府裡的老嬤嬤準備好席面後來稟報老夫人,卻見老夫人的幾位媳婦守在門口,只能低頭躬身行禮道:“席面已經準備好了,請夫人們上座。”
“好,我們這就過去。”嬸嬸們應道。
老嬤嬤瞟了瞟緊閉的房門,知道無法靠近便退下了。
等她走遠,四嬸才敲了敲門說:“母親,席面已經好了。”
“知道啦。”祖母應道,“我們去吃飯吧,忙了一上午也該累了。”
扶著老太太起身,顧熙婉遲疑了會兒還是問了出口:“祖母——知道瑜太后是怎樣的人物嗎?”
“你怎麼忽然問起她?”祖母擰眉,“也是,你身在那樣的地方怎麼可能不知道她。”祖母轉身握住顧熙婉的手,很是認真嚴肅的說,“但是祖母不管你聽到了什麼或者知道什麼,你都要當做沒那回事,那些東西沒進過你的耳朵,知道嗎?”
“為什麼?”顧熙婉不解。
“沒有為什麼,只有你什麼都不知道才是對你最好的,以後有關瑜太后的任何事,你能不接觸就不接觸。”祖母說。
顧熙婉若有所思地點了點頭:“婉兒明白了。”
“好孩子,去吃飯吧。”祖母見她答應才又笑了起來,牽著她走出房間,帶上還侯在門口的幾個媳婦一同過去。
用過飯之後,顧熙婉留了會兒,跟永安侯說了說話才和謝瀟寒離開。
一干人將顧熙婉和謝瀟寒送到門口,又目送淮王府的車架走遠後,站在後面的兩位叔叔終於忍不住說話了,“這淮王好不近人情,都當我們顧家的姑爺了,還對我們這般冷酷!”
站在前頭的嬸嬸聽到自家夫君說出這樣的話,冷著臉走了過去狠狠拍打了他手臂一下,“來的時候不是不讓你跟王爺攀交情嗎?怎麼這般不聽勸!”
“你個婦道人家懂什麼,”叔叔捱了打往後縮了縮,卻梗著脖子道,“那淮王的產業佈滿京城!要是能跟他攀上一絲交情,我們下輩子都不用愁。”
老夫人瞪了眼這個不爭氣的兒子,只用在場幾人能聽到的聲音問:“淮王的生意是用命墊起來的,你有幾條命?”
老母親發威,所有人都不敢吭聲,低著頭一副聽訓的模樣。
但老夫人知道他們不過是在她面前裝模作樣,事後該做的不該做的都一樣做!只有等吃到了苦頭才知道什麼是錯。
老夫人老了,很多事情都管不住了,她也懶得再說,嘆息一聲便回屋歇息。
另一頭淮王府,裴敏兒看到了有一段時間未見的母親很是驚訝,“母親怎麼突然來了?可是太后有安排?”
裴母搖頭:“聽說這淮王府新入門的王妃很是厲害,嫁進來第二天就把夢兒送去了庵堂,你又跟夢兒交好,母親擔心你就來看看了。”
“母親不必擔心,我做事向來有分寸。”裴敏兒說。
裴母:“話不能這麼說,你想啊,若是夢兒有淮王的寵愛,怎麼會輕易被送出王府?敏兒,只有留在王府才能繼續為太后謀事啊!”
裴敏兒怔了下,應道:“我明白了母親。”
“明白就好,裴家的榮辱全託付在你身上了。”裴母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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