景桑心裡一緊問：“從計程車下來的？”
服務員：“是的，從計程車下來的。”
景桑給心慌找著藉口：“他應該不會坐計程車。”
戰無妄皺著眉沒說話，打算出去看看。他剛要和景桑打聲招呼，就見她先一步起身。
“我們去外面看看吧！”
她擔心萬一是方辰裕可怎麼辦。
不管怎樣，上次那輛摩托車差點撞到她，是他幫忙擋了。
“讓讓，麻煩讓讓。”戰無妄扣緊景桑的手腕，穿過人群終於來到‘那叔叔’面前。
此人不是別人，正是方辰裕。
他躺在地上，看見景桑，眼裡著急的眼淚從眼角滑落。
景桑心裡不忍，蹲下身問：“你怎麼了？哪裡不舒服？”
方辰裕說不出話，只能看著她。
周圍的人說：“他一下車就倒了。”
“我們剛剛問他，他一個字都說不出來。”
“不知道是不是腦梗，或者其他急性病發作了。”
景桑望著方辰裕的眼睛，突然懷疑了什麼。
她急忙低下頭去嗅他身上的氣味，聞到了熟悉的奇香。
“找人調監控把那輛計程車找出來！”景桑冷靜地吩咐戰無妄。
戰無妄照做，陪著她一起守著方辰裕。
短短十幾分鍾時間，景桑恍如回到守在母親病房外那般煎熬。
什麼都做不了，只想快點知道結果，又怕結果無藥可救。
“他......應該不會有事吧？”景桑掐緊戰無妄的手腕問。
“放心，我會陪著你。”
景桑自言自語道：“我中過這種奇香，那天我腦子不太清醒。後來，你也中過，你全身乏力，但是我們都能動。”
此時的方辰裕躺在地上，除了眼珠子，哪裡都不能動。
她隱約覺得方辰裕的情況更糟糕。
對方用的藥怕是更可怕。
救護車來了後，景桑沒等醫生問家屬是誰，就拉著戰無妄一起上了救護車。
全程方辰裕都是清醒的，目睹女兒一直守著自己，他的眼淚流得更兇。
“你哭什麼？”景桑沒好氣地說：“你可以讓你的秘書開車送你來，為什麼要自己搭車中了別人的陰招！”
方辰裕的目光一點都沒有畏懼生死，反而十分和藹看著景桑。
哪怕是真的遭人下手死了，能看見女兒在乎自己，他這一輩子已經足夠了。
“你別用這個眼神看著我，我還沒有認你，你不能有事！”景桑心裡天人交戰，煎熬得很。
到了醫院，被醫護團隊接進診療室。
戰無妄摟住景桑，輕撫她的背。
“桑桑別擔心，我已經通知了阿彪，如果是中毒他能分析出成分。”
“我一點都不擔心！”景桑嘴硬道：“是他自己咎由自取，遭報應了！”
嘴上說話無情，但她的眼淚不受控制地滾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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