包大同聽到這兒，非常生氣。他來這醫院T查不過一天多時間，已經發現這醫院富得流油，主治醫生們開的都是名車。普通醫生們工作時開著暖氣，還要開半扇窗子放冷空氣進來，說是要保持空氣清新，據說夏天開冷氣進也要如此。他們可以這樣可恥的*費資源。卻不能拯救一個沒有錢的病人。
只聽護士長又道，“從那天開始，我們經常聽到五號病房有人哭，病人都嚇跑了，而且那個床墊子總是流水。考慮到那nv孩走的時候水腫的厲害，一直排不出來……”
包大同聽不下去了，又跑到別處打聽行政值班和醫生值班地情況。
行政值班是醫院的領導們輪值的，提防醫院出現意外情況，保證有上司在場處理，醫生的業務值班自有規律。包大同_gan受到了那nv孩強烈的怨念。一個新死兩個多月的魂魄是不會這麼厲害的。除非她要報仇。要討個說法，要控訴這個冷漠的醫院和沒有醫德的醫生。
她現在反覆出現、不肯離開。除了弄*曾經的病床外。並沒有害人，說明她不是厲鬼，不會濫殺無辜，她只是在等待她的仇家，那兩位殘忍對待她的人。綜He考慮這家腎病專科醫院的情況，可以斷定她是在等院長行政值班和主治醫生業務值班重He的時候。
他本不想管這事，這些喪失人類基本同情心的所謂高尚的人。被掐死也是活該，可是他想拯救那個可憐的nv孩。不想讓她的魂魄犯下殺孽，毀了自己重生的機會。
很巧，nv孩苦等的時機就在三天後。
而花*被擠進了其他病房。五號病房就那麼怪異的空著，明明沒有人，卻彷彿散發著強烈的*氣。讓接近的每個人都_gan到不安。
三天的時間，也只有等待。包大同趁這個時間打聽到了已死的周萌和唯一的倖存者付*秋的情況。
因為周萌正是住院部的護士，所以這裡的人對她的事都很清楚。她沒有結婚。但有一個相戀八年的情人，據她自己稱兩人_gan情很好，可是男人有一陣子幾乎不來醫院找她，後來又因為涉嫌經濟犯罪被通緝了。在周萌被殺前幾個月，他偷偷溜回來。經周萌舉報後被抓走。
而付*秋在六個人中年紀較長，行為舉止比較穩重端莊。技術水平又好。是手術室的護士長。張小羽是畢了業就結婚的，付*秋卻是沒進護士學院進就結婚了。據聞夫妻兩人是青梅竹馬，目前關係平穩。只是一直沒有生小孩。
當然，她們也都參加每月一次在鐵窗酒吧的聚會。
綜He來看，這幾個nv人除了是同學、定期聚會的朋友處，還有第三個共同點。那就是私人生活看來都很不順利，甚至很不幸福！
<b>第十九章解氣了吧？
</b>
今年冬天的雪特別多，天氣不過放晴兩天，第三天的傍晚，新的大雪又降臨了大地，一直下到shen夜也未停。
紛紛揚揚的大雪中，一個nv孩低著頭在醫院後院的雪地上走著。她似乎走了很久，一頭一身的白，當圍牆外偶爾有車燈劃過時。她就停止著不動，遠遠一看。好像是堆起的一個雪人。
而且她似乎不是在走。而是在飄移，潔白蓬鬆的雪地上，一個腳印也沒有。只有一條淺淺的拖痕。慢慢慢的，她來到住院部一樓的一扇窗子外，身子騰空約一尺，從窗簾的縫隙中往裡看。
室nei溫暖如春，院長在和張主治醫生下棋聊天，_geng本沒有注意到被人偷窺，只是過了不久，院長忽然_gan到一股涼意，不禁道。“明天要找一下後勤部門。暖氣_geng本不夠溫度。”
張主治醫生一臉諂媚的附和著，忽然一抬頭，見醫院物有的淡藍色窗簾翹起了一角。好象無形中被一保手拉著似的。不禁心裡一陣發毛。
住院部關於那個腎病nv孩的傳聞他不是不知道，也還是有一點驚恐的。本來他已經藉故T了好幾個夜班不上了，但是今天趕上院長行政值班。他怎麼能錯過這種增進彼此_gan情的機會。
不過，現在他有點後悔了。因為他_gan覺到一種*漉漉的寒冷，正從房間的四面八方滲透進來，似乎有一種帶著藥味的水氣彌散了開。
“小張，去把窗簾拉好。”院長也似乎注意到了窗簾的異常，“老人們說針眼兒的窟窿斗大的風。一點不假，沒這層窗簾擋著，還真有寒風四處竄。”
張主治醫生應了一聲，雖然心裡有些莫名的驚恐。卻還是不相違背院長的命令，機械的走了過去。居然緊張的踢到了桌角，發出很意外地聲響。
走近了，他_gan覺窗外好像很黑暗。這有點奇怪，在雪天裡，哪怕是*天，光線也會被白雪反j得比平時亮些。而他還沒伸手拉窗簾，關得緊緊的窗戶外忽然吹起了一陣風，窗簾動了。
揚起的淡藍色棉布外。一個nv孩的臉貼在窗子上看他。歷為緊挨著玻璃，五官司有些變形。但張主治醫生還是一眼就認出了她，那個腎病nv孩。
她的臉可怕的浮腫著。body也腫*得似乎裂開了，鼻尖像被凍在玻璃上一樣，奇怪的隆起，灰白的臉上。唯有那雙眼黑得看不到底。
“醫—生。我—要—排—水。”她一字一句的說著，伸出面板被撐得彷彿透明一樣地手臂。
張主治醫生嚇得大叫一聲，向後退了好幾步。跌倒在院長腳邊，一口氣差點提不上來，把院長也嚇了一跳。“怎麼了？”他問。
張主治醫生說不出話。只用手指著窗戶，ku子裡一片溫熱。居然被驚嚇得控制不住地尿了ku子。
院長沒注意張主治醫生的失態，略有些不耐煩。走到窗邊去看。還特意打開了窗子。卻什麼也沒看到，只有窗外一片銀白。對面的不遠處的停屍房像一個臨時搭建的黑窩。雖然靜默著不動，卻給人_gan覺*森可怖，似乎有什麼正從裡面往外看。
院長忽然想想他們醫院停屍房和婦幼醫院的停屍房僅一牆之隔，常常有兩邊屍體互相走動的謠傳，不禁打了個寒戰，轉身罵道，“小張，你不要故弄玄虛好不好，身為醫務工作者，不要信唯心主義那——”
他住了zhui，因為張主治醫生一臉驚恐的看著他身後，伸手指著，卻嚇得一句話也說不出來了，平時溫文爾雅的臉因為恐懼而扭曲著。
身後有什麼？院長僵著身子不敢看，只_gan覺一陣夜風吹了來，夾雜著雪花鑽入了他地_yi領，冷得他牙齒打顫，同時那窗簾給吹得飄揚起來，似乎有一隻rou_ruan的手，從他的頭頂一下摸到脊背上。
他往前走了一步。想遠離窗戶，不過張主治醫生卻嚇得指著他的背後。尖叫了起來。他再也忍耐不住，猛一回頭。正看到一個身材臃腫的nv鬼從窗處爬起來！白白的胖臉上。兩隻眼睛像兩個黑釦子一樣沒有一點光線反j，直勾勾的。
“院—長，再—寬—限—我—幾—天—吧。”她似乎凍壞了。聲音哆嗦著。
這回輪到院長嚇得尿ku子，他也在瞬間就記起了這個被自己簽字趕出醫院地nv孩，不過他比張主治醫生還好點，tui雖然軟了，卻還能走路。
他跌跌跌撞撞跑到窗邊，想跳窗逃走，但才走到窗邊，窗子就“啪”地一下關上了。跑到門邊去，卻哪裡打得開。就算想躲進廁所，一開門也見到腎病nv孩正坐在馬桶上呆呆的望著他。
四處是那可憐nv孩地幻影，院長_gan到無處可逃的驚恐，張主治醫生更是已經嚇得如一團爛豆腐一樣攤在地上。動彈不得。他們的哭叫、求饒、呼救聲全被悶在這個房間nei，_geng本傳不出去。
“給我排水。”nv孩重複著四個字。向著兩人個喪失了醫德地人步步緊B。直到他們全部嚇得昏厥了過去。
“解氣了吧？那就速速離開。”窗外再度出現一個人影道。卻是包大同。
他不能飄，只好一手攀著窗戶。
nv孩猶豫著，沒動。
包大同嘆了口氣，“不要留戀。當舍則舍。來生你一定是個健康漂亮的人，給自己一個機會，否則與人與已都無益，你還活在這個世上的父母也會不安。為了你的病，他們*碎了心，給自己一個安字，也給他們一個安寧，可好？”
nv孩看著地下兩個死了一樣的男人，幽長的嘆息一聲。
她只想有一個生存的機會罷了，卻被人剝奪了。只是因為她沒有錢，她就不能活！她恨哪！可是那個男人說得對，她要給父母安寧，縱然有千般不捨，萬般留戀，這個世界也已經不再是她的。
三天前她出現在這個男人和他nv友的病房中，她沒有惡意，卻沒想到這男人是有法術的。兩天前，她在病區遊*，聽這男人似乎是自言自語著談起了執念和解neng。一天前。這男人抓信又要放水的她。勸她往生，不要再計較地過去。如果真的不能原諒這樣喪失醫生的基本道德的人，那麼嚇唬一下他們，讓他們以後不敢再這樣對待病人就是了。
她聽了他的話，這才有今天嚇昏院長和張主任醫生一幕。這法師說得好，他們只是缺德。但罪不致死，如果這翻恐嚇能對以後的病人有幫助，也算她積了功德。
現在她依約要走了，卻忽然心生留戀，但她怕那個法師，他雖然溫和，卻有著不容拒絕的力量。
“那裡——”她指了指停屍房，“有個空床位，他們是會換位置的。”她留下最後一句話，徹底離開了她這個眷戀和怨恨的世界。
<b>第二十章第三個共同點
</b>
花*的出院，表明涉案的五間醫院、六名護士已經全部T查完了。至此，線索似乎還不太清晰，但包大同心裡卻隱隱有了些模糊的目標。
“你說，nv人們聚會時一般會聊些什麼？”他問花*。
花*想了想道，“什麼都有，天南地北的，範圍應該很廣。但是，一般情況下會說說生活中的煩惱事或者得意事，美容、減肥、_yi_fu之類的吧、當然最重要的是聊男人。”
“男人？”包大同很有興味的眨眨眼睛。
“這和男人們喜歡談論nv孩不是一樣的嗎？”花*道，“但閨中密友們更喜歡分享彼此最隱私的秘密。”
包大同長長的“哦”了一聲，沒有說話,坐著椅子輕輕搖晃，和他往常想問題時一樣。
花*懷疑的看著他,“你有什麼想法嗎？”
“開始的時候，我們就確定這六個nv人一定是共同做了什麼，才招惹到的邪祟，不是在就學期間就是在她們工作以後。之後我們T查到她們每月都有定期的聚會，我_gan覺在聚會中出事的可能x比較大。說不清為什麼，只是一種_gan覺，或者是那怨念沒有陳舊之_gan。”
“陳舊？”花*有些好奇，怨念還有新舊之分嗎？
包大同明白她心中所想,可是無法解釋,那是他長年訓練後的天然直覺，就好像長年處在生死邊緣的人，對危機會有_gan應一樣。
“花骨朵，這個你不用懂。”他閉上眼睛緩緩的道，繼續分析。“這六個nv人除了是同學、工作後仍定期聚會外，應該有第三個共同點，這第三點也就是她們招來災禍的_geng源。nv人在一起談什麼最多？男人！而據咱們T查，她們的_gan情生活貌似都不幸福。”
“這個有點武斷吧？”花*打斷他道，“從咱們T查的情況來看。似乎她們的_gan情都有點問題，但哪個人的_gan情沒有問題呢？不能斷定她們的死和男人有關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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