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穿書古代小農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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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8章 河東村

 “娘,我好點了,在炕上躺的我頭迷糊,我出去走走”。顧姝想找個沒人的地方進空間看看。

 “讓你姐和你去”。江氏說著看向顧茹,“行,姐和你去”。

 “不用,我不走遠,就在跟前兒”。

 “那你小心點,不行就趕緊回來”娘倆都看著她說。

 “嗯”,說著話她就出門了。

 屋裡的顧茹就問她娘,“娘,你看我妹是不是跟以前不太一樣,以前從來都不自己出去,也不敢像昨天那樣質問我爺奶”。

 江氏聽了“昨天”倆字臉就是一僵,回過勁兒仔細的想了想還真是,“可能是卡倒磕了腦袋的關係吧”!江氏就嘆氣,“以後你奶更得記恨我了,我哪有那腦瓜兒,還有那麼多想法,就是想你們都過好了,一個幫一個的那多好,像你老姑那樣可不行,啥都不會,去婆家能行嗎”?

 顧茹疊著手裡的衣服就聽著不說話,江氏沒看到預期的反應,也不著急,自己生的咋也不能記恨自己,那幾家是個麻煩事兒。

 在外面溜達的顧姝就沒那多時間多愁善感了,因為她一直在和人打招呼,這屯子裡咋能這麼多人呢?一早上的咋都出來了呢,臉上表情笑呵呵心裡煩透了,不想再走了,只能回家。

 到家門口就看見顧茹和顧娟端著衣服往外走,顧茹就問她:“咋這麼快就回來了”。

 “走會兒頭也迷糊,不敢在走了”。

 “用不用在找郎中瞧瞧”。

 顧姝連忙擺手,“不用,回屋躺會兒看看,過幾天就好了不用擔心,你們洗衣服去吧,等我好了一起去”。

 “那你那你回去吧,就這幾件衣服,我一會兒就洗完了”,說完就各奔自己要去的地方走去。

 顧妍在上房炕上坐著,窗戶開啟著就看到了這一幕。也沒打招呼,就逗兩個孩子玩。

 “奶,你整啥呢”,顧妍看方氏在那掏櫃裡的布頭就問。

 “我找找看大布頭夠不夠給他倆做倆肚兜,天熱了,別悟出熱痱子”。

 “奶,那你快找,我跟你學學,我娘說你活最好,她是學不會了”!

 誰還不樂意聽好話。方氏就笑罵她胡說,說自己年紀大了,眼睛也看不著了,以前活比這好。

 顧姝正好在窗外看到了,叫了一聲“奶”,方氏沒搭理她就準備回自己屋了。

 顧妍卻笑嘻嘻的叫:“姝兒姐,好點了嗎?還疼不疼了”。

 顧姝皮笑肉不笑的看著她說,“好多了”。

 “那你趕緊回屋躺著吧”。

 方氏頭也沒抬也不說話在那繼續找,她就把雙胞胎中的老大抱到身上,“走,姐給你把潑尿在玩”。

 兩個孩子都把完尿,就看見吳氏端盆往外走,“娘我去洗,你和我奶看他倆吧!一會兒要吃奶,我可沒有地方整去”。顧妍就皮,吳氏方氏都罵她,她就做鬼臉伸手就從吳氏懷裡把盆端走了,吳氏想打她兩下都沒得手。

 出門沒人了,笑嘻嘻的表情就是一收,這穿越女還是不喜歡她家啊,人不犯我,我不犯人,人若犯我,百倍還之。

 河兩岸的人還挺多,找了個沒人的地方洗衣服,河裡的水很清澈,她們鎮叫雙河鎮,因為兩條河匯聚一起而得名,她家住在東河東邊,就叫河東村,村子大概有一百多戶人家,都是逃荒官府分配的,都是一個府城裡各鎮各村災難後還活著的人,條件好的就在鎮上或府城落戶。就像方氏的堂哥堂姐。

 河的對岸就是河西村,一條大河,成了兩村分界線,像銀河一樣阻斷了牛郎織女的相會,在河的最窄處架著座木橋連結起兩村的人文交流。

 她不知道河的源頭在何處,只知道自己家生活在這條河的東邊。漲水時,火熱的太陽照得小河波光鱗鱗,那座看起來並不牢靠的小木橋也會藏起來,等水位撤了,它又矗立在河面上,以供兩個村子的人往來。

 夏天的傍晚河邊可熱鬧了,孩子們則像泥鰍一樣在河裡穿梭嬉戲。河面上濺起一朵朵雪白的浪花,小河兩岸的歡笑聲傳遍了山村的每個角落。

 直到他們長成一個個男人,負擔起養家的責任,這條河都會留下他們童年最美好的回憶。

 村子裡民風淳樸,就算有幾戶不務正業的人家,也不會到處惹是生非,現任理政是老理政的兒子,為人公正,老理政去世很多年了,夫人還健在,和長子一起生活。

 洗完衣服,回去的路上碰到小孩子都會主動和她打招呼,可能是上次打架在孩子們心中的形象就很高大吧!是人就崇拜強者,不分年齡。遇見比自己大的,她也會主動打招呼。

 回到家把洗好的衣服晾上,往上房走,剛用手摟開草珠子穿的門簾,就看見三叔家的妙兒站在小板凳上在用木棍豁鍋裡沸騰的豬食。聽見有人摟門簾聲,就轉頭看。

 腳下的板凳沒站穩,大頭衝下就朝鍋裡栽去,幸好顧妍手疾眼快一把扯住衣服給抱了下來,不知是嚇得還是後怕,顧妙就哇哇哭了,夏天本來穿的就少,還是一鍋滾開的豬食。

 顧妍邊哄她邊自己上手攪起了豬食,吳氏在屋裡聽見哭聲就出來看問她“這是咋的了,妙丫頭咋還哭了呢”?

 她就把看到的說了,吳氏就說:“你三嬸最沒正遛兒,剛才還聽見她讓妙丫頭燒火了呢?人又去哪了”?

 “不知道我回來就看見妙兒一個人,我三嬸影子都沒看著”。

 “你倆進屋吧,我把豬食盛出來晾晾,喂喂豬去”。

 顧妍沒說話扯著吳氏和顧妙就往屋走,“娘,你等會兒,我三嬸可能上茅蔞兒了,(茅蔞為廁所)。說好的一家一天你可別老搶活幹”。

 董氏就是就是這樣,一到她班不是這有事就是那有事,讓別人幫她忙,方氏就讓她把活幹完在有事兒。

 這不又開始就讓顧妙幹了,誰要是看不過眼去,就幫幹了。她家就這一個閨女,她也不心疼才四歲,三叔可稀罕這閨女了,這丫頭是她們這輩兒丫頭裡長得最好看的,這要是掉鍋裡,還有好了,三叔不打她才怪。

 進屋方氏就問顧妙哭啥,顧妍又學了一遍,顧秀麗和顧嫻也從裡屋出來了,不知道這倆人一天天再快兒嘮,有啥可嘮的。

 方氏就說等會兒看看人能不能回來,等了一會兒,顧秀麗上茅蔞,回來就說茅蔞根本沒人。這給方氏氣的,吳氏去把豬餵了,也不能真不餵豬,餓得豬在圈裡直叫喚,窗戶開著聽的真亮兒的。

 到中午做飯點兒,人也沒回來,男人們下午還得挖自家地前邊的壕溝不能當誤吃飯,在家的幾個媳婦就都來做飯,快到雨季了。不挖壕溝水該進地了,淹了莊稼影響收成,家家都會去挖,這是自願的不算徭役,有的村子就不挖。

 等到吃飯時,董氏才回來,方氏看見她氣就不打一處來,告訴她“今天中午沒你那份飯,喜歡上誰家串門子就上誰家吃去”。方氏多生氣都不會動手打兒媳婦。

 “咋了,娘,我真有事,忘了今天到我班了,麻煩嫂子弟妹了”董氏舔著臉笑嘻嘻的說著話,誰都沒搭理她,都知道顧妙差點掉鍋裡的事兒,誰敢說沒事兒。

 等吃完中午飯方氏留下了三叔和董氏,把今天上午發生的事兒說了,“你管管你媳婦,要不是妍丫頭薅住你閨女,你哭都找不找調兒”。

 顧元和聽了也是嚇了夠嗆就罵董氏“你要是把我閨女給燙著了,看我不整死你”?這滾刀肉也不知往沒往心裡去。

 下午沒啥事兒,顧妍也要去挖壕溝,他爺說不用她去,等有她能幹的再去。

 人都走了,就看董氏又鬼鬼祟祟的走了,顧妍看見了就用胳膊肘碰了下吳氏,用腦袋筆畫著讓吳氏往外看。吳氏看見了就嘆氣,“三房那幾個孩子攤上這樣的娘也是倒黴,不知心疼孩子”。

 “我剛嫁進老顧家來時,你三郎哥都會走了,那會兒天可冷了,你三嬸就給孩子穿條棉褲外面也不套條褲子,也不知是尿了沒洗乾淨還是就沒洗炕乾的,她抱孩子一坐誰跟前那味成大了,就給自己整乾淨的,後來你奶看著能好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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