愣住了。
王娓一臉驚訝的看著李凡，小聲道：“李凡，你，你別瞎說……我大伯怎麼可能會是這種人啊……”
是啊，王瀚天可是王明亮的親叔叔！
更何況，王瀚天如今年事已高，已經退居二線，早就不管浩瀚集團的事務了，王明亮有什麼理由去害王瀚天啊。
“哈哈哈，你，你說，我是兇手？”
王明亮先是一愣，隨後就哈哈大笑了起來，捂著肚子指著李凡道：“你這麼說，不覺得自己可笑嗎？還有，我主動拿起臉盆，要送去化驗，你們卻說，我要銷燬證據？床上躺著的，那可是我親叔叔！他看著我從小長大，我幹嘛要害他？我有病嗎？”
“就是，大伯根本就不是那種人！”
“對，大伯為人和善，從不計較，他怎麼會害老爺子啊。”
“小子，你少胡說八道！”
其他幾個王家人回過神來，也是一臉憤怒的瞪著李凡。
要不是因為李凡身邊還站著顧老，而且顧老還挺維護李凡的，不然就衝李凡這句話，他們也撲上去把李凡給收拾了。
真不是個東西！
“嘖嘖，真是看不出來，王明亮，你在王家還挺會裝的啊。”
李凡搖著頭，一臉感慨：“外表和善，但內心其實就是吃肉不吐骨頭的陰險小人，這次如果不是我……咳咳，如果不是遇到了顧老，恐怕大家全都要被你給矇騙了，而且王老也要被你害死……我想想，如果一切順利的話，接下來，十有八九你就要對王娓下手了吧？”
“一派胡言！”
王明亮的眼神陰沉下來，怒喝道：“少給我在那胡說八道！你們之前一直說，我二叔是被人下了毒，好，就當是下了毒，但是現在，你們又說我是兇手？你們就是醫生，真當自己是福爾摩斯嗎？有什麼證據！”
“證據啊，很簡單啊。”
李凡揚起頭，環顧四周，淡淡道：“剛才我和王總出去為王老抓藥，離開醫院之前，你們應該都聽到，王老的藥，需要兩樣珍貴的中藥材，對吧？”
“當然記得！我姐說，要用到犀牛角和百年陳皮！”
這個時候，王家的其他人也已經吃飯回來，跟著走進病房，聽到李凡的話，王樂就大聲道。
“對，犀牛角，和百年陳皮！”
李凡的目光冰冷下來：“這兩樣中藥材，極為珍貴！可以說，一直都是有價無市，即便翻遍整個江州，恐怕都很難找到！不過，離開前顧老說過，百年陳皮，他德善堂裡就有！”
“是啊，姐，那爺爺的藥呢？百年陳皮拿到了嗎？”王樂點著頭，看向了王娓。
王娓臉色難看的搖著頭：“沒有……”
剛才在車上的時候，李凡已經和她說過了，其實那兩樣藥，爺爺並不是真的需要，而是想要藉機抓出兇手，順便為爺爺找到藥引子而已。
雖然現在已經不必再為爺爺的藥傷心了，但是她也順著李凡的話，做出了傷心欲絕的表情，兩隻眼睛都紅了。
“姐，這是什麼意思？怎麼會沒拿到呢？”
看到姐姐的這副樣子，王樂心裡急了，連忙上前一步，抓著王娓的肩膀，大聲道：“怎麼回事啊？！你，你幹嘛這樣？”
“還能怎麼樣……德善堂的百年陳皮，被人已經拿走了！”
顧正這個時候站起身，陰著臉道：“就在王總拿著藥方離開的時候，有人打著我的名號，去德善堂取走了百年陳皮！等小李去了德善堂，陳皮已經被拿走了，而且對方戴著口罩和帽子，哪怕有監控，也無法從江州的茫茫人海中將他找出來！他是故意這麼做的！”
他顯然已經接到了電話，知道了整件事情的來龍去脈。
“什麼！？”
王家眾人全都愣住了。
“不只是這樣，我們後來又到各個藥店去購買犀牛角，但是犀牛角太過昂貴與稀奇，根本就買不到……”
李凡冷哼一聲：“終於，在明仁藥店，我們詢問犀牛角的時候，店員很奇怪，犀牛角平日裡根本就無人購買，但是今天，為何又有人上門購買！？在我們追問之下，店員說，就在我們來之前，有人到了明仁藥店，將他們店裡唯一的犀牛角給買走了！花了二十萬的高價！”
“買，買走了！？”
王樂的嘴唇一抖：“沒，沒了嗎？”
“是啊，整個江州，除了被買走的那一塊犀牛角之外，其他地方，已經沒了……”
李凡冷冷的道：“而且，據店員敘述，花費高價買走犀牛角的，也是一個戴著口罩和帽子的年輕人！根本就看不清楚容貌！”
王樂打了個激靈，失聲喊道：“這絕對是兇手乾的！他是故意要這麼做！”
“是啊，我也是這麼認為的……”
李凡點頭，目光在王家眾人臉上劃過：“顧老的藥方，是在治療王老後，才臨時寫出來的，而且裡面需要用到百年陳皮和犀牛角，也只有我們離開的時候，王娓當著你們王家人的面說了一句，外界根本就不知道！你們覺得，兇手是誰？”
“你是說，兇手就在我們當中！？”
另外一箇中年人皺著眉頭，沉聲問道。
李凡聳了聳肩：“我話已至此，該說的我全都說了，兇手在不在你們當中，你們心裡也應該有數。”
眾人面面相覷，同時，相互之間狐疑的對望著。
他們可不是傻子，李凡都已經把話說到這份兒上了，要是還不明白的話，他們也該回去檢查一下智商了。
給老爺子偷偷下毒，還要搶先一步，在王娓之前把珍貴的百年陳皮和犀牛角買走，這分明就是不想讓老爺子活！
“到底是誰幹的！自己主動點站出來！”
剛才開口的中年人，一臉慍色的瞪著其他人：“老爺子對你們不好嗎，你們為什麼要這麼做？”
“我說了，和他們沒有關係，目前來看，只有王明亮才最有嫌疑。”
李凡道：“如果將臉盆裡的毒素全都悄悄倒掉，那麼毒液的性質也就無從查起，自然也無法確定兇手了……王明亮，你能給我們解釋一下，你要把毒素送去化驗室，為什麼大熱天的還要戴著手套？是因為怕自己的指紋粘在臉盤上，被檢查出來嗎？”
他一臉戲謔的看向王明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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