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龍牙……”
張瑾的身影已經無法看到,但留下來的這兩字,卻像是一柄鐵錘深深激盪得葉鋒心神顫動。
他似乎在哪兒聽說過這個代號,而且莫名強烈地覺得,和自己脫不開干係,只是,想到腦袋隱隱作疼,都想不通。
好在,宋天舒安然無恙,看著她此時帶著既心疼又欽佩的目光盯著自己,葉鋒心中像是喝了一碗蜜漿,甜透心扉。
當葉鋒和宋天舒兩人對今天的結果稍覺滿意時,江城南苑的娛樂中心。
李牧容目光陰沉地站在二樓的落地窗前,看著中心大道來往賓士的車輛,淺淺地抿了一口杯中的茶水,雙眉卻越皺越緊,心中怒意不斷翻騰,他已經再次從張瑾口中獲悉失手訊息。
而這一切,全是因為宋天恆,既將事委託又不坦誠相待所導致。
李牧容的身形慢慢地踱步走到沙發旁邊。
目光和此刻站在沙發旁邊的徐龍一接觸,手中的茶杯卻猛然狠狠砸了過去,怒喝道:“還愣著做什麼,立馬打電話給宋天恆!”
“好的,老…老大!”
?徐龍正想著該怎麼讓老大消消火,冷不防卻李牧容手中茶杯砸中額頭,頓時一道殷紅鮮血流下,他顧不上伸手去擦,忙怯懼地走到電話機旁邊,給宋天恆撥通電話。
“宋天恆,你以為你宋家算什麼東西,敢這樣利用玩弄李某,這筆賬我記下了!”
一等電話被接通,李牧容低沉地嗓音便對著話筒吼道。
宋天恆也正為葉鋒難以對付而感到棘手,他已經再次買通一名實力強勁,據說從未失手過的殺手,只是,李老大這邊卻不能得罪。
先前為了對付葉鋒同時也想試試雙方實力,他才沒有將葉鋒實力坦露完整,只是此時聽出李老大心頭怒火,只好訕訕道歉:“對不起李老大,是我之前低估了葉鋒的實力,並非有意隱瞞,還請你千萬不要生氣,改日必當致歉!”
“致歉?你幾乎讓我手下一員得力干將殞命,一句致歉便能讓我當什麼事都沒有發生過?”
李牧容能夠成為江城響噹噹的一方老大,靠的可不是心慈手軟,而是殺伐決斷。
“李老大,我知道你心中怒火不是那麼好平息,不過我已經想好對付葉鋒方法,到時候帶著葉鋒屍首,親自登門賠罪,您看如何?”
宋天恆加重“葉鋒屍首”四個字,便是暗示李牧容,自己連葉鋒都可以殺,而你們卻失手,這雖然有我隱瞞的成分,但最大的問題是你李老大無能。
李牧容如何不懂宋天恆這番看似求情,實則帶點譏誚之意的話,他目光微微一沉,陰冷道:“好,那我就看你宋天恆本事,如果做不到,到時候可別怪我給宋家送終!”
宋天恆心中一凜,惱怒一閃而逝,他知道目前還不是徹底撕破臉的時候,否則兩邊得罪可太蠢了。
因而點點頭:“李老大放心!”
李牧容結束通話電話後,沉思片刻,隨即讓戰戰兢兢地徐龍召集所有重要成員,他要出門一趟。
一個小時後。
工地辦事處。
“老大,那個負手站在門口的年輕人,就是葉鋒!”
李牧容一下車,就在手下人的指點下,遠遠看到一層平房作為工地落腳點的門口,那道挺拔英朗的身影。
讓向來覺得自己在江城頗有些勢力的李牧容,眼眸快速一縮,看著這個男人,他心中猛然產生一抹劇烈的震顫,彷彿這個男人,就像是一座無法撼動的山嶽般,只能仰望而無法戰勝。
他施施然帶著一眾手下,快步走到葉鋒的面前。
“葉先生!”
清楚知道葉鋒實力不可小覷,便是江城地下老大的李牧容也只能客氣地抱拳招呼一聲。
李牧容正在回憶丟失的記憶,完全沒有察覺到這群人靠近,反而是坐在身邊的宋天舒黛眉微微一蹙,抬頭問道:“你們,有什麼事兒?”
“之前是我們的人多有得罪,居然不知道葉先生乃是頂天立地的人物,所以冒昧魯莽,如今他們被葉先生教訓一頓並且關押,也算是咎由自取,只是我身為他們的老大,也不能坐視不理,所以希望葉先生高抬貴手,不如放了他們,只要葉先生寬仁,我願意賠償一切損失!”
心中壓著屈辱,李牧容覺得自己的姿態已經放得非常低,他這副樣子,讓一眾見慣了他囂張跋扈,舉手之間就令人破家滅族的那些手下,頓時張口結舌,有些不敢相信。
只是,李牧容的這副姿態,卻並非讓葉鋒動容。
“你們三番兩次挑釁葉某,還帶人攪擾工地影響工程,甚至幾乎傷害我最重要的女人,今天一句話就想讓我寬容,真把自己當成江城的天了?說實話,你們這些人,在我葉某眼裡,不過螻蟻一般!”
葉鋒語氣如霜似劍,面對江城最有勢力的地頭蛇,也是毫不給臉面,斥責輕視如同泥壤。
這一瞬間,附近十米之內,頓時死寂一片,再聽不到任何人開口。
只有眾人呼吸的聲音,偶爾傳入耳中。
今天跟著李牧容到場的所有地下勢力成員,都是靜默下來,居然沒有人說話,彷彿被葉鋒驟然散發出來的氣勢給鎮壓住。
縱然是李牧容,也在這一刻詫異地盯著葉鋒。
誰也沒有想到,這個名叫葉鋒的年輕人,居然這般羞辱李牧容這位江城地下皇帝。
“李某在江城,雖然無法做到一言九鼎,實力也不是隻手遮天,可也不是什麼人都能夠招惹的,你今天這般羞辱我,怕是很難在江城活下來!”
最終,還是李牧容打破了寂靜。
只是,這番興師問罪的狠話,卻未讓葉鋒的臉色絲毫改變,他甚至連眼皮都沒有抬一下。
隨手翻看著今天來工地的那些人的花名冊,隨後才慢慢地開口道:“今天我們不談其他,只問你一個問題。”
李牧容心神猛然一跳,疑惑之色浮現臉上。
這個男人的行事話語有些突兀,出手也夠狠厲果決,表面看起來風平浪靜,只是其中蘊藏著的驚濤駭浪,李牧容如何感受不出。
也因此,李牧容沒有讓身後眾手下輕舉妄動。
“你真當自己是什麼人,一個窮家破戶的無名小卒,在工地做這些腌臢髒汙的工作混飯吃的下等人,也配問我老大的話,你以為你想問就能問的?”
“沒錯,你當你是什麼了不得的大人物?”
不等李牧容開口,兩名青年男子,快速上前一步,擋在李牧容身前,朝葉鋒大聲呵斥道。
他們是李牧容手下實力最強的高手,甚至不亞於張瑾,這次被李牧容一併帶來。
“張躍、關翼,你們,先退後。”李牧容道。
張關二人不忿:“老大,這小子今天如此折辱你,怎能容忍?”
“他沒有這樣的資格!”
兩人話語堪堪說完,便齊齊朝葉鋒迅猛衝去,手起拳落間,彷彿猛虎撲食般兇狠雷厲,一出手便是用出渾身殺招,要致葉鋒死地。
葉鋒已經放下花名冊,冷芒微微一挑,他雖然不記得過去發生的很多事,不喜歡別人打斷他思緒的性子,卻始終未曾改變絲毫。
“轟!”
雙手朝前一揮,兩道掛疼臉頰的勁風襲去,兩名衝過去的男子尚未看清楚,便被巨大的呼嘯聲,當場擊飛數米外,而轟然的聲音,尚留在眾人耳中,震顫眾人耳鼓。
嘭!嘭!
地面碎石飛濺,伴隨著骨骼挫裂的聲音,瀰漫起一道塵土。
“這——”
“兩巴掌便將兩名頂級高手擊飛?”
眾人面面相覷,臉上震驚之色溢於言表,而讓他們更覺可怖的是,此刻的葉鋒仍然安然地站在宋天舒的身邊,手中重新拿起花名冊。
周圍所有人,都被這一幕驚得瞠目結舌。
“現在,我可以問了?”
葉鋒點點花名冊,目光直視李牧容,上頭寫下了“李牧然”的名字,隨即遞了過去,聲音如同話家常般道:“等我問完話之後,你和你先前到來的那些手下人一樣,在工地搬一個月磚頭!”
“你!你要問我什麼?”好半晌,李牧容的情緒才重新靜下,無奈地問道。
“是誰,讓你們來工地傷害宋天舒的?”
雖然被威逼的感受極不好受,可此時的李牧容根本沒有選擇餘地,最終只能如實說道:“是宋天恆。”
“哼,我早知道是他!”
葉鋒理所當然地冷哼一聲。
心中已經下定決心,絕不會輕易饒過那個傢伙。
宋天舒聞言,俏顏一陣慘白,不敢相信地低聲喃喃道:“怎麼會是他,難道宋家真的要不顧一切,和帝晟為敵?!”
“好了,此間事了,你們也不要浪費時間,下去幹活!”
葉鋒目光冷厲如刃,在眾人臉上一掃,被他目光掃到,那些人竟都畏懼得低下頭不敢直視。
李牧容躊躇了片刻,看到躺在地上還無法起身的張躍關翼,知道終究逃不過,無奈地嘆一聲氣,帶著所有手下最終幹起活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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