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表小姐她太過嬌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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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1章 嚴懲(一更)

 “過來!”她一聲利呵, 織羽聞聲一顫,祈求似的喊了聲“姑娘......”

 孔靈喬眼眸募的睜大, 上前便是兩步, 一把將她拉到在地。

 織羽比孔靈喬的個頭還高些,竟叫她一把拉扯在地上。

 她四處看了一眼,目光忽落在了昨夜還未來得及收下的刺繡籃,眸光一眯, 上前一把將其豁到了地上。

 腳點了點道:“拿起來!”

 織羽一顫, 哆哆嗦嗦又輕聲喊了一句:“姑娘, 奴婢.....”

 孔靈喬輕嗤了一聲, 語氣冷得很:“怎麼, 現在連你都要與我作對?”

 “不,奴婢不敢。”織羽連頭都不敢抬,準備起身去拾, 卻聽孔靈喬道:“跪著去!”

 織羽咬了咬唇,無奈跪著前行, 猶豫片刻,到底是撿起了針線盒,而後遞給孔靈喬。

 她卻未接, 睨了睨眼眸眼神冰冷道:“自己扎。”

 織羽眼睛已紅了,未在敢爭辯一句, 啜泣了一聲甚是熟練的擼起衣袖, 只見手腕處赫然都是被虐打的斑斑點點,新傷添舊傷,交錯斑駁, 可怖的嚇人。

 “說!”她眸子一利, 厲聲一呵。

 織羽被嚇得一顫, 拿起針來有些下不去手:“姑娘,還是姜姑娘嗎?”

 孔靈喬眯了眯眸子,嘴角微微上揚道:“賀秋濃,罵的越難聽越好。”

 織羽有些愣住,她全然不知,賀秋濃又如何惹到姑娘了,可她又不能問,針頭似泛著閃閃銀光,她生出不盡的絕望,卻又無可奈何,從三年前起,姑娘便時不時透過虐待她或的快感,只是之前是偶不時,現在自回京後卻格外頻繁些。

 她抿了抿唇,閉眼,撕了塊布料塞進嘴裡,而後心一橫,那根針便沒入她的面板裡,尖銳的疼痛讓她要緊了布料,而後又鬆開,氣虛微弱罵道:“我賀秋濃低賤,不該惹孔大小姐生氣。”

 孔靈喬挑了挑眉頭,眉頭舒展了不少,而後悠哉悠哉的靠在太師椅上,耷拉著眼皮看著她:“嗯,很好,繼續,再罵狠些,再扎透些。”

 織羽額頭漸漸生汗,聞聲又狠狠紮了自己一針,咬著牙打顫:“我賀秋濃豬狗不如,蠢鈍如豬,不該與孔大小姐作對,是最該死的人......”

 孔靈喬聽著織羽一聲聲對賀秋濃的謾罵,唇邊漸漸生了幾分笑意,她看著,聽著,眼睛跟額耳朵都甚是舒心,仿若跪在眼前的,就是賀秋濃一般,看著她在自己跟前求饒,認錯。

 合該如此,賀秋濃她就該如此匍匐在她腳下,都是貴女,憑甚她賀秋濃就能心想事成,該成婚的年紀便能成婚,憑甚不想嫁入東宮便能如意被賜婚給陸家,憑甚她能在自己面前趾高氣昂,而自己呢,不過想嫁個賀嶼安罷了,求了多少年,等了多少年,未得到青眼便也罷了,他偏偏對自己冷若冰霜,一句話便能將她送到寺廟中枯坐四年。

 織羽的聲音越來越弱,“噗通”一聲,便見她摔倒在地,面若白紙,手上是細細麻麻冒著血點的針孔,血似小珍珠一般一顆顆的往外冒著,豔紅的很。

 孔靈喬只淡淡的看了一眼,眼裡頭是無悲無喜的涼薄,織羽在她眼裡頭,好似是冰涼的屍首。

 她轉頭對著擺在杌子上的銅鏡看了一眼,她已年歲二十了,再不年輕了,也是未想到,一等竟等成了老姑娘了,可她再等不了那麼久了,她眼眸一涼,手緊緊握成了拳頭,今年,她定要如願嫁給賀嶼安,他娶妻又如何,才成親又如何,姜笙那樣卑賤的身份,若是出了意外死了,也無人在意,那老姑婆雖嘴上恨極了她,但到底是心軟的很,下手太慢,她嘴角募的冉起一抹冷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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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說寧澤,這一天了,你怎總慌神?莫不是心繫哪家嬌可?你這年歲也該成婚了。”張然見天色漸黑,快散職了,一抬頭便見賀昱手拿毛筆朕愣的看著窗臺。

 一眼便瞧見叫墨水汙了的紙張:“糟了,這,這是明日邢臺案子的證言,快,快擦擦!”

 一聲驚呼叫賀昱回過神來,低頭看去,神色一怔,忙手腳麻利的擦了擦,只是這墨色已暈染了大片,斑駁的看不清了,他抿了抿唇。

 “不能用了?”張然愕然問道。

 賀昱點了點道:“無事,我還記得,再寫一份便是。”

 張然嘆了口氣,指了指天色道:“時候不早了。”他可不想陪著與他熬夜。

 “天色不早了,你先回吧,大人是不是走了?”賀昱問道。

 張然點了點頭,將自己的案牘收拾乾淨,甩了甩袖子道:“早走了,那我便不陪你了,我夫人等著我回去用晚膳呢。”

 賀昱聞聲皮笑肉不笑道:“好,那便不耽擱你了。”

 張然聞聲笑嘻嘻的點了點頭,又寒暄了兩句便推門要離去。

 “張兄成婚多少年了?”賀昱忽然問道。

 張然腳步一頓,面上劃過幾分錯愕,顯然沒想到賀昱會問,只頓了一下便道:“七年了。”

 賀昱面上不禁劃過幾分不解,見他一直盯著自己瞧,才道:“張兄與夫人感情倒是不錯。”

 張然平日裡滑頭的似泥鰍,什麼事都未見他上什麼心思,唯獨此刻提起夫人面上現出幾分真心來:“我與她年少便成婚,你也知道,我是貧鄉出的秀才,家裡一貧如洗,她與我成婚時我衣袋裡摸不出三個硬幣來,若非是她,我也未必能走到這了。”

 他在大理寺為官已近一年了,鮮少談論過旁人家室,這還是頭一回,也是才知道張然的出身,也是才知道她的夫人竟是鄉野婦人。

 他見慣了夫妻間的淡漠,大房夫婦如此,他父母也是如此,貧賤夫妻應更是百事哀,他從未想過,原來夫妻間也可如此惺惺相惜,陪伴左右的,賀秋濃與陸然的婚事,讓他生出許多不安與躊躇來。

 他慣來儀仗著自己通曉前世的本事,才能任何事都淡然自處,可自姜笙與賀嶼安成婚以後,他方才感覺,有許多事都漸漸脫離了自己的掌控,那感覺越來越明顯,幾乎到了難以忽視的地步,他如何能不慌,能不亂。

 他開始有些迷茫,那他堅持之事有何意義,前世在登頂輝煌之時,一夕間便碾落成泥,那今生呢,莫不是仍然逃不過那樣的結局?他本意重生一場,是受老天爺偏愛,可如今看來,倒也未得多少便宜,眼下他想要的,捫心自問,他有些模糊不清到底是甚。

 張然見他似又陷入怔然中,無聲笑了笑道:“你以後便懂了,得一人真心如意待你,便是世間磨難再多,也都可甘之如飴,你年紀也不小了,也該成婚了。”

 話裡帶了幾分調侃之意,聽得賀昱一怔,腦海中募的浮起的便是姜笙溫溫柔柔的笑意。

 張然挑了挑眉頭,見他這反映募的便猜道了什麼,笑嘻嘻的湊上前道:“你這是心有所屬啊。”

 賀昱舌尖微苦,捏了捏指尖神色一沉,又恢復淡淡然:“沒有,時候不早了,張兄早些回吧,嫂夫人還等著吧。”

 張然聞聲輕“嘖”了一聲,既不願說便也罷了,笑著打了聲招呼便告辭離去。

 天已黑透了,他莫在陰暗之中,好似混為一體,許久只聽他發出沉沉嘆息聲,才起身拿了個火摺子,點燃了燭火後,又坐到了案牘前,起筆默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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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姜笙沐浴後頭發微溼,邊擦著墨髮邊走向床榻,賀嶼安衣裳半解,半靠在床邊神色怔怔不知在想些什麼,連姜笙上榻都未察覺到。

 姜笙放下帳簾:“怎麼了?夫君可是在憂心阿濃的婚事?”

 賀嶼安回神,見她嬌麵粉嫩,心頭微軟,伸手將她南攬進了懷裡,姜笙便乖巧的靠在他胸前。

 他聲音沉沉道:“有些。”

 “你是怕太子會從中作梗?”

 賀嶼安眸光閃了閃道:“你不大瞭解太子,只怕此後他會記恨上賀府。”

 姜笙其實一直都不大瞭解太子,她只碰見過太子數面,起初印象只覺得是個端方君子,可因著阿濃這事,她也漸漸意識到沒那麼簡單:“夫君與太子不是自小便相識嗎?為何會......”

 她話未說完,賀嶼安手有一搭沒一搭撫著她的細腰,只密目聽著,聞聲睜開了有些疲累的眼眸道:“為何會如此忌憚他?”

 姜笙點了點頭。

 “就是自小便相識,才清楚他的個性。”年少時他也糾結過,可漸漸也覺得不大對,他貴為太子,手底下信服的武將與文官佔了半數之上,這些年他安插進皇宮裡的官員不知多少,這並非是個安分守己的太子該做的事,很顯然,他還未登基便已在插手朝堂之事了。

 太子與聖上一般無二的仁德才叫人生疑,明明五歲前不是這樣的人,他曾親眼見他活生生捏死過一隻翠喜鸚鵡,也曾見他將二皇子的愛寵扔進了枯井中活活餓死,性本惡一事於太子身上可謂再切實不過了。

 二皇子為百姓用性命搏殺,在沙場上拋頭顱灑熱血,這樣的人在朝堂之上,百姓之中卻得了個聲名狼藉的名聲,若無人從中作梗,他全然不信。

 與太子的賢德名聲相比,二皇子的名聲實在臭的可怕,太子談起這個弟弟時,一貫只一臉歉意的同旁人致歉,一句淡淡的“他一貫是如此的脾氣。”便就此掀過,反倒是坐實了二皇子的乖戾個性。

 “聖上為何好似很喜歡太子,但二皇子好像不大得聖心。”姜笙又問道。

 賀嶼安眯了眯眸子嗤了一聲:“聖上為何厭惡二皇子,太子最清楚不過了……”

 作者有話說:

 來了,凌晨後應該還有一更,可以明早再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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