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家裡待著無聊,就想畫一副畫送給厲歲寒。”
江丹橘說話的時候,掩飾不住的甜蜜,像針雨一樣,刺痛著厲歲年的神經。
他的失落毫不掩飾的掛在臉上,“原來是這樣。”
“大哥,你先看看我的沒骨畫法,這樣的步驟對不對?”
江丹橘說著就在白色宣紙上演示起來,先用鉛筆淡淡的勾出形狀,然後用顏料筆和一支沾滿清水的大白雲,交叉渲染。
這種畫法是厲歲年教給她的,只是她剛學習沒多久,不是很熟練,所以渲染的時候遍數太少,顯現不出飽有水分的花瓣效果。
“還記不記得你的沒骨畫法在哪裡學的?”
江丹橘拿出了一本《清朝惲壽平花鳥圖冊》,“大概是跟著這本書學的吧,大哥讓你見笑了。”
她的學習能力很強,學了一遍之後,便長在了腦子裡,拿起來筆來的時候,自然而然就知道用這樣的方法來作畫。
當然,在畫畫之前,她一直都在認真讀畫,自己分析了一番,所以才會認為自己的方法是歪門斜道,不是正宗學院派。
厲歲年現在是確信,江丹橘真的什麼都記不起來了。
他又教了些其他的技法,江丹橘如同醍醐灌頂,之前自己怎麼都畫不出來的效果,在厲歲年那裡手到擒來。
看來電視節目上沒說錯,如果他繼續從事畫畫事業的話,必然會在藝術領域大展宏圖。
很快,厲歲年就聽到了上樓的腳步聲。
正在低頭畫畫的江丹橘,來不及抬眸,嘴裡喊著,“厲歲寒,快來看大哥演示的畫法,我畫的效果和大哥的一比,簡直是一個天上,一個地下。”
厲歲寒看也沒看厲歲年一眼,走到江丹橘跟著,“你畫的就是最好的。”
厲歲年實在不適應眼前的兩位在他面前,赤果果的秀恩愛,便道,“弟妹我先下去,有問題你再打電話給我吧。”
厲歲寒聽及此,深邃的眼眸了像是淬著寒冰,睨了厲歲年一眼,就知道他來這裡目的不純,爺爺這次過來,多半是他慫恿來的。
每次來找江丹橘,都是拿爺爺當藉口,別人看不出,可卻瞞不過他厲歲寒的眼睛。
“好的,謝謝大哥,我把這一朵花染完,就下去。”江丹橘還在繼續伏案作畫,又對著厲歲寒道,“你怎麼上來了,不是讓你在樓下陪著爺爺說話嗎?”
“說完了。”他道。
過了片刻,江丹橘才從畫案上起來。
“我也下去,你把客人給晾在下面,算什麼事。”
江丹橘拉著厲歲寒一起下了樓。
他們下來的時候,厲錦榮已經在外面的院子裡溜達了。
“爺爺,外面冷,還是來客廳裡坐著吧。”江丹橘走過去道。
“孫媳婦,我先回老宅了,以後注意身體,儘量少出去。”
厲錦榮以前沒有關心過厲歲寒,對江丹橘倒是很疼愛。
“我會的,謝謝爺爺關心。”
江丹橘拉著厲歲寒,一直把厲錦榮和厲歲年送上車。
翌日。
厲歲寒直接去了厲歲年的辦公室。
“厲歲年,你以後少打擾我太太。”
“你就不怕江丹橘把什麼都想起來,更不會原諒你。”
“這是我的事情,就不勞煩你操心,管好你自己吧,不要以為是厲家的人,就能在公司渾水摸魚,達不到kpi,照樣被掃地出門。”
他說完,直接離開。
厲歲年坐在椅子上,一雙空洞的眼睛,望著遠方。
他現在要在厲氏站穩腳跟,第一件事就是要把厲歲寒手上丟的那塊地皮,儘快買回來,才能樹立自己的威信。
他之前一直無心公司的業務,如果在張家沒有把地賣出之前,他就出手的話,會容易的多。
現在這塊地被張慎行賣給了蘭城的司家。
不管是他、厲循,還是爺爺厲錦榮,和蘭城的金融家族司家,一點交情都沒有,想去從老虎嘴裡強食這塊肉,談何容易。
厲歲年突然想起一個人,時嘉。
他約了時嘉在以前常去的私房菜館見面。
時嘉進來的時候,看到厲歲年一身西裝革履,穿著特別正式,差點以為是見到了厲歲寒。
“厲歲年,你還真打算丟掉畫畫的老本行,回厲氏幹事業去,我可真是為你可惜,我可捨不得丟掉你這名大將,以後我再策展的話,會少了很多號召力。”
時嘉每次策展的時候,經常拿厲家大少厲歲年當作噱頭,會吸引更多的畫家,參予到她策劃的活動。
時嘉不停的感嘆,想不通厲歲年為什麼選擇回厲氏。
她現在看周圍的人,都很迷惑,好像每個人都在轉性。
一個厲歲寒從冷麵閻羅變成了寵妻狂魔,一個厲歲年從風流倜儻的藝術家轉行做資本家,還有那個小白臉木豈,正在纏著她。
男人,有時候像小孩子一樣,都在過家家。
厲歲年笑著道,“每個人都有自己的使命,我現在想換個活法。”
“說的這麼冠名堂皇,該不會是因為女人吧。”時嘉直言不諱。
厲歲年笑而不語。
他拿著選單遞給時嘉,“你想吃什麼,自己隨便點。”
“那我就不客氣了。”
兩個人吃完了晚飯,臨到分開的時候,厲歲年才開口問道,“你和司家還有沒有來往?”
她和司南的事情,蘭城的人基本上都知道,因為司南就像個花蝴蝶,經常是各大八卦雜誌的熱議人物,連帶著時嘉也跟著出了名。
她不解的問,“你怎麼想起來問這個問題?”
“你知不知道,司家的業務已經擴充套件到了白城。”
“是司南來白城了嗎?”時嘉聽出了他話裡的意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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