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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是一名警察,說說我多年來破案遇到的靈異事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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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章

我無法得知當時的情形,但聽老人們形容得緊張激烈。吳聃做法的時候,母親開始陣痛,張嬸和奶奶忙著接生。

就在這個時候,窗外突然陰風四起,窗戶紙被颳得獵獵作響。門上的門神畫也幾乎被狂風撕扯下來。而那門框上的鏡子,竟然撲稜稜碎成幾片墜落在地。

正在做法的吳聃,突然忍不住吐了一口鮮血出來。這時候,貼在牆壁上的符咒竟然像被無形的東西在撕扯一般,一點點的脫離牆壁,慢慢飄落到地上。

同時,牆壁裡又有隻人手伸出來,驀然抓向吳聃。一旁的李叔急中生智,想起當年聽過老人的說法,香灰可以擋鬼,於是將香爐裡的香灰抓了一把,猛地灑了出去。

這招果然奏效,那人手瞬間縮了回去。天色越來越陰暗,狂風大作,若嘶吼的猛獸,在天地間奔突。地上燭光不定,吳聃凝神唸咒,屋裡有種遲滯的安靜。

驀然地,只聽裡屋一聲嬰兒清脆的哭聲響起,張嬸驚喜道:“生了,生了!是個男娃娃呢!”

說來也奇怪,那一聲啼哭之後,窗外突然安靜了。狂風止住,牆壁裡的人影也消失不見。

吳聃鬆了口氣,抹掉額頭冷汗和嘴角血漬,笑道:“這小傢伙倒是福星,救了我一命。”

奶奶疑惑地問道:“救你一命?”

吳聃笑道:“嬰兒是世間最純淨的東西。嬰兒誕生的啼哭,對髒東西是有一定震懾作用的。”

家裡人對吳聃千恩萬謝,母親在還給他古玉的時候,發現那玉上多了一道淺痕。吳聃後來沒收,說是留給我當出生禮物,說我命格太陰,有個東西鎮邪,能保我無病無災。

吳聃住了一週就走了,走的時候帶走了那三個莫名其妙的骨灰盒。爺爺知道這事後,去找劉瓦匠算賬。但是去了城裡也沒找到他的下落。後來我一家平安,再沒出怪事,也就此算了。

此後我便一直戴著那玉。

後來聽母親說,我四歲之前很奇怪,總是對著空氣自言自語。家裡人也請所謂的“陰陽先生”來看過,但那人說沒事,只是叮囑說我身上的玉石鎮邪護體,只要別摘掉那玉就行。

四歲生日當天,母親發現那玉石上的裂痕竟然沒了。

而那之後,我恢復了正常。之後父親做生意有了積蓄,我們就搬到了合肥市裡定居下來。

老趙聽我說完,沉默良久。

我笑道:“你是不是不信我的話?我也不信。當年我爸媽只是農民,誰能想法對付我們家啊?有啥好處?只是這玉石戴久了總會有感情,我也不想摘掉它,多半不離身的。”

老趙點點頭,說道:“那你跟我去吧。”

我吃了一驚,心想我講了個故事,他就改了主意?

老趙瞪了我一眼:“愣著做什麼,快準備去!”

我欣喜若狂,忙說道:“準備什麼啊,你說什麼時候走,咱們就走。”

老趙點頭道:“那就動身吧。”說著,將手裡一隻小木箱遞到我手裡:“幫我拿著。”

我忙接過去。但那箱子的重量讓我覺得手中一沉,不由皺眉道:“師父,你這箱子裡裝了什麼?這也太沉了吧!”

老趙瞪了我一眼:“哪兒那麼多廢話?!不想去就把箱子還給我!”

我連忙賠笑道:“師父哎,哪兒啊,我這不就隨口一說麼。”說著,趕緊提著箱子去推門。

我跟老趙出了市局大門,一路趕去汽車站。到了鳳陽縣之後,再去鳳山村。這一通折騰下來,也已經日落西山了。

我到了村頭才發現,這地方簡直是安徽最貧困的農村之一。且不說灰塵撲面的土路,老舊的茅草屋,就是村頭那幾株柳樹,也一副沒精打采的破敗模樣。

“這村子真夠土嘿。”我皺眉道。

老趙說道:“不是土,而是年代久。前幾年甚至連進村子的土路都沒,全都是荒草叢生的野路。”

我心想,這麼土鱉,難怪還儲存著祠堂。

我們這次並沒穿警服,到村子裡之後,老趙也沒去找村民詢問案情,而是打聽了祠堂方位,繞道過去了。第一次參與辦案,我的心情有點小激動,興致勃勃地跟著去了。

到了祠堂跟前,我四下巡視一番,發現這祠堂有點意思,正好建在村子的墳地旁邊。我知道有些古舊的村子,還會儲存某些古老的習俗,比如逢年過節祭祀,到祠堂舉行各種儀式。雖然祠堂供奉的是村子裡德高望重的先人,也是供奉死人的,但旁邊加上這一大片墳地,簡直跟義莊一樣。如今死了人,更覺得蕭條淒冷。

夕陽的光線已經逐漸抽離,天地間薄暮微降。不知是否心理作用,我始終覺得這裡的夜風冷颼颼的。現在時值五月,但這地方好像暮秋一樣,風中透著莫名的涼意。

我打了個寒噤,看著那半掩著的祠堂門,突然有點發憷。想起這裡死過四五個人,裡面也許還停著一口老太太的棺材,毛骨悚然的感覺慢慢爬上心頭。

“怕了?”老趙看著我的神情,笑道。

我立即反駁道:“哪兒啊,我這是激動!”說著,我幾步搶先上去,推開祠堂的門。

一股冷風從祠堂裡吹來,吹動了牆上的掛畫。一口棺材橫在我眼前。但是棺材蓋是蓋好的,乾乾淨淨,上面放置著菊花做成的花圈。

“唉,案子不破,這老太太也不能入土為安,師父,你說┅┅”我說到這裡,感覺周圍並無人聲。我猛然回頭,驚覺老趙根本不在我身後。

人呢??我一驚,而這個時候,那原本開啟的祠堂大門,突然發出“咿呀”一聲,慢慢地自己關上了。

我頓時覺得頭皮發麻,起了一身雞皮疙瘩。我不信鬼神,但在這個荒村野外,死過人的祠堂,老舊的棺材旁邊,總難免會生出幾分惡寒。

我定了定心神,喊道:“師父,師父?!”

喊了半天,祠堂裡只有我自己的迴音。老趙不知所蹤。

我趕緊衝到祠堂門口,死命去推那祠堂的大門。但我推了半晌,那原本破舊的木門竟然像鐵門一樣紋絲不動。

難道真的撞鬼了?我心中暗忖道。轉而暗罵:我他媽是一人民警察,我怕他個屁啊。

想到這裡,我壯了壯膽子,心想難不成是有人在外面把祠堂的門封住了?如果是這樣,也許是跟兇手有極大關係的人!或者就是兇手!這貨一定時刻監視著祠堂,見有人進了祠堂,就立即封閉了祠堂的門!

我這樣猜測著,雖然覺得這推測有點勉強,但多少讓自己的心神定了下來。只是不多會兒,一種鋒芒在背的感覺突如其來地湧上心頭。我心中一緊,回頭去看,卻見身後空無一人,只有一副棺材和無數靈位冷冷地靜默在我身後。

我鬆了一口氣,無意間,瞧見祠堂的牆壁上掛著幾副破敗的畫卷。我數了數,一共六幅畫。走近前細看,待看清畫的內容後,不由毛骨悚然。

只見那第一幅畫畫了一個骨瘦如柴,形貌醜陋的人。那人的肚子卻又大又圓,正在吃一條血淋淋的人腿;第二幅畫畫的是一個胖子躺在雪地裡,開膛破腹,內臟都從傷口裡流淌了出來,流了滿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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