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穿書古代小農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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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9章 勸爹孃接受

 顧妍看她爹回來了,啥都沒問,因為她已經知道顧老爺子叫他是因為啥了?方氏把他爹叫走,她就放開精神力聽了,真是左思右想也沒想到會是她家。

 這回不用擔心她孃的安危了,她爹肯定是接受不了這樣的結果,在他心裡被過繼出去,沒有好處都是壞處。

 她能理解她爹現在的心情,在古代家族越大,越繁榮,就算是一個家族裡出現個無賴,在外面闖了禍,也沒人敢欺負他,怕引起人整個家族的報復,他們在家咋樣不知道,對外都很團結,所以都要多生孩子呢?這就是最現實的多子多福的意思。

 被過繼出去也算是一個家族的人,只是顧氏的分支罷了,過了五代,就叫出五服了,就沒啥親了,沒被過繼出去的,九族都是親,真是杞人憂天,顧氏能不能存在五代都難說。

 吳氏看顧元禮回來,一句話也不說,臉色也是差到了極點,炕上的兩個孩子看他回來了,還沒眼色的往他身上爬,吳氏就溫聲細語的問,“老爺子這是跟你說啥了?臉色這麼不好。”

 顧元禮想了想,這事兒也不是能瞞得不住人,明天就都知道了,“累死你也猜不到,他們和我說的是啥,他們要把我過繼出去,給我那死了快五十年的大伯做兒子。”

 吳氏聽了也嚇了一跳,一臉的不可置信,“無緣無故的不應該呀?咱們犯啥不可饒恕的錯了,要想把你過繼出去,也得有點能拿的出手的原因吧!”

 顧元禮就把顧老爺子和他說過的話又和吳氏大概說了一遍,吳氏和他的想法一樣,不能理解顧老爺子的做法,這麼多兒子,誰家也不可能為了這點兒原因,把長子給過繼出去。

 吳氏越想越覺得委屈,這些年大事小情的她都忍了,這事兒她實在是不能忍,就要下地找老兩口理論,顧妍就攔著,他們不知道原因她知道。

 要是要是把方氏給惹急眼了,啥話都說的出來,她可不管這話傷不傷人,過後就算知道是她錯了,她還得說,我是長輩你質問我,你就是忤逆不孝。

 “娘啊,這事兒,你真沒我爹看的開,沒看我爹都看出來了嗎,沒必要和他們辯解什麼了,我爺一旦決定的事兒,誰勸都不好用,何況你個一屆婦人,我奶聽見你敢質疑他們的決定,還得挨一頓罵,都犯不上。

 我爺這是得下多大的決心,把我爹給過房出去呀!我爹可是秀才,有免賦稅和服徭役的這項優勢,這麼大的好處我爺都沒動容,你去說再多也無用。”看他爹沒提不分戶的事兒,真想提醒他一下,注意重點!

 顧元禮還是沒往那方面想,她又不好特意提醒。“這事兒要沒我爺點頭同意,就算我奶那火爆的性格,她也不敢那麼咬死了說?

 咱們現在還是想點兒現實的吧!地肯定是沒有了,這大冬天的,給咱家過繼出去,不知道這房子能不能讓咱們住到過完冬啊!要是也不讓咱們在這住了咋整?”

 “不能不讓咱們在這住,你爺說了過繼就是個名頭,也不上縣衙辦過繼文書。”顧元禮非常自信的認為,他爹孃不會把他們大冬天的趕出去,咋說自己也是他們的兒子啊,不可能讓他死冷寒天的無家可歸吧!

 顧妍看她這一臉自信的表情,不想打擊他,今天她爹受到的打擊夠多了,“爹,我爺不是說找見證人嗎?你應該也找幾個人來給見證,最好是你以後科考時能幫你證明的,你好好想想,看有沒有這樣的同窗,或者知己好友。”

 顧元禮聽閨女這麼說,激動不已的說:“妍兒說的對,我咋就沒想到這點呢?咱們還是想點兒現實的吧!我這就去上鎮上找人,直接去私塾,讓承宗晚上下了學,去他姥家把嫻兒接回來,這都是定親的大姑娘了,老往她姥家跑,成什麼樣子?”

 “那爹你既然上私塾,順便讓我表哥也請個假,回家給我大舅送個信,讓我大舅請一天假,明天上咱家來,當初你和我娘結親時,我爺跟我大舅說好了的,要一直供你讀書,這才幾年,卻要把你過房出去,得對我舅家有個交代,既然是我爺決定的,就讓我爺給這個交代吧!”

 顧元禮有點不想去,覺得這事兒不算啥大事兒,不用給啥交代,看吳氏聽見她閨女這麼說,就一直盯著他看,想了想還是同意了,穿上出門穿的大衣裳,帶個帽子,就出門了。

 等顧元禮走了,顧妍就和她娘說:“娘,我真沒覺得,咱家被過繼出去有啥不好的。”

 “你一個小孩子家家的懂什麼?沒有家族依靠,就咱一家孤零零的,別人以後想欺負就欺負。”吳氏很不贊同她的說法。

 “那娘,你仔細想想,咱家有什麼家族可依靠的?靠我爺和我奶嗎?不是我瞧不起人,他們能給咱們啥依靠?就咱家這一大家子人,現在都各家有各家的心思,就跟那幾匹馬拉一架車似的,都不往一塊使勁了,這車早晚得散架。

 還有,就顧姝那麼膽大,啥都敢幹,早晚得闖個大禍,咱家要是這次沒被過繼出去,我也不想和我二叔家一起過了,這心成天就跟在刀尖上行走一樣,太危險,不和他們一起我還挺高興,不用成天提心吊膽的了。”

 吳氏聽了她的話,細細琢磨一下,“就算咱家出去單過了,她要是闖啥大禍了,咱家也得跟著吃官司,哪有你想的那麼簡單。”

 顧妍就是想隨便找個說服她孃的理由,沒想到這事兒她娘都懂,尷尬的摸了摸鼻子,還沒想好該怎麼回答她孃的問題,急忙轉移話題,“我爺我奶處事兒風格,可不是一般人能受得了的,現在過繼出去你們心裡不得勁兒,我能理解,可你再往好了想,以後就不用和我爺奶他們一起過了,雖然說作為兒媳婦伺候長輩是應該的。

 可這幾天晚上你還沒看出來嗎?讓你們去那屋有啥用,非得折騰你們過去,陪我爺聽那娘倆喊,這要是真有實病了也行,就我奶那能折磨人的勁兒,到時候別人家都分出去了,就剩你一個兒媳婦了,不得盯上你呀,沒有別人陪她練嗓子,你就得頂上。

 到時候就不是你不喜歡看別人吵吵,她還那麼疼我老姑,我老姑結婚後,咱家但凡有點啥好東西,她都得倒騰給我老姑,你要反對就是忤逆不孝,敢頂撞婆婆,不反對就得生悶氣,那得多做病啊。

 雖然沒有父母可依靠,咱們日子過得也舒心,這個屯子有幾家是成群結隊有家族的人,不都是逃荒過來,剩下的人組成的村子,最多的也就發展了三代人。

 你看我大舅家不也是自己一家嗎?他家差啥了,我看過的還挺好,幾個夠了歲數的兒子也都進學了。

 我反而覺得兒女長大了,給他們娶完妻,嫁了人,還是早分家早好,在一起住要都各懷鬼胎,妯娌間還互相傾軋,整得到最後分家時,彼此之間,哪還有真正的兄弟情義,剩下都是最外面那層看著好看罷了!

 什麼都有兩面性,剛出去單過,咱家日子不能太好過,這不像分家啥都能分給咱們,咱們家除了你的嫁妝,剩下啥都沒有,這大冬天的,不給咱們攆出去,就算咱們積德了。”顧妍為了讓她娘趕快忘記,剛才她那個不能自圓其說的話,也是拼了,說了這麼一大堆的理由。

 吳氏果真就被她帶偏了,跟著她的思路走,“對啊,所以我和你爹都接受不了,這老兩口會這麼幹,一點思想準備都沒給我們,一直都以為他們會跟咱家一起過,突然有一天,告訴我,不但不和咱們一起過了,最後咱們還得淨身出戶,這轉變太大了,我一時半會兒轉不過來這個彎。”

 “轉不過來彎也得強迫自己硬轉,事情已經發生了,以後我爹可得努力學習,好好考功名了,以後咱家要是過的好了,讓他們後悔去吧!”

 “可不是咋的,不管以後你爹能不能考出啥名頭來,咱家都得好好過日子,要是過得不好了,第一個看笑話的人,就是最親的人,過好了,一個屯子的人都是你親戚,過不好,真親戚也成遠親了。”

 “是唄!還是娘想的遠,咱們屯子和鎮上認識我爺的人都誇我爺,是一個精明能幹的人,我可沒看出來,他哪精明瞭,能幹倒是挺能幹。”

 “你這孩子咋能這麼說話呢?你爺這人還算挺好,吃喝嫖賭抽這幾樣就抽點菸,還是自己種的旱菸,酒也不經常喝,也不像人家那男人,喝多了打媳婦罵孩子的,待人接物這塊兒,誰也說不出啥來?也挺會審時度勢的,為了光宗耀祖,讓家裡出個當官的,大掌櫃那麼風光體面的活,說放下就放下了,幾個人能做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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