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們出去吧，讓景小姐好好休息。”
“她怎麼回事？”戰無妄問。
蘇琦兒撇了下嘴，明顯嫌棄。
“之前景小姐做抑鬱測試，就發現偏輕度抑鬱，我不知道她最近到底經歷了什麼，今天情緒會變得這麼糟糕。”
“景小姐今天不是單單的抑鬱，是努力要跟內心的痛苦做鬥爭，哪怕咬斷自己的舌頭。她這種情況很不好，壓抑久了，會瘋的！”
蘇琦兒情緒激動，目光變得嚴厲，“戰先生，您是不是刺激了她！”
“我們最近、挺好的。”戰無妄道。
傅燼雲眼神凌厲掃過去，“好？你撇下她抱著你的情人離開，這算好？”
“是你們傷了伊愛，我送伊愛來醫院罷了！”
話落，戰無妄自己想到那個電話。
當時他正帶著伊愛在看醫生，她打來那個電話等於踩在他的憤怒點上，他認為她是爭寵裝不舒服。
他不知道她真的病了，才會不理她。
“戰先生，你這個做丈夫照顧不好景小姐，麻煩出去！”蘇琦兒下逐客令，擋住戰無妄看景桑的目光。
“她現在情況怎麼樣？”
“戰先生，沒處理好私事前，還是別來刺激景小姐了。”
戰無妄自知理虧，轉身朝外走，突然他又折回來，拉著傅燼雲和宗正齊離開。
蘇琦兒看向在藥物下睡著的景桑，嘆了口氣。
“景小姐，我都可憐你。”
她是親眼看見戰無妄抱著白伊愛來醫院的。
“無妄，你剛剛去哪了？”
白伊愛坐在病床上，可憐地望著戰無妄。
戰無妄腦海裡浮現出景桑，表情變得冷淡。
“伊愛，你以後不要再出現在我面前了。”
她立馬委屈，“為什麼？我到底做錯了什麼？”
“非要我挑明嗎？第一次我差點著了你的道，你說你情不自禁，我原諒了你。第二次呢？比第一次更離譜，讓一群記者拍到我們摟摟抱抱！你知不知道這讓景桑會很難過！”
白伊愛連連縮著脖子，像個被大人吼得無助的小孩。
她緊緊抓住推上的杯子，掉著眼淚說：“我、我就是想留住你，我長這麼大隻有你一個男朋友，你怎麼能說不要就不要我了。”
“伊愛，我們回不去了！”
“你根本看不明白小桑，她都不喜歡你，怎麼會因為我的事難過。無妄，她喜歡那個醫生，她......”
“閉嘴！”戰無妄怒不可遏，“你現在當著我的面說她的壞話，是認為我是傻子嗎？”
白伊愛一愣，搖著腦袋，掛著眼淚很委屈。
“我、我不說了，無妄我們認識這麼多年，我不是個壞女人，你是知道的，為什麼你現在這麼討厭我。”
“別說了，行嗎？”戰無妄看著白伊愛，腦子就浮現出景桑。
明明景桑看起來才是那個最應該哭哭鬧鬧委屈的女孩，她現在卻倔得像一頭牛。
他現在意識到伊愛沒有他想象中那樣清冷好強，景桑才是。
“我知道了。”白伊愛擦乾眼淚，“你想跟我一刀兩斷，跟小桑維護好你們的婚姻是嗎？”
“是。”
戰無妄沒有猶豫。
“好，我祝福你們，但你能不能答應我一件事。”
“你說。”
“三年前你的燭光晚餐我沒有吃到，能不能補給我。”
戰無妄沉默，三年前的那次燭光晚餐，他邀請她向她求婚，她嚇得離開，的確沒有吃那頓晚餐。
“我不是想做什麼，你就當吃散夥飯，好不好？”白伊愛祈求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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