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哈？我也可以？”王澤怦然心動，真要是學會這本事，考個研，拿個獎學金不是分分鐘的事情。
“那是自然！”祖爺爺傲嬌地說道，“煉靈有所成者，翻山倒海只在彈指間。”
“這不就是修仙嗎？”
“無知豎子！”祖爺爺突然變得怒不可遏，“自古以來，便從未有煉丹求仙之術，那不過都是流方道士編造出來，哄騙皇帝的東西。”
王澤也不明白為啥祖爺爺對修仙這事這麼反感，不過他也沒打算在這個時候去觸黴頭，乾脆轉移話題問：“那什麼叫煉靈？”
祖爺爺臉色肅然，“天地萬物皆有靈性，其中天資卓越著，自萬物輪迴之中悟出天理，進而吸收天地元陽元陰之氣，用以增長自身靈性，此為煉靈，人族稱煉靈之人為靈者。”
這尼瑪不還是修仙麼？
王澤把網路小說裡修仙那套拿來一比對，頓時就明白煉靈是什麼意思了。
不過，看祖爺爺對修仙那麼反感，他自然不會把心裡話說出來，免得給自己找罵。
“那祖爺爺您呢？您也是煉靈後，才變成這樣的嗎？”
祖爺爺搖搖頭，神色黯然：“非也，祖爺爺我生前非靈者，乃是人生燈滅後，靈魂附於這本《靈性經》，方入煉靈大道，後三十年煉靈有所小成，卻因恩怨纏身，造化弄人，最後落得個沉睡百年的下場。”
很顯然，祖爺爺也是一個有故事的男人。
不過王澤對祖爺爺的過去，沒什麼太大的興趣，反而若有所思地問道：“祖爺爺按您的意思，這天地間其實是有妖的對嗎？”
祖爺爺眉頭微皺“妖？按照人類的理解，異類煉靈的確算是妖，可實際上‘妖’這個字，是人族強行放在它們頭上的，異類煉靈者大多不願意聽人類這麼稱呼自己，甚至多數還會因此而發怒。”
“這是為什麼？”王澤不解地問道。
祖爺爺解釋說：“很簡單，作為炎黃子孫，你必定不會願意聽到島國鬼子，稱呼自己支為那人吧？同理，“妖”這個稱呼乃是貶義，是對異類煉靈者的侮辱。通常情況下，它們與人類一樣自稱靈，而我因書成靈，謂之書靈。”
“祖爺爺，那我們什麼時候開始煉靈？”王澤迫不及待地問道，他現在也不想什麼翻山倒海的本事，只要能過目不忘，一目百行他就滿足了。
祖爺爺不滿地說道：“急什麼，先讓祖爺爺用膳，如今都乃新中國了，你還想當王扒皮不成？”
王澤乾咳兩聲，一臉無語，祖爺爺這歷史文件沒白看，連王扒皮都說出來了。
“對，先吃麵……哦，不對，是先用膳。”
祖爺爺氣質儒雅，英俊瀟灑，可這吃相就不怎麼好看了，或許是因為一百多年都沒吃過飯的緣故，這一大碗麵條沒一會就沒了。
“玄孫，我沒吃飽。”祖爺爺有些不好意思地問道，“你能再給我下碗麵嗎？”
王澤苦笑著說：“祖爺爺，家裡沒麵條了，我一個人住，一般都在學校吃，家裡也沒什麼存糧。”
“這樣啊。”祖爺爺意猶未盡地說道，“那算了。”
看他這副連飯都吃不飽的樣子，王澤心裡倒是有些愧疚起來。
雖說第一次見面，可眼前這位好歹是他祖爺爺，要是連飯不讓他吃飽，那也太也說不過去了。
“祖爺爺，要不，我們還是出去吃吧，樓下就有家飯店。”王澤提議說。
他住的是安置小區，因為附近有幾所中學的緣故，所以生活配套設施倒是齊全，超市飯店應有盡有。
祖爺爺眼睛一亮：“好啊。”
王澤估計以前的難民也就是祖爺爺現在這樣，不過他倒是能夠理解祖爺爺，畢竟一百多年都沒吃過飯了嘛，這次就豁出去讓他吃頓飽飯。
反正樓下就有家自助餐館，就是那種花十二塊錢讓吃到飽的那種。
王澤起身，剛領著祖爺爺準備出門，卻突然停下了腳步。
祖爺爺見狀，神色一黯：“玄孫，你若實在沒錢便算了，祖爺爺不強求你。”
瞧他這可憐的模樣，王澤都於心不忍了：“不是，祖爺爺，我都答應你了，肯定會帶你出去吃，不過你能不能換身衣服？現在的人都不這麼穿了。”
祖爺爺聞言，笑著說道：“這等小事自然無礙，衣服呢，現在就給我拿來吧，早點換好衣服，早點出去吃飯。”
王澤：“……”
可惜祖爺爺這張英俊的臉，這麼儒雅的氣質，怎麼為吃頓飽飯，連節操都沒了。
因為祖爺爺和王澤身形差不多，所以他就把自己的衣服拿給祖爺爺穿。
至於他那一頭長髮，暫時就沒什麼辦法了，所幸祖爺爺沒留清朝那種半光頭型，要不然非得被人圍觀不可，現在最多隻能算是有個性。
不過，王澤發現自己還是小看了祖爺爺的魅力。
兩人才剛下樓，下至八歲上至八十歲的女性，視線全都放在了祖爺爺身上，看那眼神，恨不得要把他給吃了。
站在祖爺爺身邊的王澤都自慚形穢了，人家好歹是綠葉襯托紅花，他覺得自己直接變成牛糞了，還是曬乾的那種……
兩人走進飯店，連老闆娘的笑容都比以前更燦爛了。
王澤發現自己不但誤判了祖爺爺的魅力，還誤判了他的食量。
才半個小時，祖爺爺就添了近三十次飯，平均每分鐘0.9碗。
要知道，他們吃飯用的碗，可都是那些用來裝菜的大碗！店裡的大電飯煲都被祖爺爺給挖空了，就差沒直接抱著電飯煲吃，菜也被他吃了大半。
這可都是為好幾十人準備的量，結果祖爺爺一個人就搞定得差不多了。
老闆娘的臉色已經變得鐵青，飯店裡其他人也都目瞪口呆地望著祖爺爺，估計他們還從來沒見過這麼能吃的人吧。
當祖爺爺再一次起身，準備添飯的時候，老闆娘再也忍不住，擋在了他面前:“小夥子，你是來砸場子的吧？”
祖爺爺一愣，旋即臉色沉了下來:“你這是何意？”
老闆娘一臉無語地說道:“還何意呢，小夥子，吃得差不多就算了吧。你看這樣行麼？我不收你們飯錢了，還倒給你兩百，你去街對面那家自助餐館吃成麼？”
呦呵，生財之道啊！
聽到老闆娘這話，坐在一旁的王澤連忙起身，走過去說道:“老闆娘，我看不用這麼麻煩，要不以後我們不來吃了，你給我一百就行。”
周圍的人聞言，全都用嫌棄的眼光望著王澤。
人家老闆娘這麼說，是提醒你適可而止，雖說開店不怕大肚漢，可那說得是正常人，像祖爺爺這種非正常人，肯定不能算在內。
王澤倒是不在乎這些眼神，他是窮人，只要不違法，啥錢都得掙啊。
至於節操，又不能賣錢，要來何用？
祖爺爺這時明白過來了，臉一下變得羞紅，放下碗拉著王澤就出了飯店。
“哎，別拉我呀，那可是一百塊錢呢。”王澤激動地說道。
“玄孫，咱王家人多少還要點臉面，人家做買賣也不容易，我們今天已經是占人家便宜了。”
王澤撇撇嘴，很不樂意地問道:“臉面很重要嗎？”
祖爺爺是個老實人，還不太適應玄孫這新時代的思路，有些遲疑地問道：“臉面難道不重要嗎？”
王澤想了想，說：“臉面其實也挺重要的。”
祖爺爺老懷大慰，一臉自得地看著自己的玄孫，好歹是他王家血脈，雖說這些年疏於管教，不過還是很有領悟力嘛。
王澤很是認真地說道：“不過，比起一百塊來說，臉面什麼的就無所謂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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