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抱錯後我重生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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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6章 女人味

 鱷魚全身都是藥, 它的肝膽心腎,甚至皮都可以入藥,所以它混身是寶。

 但這是個混亂的年代, 常有人殺了鱷魚, 卻只扒了皮, 把最珍貴的藥材部分沉到淺灘裡, 任其腐化,可各個醫藥研究所卻根本找不到原材料用來做科研。

 藥研所的人一聽居然有人送來一整條的鱷魚,扔下手頭的活就趕出來了, 這玩藝兒, 汁子都不敢浪費的。

 林珺得問一下高崗兒子的病,以及治療情況。

 “你忘了嘛,我跟你提過,說他輸血的時候感染了肝炎, 你叮囑過我,說一定不能讓孩子抽菸喝酒,我回來忘跟孩子說了,今年才19,抽菸喝酒鬧的, 癌變了。”高崗說。

 這就是中年人的疾苦,去年倆人聊起孩子, 林珺苦惱於兒子們的叛逆, 高崗則苦惱於孩子的病,而如今,他們都在某一行業有著巨大的成就, 卻也於孩子束手無策。

 好在高崗有錢,他說:“現在在漂亮國治療呢, 你趕緊研發新藥吧,需要什麼隨時喊我。”

 “走吧,去我家吃飯。”林珺說。

 所以他媽的,女人喜歡男人向自己示弱?

 高崗為了追林珺,可是請教過高人的,一招得逞,想起了第二招,欲擒故縱。

 他說:“改天吧,咱們,靈魂之交可比一頓飯重要,對吧。”

 瀟灑的離開,這是高崗第一次在慈心搏得萬眾相送的場面。

 林珺分明在人群中看著顧謹了,可一扭頭的功夫,他又不見了,法典也是,連晚飯都沒有回家來吃,林珺於是就讓徐姨留了點飯,吃完飯後,準備去加個班。

 而半夏,這會兒又得跟著媽媽去一個新地方。

 說新也不新,就是樓下,二樓左戶。

 在媽媽開啟門的那一刻,半夏才發現,這間屋子裡放的滿滿的全是架子,架子上擺滿了各種瓶瓶罐罐,裡還裝著各種粉沫,所以這是媽媽工作的地方?

 媽媽先從書架上翻了一本書出來,穿上昨天白晶晶才送過來的新外套,戴上口罩和手套,以及眼鏡,見女兒仰頭,呆巴巴的望著自己笑,也給她套了個口罩,並說:“半夏可是唯一一個能進媽媽工作室的孩子,想問啥都可以,媽媽都會講。”

 穿著白大褂,戴著眼鏡的媽媽看起來漂亮極了,完全就是半夏心目中的仙女。

 女孩問:“媽媽這是要幹嘛呀?”

 “要用化學成份,解決中草藥裡的重金屬殘留問題。”林珺說。

 “如果不解決呢?”半夏再問。

 林珺說:“現在西醫對咱們國藥虎視眈眈,要是媽媽不解決這個問題,他們會以東海市為主戰場,然後一家家的,消滅咱們所有的國藥企業,從而讓功效差不多的西醫,佔領整個藥品市場。”

 “是打仗嗎,那咱們會輸嗎?”半夏似懂非懂。

 林珺搖著量杯說:“不僅國藥企業會輸,以後人們生了病,將會花更多的錢買藥,那樣,大家都會變窮的,媽媽不想讓大家變窮。”

 難怪大家叫媽媽是仙女,原來她做的工作,真的是隻有仙女才會做的。

 不像男孩子馬馬虎虎,愛跑愛撞,半夏只定定的站在媽媽身邊,專注的看著。

 “媽媽真棒。”半夏說。

 林珺嘆了口氣,說:“是你小民哥哥棒,他在西醫藥研方面,非常非常的優秀。”

 “喔,好吧。”半夏其實不太信。

 目前只有一戶住戶的老樓,靜到落可聞針,轉眼夜都深了,媽媽有一份筆記,照著做一做實驗,又掏出筆來改一改,再拿計算器摁一摁,然後再做實驗,她忙碌著,半夏就安安靜靜的看著。

 突然,外面響起法典的腳步聲,伴隨著說話聲,十幾歲的大男孩,嗓音特別高亢:“……山雞就不是個好東西,造反以後,居然帶著小弟們去處理核廢料,他是個傻子嗎,不知道那東西雖然賺錢,但有輻射,會害死人的嗎?”

 “福兮禍所依,禍兮福所依,本來黑8不吐口的,但因為山雞叛變,還害了他小弟,現在黑8願意跟公安合作了,法典,這件事中你功不可沒。”是顧謹。

 林珺停手,半夏也豎起了耳朵。

 法典笑:“爸爸,黑8是個講義氣的大哥,明白兄弟如手足的道理,會保護他們。”

 “黑8確實夠義氣。”顧謹說:“經過這次考驗,爸認為他雖然沒文化,但不失為一個有良知的人。”

 “那明天,咱倆跟黑8一起去精神病院找突破口,絞殺大鱷魚?”法典說。

 顧謹噓的一聲,還問法典:“這樓上還有別的住戶?”二樓的門沒關嚴實,是虛掩著的。

 法典也愣住了:“不該呀。”這樓上明明就他家了。

 此時門應聲而開,倆父子給嚇了一跳,林珺問:“顧謹你什麼意思?”

 媽媽怎麼會在二樓,她不是早就關了實驗室了嗎,怎麼又做開了?

 法典吱吱唔唔:“媽,沒啥的。”

 顧謹則說:“高崗給你逮了一條鱷魚嘛,我們也準備給你抓一條。”

 法典看爸爸不瞞了,忍不住再補一句:“也許鱷魚裡有高伯伯喔。”

 林珺出門了,先問:“情報可不可靠,還有,危不危險?”

 她能不知道嗎,顧謹給小民小憲放了大話,說自己能逮到大鱷魚呢。

 “你上樓,我慢慢跟你講。”顧謹示意林珺上樓,見前妻不走,扭頭問法典:“你有沒有覺得,你媽今天特別漂亮?”

 穿著白大褂,戴著口罩的媽媽確實好漂亮的,法典一看老父親使眼色,就來推了:“走嘛媽媽,咱們上樓說。”

 半夏知道的,媽媽的實驗還沒做完,剛才她說了,要放一個什麼東西進去,還沒放呢,但這時爸爸媽媽,哥哥都上樓了,怎麼辦呢,半夏也不知道該放多少東西進去,可她看過媽媽放呀,自作主張,她就按著媽媽的方式,用勺子舀了小半勺的白色粉沫,進了她的量杯。

 那杯子裡躺著幾樣中草藥,幹完這些,半夏才慢騰騰的出了門。

 正好碰上折回來的媽媽,把她抱回了家。

 客廳裡,哥哥看起來超興奮,爸爸也在侃侃而談。

 而且爸爸說的,居然是跟半夏有關的事。

 他說:“據黑8交待,半夏呆過的那個五河村,是個巨大的走私港口,他們的交易地在附近沒有地圖示記的小島上,而且所有的小島都有狙擊點,島上還有鱷魚池,一旦有生人靠近,打死,喂鱷魚。而據可靠訊息,村長高從文就是那條鱷魚,而且他不止有一個兒子,應該有好幾個,還有無數堂房宗族的孩子,就本村人都認不全他們,外地人根本分不清誰是誰,他們不僅走私,而且還豢養了好多專門在東海市活動的打手和門徒,你認識毛哥吧,那只是他們村其中一個,在東海市活動的大哥,那樣的大哥,在東海市,他們至少有七個,你知道沈四寶為什麼每週都會回老家嗎,他不是去看半夏的,他是去跟村長商議走私事誼的。”

 這就是為什麼沈四寶看起來跟走私案件毫不干涉。

 不但公安曾經在慈心布控時一無所獲,秦秀都沒有證據可以指證他。

 因為他和大鱷魚的聯絡,是基於探望半夏時在進行的。

 當他每週去看女兒,就是去聯絡交易資訊了。

 半年時間,公安眼睜睜看著他大搖大擺,藥材走私了一批又一批,還直誇他週週回老家,是個好父親!

 案子的破局在黑8,他雖性取向不明,還是個混社會的,但他講義氣,對兄弟負責,山雞當了大哥後,去幹更賺錢的,搬核廢料的工作了。

 而那個工作,一干就病,一病,大鱷魚會滅口,把他們喂鱷魚吃。

 所以曾經黑8有二十號兄弟,這才多久,剩成十七個了。

 從拘留所出來的黑8到檯球館,還被山雞給趕了出來,於是他才轉投的公安。

 林珺看看興奮的,彷彿立刻要幹一番大業的兒子,再吻吻懷裡的女兒,問:“高崗在村裡算個什麼角色?”今天才起的憐憫,蕩然無存。

 顧謹實言:“目前為止還沒摸清。”

 林珺怒了:“還沒摸清你就敢帶我兒子去抓鱷魚,你就不怕他被鱷魚吃?”

 顧謹說:“林珺,事情比你想象的複雜得多,五河村戶口上只有二百人,但據黑8的交待,以及我們的排查,那個村至少有500人,因為從七十年代起他們就一直在搞走私活動,為了不被抓捕,所以年青一代都沒有上戶口,他們也很少上岸,排查難,抓捕更難,而但凡公安出任務,任務是誰下的,他們就派人暗殺誰,這不是公平亮槍的戰爭,是謀殺,是恐怖活動。”

 這已經是法典第二次聽關於大鱷魚的真相了,他還是個社會大哥,可也忍不住要給嚇得打寒顫。

 而他天真的小妹妹,曾經就生活在鱷魚的身邊,她不懂,所以她不怕,還要給爸爸補充點情報:“二狗有七個舅舅喔,都是他大舅。”

 本來是七個不同的人,但二狗統一叫他們是大舅,村裡別的孩子都認不清他們,只有半夏,因為經常跟二狗玩,記得他每一個舅舅的相貌和不一樣處。

 這就是可怖的,大鱷魚的真相。

 林珺深深吸了口氣。

 她曾經去過五河村的,在她記憶中,那個村子人不多,而且村子很安寧,村長也很樸實,和藹可親,可居然,能嚇的她倆兒子不敢回國的大鱷魚,就是村長?

 一年多少鱷魚皮,虎骨,麝香,各種名貴藥材,還有珍惜礦產,內外合作,源源不斷的從國內被偷弄出去,居然就是村長乾的?

 而她的女兒,曾經生活在那樣一個地方。

 她再問:“你憑什麼認為自己就一定能抓到鱷魚,就算抓到了,如果他們全村上下一心,團結一致不吐口呢,怎麼辦?”

 顧謹說:“事情有個突破口,達隊的哥哥達江是名烈士,據黑8交待,他跟村裡一個女人談過戀愛,那個女人曾經是村裡的總排程,而她,一直有跟公安合作的意向。你看,就是照片上這個女人,她被關在精神病院,只要我們找到她,就能摸清所有的情況……”

 林珺接了照片過來一看,說:“你不可笑嗎,這照片上的人影這樣模糊,還是個側影,這是一張連人都認不清的照片,你怎麼能認為她就是突破口。”

 半夏也在看照片,她卻喊了一聲:“二狗媽媽。”

 這下全家人都愣住了。

 因為五河村的年青人都沒有身份證,而且幾乎都是躲在偏僻無人的荒島上,也從不照相,所以除了本村人,沒人認識他們。

 關於其中一個重要角色,高村長的女兒,只有一張照片。

 還是三年前,黑8去送貨的時候,無意間拍到的。

 而且他是在偷偷拍別的東西的時候,不小心攝入鏡框的,是知道那個女人的身份之後,剪了底片再發專門放大,並清洗出來的。

 這是他怕兄弟們萬一會被做掉,用來壓箱底,關鍵時刻才準備投靠公安,靠著洗白的寶貝。按理,只有黑8認識她,所以顧謹要帶著黑8和法典去找她。

 可半夏指著照片說:“媽媽,這是二狗的媽媽,她叫高六妹,被關瘋人院了,可經常會偷偷跑出來喔。”

 雖然只有一個模糊的身影,但半夏對這個女人,記得可清楚了。

 雖然她是個瘋子,而且還傻傻的,但半夏可羨慕的,因為她只要看到二狗就會撲過去,抱他,吻他,被人抓走時還會喊:“二狗,媽媽不是瘋子,媽媽愛你。”

 林珺問女兒:“所以你真的認識她?”

 半夏給媽媽看:“我當然認識啦,我還給過她東西吃呢。”

 “咱們的半夏可真是個小天使。”林珺由衷說。

 藥廠,走私,它是一條註定要交匯的路,而她的女兒,因為她,也因為沈四寶,仿如冥冥中註定一般,跟這樁大案交繞在了一起,成了顧謹破案路上一個醒目的目標,一個暗夜中的燈塔。

 父子倆眼巴巴的看著,顯然想要林珺的表態。

 但林珺並不表態,只說:“走吧半夏,媽媽給你洗澡,咱們去睡覺。”

 半夏這時候才想起書來,把《古惑仔》遞給了哥哥:“媽媽給你買的書喔。”

 法典接過了書,眼裡的震驚和喜悅只有他自己知道:“謝謝媽媽。”他有種感覺,隨著爸爸的認可,媽媽也認可他的老大身份了。

 顧謹看林珺要關門,說:“我給半夏講個故事吧。”他還想試圖說服前妻。

 可林珺對女兒說:“媽媽給你講檢察官公主的故事吧。”

 既然媽媽會講,半夏當然就不要爸爸了,她說:“爸爸,你去給哥哥講故事吧,我更喜歡聽媽媽講的故事,再見啦。”

 這小棉襖有點漏風,該保暖的時候她就不保暖了。

 ……

 於是乎倆父子躺到了一張床上,一人捧著一本《古惑仔》。

 曾經,達隊的哥哥因公犧牲了,他的犧牲讓一個叫高六妹的女人覺醒了。

 後來,法典用自己的浩然義氣征服了黑8,讓他敢反抗了。

 現在正是千載難逢的,能夠抓捕大鱷魚的時機,可媽媽要不同意呢,怎麼辦?

 往遠了想,即使媽媽不同意,法典和爸爸也可以偷偷去精神病院吧。

 不過精神病院有沒有人監視高六妹啊?

 他們會不會打草驚蛇。

 萬一被抓到,他和爸爸是不是也會喜提鱷魚啃套餐?

 而要那樣的話,大哥和二哥怕是即使回來,也會被立刻嚇跑,還會笑話他被鱷魚吐出來的骨頭吧?

 大哥真難當啊。

 而就在他迷迷糊糊時,顧謹起床了,出門一看,前妻就在沙發上坐著。

 進廚房燒水,顧謹給她衝了杯滾燙的咖啡端了過去。

 林珺接過來喝了一口,翹起二郎腿:“說吧,你想要我怎麼辦?”

 顧謹先說:“中.央重拳出擊,這趟派來的是專案組,而且保證全是生面孔。”見林珺不太信,又說:“他爺爺參於過稽核,所有幹警都是身家底子清白,且能力過硬的人,而且旁系三代,跟本地人沒有任何牽扯。”

 林珺搭起一條腿,顧謹伸手揉了會兒,她側身,他就幫她摁起了頭。

 他大手揉在她的發縫間,舒服的林珺長長舒了口氣。

 “你的頭髮怎麼少了那麼多?”顧謹問。

 林珺說:“藥物的副作用。”

 顧謹說:“其實女性頭髮少一點,會顯得更好看,你原來頭髮有點太多,壓著臉,就顯得你沒那麼精神,現在這樣,剛剛好。”

 “我已經停藥一個月了,已經停止脫髮了,頭髮還會長出來的。”林珺才不上當。

 顧謹立刻又說:“當然,頭髮多,會顯得你更溫柔,更有女人味。”

 林珺嘆了口氣:“我真希望高崗跟這件事沒有掛葛。”

 “高崗吧,喜歡頭髮多,豐滿的女性。”顧謹終於忍不住,來了一句。

 手滑上前妻的肩膀,他又有點後悔,她真瘦啊,頂多也就八十多斤吧,出國時她好歹還是個正常人,如今,給倆大兒子操碎了心,只剩一把骨頭了。

 孩子找不回來,他痛苦,可她不是更痛苦?

 跟高崗有什麼可爭的,還是趕緊抓大鱷魚吧。

 ……

 本來法典所知道的,是他和黑8,爸爸幾個人一起去精神病院,找二狗的媽媽的,可一大早,黑8早早就來敲門了,爸爸開了門,卻說自己已經不管大鱷魚的事了,還讓黑8好好回去整頓檯球館的內務,安心工作去。

 黑8有點納悶,還有點失望:“顧博士,您真不管大鱷魚的事了?”

 “不管了。”顧謹說。

 黑8沉默了好一會兒,才說:“我能理解您,畢竟世道就這樣,人不為已,天誅地滅,咱們也各求自保吧。”看法典正在刷牙,給他抱拳說:“法大,山高水遠,江湖路長,我先回去整頓內務,等你有閒了,記得來臺球館視察情況。”

 看胖墩墩的黑8下了樓梯,走遠,法典一口牙膏愣是吞進了嘴裡。

 心說難道爸爸終於被媽媽說服了,不干涉鱷魚了?

 那他想在倆哥哥面前耀武揚威一場的抓鱷魚大業,要就此半途折戟?

 但這時媽媽從外面進來,穿著白大褂,戴著眼鏡,還戴著大口罩,背了個藥箱,她給半夏也戴上了口罩,並說:“走吧,大家一起走。”

 “媽媽,咱這是要去哪兒呀?”法典一頭霧水。

 林珺笑望兒子,一臉的精氣神:“媽媽入職三院了,要去工作,你要不要陪我一起去上班?”

 陪媽媽上班,那是法典最喜歡的事情了,可三院不是精神病院嗎?

 她怎麼跑三院上班去了?

 林珺走到門口,再舒一口氣:“真怪啊,穿上白大褂,人就會神清氣爽。”

 半夏牽上媽媽的手,還在招呼哥哥:“快來呀哥哥,陪媽媽去工作。”

 法典不懂,他一頭霧水。

 顧謹說:“你媽以醫生的身份去精神病院,應該能更好的跟高六妹溝通。”

 法典心中尖叫:一開始爸爸想的,應該就是要讓媽媽去吧。

 他之所以擺黑8一道,也是怕黑8會反水的原因吧。

 不愧大名叫謹,他爹,真是謹慎的滴水不漏!

 可男孩還是很疑惑:“爸爸,醫院的人會信嗎,高六妹會信我媽嗎?”

 “你知道你媽在漂亮國,是怎麼從精神病院逃出來的嗎?”顧謹隨後出門,邊走邊問兒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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