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僕人都是未來大佬怎麼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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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章 失控症

 奢華的臥室中,浴室的水聲嘩嘩作響。

 水聲被磨砂玻璃削減大半,傳到外面臥室變得霧濛濛的,輕輕抓撓人的耳廓,讓宿源坐立不安。

 透過附著水霧的磨砂玻璃,能看到一個模模糊糊的人影在浴室裡。

 ——有人正在裡面洗澡。

 他是宿源現在的僕人,帝國未來的皇帝陛下。

 一個人在浴室,另一個人坐在外面的沙發上等待,吊燈沒有開,只有床頭燈開著,薰香味道縈繞,柔軟的雙人床上灑著鮮嫩花瓣,被褥用料高等,反射淺淺淡淡的暈黃燈光,氤氳出曖昧的氛圍。

 等未來的皇帝陛下洗澡出來,要發生的事情顯而易見。

 宿源端起茶几上的杯子,喝了口水壓壓驚。

 他不得不承認,自己穿越到了一本小說裡。

 一開始發現這本書,是宿源上網的時候,見到有人對自己的名字口誅筆伐,像是有深仇大恨,瞭解過後才知道,某部小說裡有個和宿源同名同姓的惡毒男配,讀者提起他基本一片罵聲。

 宿源對這本書產生好奇,找來看了。

 小說的主角叫許希聲,走到哪裡都會因為美貌招來麻煩,愛慕者數不勝數,大部分是沒希望上位的炮灰,最有希望的就是三位站在全星際頂端的大佬,分別是帝國的皇帝陛下、教廷的教皇、掌控所有海域的人魚。

 這三位妥妥的都是美強慘,而他們的慘,有許多是宿源帶來的。

 因為他們年少的時候,基於各種原因,當過宿源的僕人。

 好傢伙,雖然大佬們一顆真心向主角,但主角都沒享受過被大佬服侍的待遇,卻讓惡毒男配享受了?書裡的宿源還明裡暗裡給主角使絆子,欺辱年少的大佬攻,讀者能不憋屈,能不盼著他早點死嗎?

 宿源繼續看下去,這個角色終究是死了。

 他的作用主要就是增加劇情的曲折程度,當身處黑暗的攻們從許希聲那裡獲得救贖,被許希聲深深吸引後,他迎來了自己應得的悽慘下場。

 後面的劇情,宿源看評論區有了解一些,幾年後攻們站到高位,為了追求許希聲展開修羅場,刺激得讀者嗷嗷叫。這篇文還在連載,宿源擱置了一段時間,幾個月後回來,想知道許希聲最後選擇了誰,結果小說坑了,坑裡全是讀者的哀嚎,許希聲的選擇成了永遠的謎。

 宿源將這篇文拋在腦後。

 ——萬萬沒想到,他會在死後穿越進來,成為同名同姓的惡毒炮灰。

 明知四處是坑,還必須老實走劇情。

 因為不走劇情他會死,系統會另找一個人過來完成任務。

 宿源回憶起系統的話:

 “如果可以,希望宿主配合,你與這具身體的契合度高達百分百,是最合適的人選。”

 “等宿主完成劇情,系統會安排你假死,你將得到一具新身體,一個合法的新身份,能夠隨心所欲生活。”

 宿源心動了。

 來之不易的第二次生命,他很珍惜,何況有獲得自由的機會。

 為此打些工,宿源完全能接受。

 於是,宿源痛快點頭:“我幹了!”

 當時答應得多幹脆,現在就有多煎熬。

 高檔真皮沙發上,宿源如坐針氈,瞄了眼水霧瀰漫的磨砂玻璃浴室,又似燙到般迅速收回視線。

 今天是宿源的成年禮,是他正式成年的日子,而原主滿腦子黃色廢料,不關心今後的學業,不想著開始肩負家族的重擔,迫不及待來享用自己中意的僕人,也是未來坐上皇位的元墨。

 僕人沒有拒絕主人的權力。

 而且,元墨是宿源從奴隸販子手中買來的,比莊園裡簽訂僱傭契約的僕人更低一等,他整個人都是屬於宿源的,宿源是他字面意義上的主人,即使宿源剝奪他的生命,也沒有問題。

 元墨更沒有拒絕的資格。

 所以,他在洗澡了。

 元墨已經在浴室待了四十多分鐘,顯然是有意拖延。

 但是,他清楚自己不可能躲過,終究會出來的。

 宿源作為始作俑者,臉上不合時宜的浮現了緊張。

 他連戀愛都從沒談過,猛然進展到這種程度,著實吃不消,擔心自己能不能演好。

 宿源做足心理準備,從沙發上起身,慢騰騰挪到床邊。

 劇情裡,元墨從浴室出來,看到宿源就站在床邊,表現的那叫一個迫不及待。

 宿源剛用手摸上被褥,浴室的門發出輕微的咔噠響聲。

 門開了。

 宿源身體一僵,轉頭看過去,黑髮白膚的元墨站在浴室門口,修長的手握著門把,身上蒸騰著淡淡的水霧。

 房間裡曖昧的燈光,暈不開元墨眼底的漠然,他脖頸戴著顯眼的漆黑金屬項圈,與冷白膚色形成強烈反差,項圈左側的微型液晶屏上,亮著鮮紅的數字“01”,代表這是屬於宿源的第一個奴隸。

 元墨這個名字,都是宿源給他取的。

 奴隸項圈連線著宿源的隨身智腦,只要宿源一個指令,項圈便會釋放出電流懲罰元墨。

 宿源準備的浴袍,元墨沒有穿,他還穿著洗澡之前的舊衣服,如果小少爺因此嫌他髒,打消對他的興趣,無疑是件好事。

 然而,事與願違。

 元墨的頭髮沒有擦乾,貼著俊美性感的臉,水滴從髮梢滑下去,經過側頸,落到黑色項圈上面,更能引起原主的興趣。

 宿源很難想象比元墨更好看的人,突然有些好奇主角受許希聲到底多美,能將元墨迷得神魂顛倒。

 【叮咚——】

 系統跳出來釋出任務。

 【請完成以下行為。】

 【元墨的衣著越嚴實,你越想給他剝開,你姑且按捺住迫切的心情,讓元墨過來為你更衣。元墨解開你禮服外套的紐扣,便控制不住流露出厭惡的神情,你受到冒犯,扇了他一巴掌,將他關進禁閉室。】

 宿源看這本小說都是好幾年的事了,早已記不清劇情,需要系統提示。

 他的目光微微偏移,轉向只有他一個人能看見的提詞板,正方形透明的介面,上面浮現黑色文字,是劇情裡宿源接下來對元墨說的臺詞——

 “頭髮都沒擦乾,是想勾引我?”

 “可以,我滿足你。”

 “怎麼還站著不動?過來。”

 前面兩句話太羞恥了,宿源實在講不出口。

 沒有時間給他猶豫,為免沉默過久被元墨察覺不對,宿源情急之下,直接跳到最後一句。

 “怎麼還站著不動?”

 “過來。”

 元墨走上前,在距離宿源兩步的位置站定。

 “給我脫掉衣服。”宿源伸開雙臂,微抬下巴示意他。

 元墨一時沒有動作。

 “連命令都不聽了?”宿源道,“為主人更衣,本就是僕人的工作吧。”

 “是。”元墨低聲應道。

 最後兩步的距離消除,元墨靠近過來,垂眸看著宿源身穿的禮服,指尖碰上衣領的紐扣。

 今晚宿源是參加完成年禮宴會後,直接來找元墨的,繁複的禮服還規整穿在身上,脫下來要多花點時間。

 宿源度日如年。

 元墨比他高一個頭,灑下的陰影籠罩住宿源,身上沐浴露的味道侵佔他的嗅覺,宿源身體緊繃起來,近距離下,元墨注意到了他的異樣,但懶得多問。

 很快元墨會表露出嫌惡,到時就結束了。

 宿源安慰自己。

 忽然,元墨冷淡的聲音響起:“請放下手臂。”

 宿源一怔,不知何時元墨已繞到他的身後,將他的外套褪掉大半,僅剩衣袖半掛在手臂上。他下意識順從元墨的話,放下手臂,方便袖子脫下來。

 等等,不對啊。

 按劇情,元墨不是剛解開他禮服的紐扣,就流露出了嫌惡,無法繼續下去了嗎?

 現在,他的禮服外套都被脫掉了,元墨拿著去掛在了衣架上。

 返回的元墨說:“請您坐下。”

 “為什麼要坐下?”宿源忍不住問。

 “我為您脫掉鞋子。”元墨神色平淡,出浴室到現在,他臉上未展露半點恥辱,就是個聽話的僕人,“或者,您想先脫完上半身的衣物也可以。”

 如今是夏季,就算室內開著冷氣,宿源穿的也比較單薄,外套裡面只有一件襯衫,再脫不就什麼都沒有了?宿源一個激靈,連忙說:“先脫鞋子。”

 完了。

 宿源在床沿坐下,內心哀痛。

 是他跳過了那些過火的臺詞,元墨的厭惡值沒刷夠,劇情改變了?

 宿源不停想著怎麼辦,元墨蹲下來,雙手解開他鞋子的綁帶,把脫掉的鞋放在一邊。

 接下來是襪子。

 白皙纖細的腳踝暴露在空氣中,能看到皮下的青色脈絡,彷彿輕輕一折便能斷開,綻開鮮血的花。

 手指不慎碰到了腳踝的溫熱肌膚,元墨的動作頓時停住了。

 宿源一直緊盯元墨的表情,看見元墨眼尾滲出點點帶著不快的複雜情緒,心下一鬆,能繼續走劇情了。宿源抿緊唇,抬起一隻手,用盡量輕的力道朝元墨揮過去。

 手掌尚未碰到元墨的臉,就被他輕而易舉攥住了手腕。

 宿源一驚,劇情怎麼又不對了?

 原書裡元墨不是無動於衷,任由他打嗎?

 “您要打我嗎。”元墨道,“用的力氣太小了,這樣起不到效果。”

 掌中的手腕在掙扎,但是力量小的可憐,是長年養尊處優帶來的弱不禁風,柔嫩肌膚蹭過他掌心的繭,很快紅了一片,元墨無意識加重了力道,宿源吃痛:“你放手!”

 聽見宿源的聲音,元墨抬眸看向他。

 若是往常,僕人這樣冒犯,宿源早已經暴怒,用項圈釋放的電流懲罰他,現在卻沒有,看他的目光也不是往常那樣,像在審視一件物品,含著戾氣以及不懷好意的噁心慾望,就算疼得眼睛微微發紅,也只是急了。

 繼續下去,會變得更可憐麼?

 會發出什麼樣的聲音?

 骨骼斷在他手中的感覺,一定非常美妙。

 元墨的眼瞳滲出不詳的赤紅,陡然站起身,宿源的手臂被他帶得往後彎折,疼痛加劇,抽空了宿源身體內的力氣,他重重向後倒去,後背陷進被褥,上面鋪灑的鮮豔花瓣摻在他髮間。

 元墨瞳孔的紅色更深。

 宿源生氣道:“放手!”

 元墨充耳不聞,反而問:“您今晚讓我來房間,是準備做什麼?”

 宿源仰面朝上,脆弱的正面袒露在元墨眼前,疼痛從一邊手臂源源不斷傳來,用不出力氣起身,柔軟的被褥彷彿潮水一般圍住他,將他往下拉扯,這種姿勢缺乏安全感。元墨瞳孔擴散的紅色,讓宿源聯想到野獸,他感覺元墨的狀態不對勁,理智像在被某種特殊的衝動蠶食,說不定真會折斷他的手臂,宿源恐懼之餘,還有些怒意滋生。

 “懲罰01號!”

 智腦識別到宿源的語音指令,遙控奴隸項圈釋放電流。

 微型液晶屏上的鮮紅數字劇烈閃爍,元墨悶哼一聲,電流經過脆弱脖頸帶來的痛苦難以言喻,他抬手抓住項圈,卻減緩不了半分痛苦,只讓手臂在電流的沖刷一同麻木。

 智腦檢測到宿源的手被元墨握著,垂在床邊的雙腿貼著元墨的,於是操控電流集中在元墨的區域性身體,以免傳導到宿源身上。

 元墨攥住宿源的手脫力鬆開,撐在宿源身側,急促喘息。

 看到元墨痛苦的樣子,宿源立刻停止懲罰,被攥出大片紅印的手頓了頓,還是選擇給了元墨一巴掌。

 這次元墨沒有躲,也沒力氣躲。

 不過,宿源用的力道依舊很輕,元墨連頭都沒有偏。

 他的身體撐在宿源上方,直直看著宿源,眼裡的赤紅消退了些,逐漸恢復清醒。

 元墨後知後覺意識到,自己剛才做了些什麼。

 他的失控症,居然對著宿源犯了。

 回憶與宿源面板接觸的感覺,元墨泛起一陣作嘔感。

 宿源將手腕抬到臉前,對著手錶外觀的智腦吩咐:“讓莊園的護衛過來。”

 然後,他伸手一推,元墨脫力的身體往側方倒下,剛乾了點的黑髮又被汗水浸溼。

 原本平整的被褥已經滿是褶皺,花瓣散落得到處都是。

 宿源坐起來,看向臥室的門。

 門從外面開啟,數名護衛進來,行禮道:“您有何吩咐?”

 “把元墨帶下去。”宿源抬手一指,“關在禁閉室。”

 護衛果斷執行命令,上前粗暴拽起元墨。其中一名護衛踢向元墨的膝彎,他沉默著沒有反抗,雙膝受到重擊向下彎曲。

 “打擾了,少爺。”護衛恭敬道,“我們這就帶他去禁閉室。”

 宿源手腕的紅痕正在往青紫轉變,火辣辣的疼。

 他收回觀察手腕的視線,望向元墨。

 剛才元墨的兇狠彷彿是一場幻覺。

 他垂著頭,髮絲遮住眼睛,不做任何抵抗,被護衛拖走。

 重新變回了聽話的僕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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