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麼了？姑娘，做噩夢了？”
坐在我前面的大媽問了我一句。
我不知道怎麼回事，心裡一陣慌亂茫然。
所以木訥的點了點頭之後，趕緊將臉別到窗外。一閃而過的風景證實車子確實還在行駛當中。
我摸了摸手腕，鼓起一團，玄赫也在。
可之前發生的那些作何解釋？
這時玄赫就好像讀懂了我心中疑慮一般，突然我的腦海裡就出現了他的聲音：“你中了幻術，差點回不來了。”
啊？
幻術？
“從上車後不久你經歷的一切，只不過是幻術造成的，幻術控制你的心魔產生夢中夢，如果不能戰勝夢裡的那些執念，你就永遠都醒不過來。”
玄赫的聲音仍舊是冷冽如一把藏鋒利刃，又像是越釀越香醇的烈酒。
只不過我現在沒心思去研究這些，而是緊張的四處張望，發現其他人根本聽不到玄赫說話。
平復了一下心緒，我又聲若蚊鳴的開口：“是你救了我？”
“哼！”一聲冷哼透露出來他的不屑：“若不是看在龍鱗的份上，你化成灰都與我無關。”
我：“......”?
都已經做了好事，怎麼嘴就非要這麼毒呢？
暗夜中，藉著微弱的月光車子一路行駛，司機師傅一副很熟練的樣子，儘管山路十八彎他也開的相當穩。
只是，我想不通，為何車上這麼多人，就唯獨我中了幻術？
我問玄赫，玄赫只說我體質特殊，天生招陰，現如今他元氣受損，氣息微弱，所以自然會有邪物對我下手。
仗著我身上有這龍鱗，否則就算今天玄赫拼盡全力救我，可能也無濟於事。
“劉知意，幻境中你看到了什麼，身子抖成那樣？”
現在車子停在了一片休息區，車上的人差不多都下去上廁所，活動筋骨了。
我見車上沒人，便用正常音量回答：“我......看到了蛇，大量的蛇。”
我腦子還混亂著，一時間幻境中發生的那些整理不清。
“蛇？”
玄赫自言自語。
“嗯，還有我奶奶，我媽，香婆婆......”
“你說那個老巫婆？”
沒等我說完，玄赫就語氣不善的打斷了。
老巫婆？
怎麼聽玄赫這意思，好像他跟香婆婆有仇似的？
可我剛要開口詢問，就聽遠處傳來一聲尖叫，我可能是過於緊張，幾乎條件反射的就將腦袋探出窗外，這時車下所有乘客紛紛朝著廁所跑了過去。
“出事了。”
玄赫的聲音陰沉且沉穩。
“那......我們去看看嗎？”
儘管驚魂未定，儘管心中忐忑，我還是詢問了玄赫的意見。
“走，下車。”
玄赫一聲今下，我這才拿起座位上的包，朝著廁所的方向跑去。
廁所門口擠滿了人，有幾個還蹲在邊上“哇哇”的吐，空氣中似乎飄來一種血腥濃重的味道。
難道剛剛玄赫說的出事，是指的出了人命？
我扒開人群，視線第一時間投射到廁所裡面。
只是這一眼，我整個胃裡，開始翻江倒海，一個沒忍住，推開旁邊的人，踉踉蹌蹌的蹲在地上就“哇哇”吐了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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