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僕人都是未來大佬怎麼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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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6章 魚缸

 宿源剋制住探究心, 沒有問草莓糖果到底怎麼用。

 據元墨所說,糖果是接吻用的, 元墨今早還騙他去花園角落,從他的臉強吻到脖頸,宿源不願問他這方面的問題。

 元墨倚靠著牆壁,本就冷白的膚色在遭受刑罰後,更白了一分,與身上的黑色衣服反差強烈。

 “少爺出氣了麼?”

 宿源微微抿唇,早晨的氣確實出了點。

 “那少爺能不能告訴我,你手裡的袋子裝著什麼?”元墨非常在意。

 宿源語氣一變:“你這就開始蹬鼻子上臉了?”

 “我怎麼做, 少爺會告訴我?”

 “怎麼都不告訴你。”

 元墨輕微吐出口氣, 順著宿源果然沒用。

 袋子裡的東西, 大機率不會是宿源在床上用的,可是不親眼確認, 他無法安心。

 逸散的精神力掃過包裝袋, 發現裡面放著一份藥劑,還有一支筆。

 元墨認得,筆是用來在人魚面板上留標記的, 留下的痕跡能夠永遠留存, 很難消除, 部分黑市的人有這個嗜好。至於藥劑, 元墨不太能分辨,可能也是用在人魚身上的。

 元墨問:“少爺要養人魚?”

 宿源抓緊了袋子,“你用精神力偷看裡面的東西?”

 “少爺不告訴我,沒辦法。”經受過電刑的折磨, 元墨的唇泛著青, 尚未恢復血色, 平素令宿源覺得危險的人,罕見的帶上了脆弱感,薄唇吐出的話卻半分不弱勢,“少爺準備養哪條人魚,中意到都產生佔有慾了?”

 “關佔有慾什麼事?”宿源道,“你待在我身邊的時間不短,不知道我的興趣經常換?我忽然想試試給人魚打記號,有問題?”

 “怎麼不給貼身僕人打記號?”元墨低聲笑了笑,“白瑾池還是臨時僕人,契約期限一到就會離開。給白瑾池留下標記,等他離開後,也難以擺脫。”

 宿源都要懷疑,元墨對白瑾池有什麼深仇大恨。

 然而下一刻,元墨道:“給我做標記也可以。”

 他的身體有了力氣,走向宿源。

 就算元墨主動恢復項圈的懲罰功能,也不是無害的,剛才他擅自使用精神力,宿源的防備尚未卸除,見元墨靠近,他下意識神經緊繃,重新開啟電流。元墨的身體晃了晃,一手撐住牆壁,緊扣的五指用力到發白,止不住顫抖。

 “這是懲罰你刺探我的事。”宿源關閉電流,“你屢次惹怒我,沒資格讓我做標記。”

 剛穿越的時候,宿源覺得電刑相當過分,做任務都是稍微開一下,走個過場就關閉,想不到有朝一日,他會在劇情外重複使用,一次是元墨主動要他試的,第二次是出於他對元墨的畏懼。

 看出宿源只想標記人魚,元墨的眉眼不受控制浮現少許戾氣,接著被自己消除。

 宿家出了事,他檢查宿源的東西,已經影響了少爺的心情,不能做更多。

 身體兩度被電流沖刷,元墨倚著牆壁動彈不得,額角滲出薄薄的冷汗,威脅性大減。

 宿源膽子變大,上前奪過元記墨手裡的袋子,即使被懲罰,元墨也注意著他買的東西,沒有鬆手。

 元墨是他的僕人裡受罰最多的,不過元墨也不冤,今天早晨的事,宿源尚未完全消氣。他看了元墨一眼,轉身走進主屋,東西交給別的僕人,讓僕人送進他的房間。

 元墨被留在外面,慢慢平復身體的不適。

 宿子星過來問:“你怎麼樣?”

 不知道是不是錯覺,在元墨低垂的臉上,宿子星捕捉到了類似於反胃的神色。

 黑髮掩映著元墨的側臉,宿子星分辨不太清楚,可能是看錯。

 元墨剛遭受刑罰,表情不妥也正常,宿子星並未放在心上,繼續自己的話:“你是迫不得已當我哥的僕人,我能幫你脫離他。”

 元墨撩起眼皮,姑且聽聽這個私生子打著什麼算盤。

 “我聽說,你傷過我哥。”宿子星好奇這件事,“具體什麼情況?”

 元墨不用猜都知道,這些是蘭玉說的。

 “你怎麼幫我?”與宿家的私生子面對面交流,元墨的胃部泛著淡淡的噁心,他不願多說,直接切入正題,淡漠的聲音蘊含冷嘲,“外面關於私生子的負面傳聞沸沸揚揚,你拿不出半點措施,看來是奈何不了少爺。”

 “那是我欠我哥的,我自願讓他發洩。”宿子星被戳到痛點,忍著慍怒道,“我可以幫忙找出你的奴隸契約,進行銷燬。我找父親或者認識的貴族也可以,你和二皇子的長相有點相似,這是你的榮幸,憑這點相似,有些人會樂意幫你。”

 元墨意興闌珊,他本來期待聽見有點意思的東西,結果這麼無聊。

 他不再理會宿子星,扶著牆緩步走向主屋,去找宿源。

 宿子星被激怒,元墨是身份低微的僕人,他好心要幫忙,元墨的態度算什麼?他開始理解宿源懲罰元墨的原因,上前兩步擋住路,“你認不清自己的身份嗎?我哥一直沒解僱你,看來是對你有看重的,但他顯然越來越不喜歡你,你當個僕人有什麼前途可言?”

 這下,他清晰捕捉到了元墨反胃的神情。

 當初反擊紅衣主教後,元墨的精神力一直有逸散的情況。

 虛弱狀態下,元墨對精神力的控制稍顯不穩定,收斂血脈附帶的毀滅性已經是極限,感受到他的煩躁,剩餘的點滴普通精神力逸散出來,擊中擋路的宿子星。

 宿子星的表情空白了一瞬,緊接著湧上痛苦之色。

 他的大腦被攪得亂七八糟,乾嘔了一聲,身體歪歪扭扭摔倒,頭磕到了花盆。

 有僕人跑來扶他,宿子星動了一下,難受感更重,他制止僕人的動作,靜靜躺在地面休息。

 一兩分鐘過去,宿子星緩過來些,用手摸了摸刺痛的頭,掌心沾上鮮紅的血。宿子星左右環顧,已經不見元墨的身影,僕人叫了醫生來,他先進屋處理傷口,醫生診斷沒有大礙後,宿子星語氣不好問:“元墨在哪?”

 旁側的僕人回答:“主餐廳。”

 記 午餐時間已經到了。

 宿子星來到主餐廳,看見宿源坐在長桌主位,元墨夾了一塊魚肉,剔乾淨魚刺,喂到他嘴裡。

 先前宿子星靠近兩步,元墨便感到反胃,喂宿源吃東西倒不嫌惡心了,姿態馴服,又帶著矛盾的強勢感,反而宿源的樣子不太情願。

 早晨,元墨提出親額頭的條件,喂早餐抵消了一半,午餐要履行剩下一半。宿源理解不了,好好的三皇子連威脅的手段都用出來,就為了伺候人?

 宿子星正要質問,忽然意識到,元墨尚未覺醒,精神力都多到逸散出來了,他的天賦這麼強?

 難怪態度桀驁不馴。

 可是,他在宿源面前的態度卻很好。

 剛受到無理取鬧的懲罰,還來服侍宿源用餐,甚至樂在其中。

 宿子星感覺這些僕人真是詭異,蘭玉不提,元墨分明有足夠的潛質,只要在他的幫助下獲得自由,未來一片光明。脖子套個項圈,做服侍宿源的工作,任由宿源打罵,很有意思嗎?

 宿源的運氣夠好,從奴隸販子手上買的一個僕人,都有能力。

 幸好宿源壓根不會用。

 宿子星問:“元墨傷人,按宿家的規矩該怎麼懲罰?”

 被宿源連番警告後,他背後依舊叫哥,強調自己與宿家的聯絡,當面是不敢這麼稱呼了。

 “為什麼懲罰?”宿源道,“他做的很好。”

 宿子星深吸口氣,努力維持冷靜:“我們身上同樣流淌著父親的血,被一個僕人爬到頭上,損失的也是你和父親的顏面。”

 “宿公爵不是我父親了。”宿源隨口道,“損傷你們倆的顏面,不是正好?”

 你不認宿公爵當父親,為什麼還待在宿家?

 這句話在宿子星舌尖滾了一圈,沒問出口。

 看父親的態度,如果宿源真耍性子離家出走,父親第一個找他算賬,還要把宿源找回來。

 宿子星忍著氣,走到餐桌前拉開椅子,宿源問:“誰允許你在這裡用餐?”

 宿子星掃了眼餐桌,上面分明擺放著兩人份的食物。

 由於宿源回來的晚,還在屋外和元墨耽誤了時間,忘記吩咐廚房,導致他們也給宿子星準備了高規格的午餐,放在主廳。宿源道:“你去偏廳。”這份午餐,他也不讓宿子星帶走,將惡毒嘴臉展現到底,“讓廚房再給你做午餐,這份我獎勵給元墨。”

 獎勵元墨,更能膈應到宿子星。

 宿源的首要任務,就是和宿子星過不去,與元墨的不愉快都是其次了。

 “感謝少爺。”元墨坐下來,將宿源喜歡吃的都推過去,宿源不喜歡的留給自己。

 怒氣爬上宿子星的臉,打破了他有意維持的和善表象,他不能真正發作,憤而離開。

 宿子星氣得沒了胃口,他來到客廳,看見許多身穿員工制服的人,小心翼翼抬進來一個巨型魚缸,然後離開。魚缸外蒙著厚重的布,裡面像打著燈,粼粼波光從厚布底下的縫隙洩露出來,映在地板上。

 宿子星記得父親講過,宿源要養人魚,這裡面應該就是了。

 人魚都很不喜歡被當成寵物飼養,記總不會是自願來宿源這裡了吧?宿子星剛蒙受恥辱,衝動要找回場子,他掀開魚缸上的厚布,率先看到了佔據缸內大半空間的,瑰麗的冰藍色魚尾,上面纏繞著禮物緞帶,在靠近尾巴末端的位置打了個蝴蝶結。

 昨晚用歌聲引發了小少爺的發熱期,謝利有意賠罪,還想給他一個驚喜,裝飾了自己。

 謝利的脖頸同樣纏有禮物緞帶。

 他兩手貼著魚缸玻璃,綻開明媚的笑意,藍眸盛滿喜悅與期待,看向外面。

 魚缸內裝飾得如夢似幻,燈光令客廳更亮了些,更奪人眼球的還是銀髮藍眸的人魚。宿子星屏住呼吸,被非人類的驚人豔麗衝擊了心神,謝利臉上的笑令他受寵若驚,然而下一刻,謝利的笑意消失殆盡,臉色極端難看。

 竟然不是宿源第一個看見他。

 他不確定小少爺喜不喜歡這份驚喜,內心忐忑,都忘記用精神力探查外面了。

 謝利用精神力控制住宿子星,問:“你是宿公爵的私生子?”

 宿家的事情太大,謝利聽藍焰海的人說了。

 他是小少爺的東西,除了宿公爵的私生子,沒人敢揭開魚缸的布。

 “是。”宿子星面容呆滯,老實點頭。

 公爵已經將私生子帶進家,少爺怎麼辦?

 想到夢境裡宿源在帝國待不下去,只能跑去海國,謝利語氣危險問:“你欺負他了?”

 “為什麼你們都覺得,我欺負宿源?”宿子星情緒激動,“我都不能在主廳用餐,一個僕人弄傷了我,我只能忍氣吞聲!”

 謝利更覺得奇怪。

 宿公爵為了外面的私生子,對宿源不聞不問,理應是重視私生子的,為什麼放任他吃虧?

 夢境里人魚國王的話,忽然浮現在他的腦海。

 “謝利,你不覺得宿源的處境非常奇怪?”

 “老教皇放任白瑾池當他的僕人,似乎是出於某種原因。”

 謝利的瞳孔縮了縮。

 不可能,夢的內容不會是真的。

 他繼續問:“哪個僕人做的?”

 “元墨。”

 謝利本來覺得那個僕人做的不錯,聽見元墨的名字,藍眸的顏色頓時轉冷,扯了下唇角,“元墨在哪?”

 “在主餐廳,服侍宿源用餐。”

 “怎麼服侍的?”

 聽見謝利的語氣,宿子星在被催眠的情況下,都情不自禁後退一步。

 不過,他還要回答:“親手將食物喂到宿源嘴裡。”

 咔嚓。

 魚缸表面裂開了一道縫隙。

 *

 主餐廳裡,宿源吃了些東西后,眼皮逐漸沉重。

 他夜裡凌晨才睡,大清早被智腦強制叫醒,本就沒休息好,因為宿公爵的事清醒了一段時間,如今吃飽了忍不住犯困。

 睏意席捲大腦,宿源看剩下的食物,怎麼都沒有胃口了,元墨道:“少爺吃不完的,可以給我。”

 剩飯給元墨強過浪費,宿源半闔著眼,將碗推向他。

 當初,宿源讓蘭玉給記禁閉室裡的元墨送早餐,雖然早餐是蘭玉摔的,但元墨的態度也是拒絕。

 現在連剩飯都要。

 為了將元墨賣出好價錢,奴隸販子盡心盡力培養他,元墨的吃相同樣無可挑剔,宿源模模糊糊間,將他與莫斯宇的身影重合,絞盡腦汁思考,怎麼讓元墨回皇室。

 實在不行,只能將元墨的身份透露給皇室,讓皇室來找他。

 即使元墨捏著他的把柄。

 不過,元墨不願意的話,皇室不一定能帶他回去,元墨的精神力太強了,覺醒後有避開皇室的能力。

 劇情裡水到渠成的事,怎麼變得這麼難,宿源嘆了口氣。

 今天最後和元墨談一次。

 宿源剛張口,元墨冷不丁問:“你在透過我看別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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