虛弱不堪
她頭上還纏著紗布，身體虛弱不堪，強忍著去醫院對面的快餐店吃了一碗餛飩，卻又因為喉嚨的不適全部吐了出來。
“你怎麼意思？讓不讓我做生意了！？不吃趕緊滾！人不人鬼不鬼的……”餛飩店老闆凶神惡煞地驅趕她。
點了客人也紛紛側目，議論著難聽的字眼。
喻晴一邊道歉一邊拿了自己的東西離開。
“對不起對不起……”
外面天色漸暗，她顧不得別的，直接去了九尊，若不是領班認得她，也險些被保安轟出去。
“你怎麼搞成這個樣子？廖總也太狠心了吧？你好歹也是個總監，真把你當陪酒員使喚了？”領班青姐帶著喻晴去衣帽間換衣服化妝，看著喻晴的樣子不免有些抱不平。
喻晴勉強擠出微笑：“說明我業務水平無人能及了吧？”
“你還有心思開玩笑，頭上纏這麼厚的紗布，肯定傷的不輕，一會兒我多叫些女孩過去，看看能不能幫你擋擋酒。”
“謝謝青姐了。”
喻晴換了一身黑色緞面的吊帶裙，特地化了濃妝來掩蓋她的蒼白疲憊，長髮捲成大波浪，整個人看起來氣質純欲又神秘。
頭上纏著的紗布也用黑色蕾絲網紗裝飾起來，平添了幾分暗黑破敗感，像是受了傷的妖精一般，更為誘人。
“小喻，你說你這麼拼，值嗎？”包房門口，青姐嘆了口氣。
喻晴微微一笑：“值得。”
因為她對廖成星的那份愛近乎偏執，為了他，什麼她都可以去做。
更何況，她已經是將死之人。
包房門開啟，喻晴隨著一眾女孩進門，卻不料，裡面的男人直接擺擺手，指著喻晴說道：“只用她一個留下就行了，速來聽聞廖總手下這位美女總監酒量了得，今日我要與她單獨切磋。”
“老闆，您看這麼多女孩都是最近剛入行的，又乖又懂事，人多也玩的盡興不是？”
“滾滾滾！”趙偉不耐煩地擺擺手。
喻晴笑了笑：“沒事，你們都回去吧，我來陪趙總切磋。”
青姐面露難色，一個經理走過來和她耳語了幾句，青姐這才不得不離開。
喻晴垂眼苦笑，她知道，這一定也是廖成星吩咐的。
“來來，喻總監，過來坐。”
趙偉起身拉著喻晴坐到他身邊，喻晴看見桌子上擺著讓然眼花繚亂的各種酒，但她還是一眼就看到了壓在酒瓶下面的合同資料夾。
趙偉隨手便倒了滿滿一杯純飲威士忌遞給她。
喻晴看著明晃晃的酒液，心下一橫，舉起酒杯笑說：“那我今天就捨命陪君子了。”
一杯酒入喉，只覺得想被刀子割裂的一半劇痛，眼淚已經湧上眼角，但她硬生生給忍了回去。
那趙偉緊接著又倒滿了一杯，抬手拍了拍她的大腿。
“喻總監好酒量！再來！”
到最後，喻晴只感覺自己在機械性地往嘴裡倒酒，趙偉一會兒拍手鼓掌，一會兒摸她的大腿。
終於，她在喝了一瓶半的威士忌之後，吐血了。
趙偉大驚失色，手忙腳亂地拿紙給她擦，喻晴搖搖頭，抬眼朝趙偉笑了笑。
“趙總，您看，合同……”
“給給給！合同早就簽好了，就等你一句話呢……”趙偉急忙把合同檔案抽出來遞給喻晴，“那個，我還有事兒，就不陪喻總監喝了，喻總監這酒量真是了得……”
趙偉慌慌張張地起身出了包房，嘴裡還唸叨著：“這廖總也沒說玩命的……”
喻晴遲疑地打開了合同，翻到最後一頁，她突然笑了。
這合同早就簽好了，趙偉的名字，廖成星的名字。
早就簽好了！
廖成星還叫她到這裡來，不過是想讓趙偉折磨她羞辱她罷了！
喻晴把合同放進包裡，跌跌撞撞地跑到洗手間，吐掉了方才喝下去的酒，冷水撲了幾把臉，她酒量本就好，這會兒人還算清醒。
出了九尊，喻晴直接上了路邊一輛計程車，準備回去吧合同拿給廖成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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