岑司令一消失就是兩個月時間,這對於不知情的十一艦眾人來說時間實在是有些長。
雖然之前的一個月裡經常有以岑司令名義釋出的命令,比起剛出空間阱的那段時間完全聽不到岑司令訊息已經要好得多,但隨著逃脫計劃的完美執行,作為整個計劃構建者與第一推動者的岑初不免再次聲望大增,因此在十一艦處理完外艦問題、氣氛一片歡欣的時候,不少人想要感謝岑初,卻發現這段時間岑司令的出現頻率比起以往大大降低。
前些日子艦艇一層醫療部到封禁區路段封鎖,那是他們這兩個月以來第一次親眼見到岑司令。沒人想到兩個月前以身體不適消失的岑司令,兩個月後第一次出現竟然還是在擔架車上,一副瀕危的樣子。
一時間,艦網輿論紛紛,出現了各種猜測。
總指揮部在輿論出現的第一時間就進行了闢謠說明,但和岑司令從大眾面前消失了整整兩個月的時間一事比起來,總指揮部的闢謠實在顯得太過蒼白。
短短五天時間,艦網的輿論就已經發酵到了一個難以控制的地步。
“嗚嗚嗚岑司令,我的岑司令,可千萬不能出事啊!”
“岑司令的身體情況是有多嚴重當時才需要封鎖路段啊,該不會哪天司令出了事我們都不知道吧?”
“不正常,絕對不正常,平時我們後援會的群裡至少每三天就能有人分享一下岑司令的最新動態,可這整整兩個月了,我們全群竟然沒有一個人見過司令!”
“最關鍵的是,這已經過去五天了,明明只是岑司令出個面就能解釋的事情,為什麼一直拖著沒有處理??”
當然,也有人向其他方面開始懷疑。
“對不起請容我陰謀論一下,岑司令是三艦人,現在又已經帶著我們離開了空間阱,該不會高層有人想要過河拆橋吧?!”
“草,樓上你說話什麼意思啊,這怎麼可能嘛,艦長軍長顏部長都不可能是這種人,我們十一艦才不會做白眼狼呢!不過這麼說起來,岑司令的艦艇還在,會不會哪天岑司令想離開我們回到他自己的艦隊去啊?”
“不管怎麼說,我都希望總指揮部可以好好回應一下這個問題,大家都很擔心岑司令,畢竟岑司令這段時間為我們做了那麼多,空間阱,試點改革,還有很多其他方面……唉,至少讓我們知道岑司令到底是個什麼情況吧。”
就在輿論剛要進一步發酵的時候,忽然一個訊息使得所有原本議論的人們都沸騰了起來。
“兄弟們快去看,司令部官方直播間,岑司令出現了!!”
“我看到了我看到了,嗚嗚岑司令真的還在醫療部住院,不過看起來精神還行,姑且算是放心了!”
醫療部內。
年輕司令靠坐在床頭,上半身換了一身工作時常穿的白色長襯衣,衣領和衣袖都被打理得整整齊齊。一襲長髮披落肩頭,兩鬢邊的髮絲有一側被細心地勾到了耳後。
在他身前,一個儀板靠著支架立在床尾,正正地對著他。
醫療間內除了他以外還有譚栩陽和顏至兩人,他們此時都躲開了儀板的攝像範圍,站在儀板的另一側。
“……這項改革計劃在一個月後正式推行,相關的制度變化與日常訓練工作的安排也會在這個月內向大家公佈。改革正式推行之前,所有小隊的任務事項將由總指揮部進行統一分配……”
清冷而平靜的聲音緩緩淌出,許久不曾露面的岑指揮以這樣的方式在向十一艦的眾人們報平安。官方直播間是不允許有漂浮彈幕的,但評論區還是能有,不少人從艦網論壇跑來,在直播間底下或感謝或關心或留言問題,短短五分鐘的時間內,整個評論區的重新整理速度可以說是眨一次眼就翻一頁。
岑司令在簡單宣佈完將刃兵改革計劃安排之後,淺笑著感謝了眾人的關心,並在不停滾動重新整理的評論區中找了兩個關心的人比較多的問題進行回答,以證明這段直播確實是實時進行的。
至此,艦網上吵吵鬧鬧好幾天的關於岑司令身體問題的輿論和懷疑徹底消散,岑司令後援團更是帶頭在艦網上寫起了歌頌司令事蹟的小詩歌,看得岑初連忙捂著眼睛把儀板遞還給身旁的顏至。
顏至笑著接過儀板,說:“習慣一下就好,那人有點喜歡寫小詩的。”
岑初看他一眼:“你也被寫過?”
顏至:“是啊,你沒來時這些小詩可都是我一個人在承受呢。”
譚栩陽也走回到岑初身邊,他在床頭坐下,向著顏至一挑眉:“沒別的事了吧?說好在他身體養好之前不來打擾的,今天這才第幾天,顏部長你這工作能力行不行啊。”
顏至無奈:“這我也沒辦法啊,消失兩個月時間,光憑我們發公告壓輿論已經壓不下去了,只能請岑司令出個面。”
譚栩陽對著他低哼一聲,轉過頭,從口袋裡拿出一袋淺綠色包裝,向著岑初晃了晃,說:“喏,見傑託我給你帶了點小零食。不過現在先放我這,等你身體好點再給你。”
岑初一眼就認出了包裝,笑了笑:“青草糖。”
岑初挺喜歡他們帶給自己的青草糖,可惜後來食慾消退,除了粥之外什麼東西都吃不下,糖也不行,嚴重時候甚至剛嚥下去就會想吐。
這會兒他看著倒有些饞,但他現在依舊處於每天喝粥的階段,不清楚自己到底能不能吃其他東西,猶豫了下,便沒說什麼。
顏至難得見岑初一面,大致瞭解了一下他的身體情況後,也順便把最近的工作情況簡單向他報告了一下。譚栩陽對此有很大意見,當場想把他直接轟出門去,岑初卻是挺想聽聽,於是拉住了譚栩陽。
聽完顏至的報告後,岑初說:“讓它們承擔一部分巡天探測工作的想法可以,但這需要保證它們不會在上報的資訊中實行欺騙。這樣,先跟它們要五艘不同型號的最新無人艦機來吧,把它們的訊號傳輸模組解析一下。卡比卡在你那嗎?”
“在我這,天天喊著想你呢。”顏至說。
岑初點點頭,看向譚栩陽:“等他們溝通好後,你帶著卡比卡和小隊去一趟吧,你和它們也交接過幾次了。”
一直對於司令命令無所不從的譚栩陽此時卻是沉默了下,說:“我不去。”
岑初疑惑地挑眉:“嗯?”
顏至臉上也露出驚訝之色,物件卻是譚栩陽。
“你還沒跟他說?”顏至問。
岑初眉頭挑得更高:“什麼事情?”
他看向譚栩陽,後者瞪著顏部長,於是岑初也將目光轉向顏至:“說說。”
顏至指著譚栩陽說:“他同意留艦了,申請都已經交上來了。”
岑初目光一沉,問譚栩陽:“為什麼不跟我說?”
“我想等程式走完再跟你說的。”譚栩陽委屈說完,又是一瞪顏至。
“……怕我不給你過?”岑初問。
譚栩陽挪開眼:“也沒有。”
岑初皺眉:“要是我不同意,就算是你程式走完留艦成功我也能把你再弄回去,不跟我說有什麼用?還有,留不留艦跟你需不需要出艦任務沒有關係,就算是利嶸該出任務的時候也還是得出。再答一遍,去不去?”
岑初的氣場忽然沉下,顏至和譚栩陽都是紛紛一肅,呼吸都放輕了不少。譚栩陽作為岑初的目標,此時感受到的壓力比起顏至大上許多。
岑司令不常發怒,但一旦發怒,哪怕只是個苗頭,這股懾人的壓迫感都不是一般人能夠承受住的。
譚栩陽感覺整個脊背都縮緊僵硬了起來。
他硬著頭皮,抿唇看向顏至:“你該回去了吧?”
他的意思很明顯,這個問題只想向岑初一人解釋,不希望旁邊還有別人。
顏至之前也被岑司令發怒訓過,有點陰影,這會兒在這坐著渾身也跟長了刺一樣,哪哪都不自在,聞言立馬順著話頭向兩人道別,轉身開溜。
譚栩陽也站起身,把顏至送到門邊,然後從裡面將門關好。
岑初微蹙著眉,臉色微沉,等著譚栩陽回來對他的“抗命”做出解釋。
或許是因為剛剛露臉的時候說的話稍稍有些多,岑初感覺喉嚨有些渴。他側過身,一手撐在身下,另一隻手伸長想要去拿床頭的水杯。
水杯有些遠,岑初只夠著了水杯的邊。
他抿著唇,嘗試將手再伸長點,結果這一動,不小心就碰倒了杯子。
“噹啷——”
清脆的玻璃碎裂聲響徹整個醫療間,岑初還沒來得及做出什麼反應,予。溪。篤。伽。下一秒,就見原本還在房間門口的譚栩陽瞬間就來到了他身邊,目光驚恐,死死地抓著他的手腕。
岑初頓住,抬頭怔怔地看著他。手腕被抓得有些疼,但這份疼痛在止不住的顫抖之下根本沒了容身之處。
岑初沉默了下來。
氣氛僵持了十多秒的時間,顫意慢慢減弱下來,死死盯著他的那雙純黑色眼眸中的驚恐之意也終於斂下。
譚栩陽一點一點放鬆了手腕上的力道。
“……我一會兒來收。”
男人恢復正常,低低說了一聲。他坐回到了病床邊,有些猶豫地說:“關於剛才的問題……”
“不用解釋,我已經知道了。”
岑初什麼脾氣都發不出來了。
他輕嘆口氣,柔下目光,將譚栩陽向自己方向拉了拉:“過來,近一點。我們聊聊。”
作者有話要說:
眾所周知(?)感謝名單後面經常會出現一點兒和文字身基本上沒有太大關係的奇怪東西。
基友寶貝聽說岑岑今天兇了譚譚後。
基友:讓!攻!哭!!(震聲.jpg)
我:(瞳孔地震)
我:(偷偷往本本上記下一個哭哭攻並決定隨機抽取一個幸運預……等等,什麼哭哭攻,是明明把阿受壓在了下面卻被他抵在門口非常惡劣地笑著說不哭就不讓你進來然後反被欺負得嗚嗚咽咽的哭哭攻嗎?)(打暈,並拖回來好好寫更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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