陽光從他的肩頭蔓延掠過了他的側臉、他的身軀,緩慢的落在了白茶的眼裡,變得色彩斑斕。
“前段日子辛苦了吧,你的節目我看了。我還真是沒想到……”席沉緩緩開口,語氣溫柔卻聽不出感情。
“沒想到什麼?”白茶偏了偏腦袋,笑問。
席沉目光深邃:“你真的很厲害,意志力與責任心比許多男性都要強。”
他當時向橘子衛視推薦白茶做嘉賓,知道這個節目有多辛苦後,席沉確實有過擔憂。
但現在更多的是心疼,與說不上來的自豪感。
大概就是一種,“這就是我推薦的女孩!”的驕傲吧。
“這跟男女沒關係吧,不是每個人都應該這樣要求自己嗎?”白茶有些不好意思地撓了撓頭,突然笑了。
“不過……也確實有人說過我很像男孩子。”白茶目光逐漸飄遠,想到了自己的過去。
席沉神色複雜,若有所思。
“說起來你的性格,確實很像長女。不過……我記得你在你們家中排行最么吧。”
白茶眸子一顫,長女……
在穿書之前,白茶確實是家裡的第一個孩子,下面有一個弟弟還有一個妹妹。
長久以來,為了給下面的孩子作表率,為了
做到姐姐的職責,白茶受過委屈,時常被爸媽冷落,但也有不得不扛起的責任,逐漸就養成了堅韌倔強的性格。
可是來到這裡後,她有了三個哥哥。
在白家,她就是所有人都寵著的掌上明珠,無憂無慮,似乎外面有再多風雨,都不用她擔憂,最親的家人們都會為她一一抵擋。
白茶來到這裡之後,表現的也就像是那樣的一個小公主般。
可是,席沉卻一眼就看出了她骨子裡真實的樣子。
“你是妖怪嗎?”白茶偏了偏腦袋,定定地望著席沉,目光意味深長。
席沉不置可否的一笑。
白茶清了清嗓子道:“上次救落水的我,你有沒有受傷?現在身體好了嗎?”
根據原著書中的描寫,席沉前期的身體狀況一直很虛弱,跳下水把這麼重一個人撈起來實在是太超乎他的承受範圍了。
老實說,白茶這些天心中一直很擔心。
席沉聞言眸色一動,淡淡道:“沒事,只是有些著涼,喝些藥就好了。”
白茶蹙眉,認真地望著席沉,一字一頓道:“謝謝你。”
“你已經道過謝了。”席沉嘆了一口氣。
“救命之恩呢,我道多少次謝都是應該的吧。”白茶莞爾一笑
。
席沉的目光漸漸悠遠,帶著絲轉瞬即逝的溫柔。
“如果真的要謝我的話,我倒希望你用更真誠的方式……”
白茶聞言不禁瞪了瞪眼,心想難道我現在這樣不真誠嗎?可是不知道為什麼,就總覺著他的話中意有所指。
她定定地打量著席沉,而席沉也毫不躲閃地與她對視。
他的眼瞼溫柔的半垂,睫毛蘊出一層若有似無的陰影。二人沒有言語起伏的,呼吸裡夾雜著綿密的溫柔,在夕陽的映照下,彷彿現在的車裡就是一片無人的天地。
“席沉……”白茶想了想,終究是沒忍住,開口道。
“你是,喜歡我嗎?”
這句話可以說是幾乎沒有經過大腦便出了口,說完白茶臉就熱了。她是瘋了嗎?為什麼能這麼認真地說出這種話啊!
但是既然說都說了,她就只能硬著頭皮,四平八穩地繼續看著席沉的面容。
其實真的不怪白茶多想,這些天以來,席沉的種種行為確實不符合白茶所瞭解的席沉人設。
而且這些變化還都是針對自己產生的,很難不讓人多想。
但白茶確實就是隨口問一問沒錯,並沒有對此抱有什麼特殊想法。
“我只不過是想要拿回原本就屬
於我的東西罷了。”席沉面上絲毫沒有情緒波動,意味深長道。
席沉微微眯起眸子,望著白茶的目光中夾雜了幾分危險的氣息。
原本就屬於他的東西?
白茶蹙眉,不過很快也就想明白了,他所指的是什麼。
原來還是因為席言的緣故……
席老爺子身體越來越不好,這個家早晚只能交給他們兩個其中的一個。
這些年來,席沉一定活的非常不快樂,他是席家的長子,理應是繼承人,可有偏偏有那樣一個身世。
而後來出生的席言,有父親寵愛、母親呵護,趙麗陽只是席言的母親,自然不會把席沉看成親生孩子。
他應該一直都是在屋簷下,看著他們一家三口其樂融融,一個人孤寂地獨自舔舐傷口吧……
“原本屬於你的東西?”白茶喃喃出聲。
這樣東西當然就是家族的權力。
席沉只是淡淡一笑,沒有回應,將目光移到了一邊。
白茶卻徹底地慌了起來。
這些日子席沉離她太近了……她是席言的聯姻物件。席沉為了對付席言,從他身邊人下手自然是最簡單的方法。
那也就是說,白茶現在已經被盯上了,她正身處於席沉的一系列復仇計劃之中。
不是白茶慫,她可是真真切切讀過原著的人。書裡將席沉的殘酷手段展現的可謂是淋漓盡致。白茶光是想想,便已經覺得遍體生寒了。
他是最終大boss,就席言那腦袋,十個他加起來也不夠席沉一個人打的。
可白茶現在偏偏還是跟席言綁在一條繩上的螞蚱,席沉要是趕盡殺絕,肯定也把自己也連帶了進去。
想到這裡,白茶忍不住在心底暗罵。
都怪席言,一直磨磨蹭蹭的不肯離婚,連累她也被席沉盯上。
“我一定要儘快跟席言撇清關係。”白茶在心裡暗暗說道,同時也要跟席沉保持距離。
她還想安安穩穩多活幾年呢,無論如何也不能惹上席沉這尊煞神。
車子逐漸停住,白茶定睛一看,原來已經到了白家的別墅。
“席總,到這裡就可以了,今天多謝您。”白茶自己拉開車門,朝席沉點頭致謝,然後轉眼逃命一般離開了席沉的視線。
她這次沒有叫他大哥,就是不想再讓他覺得自己和席言在同一立場,又不敢直呼名字,只好喊了聲席總逃之夭夭。
席沉卻坐在車上,神色漸漸地冷了下來。
為什麼,突然這麼客氣?
說起來她好像一直很忌憚他?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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