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麼會這麼嚴重？”
陳姨：“我也不知道......”
“嗚嗚，無妄我以後再也不要一個人開車了，你不要再撇下我了。”
陳姨僵住，她耳朵不背，將白伊愛的哭訴聽得一清二楚。
哪怕是隔著手機，她彷彿都能看見少爺抱著白家小姐的畫面。
再看向靠在沙發上呼吸不暢的景桑，她一個局外人都心冷了。
“陳姨？”戰無妄看了看手機，陳姨話沒說完就掛了電話。
“少夫人，我送您去醫院。”陳姨扶著景桑起來朝外走，不由地哭了。
少夫人這麼好的一個女孩子，為什麼命運不善待她呢？
急救車的鳴笛聲響起，楠木帶著傅燼雲從車上跑下來。
“陳姨，少夫人怎麼樣？”
“好像喘不過氣，也不說話......”
傅燼雲臉色難看，“是過敏休克。”
他一把抱起景桑上救護車，將她平放在擔架上，和同事一起搶救。
......
躺在病床上的女人緩緩睜開眼，到處都是白色。
她目光呆滯，這是在夢裡嗎？
“你醒了？”
守在床邊的人握緊她的手，用力搓了搓。
“你嚇到我了。”
景桑合了閤眼皮，視線逐漸清晰，望著近在咫尺的男人。
那麼英姿煥發，那麼儀表堂堂。
和少年時不一樣的氣質，卻時常讓她想起少年時的他。
“景桑？”
戰無妄微微傾身，一隻手在她面前晃了晃。
景桑怔怔地望著他，聽著他溫柔的語調，鼻子一塞，眼淚不受控滾落。
“是感覺哪裡不舒服嗎？”
他的語調更輕，生怕驚動了她，連忙幫她擦眼淚。
景桑嚥了咽發疼的嗓子眼，像個無措的孩子問：“為什麼？”
她想問，為什麼突然這麼溫柔，讓她破防。
戰無妄愣了下，握緊她的手。
“你為什麼要吃芒果？知不知道多危險，你都過敏性休克了。”
她望著他，“你什麼時候知道的？”
她清楚記得陳姨打電話給他時，他說：她自己作的，自己受著。
他那淡漠不在意的語氣，像把她摁在水裡淹著，喘不過氣。
他語氣不由地凝重：“等我知道的時候，你在搶救。”
現在想起來，他還能感覺到當時心裡一緊。
他以為沒什麼事的，卻不想差點出大事。
“明明不能吃芒果，為什麼要吃？”他耿耿於懷這件事。
她輕聲問，“是不是影響你陪她了？”
他皺眉。
“所以，為了叫我回去，你不惜拿自己的生命開玩笑？”
景桑撇嘴，脆弱一笑：“影響你們了，是嗎？”
戰無妄鬆開景桑的手，表情漸漸變得複雜。
“這一次是你做錯了，到時候我陪你去跟伊愛道歉。”
景桑如同驚天霹雷，不由地提高音量問：“我過敏進醫院影響到你們恩愛了，得向她道歉？”
“我不是說的這個！”戰無妄冷聲打斷。
“你知不知道戰無羨是什麼來頭？為什麼要讓他帶人去難為伊愛！”
景桑眼底劃過一絲茫然，卻固執著不問。
故意和他對著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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