驀地有種被人盯著秀恩愛的羞恥感，使勁推開戰無妄。
“怎麼了？”
戰無妄一副慾求不滿的樣子。
景桑指了指喜結連理兩頭馬。
“它們在偷窺學習。”
“什麼？”
戰無妄愣了下，哈哈大笑。
“你笑什麼！”景桑踢了他小腿一腳，“你就沒有羞恥心嗎？”
戰無妄再一次摟住她，耳鬢廝磨道：“桑桑，你是我老婆，我親自己老婆為什麼要害羞？”
“懶得和你說。”
景桑心跳有些急。
到底是愛了多年，她總會因為他的靠近、溫柔而一觸即潰。
“桑桑，你剛剛在換衣室裡問我，有沒有一刻喜歡你。”
景桑渾身一僵，看向戰無妄。
他琥珀眸帶著光，凝視著她。
“我最近都有在想這個問題。”
他摸了摸她的耳朵，聲音放輕：“因為有。”
景桑聽見耳邊咚的一聲，是心跳聲。
那是悸動的感覺。
“你說什麼？”
“我是喜歡你的。”
“從什麼時候開始的？”
“從小到大，因為我爸不歸家，我媽時刻抱怨，對我的關愛很少。家對我而言是孤獨又冰冷的，我十八歲就搬出了戰家，不想讓我媽對婚姻的憎恨受影響。”
他的眼神變得溫柔，“這三年婚姻，你早晨送我出門，晚上迎我回家，讓我感到了家的溫暖。”
景桑不由地紅了眼眶，她知道他從小就對自己那個家很失望。
嫁給他以後，她儘可能做賢惠的妻子，給他溫暖和關愛。
她還希望自己能成為拯救他的救世主，讓他從悲慘的童年裡走出來。
“那為什麼白伊愛一回來，你就忙著說離婚。”
“我跟你結婚沒有感情的基礎，我以為她是我的幸福終點。”戰無妄緊緊摟住景桑，“相信我一次，好嗎？”
“相信你什麼？”景桑心裡揪成了一團。
他對自己的那點喜歡，是不是哥哥對妹妹的喜歡？
“我現在完全明白我和伊愛回不去了，她不是以前她了，我也不是以前的我了。”
“那我和她，你更喜歡誰？”
戰無妄皺眉，遲疑了一秒。
“我能保證，以後跟她只是普通朋友。”
“我問你的事，我和她你更喜歡啊？”景桑強忍著心酸，質問。
他回答不出來，就是更喜歡白伊愛吧。
“景桑，我們別再糾結這些好嗎？”
“算了。”景桑推開他一條手臂，從他懷裡走出去。
她朝來的路上走，“我累了，想回去。”
一路上，景桑裝睡，不想跟戰無妄說話。
估摸著到了繁華街道，睜開眼。
“找個地方停一下。”
“你要去哪？”
“我要回我媽的公寓，清理一下東西。”
戰無妄想到對面住著傅燼雲，說：“那套公寓賣了吧，留著只會讓你睹物思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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