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病美人指揮官又冷又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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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9章 講座結束

 岑初毫不留面的直接話語讓不少打算繼續深入這一話題的人都打消了心思。

 問題重回正軌。

 提問環節已經過半,岑初漸漸感覺力不能支,難免露出了些疲態。

 譚栩陽注意到他的狀態。

 好在十一艦的講座是鼓勵聽眾意見討論的,他便在問題不難的時候,舉手起身幫岑初作答。

 會場中,少數知道岑初情況的人注意到對於譚栩陽的這一行為,察覺到了岑初不支的體力,也紛紛有學有樣,在自己力所能及的範圍內幫忙作答。

 這一幕在不知情的人眼裡更像是他們在表達自己的觀點。

 在這樣的帶動之下,其他人也逐漸加入到了“表達”之中。一時間,提問環節的後半場幾乎能夠脫離岑初自動執行,更有一個稍有爭議的技術問題引起了第一排數名大佬的激烈辯論,岑初則等到他們幾方看法表達得都差不多的時候,再開口為這場爭議畫上句號。

 這樣的應對對他來說輕鬆了許多。

 不知不覺中,講座走到了尾聲。

 岑初再次點起一人,這會是整場講座的最後一個問題。

 “岑指揮您好,我想問的問題與這場講座主題沒有太大的關聯,但我還是希望能夠知道一個答案……”

 提問人猶豫了一下,小心翼翼地問道:“請問剛剛過去的那場戰爭裡,後半場指揮尖刀小隊的那位指揮官是您嗎?”

 後半場,指揮。

 兩個關鍵詞一出來,整個報告廳內的氣氛都高漲起來。

 “臥槽,是啊,這我怎麼沒想到!”

 “仔細一想好像不是沒有可能?”

 諸如此類的低聲交流嗡嗡響起,岑初還沒做答,他們就自己替岑初想了個答案出來。

 與場內大多數相對應的,坐在第一排上的人卻大多顯得比較沉默。少數知道內情的人全都皺起了眉頭,一些人將目光投向岑初,一些人將目光投向全行中位的正軍長,還有些人則直接拿出儀板進行溝通與詢問。

 他們的反應讓同排其他不知道內情的人意識到了什麼,紛紛閉緊了嘴。

 明煥枝一怔,作為尖刀小隊的一員,他與那位以一己之力改變了局勢的陌生指揮官是產生過實際交集的。

 更巧的是,他與此時被猜測者岑初還有過一次對戰經歷!

 一時間,被這麼一提,他很快意識到二者存在的共同點。

 如果這麼說的話……

 他將目光投向同排另一側的譚栩陽身上。

 只見這名單兵臉上沒有露出任何的驚訝震驚或是其他出乎意料的表情。

 明煥枝深深地了一口氣,震驚地看向主講臺上神色平靜異常的長髮指揮官。

 竟然真的是他!

 全場目光炯炯地盯著臺上站著的唯一一人。

 岑初面色平靜,伸手拿起杯子小小地抿了一口水,思緒轉過一圈。

 開口:“是我。”

 全場譁然!

 元安作為安全部部長,在這種重要場合之下當然需要親自來到現場監督秩序。

 中年男人在整場講座中的表情都非常嚴肅,眉頭緊鎖,站在報告廳左側的通道邊上,給了全場不小的心理壓力。

 岑初這個回答一出來,他的臉色大變,直接轉身快步從側面走進後臺。

 顧不上旁邊還有工作人員,元安直接撥通儀板,語速極快地說道:“司令,講座發生意外,岑初違背約定,請求……”

 儀板對面的聲音沉穩,直接打斷了他的話語。

 “無需干涉。”

 元安剩下的話語卡在喉嚨裡,他不可置信地瞪大眼睛。

 為什麼?!

 這難道不是……

 他想要張口爭辯些什麼。

 “嘟——嘟——”

 然而沙遙事務繁忙,並未給他這個機會。

 告知不需要進行插手之後,就直接結束通話了通話。

 元安拿著儀板站在原地,身體僵硬,臉上滿是陰霾。

 報告廳中,人們再也抑制不住自己的情緒,全場鬧哄哄地嘰嘰喳喳起來。

 “岑指揮,那當時敵艦的防禦網也是你弄掉的對不對!”有人大聲喊道。

 “是我。”岑初再次回答。

 “臥槽,岑指揮,居然真的是岑指揮!!”

 “是我們自己艦內的指揮官,是我們十一艦的實力,不是什麼與外艦合作!!”

 “天哪我現在想衝上去給岑指揮磕個頭,是他救了我們全隊!!”

 好在安全部及時上前,這才沒讓人真的衝到臺上去。主持人也連忙上臺,大聲喊著嘗試維護秩序。

 岑初沒有在意他們的鬨鬧,他將目光投向第一排上正坐著的正軍長與顏至身上。軍長的地位僅次於司令,是十一艦的三把手,目前全場地位最高的人。而顏至,則是岑初知道的同樣清楚他在接手戰場時與沙遙有過前提約定的人。

 顏至也望著他,臉上露出無奈的笑容。軍長是名三四十歲的男子,刀削般臉龐上看不出什麼表情,只是衝他點了下頭。

 岑初也向著這名陌生軍長微微頷首。

 對方態度與他所想差不大離。

 他在戰前與沙遙確實有過約定,不為這次指揮冠名,只以總指揮部的身份下達命令。

 他理解沙遙提出這個要求的目的,畢竟當時他與十一艦的合作尚未深化,相互之間也未坦白,如果他上了指揮,取得勝利,身份又被人所知,他的聲望在十一艦內必然會一飛沖天。但讓一名無法信任的外艦人獲取到那麼大的聲望,這對十一艦有任何益處嗎?不,沒有,這對他們只有威脅。

 另一方面,岑初的指揮風格與十一艦的正統指揮差異過大,後者無法取得優勢,前者卻實現了翻盤,這無疑會對十一艦的固有體系造成嚴重衝擊。

 但這一切在戰爭結束,雙方深化合作、加深信任之後都變得不一樣了。

 這場講座就是最好的證明。

 是不是由十一艦上層提出邀請他來進行這場面向全艦開展的年度講座並不好說,但這場講座能最終舉辦,必定是經過了他們的稽核與批准的。

 而事實證明,這場講座帶來的影響,不論是對他的聲望提升還是對於十一艦原有體系的衝擊,都不會亞於那場指揮。

 既然連年度講座都敢讓他開了,那麼那場指揮的身份還有什麼隱瞞的必要呢?

 不過訊息封鎖了那麼久,現在這一爆出來,對於十一艦眾人來說無異於是一顆驚雷。

 報告廳內的氣氛越演越烈,主持人在臺上喊了半天都沒有辦法鎮下場面,一時間急得冷汗直冒。

 坐在第一排的兩位軍長和幾位部長對這混亂都稍不滿意,其中幾人直皺起了眉頭,大有起身鎮場之勢。好在元安及時從後臺中走了出來,一聲極其大聲且充滿威懾力的“安靜!”,配上他那嚴肅的面龐,一下就將場面懾住,報告廳內終於逐漸恢復了安靜。

 主持人鬆了口氣,終於能夠接手過場面。對岑初進行一番感謝之後,他請岑初提前回到座位上進行休息,而後由他對今天的講座內容進行簡單總結。

 岑初握著水杯,腳步沉穩地走回到座位上。

 譚栩陽拿開放在他座椅上的外套,問道:“感覺還好嗎?”

 “還行,後半場謝謝了。”岑初笑了笑,對於譚栩陽在提問環節後半場主動起身幫他回答問題、帶動眾人進行討論的行為表示感謝。

 譚栩陽嘖的一聲挑眉道:“隊長這麼客氣就沒意思了。”

 岑初另一隻手邊坐的是顏至。

 他等兩人說完話後,眉眼彎彎地笑道:“辛苦了。講得很好,我已經能夠想象到明年年度的科研專案立項怕是百分之八十的預算都要砸在附件上了。”

 “應該的。”岑初說。

 顏至左手邊再過去的,便是剛剛與岑初有過眼神交流的正軍長。他的一手撐在膝蓋上,側過身,隔著顏至向岑初問道:“岑指揮什麼時候有空來軍務處坐一坐?關於剛才的主題我還有些地方想要請教。”

 他的面容如同刀削般鋒利,如果說譚栩陽的長相偏於凌厲,帶有很強肅殺感的話,那軍長的氣勢則是如同劍鋒般的銳利,不過當他向岑初開口說話時,並沒有讓岑初感覺到多少銳利感帶來的不適,他的語氣真誠且直接,給岑初留下了不錯的第一印象。

 岑初回道:“這是饋贈,不包售後。”

 這話讓軍長低聲一笑,他說:“沒事,我們也可以談點別的。”

 這時,主持人的總結講完。

 “讓我們再次感謝岑初指揮官的……”

 瞬間,掌聲再次轟動!主持人的後半句話直接被巨大聲潮給淹沒。

 一雙大手直接捂在了岑初的耳朵上,幫他擋下了這波聲波攻擊。

 岑初一怔,回過頭,只見譚栩陽面色如常地用嘴型問他:走嗎?

 “走。”岑初應道。

 向著顏至與軍長二人禮貌道別,岑初跟著譚栩陽,弓著腰從一處側門提前離開了會場。

 會場在講座正式結束之後徹底炸開。

 大部分人見岑初已經離場之後,也嘩啦啦地離開了報告廳,接著成群結夥地混成一團嘰嘰喳喳地肆意討論了起來。

 井嵐松滿臉通紅地跑到第一排,環視一圈沒有見到想找的人,但他的目光中捕捉到一個熟悉的身影,直接兩步跳到了對方面前,一把抓住對方的肩膀。

 “我隊長呢,你看到他了嗎!”

 被抓住的正是坐在第一排剛打算離開的明煥枝,他一怔,說道:“剛剛譚栩陽提前把他帶走了。”

 井嵐松也不喪氣,他抓著明煥枝的肩膀用力搖晃來,如同琉璃娃娃般可愛的臉上寫滿了抑制不住的興奮:“我靠明煥枝你看到了嗎,他是我隊長誒!我隊長真的超帥是不是!”

 明煥枝沒有抵抗,任他抓著搖,一邊笑道:“知道知道,我看到了!搶我目標隊員的人真的超帥——哎呀你別打,這不是你自己說的嗎!”

 肖見傑帶著諸禪也來到旁邊,他看了一圈沒有見到好友和隊長,低低嘖了一聲,確認般問道:“譚哥帶著隊長走了嗎?”

 明煥枝回過頭說:“對。”

 而後笑眯眯地歪過腦袋,向著肖見傑旁邊的安靜青年打招呼:“好久不見啊,諸禪小老弟~”

 諸禪側步直接躲到了肖見傑的身後,抗拒又警惕地盯著明煥枝。

 肖見傑熟門熟路地笑著安撫了一下怕生的隊友,說:“別介意,他性格就這樣。對了明哥,走,去打一把?”

 明煥枝面色猛變:“你快突破了?!”

 肖見傑不好意思地輕咳一聲,謙虛又傲然地笑眯眯應道:“還沒,但快了。”

 明煥枝震驚:“草,我當了那麼久的前十守門員,不會過幾天就要被你擠下去了吧。走,快打,跟你打完我再去找靳崢打幾把,爭取讓他來當這守門員!”

 另一側。

 離開報告廳之後,譚栩陽鬆開捂住岑初雙耳的手,轉而握住他的手腕。

 “過來,走這邊。”

 岑初沒有抵抗,被他帶著從一條少人的小道徑直離開了學校。

 終於遠離會場,遠遠還能聽到報告廳方向傳來的嘈雜聲。但在小道拐彎口,忽然有三五人成群激動著討論著剛剛的講座路過。

 這群人剛一出現,譚栩陽直接側步擋在了他們與岑初的中間,用身體將岑初的身影整個遮住。

 他的一隻手還緊緊握著岑初的手腕,另一隻手豎起食指點在岑初的唇前。

 “噓。”

 “啊啊啊岑哥哥簡直太帥了!他那麼站在臺上誰還有心情去聽講座到底講了什麼啊!!”

 “草,我岑哥講得那麼好你竟然沒有認真聽!!叉出去,你這是在降低我們後援團的專業性!!”

 “什麼,岑哥哥那麼美那麼颯氣場那麼強你竟然還有心思去分神聽內容?你這才該被叉出去!!!”

 等到小道口那群人鬧哄哄地離開之後,點在岑初唇上的修長食指才被收回。

 岑初微仰著頭,男人將他掩在牆邊,手肘不經意地按在他肩頭的牆壁上,投下的影子將他遮得嚴嚴實實。

 男人忽然低笑出聲,低下頭,望不見底的黑沉眸子與他徑直對上。

 岑初不由問:“怎麼了?”

 譚栩陽似笑非笑,學著剛剛那群人,富有磁性的聲音微啞地一字一句念出聲:

 “岑、哥、哥?”

 每個字都在舌尖上打了個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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