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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的師門怎麼奇奇怪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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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章 下山啦

 虞撫芷躺在床上,全身心都處於放鬆狀態,腦子放空,很快就睡著了。

 她夢到了那片菩提葉,菩提葉懸浮在半空中,是一個動態補全的過程,等到最後一塊碎葉補全,葉上所有裂痕緩慢消失,重新化為一整片菩提葉。

 其經脈為淡金色,周身散發著柔和如玉光芒,看起來仙意十足。

 這隨機天賦卡做得也太逼真了吧。

 忽然葉片墜落,恍惚間,虞撫芷看見一個遙遙立於天際的巨大菩提樹。

 她欲上前幾步,那菩提樹的樹影卻越來越模糊,直到最後消失不見。

 虞撫芷意識陷入沉寂,等再度醒來,她感覺自己每個毛孔中都充斥著靈氣,身體輕飄飄的,有種不知今夕是何年的恍然。

 衡冬窩在門外廊前,聽見屋內動靜很快睜開眼睛。

 “你可真能睡,都已經一個月了。”衡冬也已經無聊一個月了。

 王倒是來過一次,囑託他好好待著之後又消失不見,這裡平日連個鳥都看不到,每天只能追著自己的尾巴玩,尾巴毛都快被自己咬禿了。

 虞撫芷開啟門走出來,有些震驚:“我睡了這麼長時間?”

 她知道自己睡得時間不短,但也沒料到能有一個月之長。

 師尊竟然也從沒有叫醒她的意思。

 不愧是她看上的師父。

 然後虞撫芷蹲下身子,將金毛貓抱在懷裡,揉揉他的腦袋:“一個月不見又胖不少。對了,你有名字嗎?”

 之前沒問過,以後也不能一直金毛貓金毛貓的叫。

 衡·胖·冬被戳到痛點,根本不想搭理虞撫芷,於是他掙扎著從虞撫芷懷中跳下來,用沉默表達憤怒。

 “竟然沒有名字嗎”,虞撫芷沒等到回答,思索了一下:“那以後就叫你金喵吧。”金黃的小貓,寓意多好。

 衡冬冷漠地拒絕:“難聽,不要。”

 “那橘蛋怎麼樣。”通俗又可愛。

 “..不怎麼樣”,為了防止虞撫芷再說出那些毫無品味的難聽名字,衡冬選擇暫時屈服:“聽清楚了,我有名字,叫衡冬。”

 那些難聽名字醜到他耳朵了。

 虞撫芷摸摸衡冬毛絨絨的小腦袋,安撫道:“好了,不逗你了。”

 睡了一個月,現在怎麼說該要去拜見師父。

 沒有林木的遮擋,穿過幾座弟子院,虞撫芷很順利找到了目的地。

 淮歲正坐在石凳上曬太陽,石桌的另一旁,還坐著一個束腰黑衣的年輕男子。

 年輕劍修面如冠玉,輪廓流暢,眉眼浸在陰影中更顯深邃,渾身散發著劍修所特有的肅殺冰冷。

 四目相對,那人的目光淡漠的目光微啞,虞撫芷有了猜測,率先開口:“二師兄?”

 “嗯。”江重吟微微頷首,並不多言。

 他早知道師父又帶回來一個師妹,他跟師兄不同,沒那麼大意見,反正兩人也不會產生多大交集,不過是多頂了個師兄的名頭而已。

 無關緊要。

 虞撫芷暗道一聲“又是一個路人甲”,這個師門果然透明的可以。

 但從這三人的氣場來看,怎麼說也不像是跟她一樣普通的路人甲。

 龍傲天的人生被濃墨重彩的描寫,但路人甲當久了,虞撫芷也就知道原書中那些紙片路人甲也是有自己故事線,只不過都不在原書的描寫範圍之內。

 譬如她現在的師父師兄,無論單拎出來哪一個,在外面都是能當主角的那一款。

 或許她的師門之前是哪些落魄的厲害宗門,走投無路才投奔的青梧。

 淮歲看到虞撫芷過來的身影,溫聲招呼道:“小徒弟你睡醒了?過來坐。”

 虞撫芷臉上不太好意思:“沒想到睡了這麼久。”

 “你來的正好,這是為師為你準備的新乾坤袋和傳訊玉簡,你好好收著。”淮歲說著憑空拿出一個乾坤袋,又道:“傳訊玉簡中有你師兄和我的靈印,若有需要可以直接聯絡我們。”

 “雲瀛府修習劍道,你需要一把劍。等會你二師兄要去夜鹿城,你也一起下山逛逛,天機閣劍鑄得不錯,先去挑一把先湊合用吧。”

 弟子雖然是他一時興起隨便收的,但是不代表他也是一個隨便的師父,劍修的基礎配置還是要有的。

 虞撫芷接過乾坤袋,拿在手裡潤潤涼涼的,上面靈意充沛,裡面也大有乾坤,空間大的一眼望不到邊際,看起來就不是普通貨。

 師父真有錢。

 虞撫芷在乾坤袋中看到一箇中空的玉質圓盤,被放到乾坤袋正中間的位置,想來就是師父所說的傳訊玉簡。

 江重吟對師父把這件差事交給他有些驚訝,冷酷的眉毛微微皺起:“師父?”

 這件事實在沒必要交給他去做,況且青梧又不是沒有劍冢,再退一步,山下也有賣劍的,何必非要跟他走一趟。

 淮歲卻開始泛起困來,手肘支在桌上,一副不容再說地閉上眼睛:“好了,快去吧。”

 江重吟只好重新看向虞撫芷,冷淡道:“準備一下,等會出發。”

 虞撫芷其實沒什麼好準備的,但她想到了衡冬蔫巴巴的樣子,決定把它帶出去透透氣。

 --

 夜鹿城。

 從青梧出來的虞撫芷不由感嘆一聲,外面真好!

 臨近黃昏,街道上依然人潮如織,兩側是賣各種東西的小販和商鋪,又有人家升起裊裊炊煙,好一番人間煙火。

 再往前走,過了鬧市區,處處又是高閣聳立,水榭亭臺的大片盛景,在一個巨大的圓臺之上,幾名舞女翩翩起舞。

 逛了這麼久,虞撫芷終於察覺不對,那舞女衣衫豔紅,臉上還帶著一張恐怖面具;頭頂上連成片的燈籠昏暗慘白;小販攤位上還售賣著各式紙錢。

 這座城好像是在慶祝節日卻好像又不是什麼正常節日。

 “二師兄,今天是什麼日子?”虞撫芷壓下心中猜測,扭頭問道。

 “七月半。”江重吟眸色沉寂漠然,身上依然覆著初見時的冷峭氣息:“有何不妥?”

 虞撫芷吞吞口水:“就是那個鬼門大開的七月半?”

 “不錯。”或許是察覺到她神色異常,江重吟又補充道:“夜鹿城有護城大陣,無需緊張。”

 虞撫芷看過許多恐怖片,刻在靈魂深處的恐懼到現在都難以消磨。

 她現在只覺得瘮得慌,跟安不安全全然無關。

 夜鹿城是依附青梧山宗的一座城池,城主跟山宗裡閉關的長老帶點關係,青梧早年間就在此處設下護城大陣,保護一城百姓免受妖鬼侵擾。

 鬼門大開對於這座城不過算個形式,畢竟也沒鬼能破開大陣進來,城中百姓也漸漸不再害怕,到現在演變成了一個特殊的慶祝節日。

 衡冬吵嚷嚷著要從懷中下來,頗為新奇地到處看。

 “虞睡睡,那是什麼?”衡冬在地上興奮的一蹦三跳,指著一個商家擺出來的棺材擺件問道。

 虞撫芷震驚開口:“你叫我什麼?”這貓怎麼還隨便給人起外號。

 “虞睡睡啊,怎麼了?”衡冬理直氣壯。

 誰讓她之前給他取的名字那麼難聽,他堂堂一隻貓..啊呸霄雲虎,怎麼能在這件事上落了下風。

 “小貓咪你真有趣。”虞撫芷摸摸衡冬的小腦袋,被小貓咪瞪大眼睛的動作萌到了。

 衡冬眼睛瞬間瞪圓,他怎麼覺得又被嘲笑了,該死!

 虞撫芷的活潑話多是江重吟沒想到的,她跟自己的貓能鬥嘴鬥一路,從東扯到西,從什麼加菲貓說到湯姆,教育自己的貓要守貓德。

 她怎麼能想到那麼多條理由說服她的那隻貓,若是讓他,這種時候大概只能拔劍了。

 “二師兄,我們去哪?”猛然被虞撫芷充滿笑意的大眼睛對上,江重吟忍不住有點愣神。

 他不著痕跡的錯開眼睛,淡聲道:“找客棧,明天去天機閣。”

 給虞撫芷買劍不過是附帶的,主要目的還是師父交代的事,之前約定好的時間是明天。

 兩人剛進去,就有小二出來笑臉迎接:“兩位客官,打尖兒還是住店?”

 “兩間上房。”江重吟略微頷首。

 “這”,小二面露為難,“客官也知道,今兒是七月半,城外有許多來避難的人,咱家已經沒有空餘上房了。”

 “那普通房間也行,然後上點吃的來。”虞撫芷介面。

 小二尷尬笑笑:“普通房間也沒有了,還有幾位空餘通鋪,您要麼?”

 “不要。”江重吟毫不猶豫的掉頭就往外走,“換一家。”

 還沒等走出客棧,就聽一個大漢粗獷的聲音傳來:“小二,退房。”

 “這,客官,可別怪咱沒提醒你,今兒可是七月半,真的要退房?”小二出於好心提醒了一句。

 “退!老子我搶到了天機閣拍賣會的入場券,今晚不住店。”大漢哈哈一笑,臉上是掩飾不住的興奮。

 今晚是天機閣拍賣會的特別場,聽說還是亡魂主題的,刺激的很。

 “喲,這票可不好搶啊,恭喜恭喜。”小二不再勸他,麻溜的退房。

 天機閣,靈蘊大陸最大的神兵售賣處,分店開滿了四洲兩域,勢力很大,閣內的煉器師全是修真界說得上名號的,千金難求一器。

 而這次的壓軸拍賣品,是由斂鯤大師歷時九年打造的靈劍,那可是難得的地階法器。

 因此,訊息一放出來,無數求購者蜂擁而至,只為一張入場券。

 虞撫芷對此很感興趣,叫住那大漢多問了一句:“這位大哥,今晚拍賣會何時舉行?”

 大漢被阻下腳步,就看見面前站著一男一女。

 男的眉目疏朗,冷漠俊美,腰間配有一把黑劍,雖未出鞘,卻也讓人感到一陣冷凝的殺意;女的面板白皙,雙眸如鹿,氣質靈動嬌俏,一看就讓人倍有好感的那種。

 大漢料想虞撫芷沒搶到票,大概是想去看天機閣門口的鬼怪表演會,就道:“亥時,還有半個多時辰就開始了,小娘子想看熱鬧就快去吧。”

 虞撫芷點頭,笑道:“行,那祝大哥順利拍到心意拍品。”

 這句話讓大漢聽得渾身舒暢,但他還是挺謙虛:“我不指望能拍下斂鯤大師煉製的靈劍,能去開開眼就不錯了。”

 “小娘子,你想去真快去吧,現在過去說不定還有天機閣送出的小禮品。”大漢再次勸道,他方才還看到天機閣門口撒糖果呢。

 “謝謝大哥,我知道了,你快過去吧。”虞撫芷又是一笑,有些好奇還是停留在好奇階段吧,這種日子,她還不如待在房間好好睡覺。

 大漢見虞撫芷無動於衷,又看向江重吟:“兄弟,這熱鬧一年也就這一次,這小娘子既然想看,你不妨帶她去看看。”

 衡冬最喜歡湊熱鬧,他其實還挺好奇表演是什麼的,於是看向江重吟,眼巴巴道:“我也想去看。”

 江重吟原本不想管這個閒事,被這三個人這麼看著,讓他心裡莫名煩躁。

 “二師兄,算了,別去了,我們還是找客棧好好休息。”虞撫芷扭頭看了一眼逐漸變紅的圓月,總覺得上面籠罩著一股不祥之氣。

 ‘師兄’這兩個字讓江重吟頓時想到一些不好的回憶,之前他小時候在天衍宗,若是拒絕師弟師妹的要求,對方總會擺出一副哭得要死的模樣,要麼就去告狀,總之很不討人喜歡。

 若他拒絕,虞撫芷或許轉頭就會找淮歲告狀吧。

 果然師兄真是不好當,這差事他日後再也不做了。

 江重吟壓下心中情緒,長眸冷寂,問道:“你想去拍賣場?”

 算了,把那把崆絕劍拍下來也好,也算是完成了任務。

 虞撫芷搖頭拒絕:“我就是好奇問問。”

 衡冬不屑冷笑一聲:“你就是喜歡口是心非,嘴上說不想,內心肯定就是想的。”

 江重吟第一次聽到這種理論,有些不解的蹙起眉頭:“為何?”

 “我就是知道。”衡冬故作深沉一笑,語氣中‘全是這你就不懂了吧’的得意。

 虞撫芷一個沒忍住,把懷裡的衡冬丟了出去。

 “我不是這個意思。”她連忙解釋。

 哪知那大哥也是個熱心腸的,熱切建議,“這位道友,帶你道侶去看一場鬼怪表演會吧,不需要入場券。”

 虞撫芷有點社死:“不是道侶,這是我師兄。”

 “師兄啊”,大漢意味深長:“也不是不能發展成道侶。”

 虞撫芷:“...”

 累了,毀滅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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