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因也很簡單。
在他研究過的原主和那幾個女人的具體關係裡,這個魏琪華,沒什麼背景,卻是原主最喜歡的。
俗稱:真愛。
可關鍵這是原主真愛,他不是啊!
綜上所述,去見這個琪嬪,他露餡兒的可能性很大。
作者有話要說:楚毓:“瞧一瞧看一看啊!秋冬大減價!龍椅大甩賣了啊!”
群臣:“……mmp!”
楚毓暫且放下琪嬪,只當自己沒聽到,王伴伴看他這表現,便猜出了楚毓的態度,自是讓人都閉緊了嘴,不許亂說。
思琪宮
桌上的飯菜冷了熱,熱了又冷,一粉衣女子身姿挺地坐著,等到日落huáng昏,又等到月上宮樓,始終未發一言。
宮女看不過去,取了一件披風搭在女子身上,“娘娘,已經入夜,陛下不會來了,還是早些歇息吧!”
女子瑩瑩的眸光洋溢著倔qiáng,繡唇緊咬,輕嘆口氣,似是不甘心地開口道:“如月,你說,這世間的男人,是否皆是薄情寡幸之輩?”
如月眼流露出心疼,“娘娘,陛下不是尋常男子。”
魏琪華仰頭望天,露出一個自嘲的笑容,一滴淚珠從臉頰上滑落,雙目看著那一輪不甚圓滿的明月。
“是啊,他是帝王啊。”
“他是帝王了。”
“可他為何就成了這天下至尊的帝王了呢?”
“他曾答應過我的那些話,如今全成了空談,就連情意也逐漸消退。”
她乃一小官之女,能得皇子青眼,那便是天大的福分,連名分,他也無法為她爭取太多,庶妃以是他能做到的極限。
猶記她粉衣初嫁時……
“琪娘,我雖不能娶你為正妃,可我能拖著,等到新帝登基,我便去求了皇帝哥哥不娶正妃,府唯你一人乃我所愛。”那人說話時的表情、語氣皆歷歷在目,如今卻恍如隔世。
她明知男人的話不可靠,可她還是慢慢淪陷了。
之後也確如他所言,府僅有原來宮賜下的兩名侍妾,以及她入府前便有的一個女兒。
他們二人如膠似漆,鶼鰈情深,她也很快便誕下了府的二小姐。
他曾親將她抱在懷,為她取名如珍,楚如珍,珍寶的珍。
可這一切的美好,都在那一場大亂後戛然而止。
冊封太子,登基為帝,廣納后妃……
短短數月,便將她曾經的幸福顛覆,就連她最重視的他的態度……也變得不遠不近、不鹹不淡。
再無半分濃情。
“若早知道……”
若早知道,她寧願與他從未相識,她也絕不入宮。
“孃親,珍兒困了,爹爹怎麼還不來看孃親和珍兒?珍兒想爹爹了……”
粉衣糰子從內間出來。
魏琪華努力止住淚意。
“珍兒,日後即便是在私下,也不要喊爹爹孃親了,要叫母妃和父皇。”
粉衣糰子乖巧點頭,“母妃,珍兒知道了,父皇什麼時候才來啊?”
孩子還很小,尚且不知這兩個稱呼的含義,還在追問她想念的爹爹怎麼還不來。
殊不知,她記憶裡的爹爹永遠也回不來了。
深夜,清心殿的燭火仍舊十分明亮,楚毓翻看了許久原主留下來的東西,裡面有許多寫下來的小故事,不是什麼國家大事,而是像現代的童話、寓言那般。
明眼人一看就知道這是寫給小孩子的。
還有一些畫,畫上多是一個粉雕玉琢的小娃娃,偶有一名溫婉嫻靜的女子出現。
楚毓當然知道這上面畫的是誰。
重點是,無論是畫還是小故事,全部一樣都沒送出去。
楚毓想,這大概是原主在思念魏琪華母女時作的。
原主從小就放棄奪位,因而在書畫上的造詣頗深,他的夢想就是當一個遊覽天下的閒散王爺。
只可惜,有心栽花花不開,無心插柳柳成蔭。
原主的幾個兄弟在奪位的過程,被貶為庶民的貶為庶民,被圈禁的圈禁,剩下個在一場bī宮二死一傷,到頭來先皇終於發現,自己還有的全須全尾有登基資格的兒子,就剩下一心做閒散王爺的原主一個。
於是在臨死前匆匆冊封太子,又為了扶持他,同時為了制衡朝堂,下旨冊封盛京四大世家的貴女為原主的妃子,這才不情不願地撒離去。
可原主做了那麼多年的閒散皇子,從沒接受過一天正統儲君的教導,哪裡又是朝堂上那些個老狐狸的對,直接被那些人壓得喘不過氣來。
而這些,都是楚毓從原主留下的東西里看出來的。
他所知的歷史上的這位末帝,史書評價是:庸之才,碌碌無為,懦弱無能,如前朝阿斗。
可從楚毓看來,這個原主雖然確實無能,但也沒到阿斗那個地步,只是朝堂已經被世家把持,他就是想做什麼,也做不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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