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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生後我成了反賊的馬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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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8章

 溫梨笙只覺得一個頭兩個大, 想要拒絕,硬著頭皮道:“他……對我很恭順,不需要管教, 聽話的很。”

 “這是兩碼事。”阮海葉彎眉輕挑,下巴指了一下坐著的一圈人:“要在兄弟們跟前立個威風,才能讓兄弟們心甘情願認你做二當家。”

 溫梨笙簡直無法理解, 這人的腦子是不是有問題?

 見她不動,阮海葉從背後推了她一把,直接將推得往前好幾步。

 溫梨笙從肺裡深深的嘆出一口氣,只好走到謝瀟南身邊坐下, 偷偷看了一眼他的神色, 見他微微轉頭側目看來,眸中似乎帶著稍許疑惑, 大約是沒聽到阮海葉方才說的話。

 乾脆速度快一點,趁他沒反應過來直接幹一口。

 溫梨笙暗打算盤, 伸出手想攬他肩膀,然而手伸到半空卻被謝瀟南精準的扣住手腕,目光落在她的手指上。

 那都是方才吃雞腿的時候蹭上的油。

 溫梨笙第一擊失敗, 非常快速的展開第二輪攻勢, 直接俯身上前, 撅著兩片嘴唇撞過去。

 可惜謝瀟南還有一隻手, 一下就捏住了她的臉頰, 將她的頭固定住,目光又落在她油乎乎的嘴上。

 謝瀟南臉一黑, 滿是警戒:“你幹什麼?”

 溫梨笙暗地與他的手較勁, 往前使力, 卻分毫撼不動兩人之間的距離。周圍的人都在盯著看, 她只好咬著牙壓低聲音:“你最好配合一點……”

 謝瀟南忽而湊近,在她耳旁聲音低沉:“你信不信我能把你的嘴唇片成一朵花?”

 溫梨笙當然是不信的,感覺到謝瀟南的熾熱的氣息噴在耳邊,她忽而一側頭,白淨的耳朵輕輕撞在他的唇上。

 一觸即離。

 謝瀟南一下就退回來,同時飛快的鬆了手,當即與她拉開了距離,沒好氣的看她一眼。

 詭計多端,防不勝防。

 溫梨笙白嫩的臉頰上出現了三個紅指印,那是他捏著留下的痕跡,但自己並不知曉,就頂著紅指印轉頭,衝阮海葉睜著眼睛說瞎話:“他害羞,只肯親我耳朵。”

 阮海葉身子骨一軟,靠在座椅上:“不如我做主,給二妹再尋兩個男人伺候著吧。”

 “啊?”溫梨笙驚愣了一下,卻沒有立即拒絕,只看了一圈周圍的人而後說道:“大姐,不是我挑剔,我只喜歡腰身修長勻稱,瞧起來有書香氣兒的書生,別的我不愛。”

 阮海葉卻堅持:“男人自然要身體強壯點的,若是柔柔弱弱,又如何能壓得住你?”

 “壓得住壓得住。”溫梨笙額頭上都出了汗。

 “二妹是不接受我的好意?”阮海葉眯起眼睛。

 她一時間沒有說話,思考對策。

 若是她鬆口答應,那今晚肯定會有兩個男人被安排在她房中,也是變相的監視罷了。其次是阮海葉心裡明鏡似的,分明就是知道她與身邊這人並非是真的情人關係,卻一再施以刁難,不知是什麼原因。

 正僵持時,身旁的人突然開口:“床榻窄小,睡不下第三個人。”

 謝瀟南望向阮海葉,這是他上山以來與她的第一次對視,先前見面說話,他連視線都懶得分給阮海葉。

 溫梨笙想不明白,但謝瀟南心裡清楚,阮海葉表面上是在刁難她,實際上卻是衝著他來的。

 阮海葉看人的眼光還是有的,昨日夜間在賀家之中與這少年有一個短暫的對視,當時她隱隱感覺到這少年莫名的有些危險。

 所以她對這人的身份一直存疑,派出去的人也半點沒有查到,這才有了試探的心思。

 然而這次阮海葉看著他的眼睛,眼白分明,眸如著墨,是一雙平平淡淡的眼睛,所有情緒消散的乾乾淨淨,好像就是一個樣貌普通,有些功夫傍身的少年。

 是探不出來,還是上次多疑?

 怔然片刻的功夫,溫梨笙猛地一拍桌站起身,抓了謝瀟南的肩膀怒道:“我不允許你看別的女人,你的眼裡只能有我!”

 說著她氣得一甩袖,轉身大步離開。

 阮海葉大笑出聲,連忙催著謝瀟南去尋她認錯,還吩咐小弟把飯菜送到兩人的房中去。

 謝瀟南這才起身離席,面色沉著,一副不高興的模樣也讓那些想與他打招呼套近乎的人望而卻步。

 溫梨笙回去的第一件事就是洗乾淨了手和臉,正甩水的時候,謝瀟南走了過來,一把抓住了她的手腕:“說,想剁幾根指頭?”

 溫梨笙叫著掙扎:“你幹什麼,有什麼恩怨衝著我來,我的手指頭是無辜的!”

 “往我身上蹭雞油的時候倒是十分順手。”謝瀟南冷笑一聲:“我下手很快,你不會覺得痛的。”

 溫梨笙將五根手指叉開,不服氣道:“我這手都是乾淨的,哪裡有油,你不要含血噴人啊,當心我狀告知府!溫大人一定會為民女做主的!”

 謝瀟南不為所動,將她的手拉著走了兩步,按在了門板上,不知從哪裡翻出一個小刀,在她的手背上來回比劃,似乎在找合適的位置。

 溫梨笙認慫,用力掙扎起來,嚇的大喊:“我錯了我錯了,我賠你衣裳!我有很多銀子!賠你十件!”

 謝瀟南本來就是嚇唬她,手停了一停,低眸看她:“真知錯了?”

 溫梨笙正想說話,忽而瞥見一旁站著個端著飯菜的少年,正愣愣的看著他倆,她其實已經餓很久了,方才兩個小雞腿也沒吃飽,這會兒見了飯菜立即咂咂嘴:“要不先吃飯,吃完飯再剁?”

 謝瀟南也需要進食了,聞言就收起了刀:“當心你的爪子。”

 她撇撇嘴,輕哼了一聲,兩步跑到少年的身邊,將飯菜看了一邊:“就這些嗎?”

 少年見她靠近,耳根又紅起來:“後,後面還有。”

 溫梨笙側身一看,後面果然還有兩個人端著飯菜,於是一揮手,一副使喚人慣了的模樣:“端進屋子裡。”

 飯菜擺滿了房間裡的那張桌子,其他人陸續退出去之後,溫梨笙迫不及待的拿起筷子就吃,動作雖快但不顯急躁,只是嘴裡一直沒停。

 謝瀟南微微皺眉。

 “幹嘛,吃啊!”溫梨笙驚訝道:“你不餓?”

 “沒有公筷。”謝瀟南道。

 溫梨笙氣笑了:“你還講究起來了,我一個郡守千金都吃得,你一個無名小卒有什麼可挑剔的?”

 她嗤了一聲,低聲嘟囔著:“你們這些京城來的人,就是矜貴……”

 謝瀟南沒說話,少頃還是拿起筷子開始吃,入口多是素菜,葷腥不怎麼動,看樣子是頗瞧不上這裡的廚子。

 溫梨笙看在眼裡,吃了個八分飽之後放筷,問道:“我先前幾次見世子爺,都沒在他身邊看到你,你是不是屬於那種隱藏在暗處的護衛,平日裡不輕易出來的那種?”

 謝瀟南不搭理她,慢條斯理的吃著飯。

 她等不到回答也壓根不在意,又問:“你跟喬陵,誰的地位比較高?我見他經常伴在世子爺左右,想必也是很得重用的吧?”

 沒人應聲。

 她繼續自說自話:“不過你身上有那塊謝字玉,應該也是很得寵的才對,而且似乎給你指派的事也不少,賀老太君真的是世子要殺的嗎?”

 飯菜極其不對胃口,謝瀟南勉強吃了五分飽,聽她一直嘰喳個不停,便道:“你知道賀老太君為何死嗎?”

 “為什麼?”

 “因為她知道的太多了。”

 溫梨笙一聽就閉了嘴,而後小聲道:“不說就不說嘛,我也不稀罕知道。”

 其實還是很想知道的,但這人嘴巴太緊,完全套不出任何訊息,溫梨笙也只能作罷。

 她站起身伸個懶腰,見外面天色還早,就出門喚來了在一旁守著的少年,讓她帶著自己閒逛。

 火狐幫在這座山頭起碼有五六個年頭了,很多木頭房子都有修補的痕跡,周圍的樹木草地也被開墾種上稻穀,只是這些東西遠遠不夠這個幫派吃用,所以他們主要的收入還是打家劫舍。

 溫浦長自上任沂關郡郡守以來,一直不間斷做的一件事,就是清絞郡城四周山頭上盤踞的匪,只是很多年了,仍然沒能徹底剷除。

 溫梨笙倒是見到誰都帶著熱情的笑,與阮海葉喝了結拜酒之後,她在幫中的地位果然大大的提升,先前那些汙言穢語是沒有了,路上遇到的男人也會恭敬的把路讓開,威風極了。

 越接近中午天氣越炎熱,她也沒了閒逛的心思,快步回到了房中,推門而入就看見謝瀟南躺在床上睡覺。

 她放輕了腳步進去,即便是鞋底落地沒有聲音,卻依然吵醒了謝瀟南。

 他微微睜開眼睛,忽而說道:“上來睡覺。”

 “什麼?”溫梨笙簡直懷疑自己聽錯了:“這青天白日的,我的名聲不值錢啊?”

 謝瀟南又道:“你若是再吵醒我,我就把你栓到門外邊。”

 溫梨笙心裡很不爽,但思及面前這個小白臉是謝瀟南得力干將,武功又看起來很厲害,若是想離開還得靠他,於是便坐在桌邊生悶氣。

 房中靜下來,溫梨笙四處看了看,見這房間實在是簡單到一目瞭然,連本書都沒有,她趴在桌子上想事情,又把桌上的裂紋來回數了好幾遍,也慢慢睡著了。

 倒不是溫梨笙嗜睡,只是她覺得昨夜中的那根銀針有迷藥,應該還有些許殘留在身體裡,只要她不動不說話,很快就睏意上頭。

 期間醒了一次,見床榻上已經空了,床上的小白臉不知去了何處,她便正好跑到竹榻上睡,攤開手腳呈一個“大”字,想著就算是他回來也不給他留位置。

 沒人來打擾溫梨笙,她就這麼一直睡到了傍晚。

 一睜眼,屋中稍顯昏暗,隱隱鬧聲從外面傳來,她慢悠悠的從床上爬起,只覺得胳膊脖子都有些疼,想來是睡習慣自己的軟塌,乍一睡這種地方很不適應。

 坐起來的時候才發現謝瀟南站在窗邊,窗戶大開著,隱約能看見即將入夜的天幕,餘暉將他的身形勾勒,溫熱的夏風浮動墨黑的長髮,也不知站了多久。

 溫梨笙沒說話,感受到暖風拂面,她打了一個大大的哈欠,伸著懶腰一副骨頭很軟的樣子。

 謝瀟南似乎早聽到她醒了,所以對她發出的聲音沒什麼反應,半晌後他轉身走到桌邊,拿起茶壺蓋,將一個東西扔了進去而後晃了晃壺中水,再將蓋子合上。

 溫梨笙目睹了全程:“……你確定下藥的時候不用揹著我的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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