瞥見戰無妄像木樁子站在沙發前。
“你不去洗澡嗎？”
戰無妄捏了捏手裡兩板藥，轉身面對她。
“這是什麼？”
景桑瞳孔縮了下，“你翻我的包？”
“我找你今天的消費賬單，想看看你還沒了些什麼，不小心看你家這藥。”
戰無妄緊盯著景桑，“保胎靈片是保胎用的？”
“不是我的藥！”景桑捏住了手裡的梳子，努力鎮定道：“是婧婧的，她今天放在我包裡，我忘記給她了。”
戰無妄皺了皺眉，“我以為你會說是你的。”
景桑抬起眸子望著他，“你還以為什麼？”
“讓我相信你懷孕，然後把專案給你。”
他語氣冷淡，不敢眨眼睛，怕錯過什麼。
然而，景桑只諷刺一笑：“很抱歉，讓你失望了。”
她已經不想因為他的話難過折磨自己了。
像問別人的問題，冷靜道：“如果我真那麼做，你打算怎麼做？”
“你懷孕是不可能懷孕的。”戰無妄壓下心裡頭剛剛的念頭。
剛看見‘保胎靈片’時，他下意識想到她是不是真的懷孕了。
可她的表情告訴他不可能。
她沒有一絲沒有做母親的喜悅。
前幾天陪她去醫院檢查，雖然他臨時走了，但他後來問過她。
她說只是胃不舒服引起的嘔吐。
如果她懷孕了，醫生不可能檢查不出來。
見她冷淡地看著自己，戰無妄淡淡開口：“你要是騙我說懷孕，想要那個專案，只會讓我厭惡你。”
景桑轉過身去陽臺，假裝認真梳頭髮，拼了命忍住眼裡的淚花。
她不想哭了，太不值得了。
他會想很多，就是不會想她是懷孕了。
真不知道該慶幸，還是該可憐自己。
戰無妄跑到陽臺上，“你怎麼不說話？你是不是心裡想過這麼做？”
“你愛怎麼想就怎麼想吧。”
頭髮不知道怎麼和梳子打結了，她用力拉扯，扯掉好幾根頭髮，頭皮疼到心坎上。、
戰無妄看在眼裡，莫名心軟。
上前，從她手裡搶了梳子。
“我幫你梳。”
景桑心底發涼，淡淡道：“你不覺得好笑嗎？”
“什麼好笑？”
“剛剛還厭惡著我，現在給我梳頭髮？你怎麼這麼精分？”
她都要被他磨出精神病了。
“好好一頭長髮，應該好好愛惜。”戰無妄沒什麼情緒道。
景桑想到白伊愛和自己一樣有一頭烏黑長髮。
“是不是看著我這一頭長髮，就讓你想到白伊愛了？”
“......”戰無妄那點想給她梳頭髮的心情頓時被滅掉。
將梳子別到她頭髮上，轉身進了屋。
景桑取下梳子，重重摔在地上，忍到眼眶都紅了。
他去洗澡。
她躺上床努力入睡。
半個小時後，他從浴室出來。
瞥了眼床上的她。
“麻煩幫我找一下深藍色的睡衣睡褲。”
景桑嫌棄地撇了下嘴，裝作沒聽見。
以前啊，不用他吩咐，她總會提前幫他拿睡衣。
“景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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