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僕人都是未來大佬怎麼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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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11章 色人魚

 醫師連忙勸道:“陛下的身體不能拖了, 請嘗試一下吧。”

 謝利唇角的弧度不變,“你才是想害死我。”

 宿源好不容易回來,謝利渴望以最好的面貌出現在他面前, 然而他們時隔六年的初次見面那麼尷尬,小少爺連親幾下都受不了,被他發熱期的樣子嚇得不輕, 還被他氣到昏迷。謝利六年前裝出的無辜柔弱徹底撕碎,糟糕的那一面完全暴露在宿源面前, 這也是謝利躲著不敢見宿源的原因之一。

 專屬醫師還把一個替代品帶到他面前,建議謝利拿他紓解發熱期, 不是想害死他是什麼。

 上回,謝利撕毀了兩條手臂的面板, 他不會再碰替代品一下,但他神經過敏到和替代品面對面都害怕, 即使宿源看不見, 都擔心宿源會因為這件事更不喜歡他。謝利中午剛被宿源拒絕,燒得滿心煩躁,沒什麼耐性, 笑容已經帶上危險:“再有下一次自作主張, 你王宮醫師的職位也不用當了。”

 謝利說到這個地步,堅持拒絕替代品, 醫師也不敢再勸, 準備帶著宿源離開,送宿源回別墅區。水裡的安吉洛見他們這就要走, 重新留自己單獨面對謝利陛下, 大驚失色開口:“陛下, 我感覺我對治療您的身體沒什麼用, 您的臉色愈來愈蒼白,額頭都出虛汗了,要不再想想別的辦法?”

 安吉洛都不知道陛下的身體出了什麼問題,他待在水裡,給謝利看著有什麼用。

 他記得,自己前些天在蟲巢頂層,對莫斯宇的人偶一見鍾情,莫名其妙惹得謝利陛下不快,許導師抹掉他對人偶模樣的記憶,消除他對人偶的感情,安吉洛也沒意見,他本該喜歡的是許導師,雖然現在不喜歡了,但對人偶一見鍾情簡直是莫大的恥辱,多年後回想都會用頭撞牆的程度。

 而且非常危險。

 他可不敢惦記莫斯宇的人偶。

 莫斯宇已經侵蝕掉蟲母,成為蟲族唯一的統治者,安吉洛這幾天接受完體罰,躺在床上刷了重新整理聞,大部分都是蟲巢星相關的,莫斯宇剿滅了所有舊蟲族,將新蟲族治理得井井有條,還有新蟲族源源不斷從蟲巢物質產生,很多人都在揣測蟲族未來的發展方向,以及與人類的關係。

 與許希聲通訊時,謝利說來了帝國要看望安吉洛。

 安吉洛想著陛下事務繁忙,暗搓搓期盼他將這件事忘在腦後,結果陛下真的看望他了。

 謝利不會親自到皇家學院找安吉洛,而是讓安吉洛自己過來,給他看望。

 安吉洛受的體罰嚴重,但學院醫療部能恢復他的行動能力,不會躺在床上十天半個月爬不起來,這個學期尚未結束,安吉洛還得上課並準備期末考試。同學都在卷,安吉洛也沒法安心躺在床上,必須起來加入他們的行列,得到謝利陛下讓他來的命令,安吉洛當然沒有理由推託,明天是神恩日,他今天的課程結束就開始放假了,能當面向陛下送上節日祝福,可是許多人魚只能在夢裡幻想的好事。

 結果,安吉洛沒來得及送上節日祝福,就得到奇怪的指令。

 “不用妄自菲薄,你有用。”謝利的語氣百無聊賴,“我看著你,就會產生濃重的厭惡。”

 他的配偶很漂亮,養得嬌貴易碎的小少爺,乍一看不是那種極富衝擊性的美貌,但越看越移不開視線,發脾氣都特別可愛,讓人想捧在手裡,又想狠狠欺負他,別的生物為小少爺的皮囊心動實屬正常,但那都是見色起意,他的一見鍾情才是發自真心的喜歡。謝利絲毫沒有自家配偶受歡迎的自豪,只想把小少爺藏著,放在王宮的藏寶庫裡,每天坐在亮晶晶的珍寶上面,只能看見他。

 然而,那些只存在於幻想中,現實裡他不能違背宿源的意願,將他藏在寶庫。

 那麼多競爭對手在覬覦小少爺,對於其中一員的安吉洛,謝利自然沒有好臉色。

 安吉洛哭喪著臉,想不通自己哪裡得罪了陛下。

 醫師停住離開的腳步,想到一個主意,“陛下就留寧諾先生幫忙吧。”

 “我的話你沒聽見?”謝利道,“耳朵聾了?”

 醫師解釋道:“我的意思是,可以用安吉洛那樣的方法。”

 在鬥獸場打探到,謝利陛下曾和寧諾有親密接觸,讓他坐在自己的腿上,撫摸他的臉,醫師本以為陛下對寧諾是有意思的,同為雄性,醫師覺得陛下的發熱期嚴重成這樣,對和配偶相似的人有點想法實屬正常,他覺得陛下的配偶已經死了,總要向前看,沒想到陛下這麼排斥。

 回想謝利前幾天手臂的嚴重傷勢,醫師隱隱有了猜測。

 謝利從黑市回來那晚,召見醫師,新主管提醒他陛下的心情不好。

 居然不好到這種程度。

 謝利陛下那麼排斥寧諾,看著寧諾也會產生與安吉洛相似的效果,算是沒有辦法的辦法了。

 醫師問:“寧先生同意嗎?”

 像安吉洛那樣給謝利看看,也不會掉塊肉。

 宿源來都來了,不想什麼都不幹就打道回府,聞言點頭,“可以。”

 謝利微微抿住乾裂發白的唇,醫師的顧慮有道理,再繼續硬撐,他會纏綿病榻,一段時間都無法再到宿家莊園看小少爺,那樣不行。雖然宿源不喜歡見他,但他一天不見小少爺都不行,大不了不再狩獵海獸,就躲起來偷偷看著,不讓宿源發現。

 就算他倒下,也會從病床上爬起來去見宿源,謝利對發熱期的自己不太有信心,到時他有可能轉移進宿源的臥室,緊閉門窗,將窗簾拉得透不進一絲光,在昏暗的室內將宿源弄得滿臉是淚,再度昏迷。

 不能讓那樣的事情發生。

 謝利同意醫師的提案,問宿源:“你想要什麼報酬?”

 醫師稍微鬆了口氣,朝謝利行禮,“我到室內為陛下配藥,先告辭了。”

 “希望陛下解答我的疑惑。”這就是宿源想要的報酬,“醫師請我幫陛下治療,準備的頭一個方案是什麼?”

 “你的求知慾挺強烈。”謝利感覺有點意思,“我有喜歡的人,醫師想讓你當替代品,幫我緩解發熱期,但我非常非常的喜歡他,沒有人能替代他。”

 安吉洛震驚道:“陛下有鍾愛的物件?”

 謝利懶得搭理他。

 提到緩解發熱期,宿源就想起謝利在浴室做的事,熱度湧上面頰,“這麼重要的事,醫師怎麼不提前告訴我?”

 “我的身體情況與配偶的事,他不敢吐露給外人,所以先帶你來見我,看看我的態度。”

 醫師還覺得,上來就對陌生人類提發熱期的事,太過孟浪,等宿源見到謝利陛下,直面他們人魚陛下的美色,答應的機率更高。

 宿源微微一怔:“配偶?”

 謝利反問:“有什麼奇怪的?”

 宿源心想,他什麼時候變成謝利的配偶了。

 他不自在地轉移話題:“我就這麼讓陛下看著,什麼都不用做?”

 謝利懶洋洋道:“你想自己發揮一下也可以,別離我太近。”

 宿源沒有什麼想發揮的,感覺自己和安吉洛就像兩個擺件,半點沒有旖旎的氛圍。

 所謂選美的真相居然如此無聊,謝利的緋聞怎麼能傳得那麼風風火火,就離譜。

 宿源這麼想著,也好奇問了出來,謝利彎了彎唇角:“莫洵毫不控制關於我的緋聞,隱隱有鼓勵的意思,那些追逐熱度的媒體就像見到血肉的鬣狗,一窩蜂來編排我的桃色新聞,前幾年格外的多,我有意控制,現在少些了,但不能完全消除,我的手伸不到帝國這麼遠。海國也有很多莫洵的緋聞,你要看看嗎?”

 宿源搖了搖頭,對那些建立在揣測上的虛假緋聞沒什麼興趣。

 謝利的神情忽然變化,他想到一件事,小少爺有沒有看見帝國網上那些亂七八糟的東西?

 小少爺甦醒,莫洵不可能不給他準備智腦,一旦宿源對六年間的事感興趣,上網一搜就能搜尋出來,小少爺不喜歡見他,莫非還有那些緋聞的因素?謝利心裡罵了莫洵一聲,什麼都顧不上了,立刻聯絡下屬處理帝國網上的緋聞,處理不了也得處理,還要蒐集海國裡莫洵的緋聞,給小少爺看。

 與謝利的對話結束,宿源走向安吉洛。

 只是給謝利看看,這樣的治療太沒有成就感,而且無聊。

 宿源蹲在和水面相接的那節臺階上,問安吉洛:“你的魚尾能不能給我看?”

 安吉洛要面子,“我的尾巴現在太醜了,等以後有機會吧。”

 “就是你的魚尾受傷,我才要看。”宿源道,“我在教廷學了治療術,想試試。”

 “初級治療術?”

 宿源點了點頭。

 “我猜你就是新入教廷的神眷者,那些已經學到中級治療術的,不會對神術感覺新奇,看見傷患就躍躍欲試。”安吉洛笑著說,“我的尾巴用初級治療術是治不好的,現在姑且能行動,就是痛苦些效率低些,也沒什麼。”

 “初級治療術至少對你開裂的鱗片有用。”聽到安吉洛的尾巴難治,宿源更好奇,想了解學院是怎麼讓安吉洛重傷的同時,還能正常行動的,“你讓我研究一下,謝利陛下給我的報酬就讓給你。”

 宿源向謝利提的問題,肯定不算全部的報酬。

 那些開裂的鱗片,安吉洛本來都懶得治,畢竟魚鱗掉了很多,就算剩餘的開裂鱗片治好,尾巴也光禿禿,一樣的醜。宿源想要給他治,安吉洛也無所謂,何況有報酬的誘惑。

 謝利交代完緋聞的事情,轉頭就看見安吉洛坐到臺階上,宿源伸手摸他的魚尾,掌心釋放初級治療術的光輝。他們兩個湊在一起,謝利本來該高興,不必再擔心安吉洛惦記他復活的配偶,但寧諾的說話語氣與表情神態都像他的小少爺,謝利莫名有些不舒服,這份不適沒有壓住他體內的熱量,而是令他頭暈目眩。

 謝利的指甲深深陷入掌心,感覺產生這樣想法的自己已經髒了,可他不能像摧殘手臂面板那樣,剝離產生這樣想法的大腦,只能用精神力刺自己,用疼痛警告自己不要再發散思維,將別人與宿源相提並論。

 察覺謝利的狀態不對勁,宿源看向他,手仍擱在安吉洛的尾巴上。

 安吉洛的魚鱗有些碎裂殘缺,變成不規則的形狀,邊緣尖銳,宿源的指腹不小心擦過,劃開一道傷口,血液流出來,沾染了安吉洛的魚鱗。安吉洛目光微怔,嗅了嗅空氣中血液的香味,喃喃問:“你的味道怎麼這麼香?”

 熟悉的話。

 安吉洛被催眠前,宿源就聽他說過。

 宿源身體裡裡外外都有靈魂的味道,古遺物改變了他精神力的外在,也改變了體外的味道,但沒改變體內的,宿源也沒想到人魚的鼻子這麼靈,他一流血就露餡了。安吉洛伸手拉向宿源,想吸食宿源的血液,下一刻整條魚被掀翻進水裡,濺開大量水花,另一隻滾燙的手拉住宿源,將他帶到臺階上,謝利的臉湊近宿源的手指,嗅聞他血液的味道。

 宿源指腹的鮮血蜿蜒流淌,快要滴落,謝利慌忙用舌尖舔舐,避開宿源的傷口,免得蟄疼他。宿源聽見謝利的呼吸變得粗重,然後抬起蒙著水霧的藍眸看著他。宿源本以為,謝利發現真相後,會委屈巴巴追究宿源騙他的事,質問宿源究竟復活了多久,但宿源沒想到,會看見他崩潰的神情。

 忽然,謝利閉上眼睛,身體脫力壓著宿源摔倒。

 摔倒前一刻,謝利將宿源擁進懷裡,兩人位置翻轉,謝利的後背重重砸到地面,發出悶響,宿源摔在他身上。不等宿源起來,謝利又將他壓到下面,精神力紊亂得探查不清宿源的情況,閉著眼睛摸索著吻他,很快捉到綿軟的唇瓣,就再也不放。

 謝利身體虛弱,理智已經消失。

 只剩保護宿源的本能,與發熱期的本能。

 人魚的氣息佔據宿源的口腔,掠奪他的呼吸,謝利無意識的情況下,都注意著不用尖齒劃傷宿源,但他吻得粗魯兇猛,恨不得將宿源拆吃入腹,怪物的本性暴露無疑。宿源眼尾發紅,瞥見安吉洛從水裡冒出頭,呆呆望著這邊,遂向他投來求救的目光。安吉洛覺得這一幕眼熟,好像遇到過相似的情況,當時親吻宿源的不是謝利陛下。

 這個人類不算特別好看,但做出鮮活的表情時,莫名顯得非常生動可愛,令人移不開眼,彷彿他本來不該長這樣,應該更好看。安吉洛一時衝動,迅速回水裡變成人類,然後渾身溼漉漉的上岸,剛靠近沒兩步,謝利暗淡的藍眸就轉向他,裡面蘊含駭人的冷意,雙手撐在宿源身側,牢牢護住自己的配偶。

 安吉洛情不自禁倒退一步,欲哭無淚道:“我幫不了你,會死的。”

 宿源也看出來了,氣惱道:“那你別看了!”

 安吉洛聽話溜得沒影,謝利不滿配偶看別的人魚,對別的人魚說話,佔有慾十足地重新吻住宿源,擋住他的視線,吻得宿源半個字都說不出來。謝利的身體蹭著宿源,回想在浴室看過的畫面,宿源嚇得心臟怦怦跳,立刻用精神力治療謝利。宿源被吻得視野模糊,眼前的畫面朦朧晃動,還要專注控制精神力,氣得握拳狠狠給了謝利一下。

 等治療結束,謝利居然還在親他。

 宿源眼前一黑,陷入昏睡。

 不知道是精神力不穩導致的昏迷,還是被親到昏迷。

 希望不要是後者。

 好丟臉。

 *

 意識沉入黑暗後,宿源再度做了一個夢。

 與紅鳥那個夢相似,像是他親身經歷過的。

 夢裡,宿源是一名美術生,與同學相約到海邊寫生。

 宿源身體不好,同學都照顧著他,經過一家藥劑店時,宿源忍不住朝裡張望,同學知道他課餘愛好藥劑,水平相當不錯,笑著調侃:“你這麼喜歡藥劑,學美術可惜了,選藥劑相關的專業多好,說不定能研究出成果,治好你自己的身體呢,你製作的藥劑真的效果好。”

 同學知道宿源身體不好,但不清楚他患有不治之症,活不了多久。

 宿源冥冥中有預感,他是治不好自己的,已經做過不止一次嘗試了,不如換種生活方式,看些美景,留在自己的畫布上。宿源有很多禁忌,但和同學來人不多的海邊,安靜畫畫還是可以的。

 白天的寫生結束,同學偷偷摸摸告訴宿源:“我們聽說,這裡深更半夜會有人魚浮出海面,我們到時出來看看?”同學滿臉嚮往,“要是能見到人魚,和他們搭上話,甚至邀請他們作為模特,讓我畫張畫,就賺大發了。”

 宿源想見人魚那樣新奇神秘的生物,但顧慮著身體,猶豫問:“要等到零點後嗎?我不能熬那麼久。”

 同學想了想,道:“不如這樣吧,我們晚上十點多出門一趟,到沙灘看看,能見到人魚是驚喜,看不見就拉倒,我就當提前踩點了,零點後再和大部隊一起出去,到時你好好睡覺就行,真有人魚的話,我們拍下照片,第二天給你看。”

 偶爾熬到十點到十一點左右,宿源是撐得住的,聞言露出笑:“謝謝。”

 同學臉色微紅:“沒什麼,小事。”

 到了十點多,宿源和同學離開酒店,同學帶了繪畫和照明工具,宿源則沒有,因為他碰見人魚也不能留下來熬夜畫畫。他們在沙灘漫步沒多久,就幸運看見了人魚,一條坐在礁石上,有著藝術品般的冰藍魚尾,皎潔月華灑在他的銀髮上,身體肌肉勻稱,背影就透出無與倫比的美感;另一條男人魚身材壯碩,大半身體潛在水裡,保持低於對方的位置。

 建築物的燈光點亮著沙灘,宿源的同學興奮不已,揮手朝他們高呼,壯碩人魚面色一沉,要上前警告這兩名不知好歹的人類,銀髮人魚轉頭看到宿源,呆愣片刻,伸手按住壯碩人魚的肩膀制止他,然後毫不猶豫躍入水中,徑直游到宿源面前,笑意盈盈問:“叫我有事嗎?”

 近距離下,人魚豔麗的五官更具衝擊性。

 宿源指向同學,“能不能請你當模特,讓他畫幅畫?”

 銀髮人魚搖了搖頭,聲音悅耳:“你不畫我嗎?”

 宿源遺憾道:“我該回酒店休息了。”

 “那你明天來嗎。”銀髮人魚問,“白天畫。”

 這條人魚好積極,宿源看著他就莫名想畫,沒有拒絕,點頭道:“好。”

 “記住我的名字。”銀髮人魚笑容蠱惑,“我叫謝利。”

 宿源記下他的名字,問:“我的同學怎麼辦?”

 同學陪自己來,結果人魚只選自己,不給同學畫,宿源有些不好意思。

 謝利挑了挑唇角,示意那條壯碩人魚過來,當宿源同學的模特。

 壯碩人魚面容兇戾,活像別人欠了他幾百萬,同學不禁緊張,但讓人魚當模特的機會太珍貴,他不願意錯過,戰戰兢兢佈置好繪畫與照明工具。宿源準備離開,謝利開口問:“你自己回酒店?”

 “嗯。”

 “你這麼孱弱,遇到危險怎麼辦?”謝利憂心忡忡,“我送你。”

 身患重病的宿源嘴硬道:“我哪孱弱了?”

 “好吧,你不弱。”謝利笑了笑,“我想在人類的地盤走走,順便送你。”

 謝利這麼順著他,語氣還特別真誠,宿源反而窘迫,他有自知之明,自己不夠謝利尾巴拍一下的。

 宿源經常不是待在家就是在學校,因為身體侷限,很多活動都不能參加,同學人好對他多加照顧,但沒有哪個和宿源親密無間,再過段時間,或許能相處出真感情,但宿源沒有那麼多時間了,也不和別人深交,否則死亡時,會搞得彼此都難受。

 宿源社交匱乏,更沒和人魚打過交道,謝利說到這個地步,他沒法再拒絕,看著謝利潛入水下,變成人類從沙灘另一端過來,身上衣服整潔乾燥,應該是精神力的效果。

 謝利猶如衣架子,簡單的衣物穿在身上都顯得十分好看,再加上罕見的髮色與瞳色,送宿源回酒店的路上,許多行人都在看他。

 宿源沒意識到,有些人是在看自己。

 他回到酒店,很快進入夢鄉。

 現實裡的宿源陡然睜開眼睛。

 他在自家別墅的臥室裡,床頭燈開著,暖黃光暈鋪灑在床上,窗外天色漆黑,宿源開啟智腦一看,離神恩日零點不到半個小時了,他竟然睡了這麼久。

 度過剛睡醒的迷濛,夢境內容浮現在宿源腦內。

 有紅鳥的前車之鑑,他相信這個夢是真實的。

 宿源不是在第一世後,直接穿越到地球,而是經歷多次轉生,像諾亞那樣。

 他製作的藥劑,不可能有這麼強的效果,難道他第一世死後,諾亞回來做了什麼?

 諾亞和他的交集,也有有很多次,夢裡的謝利,顯然是諾亞的轉生之一。

 諾亞快來了,等下要問清楚。

 而謝利同樣是諾亞的碎片。

 諾亞還有這樣的一面。

 想到這裡,宿源的思緒卡殼了下。

 宿源本來感覺諾亞的碎片少,其中只有莫洵喜歡他,等莫洵和諾亞融合,就會恢復神的本性,結果莫斯宇和謝利都是碎片,融合後會發生什麼,宿源突然開始拿不準。

 仔細想來,白瑾池喜歡親他同樣不正常。

 其實諾亞本體也是這樣。

 終於意識到這點,宿源感覺以前的自己蠢過頭。

 曾經宿源重病纏身,生命短暫,從未想過談戀愛的事,能交到好朋友就很不錯了,而且戀愛很令他害羞。現在,宿源必須從自己慣性打造的安全區走出來,認真思考過往從不會想的事,他已經擁有能夠許諾給別人的未來了。

 宿源正努力思索著,鼻間嗅到了血腥味。

 謝利拎著保溫袋出現在屋內,驚喜道:“少爺醒了?”

 他來到床側,藍眸看不見宿源,也直直對著他。

 宿源發現,血腥味來自於謝利身上。

 謝利露在外面的面板纏滿繃帶,沾著血的繃帶延伸到衣服裡面,令人不由聯想他衣服遮蓋的軀體纏了多少。宿源神情一變,用精神力檢查謝利的身體,發現他全身佈滿自己用精神力或者利爪挖出來的猙獰傷痕,六年後他每次見謝利,謝利都把自己折騰得更慘,宿源吸了口氣,質問:“你又自殘幹什麼?”

 “因為我犯了嚴重錯誤。”謝利咬了咬唇,“我在鬥獸場對少爺不好,還弄暈少爺兩次。”

 自殘時,謝利有種熟悉感,好像他曾做過類似的事。

 但遇見宿源前,他是絕對的利己主義者,怎麼可能自殘。

 “我在鬥獸場裝奴隸,你們指派我做些小事,哪有問題。”

 宿源的態度理所當然,說著坐起身,謝利伸手扶他,“可是我讓少爺到鬥獸場,直面蟲獸。”

 “太危險了。”

 謝利想到就後怕,神經質般又要用指甲挖手臂,宿源握住他的手,謝利頓時不動了。

 “那條蟲獸不是我的對手。”宿源道,“為了保障觀眾的安全,鬥獸場安保嚴密,誰都沒想到會出意外,而且那也不算多大的意外,要不是我反應過度,人魚重傷後能反殺那條蟲獸。就算人魚死在蟲獸口下,鬥獸場的安保人員也能反應過來。”

 “第一次昏迷是陰差陽錯,就不說了。”宿源治好了謝利的發熱期,他的身體好轉不少,表情依然不太對勁,宿源看向謝利手裡的保溫袋,轉移話題,“裡面是吃的?”

 “我想用別墅的廚房,親手給少爺煮愛心晚餐。”謝利老實交代,“結果我做的都不好吃,只能出門買。”

 “你怎麼知道我住這裡?”宿源問,“沒把我帶到宿家莊園,使用那些儀器?”

 “住址問的醫師。”謝利道,“少爺昏睡不是精神力的問題,所以不用回莊園。”

 宿源目露愕然,“那是什麼原因?”

 “被我親暈的。”謝利心虛得不行,聲音愈說愈低,“我下午高熱太嚴重,只能維持一線理智,猝不及防發現少爺的身份,我精神不穩定,那絲理智徹底被吞沒。”謝利纏著繃帶的手上出現淡金光輝,“我特別想親少爺,潛意識又怕你昏迷,就覺醒了這份能量,穩住少爺的靈魂,沒想到你會被親昏。”

 說到這裡,謝利忍不住小聲嘀咕:“只聽說過在床上暈的,沒見過親過分些就會暈的。”

 “你為了親我覺醒神力?”宿源不可置信,“怎麼會有你這樣的色人魚?”

 宿源覺得事情不是謝利說的那樣。

 應該是謝利的神力在他腦內,陰差陽錯觸發了前世的記憶,導致他昏睡。

 絕對是這個原因。

 “都是我的錯。”謝利姿態卑微,“少爺昏迷的時間很短,後面都是睡著了,我就帶少爺回家好好睡。”

 所謂的神力,謝利目前並不在乎,重要的是餵飽他家小少爺的肚子,宿源一覺睡到將近零點,肯定餓了。謝利扶宿源下床,在桌上開啟保溫袋,莫洵的聲音響起:“你知道錯了,還賴在這裡?”

 謝利的精神力湧向莫洵,審視著他,語氣不善:“少爺不是屍體復活,你在鬥獸場認出他,一直騙我。”

 莫洵嗤道:“上當受騙是你蠢。”

 “你在鬥獸場對少爺呼來喝去,我到場前,你有沒有對他做過分的事?”

 “說這話前,你不如想想自己,宿源切的水果好吃嗎,你當時是怎麼說的?”

 謝利後悔得想死,“我懲罰自己了,你沒有吧。”

 “你是盲人,當然看不到我做的事。”莫洵輕輕笑了一聲,“不對,是盲人魚。”

 聽著他們爭執,宿源面前的晚飯都不香了,忍無可忍道:“你們都是諾亞,能不能和諧友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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