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表小姐她太過嬌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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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9章 偶遇

 白媽媽愣了片刻, 顯然未想到老夫人打個是這個算盤,眼裡頭閃過幾分不忍, 摩挲著手中的經書道:“老夫人忘了?國公府的規矩, 若非正室十年無所出,便不得納妾。”

 老夫人老花的眼睛眨了眨,垂思道:“確是糊塗了,這丫頭太好, 花落旁家, 我還真有些捨不得。”

 白媽媽抿唇未在言語, 只當老夫人聽勸打消了念頭, 轉身便要去安排與她洗漱, 怎想老夫人轉了轉手中的佛珠又道:“也不礙事,去問問三郎的心思吧,若真有意, 這規矩也不防破一破,去問皇帝求個恩典就是了。”

 白媽媽頓在原地, 面上幾分複雜又道:“世子還未娶妻,就抬貴妾進門,會不會......”

 老夫人眉眼一眯看了白媽媽一眼, 才道:“也不是現在就抬她進門,三郎的親事今年也就定下了, 到時一起辦了就是。”

 白媽媽見老夫人精利目光, 呶了呶嘴便未敢在多言。

 “去問問他的意思,若是他想,我便替他操持, 養在自己跟前的姑娘, 總比外頭的好。”她頓了一下又道:“這丫頭身無靠山, 脾氣又軟的很,即便是嫁給了旁人,估摸著也要受氣的,老二媳婦也定然放心不下,不如就留在咱身側,一切照常無甚變化,還仍可照看她,豈不兩全其美?”

 白媽媽聞聲只應付的笑了笑,未再多言,心下卻是不免嘆了口氣,好人家的姑娘,寧為貧賤妻,也不為貴人妾,為的就是挺直腰板不用見人眼色,想來二夫人也未必願意,老夫人這年歲越發倔固了,她是勸不得了,在者,世子爺那側也未必願意,畢竟他不喜嬌柔美人堯京便知。

 姜笙對此渾然不知,只覺得白媽媽看自己的眼神有些奇怪,時不時面露憐憫之色好似欲言又止,看的自己不明所以,偶不時一抬頭,眼神撞上,白媽媽都只是倉皇的挪開了眼神,姜笙見狀只是莞爾笑了笑,並未多問一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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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賀昱剛出了大理寺,青書便悄然到他身側,傾耳細聽,眸光一變,背於身後的手緊握成拳:“當真?”

 青書點了點頭,將手中的信件交於賀昱手上,賀昱不假思索便拆開,待看清上面所寫,薄唇微抿手中的信被他攥的褶皺一片:“她們何時回府?”

 青書道:“原本是明日晚間歸的,只是老夫人忽又要捐濟為菩薩塑金身,又需要再耽誤了一日,需得後日才歸。”

 賀昱眸眼一眯道:“夠了,安排起來綽綽有餘,二皇子是不是歸了?”

 “是,有些時日了。”

 “送信去,約他明日安鳴國寺踏青,好洗一洗身上的血腥,若是太子與三郎也有時間,那便一同前往。”

 青書未敢多言,忙點了點頭下去安排了。

 賀昱看著他離去的背影,顧自發怔,片刻後喃喃一聲:“走不得了。”

 連著三日的苦齋,賀秋濃早已苦不堪言,看著面前的齋飯,面若菜色,只喝了兩口白粥便不願再吃了,轉頭見姜笙吃的面不改色,湊到她身側小聲道:“這些東西你怎吃得下的,不覺得難以下嚥嗎?”

 姜笙笑了一下道:“我倒不覺得難吃,姐姐只是吃不慣便作罷,白媽媽好像帶了些糕點,晚些時候咱去討些來給姐姐打打牙祭。”

 賀秋濃眸光一亮:“那你可吃好了?”

 姜笙點了點頭,賀秋濃欣喜一笑道:“那還等什麼,現在就去呀。”

 她抬頭眸光在老夫人身側找了找並未見白媽媽的身影,詫異問:“欸?白媽媽呢,怎不在祖母身邊伺候?”

 姜笙看了一眼道:“老夫人待會要午睡,白媽媽估摸著在廂房收拾。”

 賀秋濃聞聲點了點頭,信口便編出了個由頭立時抬頭看向老夫人道:“祖母,我們用好了,先回去了。”

 老夫人擱下書中瓷勺,擦嘴掀了掀眼眸點頭道:“去吧,莫要亂跑。”

 賀秋濃點頭如搗蒜,拉著姜笙便起身,急急忙忙的便起身離去。

 今日日頭正好,陽光灑在身上帶著幾分暖意,她們果然在廂房找到了白媽媽,賀秋濃拉著白媽媽的臂膀便撒嬌,生生將她磨得心軟,無奈取出一碟糕點來。

 賀秋濃捧著糕點笑的嫣然,小嘴猶如抹了蜜一般:“白媽媽你這是救了我的命了,整日的白粥苦菜,吃的我眉頭都苦結到一起了,你瞧瞧,是不是?”

 邊說著湊近昂起一張小臉到白媽媽跟前。

 “是呢,瞧瞧把我家姑娘苦的,這小臉老奴瞧著也就.....圓了一小圈吧。”白媽媽好笑的打趣她。

 賀秋濃收回小臉,撅了撅嘴道:“白媽媽瞧錯了,我分明纖細了,好幾日都沒吃好了。”

 白媽媽無奈搖了搖頭哄著她道:“是是是,老奴瞧錯了,老夫人要回來了,姑娘快些走吧,莫被瞧見了。”

 “好嘞,這就走,這就走!”說著便拉著姜笙離去,姜笙腳步微微一頓點頭道:“謝過白媽媽了。”

 “姑娘喜甜,這糕點味好得很,姑娘多嚐嚐,快去吧。”

 姜笙莞爾笑了笑。

 兩個小姑娘剛要回廂房,奈何在廊下瞧見了歸來的老夫人,賀秋濃腳步一頓,要回廂房必然要經過老夫人,她皺了皺眉頭,屋子是回不去了,她眸光往回看,拉著姜笙便往對側的角門跑去,老夫人看到時只瞧見兩個姑娘離去的背影。

 出了院子,賀秋濃抱著食盒發怔,東西是拿到了,可去哪吃呀,總不好邊走邊吃吧,實非淑女所為。

 姜笙靈光一閃,想起前頭長廊盡頭有個長亭,便拉著賀秋濃往那處去。

 “玉歲,你們在這處守著,若是來人了,便先攔一攔。”在寺廟吃糕點雖說不是什麼大逆不道之事,她也不怕誰,但總歸是要敬著老夫人的規矩,總不好叫她知道惹她生氣,賀秋濃還有些不放心的又留下了桃心,讓她也在另外一側守著。

 賀秋濃到長亭下,四處瞭望看了一眼頗為滿意誇讚道:“這地方好,隱秘景也好,在這處用點心再好不過了,還是你心細,發現這處好地方。”

 姜笙笑了笑開啟食盒將糕點擺在石桌上,手交叉搭在石桌上看著她道:“咱有一個時辰的功夫,姐姐慢些用,倒不著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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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二皇子對佛寺無甚興趣,只是他對賀昱這個人頗感興趣,尤其是聽聞他在大理寺的手段,更添興致,本還想找個由頭見見他,未想到他竟然主動邀約,正中他下懷,那自然是欣然赴約了。

 尤是在看到太子與賀嶼安等人的身影時,眉頭不禁挑了挑,這人是有些意思。

 太子負手在前,目光在四處遊離,近些日子被周陳兩家鬧得腦殼都疼,如今到這清靜地方,才可喘口氣。

 盛闕搖著手中摺扇,頗幸災樂禍道:“周大人還不願作罷?”

 “若是肯作罷,孤還能是這幅樣子?”許永承嘆了口氣:“陳大人為人做事都還算嚴禁,並未查出什麼大的過錯來,但人無完人事確實也有些小紕漏地方,倒不至於定他什麼罪,只口頭訓誡也就罷了,周言見一事不成,便再報另事,鐵了心的要定陳為令的罪,這不過十幾日,就列舉他七八項罪責,每每列項,耗時人力需查,孤需得時時克謹,鬆懈不得。”

 許永承邊說還邊怨怪的看了眼賀嶼安,賀嶼安只是端著一張笑臉回他,更看的許永承一肚子氣。

 陸然抿了抿唇問道:“周侍郎為何非要與陳大人為敵。”

 太子聞聲未語,盛闕卻是有是頗八卦的樣子道:“陸兄沒聽說外頭的傳言?”

 “什麼傳言?”

 盛闕瞭然,收了摺扇道:“那難怪了,雖說傳言不可信,但想來也未必是捕風逐影。”而後細數進來盛傳於周陳兩家的謠言,言罷還看向賀嶼安與賀昱,求證道:“對了,事發在你們府上,可確有其事?”

 賀嶼安未言,賀昱冷著一張臉道:“你也知道這是謠言,事關姑娘家的清譽,還需得慎言。”

 盛闕興致缺缺的嘖了嘖嘴,就知道在這兄弟倆身上撬不出什麼私密的事來。

 許永嘉才回京城,聞聲方才一聽才知生了這樣的事,皺了皺眉頭看向太子:“皇兄就這麼由著他們鬧?”

 許永承頗為無奈的聳了聳肩頭,也不得其法,朝廷興仁政,為監督官員結黨營私行賄之事,慣來對舉奏一事很提倡,也正是為此,太子不能對周言苛刻訓斥讓他停罷,只要舉奏便需得謹慎嚴厲對待。

 許應嘉無甚耐心道:“既查到如此地步,也未查出什麼來,可見陳為令無罪責在身,想來可堪大用,周言卻有些蠢了,無論謠言是真是假,如今這麼一鬧,反倒是坐實了謠言,鬧成這樣,周家女最為難堪,嫁也不是不嫁也不是,坑不到旁人,卻只害道自己家,想來腦子昏得很,這樣的官員留有何用?”

 盛闕聞聲便不再言語,深以為然的看了眼賀嶼安,很是理解聖上所為了,憑著二皇子的做派,卻不符聖上的仁治理念了。

 賀昱神色無甚變化,賀嶼安卻是在許永嘉身上頓了頓,眸光有些複雜。

 許永承笑了笑擺擺手,岔開話題道:“父皇讓你趁此機會定妃,可看好哪家的姑娘了?”

 許永嘉正要說話,耳畔忽傳來女子嬉笑的聲音,前頭是一片竹林瞧不見前頭的景象,只是聞聲還有些熟悉,幾人皆是一頓,賀昱垂下的眸光閃了閃。

 君子非禮勿視非禮勿聽,幾人正要繞道,卻聽竹林那頭嬌俏的聲音傳來:“盛枝未來還真是有些可惜,這景色不錯,下回約她來廟中進香,在此處小憩也不錯。”

 姜笙聞聲一笑:“盛姐姐慣來不喜寺廟香燭味道,濃姐姐信不信便是綁她來,半路也會跑了?”

 “我可不信,我若是真能綁著她來這,你輸我什麼?”

 姜笙凝眸思索道:“姐姐想要什麼?”

 賀秋濃眸光一閃,嘴角帶笑一副她已落套的樣子道:“那便.....”

 "太子殿下!"玉歲一聲驚呼,將長亭裡的歡快打斷,賀秋濃聞聲一回頭,便見太子許永承信步走來過來,身後還跟著自家兄長。

 “阿濃,竟真是你!”

 兩個小姑娘手中還捏著酥餅,賀秋濃回過神來忙將手中酥餅扔了,見姜笙也愣在原地,順帶也將她手中的酥餅搶過扔進了前頭的河裡。

 “咕咚”兩聲響,平靜的河面泛起片片漣漪。

 賀嶼安看了眼賀昱,不禁挑了挑眉頭,今日,這偶遇還真是巧啊。

 姜笙抬頭看去,恰對上了賀嶼安似笑非笑的眸子,想起那日,姜笙忽多了幾分窘迫感,說來,她好似還未與他好生道謝,只見賀嶼安的目光看向她的手便不動了,笑意也更濃了三分。

 姜笙詫異順著她的眸光看去,臉募的便紅了,忙將沾滿糕點碎屑的手藏於身後。

 想躲已來不及了,兩個小姑娘只得躬身請安,太子笑著擺了擺手道:“無需多禮,孤還想著能不能碰著,沒想這麼巧,竟真的遇到了。”

 賀秋濃心裡苦笑,早知你們會來,她今日就是不吃苦死,也定然不會出來的,這牙祭的代價可真是高。她挑了挑眉頭,目光落在許永嘉身上,有些詫異,二皇子竟也回京了,說來他也是自己表哥,只是他征戰在外常年不在宮中,賀秋濃慣來與他不甚相熟。

 賀昱忽然道:“你身子可好些了?”

 姜笙的貌美傾城在場除了陸然與久不再京城的許永嘉外,便都見過。

 單站在那處,就宛若一朵落地青蓮仙子,許永嘉方才便注意到了,只是目光遊離未敢冒犯,聽賀昱一提,目光便大大方方的落在她身上。

 置於陸然目光卻是極為坦然,眸光淡淡的,對於姜笙過得貌美只驚豔一瞬便恢復如常,而後眸光卻是在賀秋濃面上劃過。

 姜笙聞聲未覺得有什麼不對,只當賀昱關心她的身子,莞爾道:“已好清了,表哥放心。”

 賀昱點頭問道:“你們怎在這處,祖母呢?”

 賀秋濃忙道:“祖母在廂房小睡片刻,這時候估摸著快醒了,我們需得回了,祖母醒來不見我們該著急了。”

 “既怕她著急,你怎還在這處偷吃?”太子目光看了看那光了的食盤打趣道。

 賀秋濃呶了呶嘴,剛要辯駁就聽賀嶼安道:“還不回去?愣著作甚,是皮子癢了?”

 “回了,回了,這便走。”賀秋濃聞聲忙拉著姜笙小跑著離去,連食盒都來不及管。

 叫攪了好事,太子頗有些不滿的看了眼賀嶼安,他這是鐵了心思不叫自己接近阿濃,他嘆了口氣,又覺無可奈何,到底是要再下一劑猛藥才可。

 並未再與他計較,回頭看向許永嘉道:“方才那位,便是賀昱的表妹,名喚姜笙,他父親你興許還見過,姜稽。”

 許永嘉腦海中浮現出一人模糊的樣貌,他點了點頭:“有些印象。”他頓了一下忽的意有所指道:“那她算是官家女子?”

 此話一出,在場皆是一愣,太子立時察覺出他的意圖笑著道:“雖他父已故,但當時已落官職,自是官家女子。”太子頓了一下又意有所指道:“她性子不錯,溫善的很,生的又極其貌美,自及笄後,京中求親者不知繁幾,國公府的門檻都要被榻破了,當真對得起好女百家求。”

 許永嘉只淡淡笑了笑,眸光仍看向她們方才奔去的方向遲遲未收回:“確實生的不錯。”

 盛闕眼眸一眯看向了賀嶼安,卻見賀嶼安並未看向自己,而是目光直直的看向了賀昱,其中複雜,盛闕有些看不透。

 作者有話說:

 二狗子又在下棋……

 提親倒計時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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