厲北皇淡淡地看了一眼墓碑，和陳慧芬沒有什麼情緒的離開。
“別哭了。”沈一寧將厲傾顏半摟在懷裡，她覺得厲傾顏不僅僅是因為厲震北的去世難過，更多的是為了這個家而難過。
厲傾顏趴在沈一寧的肩膀上深深地吸了口氣，透過朦朧的眼，抬頭看向厲霆琛。
“哥，我們回不去了。”她的聲音沙啞無比。
厲霆琛眉梢微動，他和厲北皇一樣，沒有掉一滴眼淚。
“傾顏，以前只是粉飾太平。”他殘忍地打破了厲傾顏最後一絲希望。
“哥...”厲傾顏抽噎起來。
沈一寧扶著厲傾顏起身，有些哀怨地瞪了一眼厲霆琛，他分明知道厲傾顏想聽的是什麼，非要說這些惹她傷心。
而且惹人傷心後，還不負責哄。
“走吧。”
她的褲腿被人拽了一下。
“姑姑別哭了，君堯永遠是你的家人。”厲君堯拽錯了人，又輕輕地拉了一下厲傾顏的衣服。
厲傾顏忽然有了力氣，掙脫沈一寧攙扶的手，彎腰將厲君堯抱在了懷裡。
“是啊，我還有君堯，君堯永遠會愛姑姑的對嗎？”
厲君堯認真地點頭，“會的，我永遠愛姑姑。”
回去的路上，
厲傾顏累地睡著了，厲君堯像是個小大人一樣，讓厲傾顏靠在他稚嫩的肩膀上。
葬禮上，厲君堯也哭了，不過他遠遠沒有厲傾顏那麼傷心。
或許是小孩子不懂得什麼是生離死別，也或者是厲君堯和厲震北沒有那麼深的感情。
沈一寧想讓厲傾顏靠在自己的肩頭，怕厲君堯受不住。
“媽咪，我可以的。”厲君堯固執道。
沈一寧也不再堅持，讚賞地看著他。
厲霆琛的手機鈴聲響起，他接起電話，說了幾句結束通話。
“停車。”
下車前厲霆琛說：“我有點事要處理。”
沈一寧自然沒有理由攔著，“我帶著君堯回家。”
“嗯。”厲霆琛點頭，車子啟動，他的身影很快消失不見。
“媽咪。”厲君堯收回視線，“爸爸怎麼不跟我們一起回去？”
“爸爸有事要處理。”她道。
這時她的手機也震動了幾下，拿出手機點開聊天軟體。
“君堯，媽咪也有點事要去辦，你和姑姑回家好不好？”沈一寧看完資訊，抬頭對厲君堯道。
“好吧。”厲君堯有點不情願。
沈一寧在前面的路口下車，電話是埃克斯打來的，他研究出來了特效藥！
通
知沈一寧過去看一看成果，沈一寧當然不會拒絕。
下了車，沈一寧又攔了一輛計程車，往埃克斯的實驗室趕去。
到了實驗室，埃克斯親自過來迎接。
這不是她第一次來這個實驗室，每一次給她的感覺都不同。埃克斯招來了幾個助手，那些助手看到沈一寧有些好奇。
沈一寧跟他們點頭示意，跟著埃克斯繼續往前走。
“沈小姐，快看，這就是研製成功的特效藥。”埃克斯拿出一個試劑盒子，裡面放著幾片白色的藥丸。
“這...”
“還沒有做成藥片，形狀有點奇怪，但是藥效絕對沒有問題。”埃克斯道，“不過這特效藥沒有進入臨床試驗，我也不知道效果如何。”
埃克斯眼神有些興奮，“眼下需要沈小姐的幫忙，讓特效藥進入臨床試驗階段。”
“如果我沒記錯的話，在臨床試驗之前，是不是要現在動物身上做實驗？”沈一寧打斷了埃克斯的話。
“是。”埃克斯點頭，“沈小姐說得不錯，不過這段時間我已經試驗過了，應該沒有問題。”
埃克斯頓了頓又道：“當然，小白鼠的實驗還需要繼續進行，只是如果想必威爾公司的特效藥早日上
市，那就要儘早地進行臨床試驗。”
“如果我的訊息沒錯的話，威爾公司研究的相類似的特效藥，已經進入了臨床試驗的後一階段。”
“你從哪地得知的訊息？”沈一寧面色大變，“為什麼不早點告訴我？”
埃克斯無辜道：“我在這個領域幹了這麼久，還是有點人脈的。這個訊息我也是剛知道沒多久，威爾公司瞞得很好，要不是我和那個朋友有交情，他也不會跟我透露。”
“說起來為了賄賂我那個朋友，我還給他郵了很多酒，沈小姐得給我再買一些酒作為賠償。”
都這個時候了，埃克斯還不忘那點口腹之慾，讓沈一寧有點無語。
“我沒有這麼強的人脈，可以讓你立刻進入臨床試驗階段。”沈一寧道。
藥物進入市場，要經過嚴格的臨床試驗，若是沒有一年半載的，恐怕不會正式獲得監管部門的許可。
沈一寧沒有那麼大的權力，可以擅自更改政府的規定。
“你可以找厲總幫忙，我覺得他總會是有辦法的。”埃克斯道。
“我知道了。”沈一寧嘆了口氣。
門口傳來一點異常的動靜，沈一寧快步開啟門，兩個助手在門邊撿起掉落的檔案。
沈一寧瞥了一眼，將門關上走回去。
“你這裡的人都可靠嗎？”她挑眉問。
“可靠，都是經過我層層篩選進來的。”埃克斯回答的相當自信。
見他這般篤定，沈一寧嗯了一聲，“研究資料務必妥善保管，可不要丟了，會變得很麻煩。”
“怎麼可能會丟？”埃克斯大叫，“沈小姐竟然不相信我的能力！”
沈一寧搖頭失笑，“我沒有不相信你的能力。”
她說著看了一眼手錶，“我先回去了，辛苦了埃克斯先生，改天請你吃飯。”
“不辛苦。”埃克斯微微一笑，“吃飯的時候記得帶點你們的茅臺酒，我想喝很久了。”
“好。”
只是沈一寧怎麼都沒有想到，她竟然一語成讖，當晚實驗室的資料就遭竊了。
她剛剛回到家沒多久，就接到埃克斯的電話，埃克斯在電話裡難得的失態。
沈一寧得到訊息再一次趕過去，結果就看到實驗室裡面狼藉一片，裝著資料的保險櫃空空如也。
埃克斯一臉頹然地站在保險櫃前面，嘴裡不停地咒罵著。
咒罵聲清晰地傳到了沈一寧的耳朵裡，她深深地吸了口氣。
“埃克斯，你不是說不會丟嗎？”她扶著額問。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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