簡瑤忽然好想哭但哭有毛用只能認命認栽祈求宮尚這次能大發善心放她一馬。
可惜宮尚從來都不是好說話的:“得罪我的下場只有一個。”
“你說。”
“非死即殘”
簡瑤心下一突希望瞬間破滅。她嚥了下口水道:“那種事雖然你是被迫的但其實吃虧的還是我好嗎?所以你有必要這麼狠?而且當時我也不是故意的我要知道是你我就是被藥給藥死也不碰你好嗎?”
“你這話說得好像是在嫌棄我?”宮尚眉毛一挑淡淡寒氣肆洩。
簡瑤連忙搖頭:“我只是惜命”
“既然惜命就不應該找上我”找了就得付出代價宮尚忽然逼近單手扣住她的脖子聲音冷冽“說是不是她派你來的?目的是什麼?”
“什麼她啊咳咳你先放開……”
“到底說不說?”虎口不松反越收越緊。
“你你這樣我怎麼說啊咳咳……”簡瑤只感覺整個氣血往腦門上衝耳朵翁翁作響就像快要死了似的。
這時先前領她來的黑衣人匆匆跑來手裡還握著部手機:“少爺電話。”
宮尚睨了眼螢幕上的字雖不甘卻也收了手。
拿著手機進了屋子。
這通電話前後足有三分鐘之久但宮尚從頭到尾只說了三句話。結束通話時臉色沉得比剛才還要厲害。
“那個女人呢?”捏了捏眉心他復又問起簡瑤。
“按老規矩扔進林子裡了。”
“嗯。”宮尚點頭然後道“再去查一下那女人的底細越詳盡越好。還有陳素不是在澳門開了個賭場嗎派人把它給端了。”
算是一個警告。
“是。”
“下去吧。”
黑衣人轉身管家德叔剛好端著茶水進來方才的對話他都聽到了。皺著兩條老花眉愁道:“少爺昨晚的事查清楚了麼真是夫人乾的是她派人給你下藥暗殺你?”
“嗯。”
德叔聽後默默嘆了口氣:“夫人這是想做什麼非要置你於死地才甘心?”
“她想獨佔宮家財產我不會讓她得逞的。”
“唉你們可是母子。”
“又不是親生的……”
他跟陳素不過是名義上的關係罷了並沒有血緣。
“剛才的電話是老先生打來的?你有沒有跟他提這事?”
“老爺子身體不好我不想他操心。”聽說病情還加重了這也是他為什麼接了電話後心情更加惡劣的原因。
“嗯不提是對的。”德叔點頭以老先生的身體狀況要是知道陳素屢次暗殺宮尚篡奪宮家財產非得被活活氣死不可。“對了我剛才看到阿勇拎了個女孩進林子她就是那個殺手嗎?看著不像啊”那女孩柔柔弱弱的全身上下找不到跟殺手一點相關的東西。
“德叔看人不能只看表面。好了我累了需要休息一會兒。”
德叔是看著他長大的雖然心裡敬他如父但宮尚仍然不喜歡與人多言。
打發走德叔後宮尚便拿起阿勇放在桌上的那枚梨花胸針兀自陷入沉思。
簡瑤為什麼他總覺得這女人有種熟悉感好像在哪兒見過……
此時被扔進林子裡的簡瑤此刻更是崩潰。
她以為宮尚把她丟在這裡是想讓她自生自滅。可沒想到才進林子不到十分鐘便看到兩個寵然大物搖著金色斑尾悠閒踱步垂首覓食。
簡瑤眼珠子都要翻出來了。
誰特麼來告訴她這林子裡怎麼會有老虎?
宮尚養的?
靠這男人果然是心狠手辣小肚雞腸。一件失身的小事非得要她拿命來填這世道果然沒有公道可言。
“宮少查出來了這是簡瑤所有的資料。”傍晚阿勇終於將宮尚所交代的事情辦完“澳門那邊兄弟們已經開始行動了陳素現在在紐西蘭度假估計半個小時後就會收到賭場被端的訊息。”
“嗯。”
宮尚拿過他手裡的資料一目掃完從出生到大學畢業參加工作從家庭背景到身邊的親朋好友事無鉅細無一遺漏。他要資訊詳盡阿勇就儘可能還原簡瑤的過去。
然而沒查到一點可疑之處。
她的經歷簡單的像一張白紙。
難道她真的不是陳素派來暗算他的?
“還有事嗎?”餘光往前一掃發現阿勇還在宮尚被迫中斷思緒。前者道“唐三少回來了約您明天見面。”
“知道了。”
阿勇垂首恭敬退下。
宮尚拿起桌上的對講機不知在思考什麼久久才道:“去林子裡看看那女人死了沒有?”
“是。”片刻後對講機那端又傳來訊息“少爺她沒死……”
“沒死?那她在幹什麼?”
“她她在睡覺”
睡覺?
有大猛小猛在那女人居然睡得著?
怎麼可能
宮尚放下對講機走出書房準備親自堪查。他想過無數簡瑤在林子裡的畫面各種血腥殘暴悲慘或是不忍目視的就是沒有幻想過此情此景。
大猛小猛趴地而臥頭尾相接彷彿一張天然形成的床簡瑤躺在中間酣然入睡。
那神態安詳從容仿如夢中。
隨行而來的阿勇也傻眼了。這大猛小猛是少爺專門從非洲買來看家護院的種虎生猛地很見人就咬。簡瑤一個生面孔居然可以與之相偎而臥由著她躺在身上抱著它們的虎腦袋取暖。
這是什麼奇幻景象?
“去把人給我叫醒。”
“是。”
阿勇叫醒人的方式是直接將簡瑤拽起動作簡單又粗暴。
簡瑤有起床氣尤其是在睡眠嚴重不足的情況下氣更重。但一掃到宮尚這張好似從冰窖泡了八百年的面癱臉立刻就蔫了。
“你對大猛小猛做了什麼?”宮尚生性敏銳洞察力驚人一眼便察覺出大猛小猛的異樣。
簡瑤愣了下才反應過來他所說的大猛小猛是指那兩隻老虎結巴道:“我我只是給它們下了點迷藥”
宮尚眼睛一眯:“我倒是忘了你是學醫的。”
“你調查我?”
“我對一個自動獻身的人難道不應該摸清底細?”
簡瑤無語。
她不是自動獻身她是被迫自動獻身好嗎?
“你知道大猛和小猛的身價嗎?居然敢擅自對它們下藥?”
“我不下藥難道等著被它們吃嗎?”簡瑤也是忍宮尚很久了。他是冷麵閻王不假她發自內害怕也是真可是在死麵前強烈的求生欲已經容不了她思考太多。所謂惡從膽邊生說的大概就是她此刻的心理狀態“難道在你這裡人命還抵不上畜生的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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