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個是自家陛下，他可以賜死自己。
而另外一個是武朝鎮北王李通，鎮北王武功比自己高，可以武力強行殺死自己。
但是今夜，多了一人。
那就是李紂。
李紂的手如同是鋒利的寶刀，刺穿了他的身體，硬生生將他腹部撕爛。
然後，緩緩將他滿是鮮血的手從他體內抽出，再反覆插入......
王蓮嘴角溢位鮮血，跪在大地上。
遠處傳來炮火聲，殺喊聲，以及痛苦的慘叫聲。
這些聲音，他只感覺離自己很遙遠。
如同是千百年那麼遙遠......遠遠的遠去。
“你能夠傷到朕......真的很了不起。”
李紂最後一次將染血的手臂，從王蓮已經被撕爛的腹部抽出，沉聲開口。
他的胸膛凹陷了一大塊，這是當年一口氣殺了景門十子中三人的王蓮造成的。
王蓮的實力......真的很強！
此刻聽到李紂的話，王蓮笑了笑。
卻是沒回答他，而是目光投向黑暗中，投向李準所在的方向，他笑容越加燦爛。
他能夠感覺到有強者靠近，那是屬於中原軍中的。
可能是那孩子之前早就安排好的，只等這一刻出現。
這孩子......一向陰險的讓自己欣慰。
王蓮長吸一口氣，又緩緩撥出。
他輕聲自語：
“楊珍......你的孩子，我終究幫你看著長大了，他生得跟你一樣好看......你說過，一朝是友，終生是友，若有下輩子，老奴依舊是老奴，而你依舊是皇妃，陛下依舊是皇帝......大帝......他依舊是大帝。”
呼~
老人再次吸入一口氣，隨後永遠閉眼。
但他一臉笑意。
李紂看著已經毫無聲息的王蓮，如同是木雕跪坐而去，終究沒有再繼續作踐他的身體。
能夠傷他之人......值得尊重！
下一刻！
李紂眼眸冰冷，身形一躍，回到李準所在。
那裡，已經立了幾道人影。
即便是黑暗中，也還是有些顯眼的司馬元，以及早便知道底細的破爛道袍老道士，和景門十子之首黑來百里！
李紂看了一眼被一眾手下護在身後的李靖一眼，隨後冷眼看向司馬元三人，寒聲道：
“朕要殺之人，你們攔不住！”
李靖看到李紂來了，立刻上前來，一臉驚懼害怕的跑到李紂身邊，道：
“父皇，您，您，來了......”
李紂微微皺眉，許是現在的李靖表現的有些懦弱了。
但他還是安慰道：
“皇兒，不必怕！當年的景王都殺不死我，更何況是這些人！”
當年景王想殺了自己，但是景王太過心急了，最後自傷武道根基也沒能殺死自己，反倒讓他逃脫！
不然，再給景王幾年時間，他將會走出另外一片武道天地！
只是，景王當年沒機會走出的天地，他的女兒倒是走出來了。
只是可惜，她的女兒永遠也不知道，她的父親就是她的師父！
而這個秘密，只有他知道......
然而，他不可能會告訴那個當年早該殺死，而如今壞了他好事的女人！
“父皇，我......”
李靖語氣顫抖，緊張地抓住李紂的衣袍。
然後，毫無徵兆的在李紂的腰上捅了一刀。
李靖笑道：“你太讓我噁心了，我忍不住想捅你一刀很久了......今夜，我做到了！”
“找死！”
李紂萬萬沒想到李靖會冷不丁捅他腰子，憤怒遠超身體疼痛，咆哮一聲，一掌拍在李靖胸膛！
轟！
李靖身軀崩飛出去，滾出去老遠。
然而！
李靖沒死！
他艱難爬起來，哈哈笑道：
“我沒死！我死不了！因為......我穿了玄鐵內甲，你只能重傷我！哈哈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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