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魚x蚩之
浮生一夢
一次偶爾的照面, 小魚跟在一個美麗的男人後面，已經足足跟了一天。
他的白衣飄飄，手中的扇子一收, 然後微微回過頭，柔順的頭髮隨著他的動作在腦後蕩了蕩。
小魚呆呆地看著他。
那人用扇子指著他，然後往前勾了勾, 意思是讓他走前來。
小魚一喜，立刻跑了過去。
他跑得太急了，差點撞了過去。
幸好那人眼疾手快，伸出扇子，一下子點了一下小魚的額頭。
瞬間, 小魚就失去了平衡，往後面倒下, 一屁股坐在了地板上。
那人開啟扇子, 擋住自己的半張臉，盯著倒在地板上的人, 第一句話就是：“抱歉, 我知道我過分迷人，但是我已經是有夫之夫了。”
說話的人自戀得渾然天成, 雖然自鳴得意, 但是配合他的長相, 確實沒有什麼違和的。
“不是。”小魚認真地反駁他。
“嗯？”賀長生收了扇子, 將自己的臉慢慢展露於他的面前。
“果然是你！”小魚一喜, 笑了, “你是那天的仙子！你還記得我嗎？我是小魚啊！”
賀長生看著他, 緩緩搖頭。
“那你記得蚩之嗎？”他問。
聽到這個名字, 賀長生眯起眼睛。
小魚看到他的反應, 笑了，“你果然知道啊。”
小魚用請賀長生吃這裡最好吃的糕點為誘惑，得到了和他短暫聊一聊的機會。
“這樣啊。”賀長生吃完糕點，品了一下茶。
這個小魚和他說了，他和蚩之分開那天的事情，後面他好幾次跑回黃泉彼岸，但是都沒有遇到蚩之。
這個世界是如此的廣闊，而他能到達的地方是如此的稀少。最重要的是，關於蚩之，他一無所知。
今天，他好不容易在路上，遇到了一個唯一和蚩之有關係的人，就是面前的賀長生。
賀長生吃著冰楊梅，希望他想起一件事情，“我想起來了，你就是當時那個小孩吧。你還記得，當時我和蚩之，是在打架嗎？從這件事情，你應該能猜到我們的關係根本就不好吧。”
“但是你是我那麼多年來，第一次遇到的，和他有關的人了。”小魚低下頭，看著自己晃悠的腳。
賀長生想趕緊吃完手中的這碗冰楊梅，然後離開了。
小魚察覺到了他的冷漠，轉過頭，一直盯著他的臉。
賀長生將最後一顆冰楊梅塞進嘴巴里。
“你吃了小魚給你買的東西，不是白吃的。”小魚慢慢說道。
“噗。”賀長生嗆到了。
“小魚不需要你做什麼。”他說，“你只要告訴我要去哪裡才能找到蚩之，或者告訴我，要怎麼樣才能聯絡上他就可以了。小魚很擔心他……”
因為他們兩個人最後一次見面的，蚩之看起來，有一股淡淡的憂愁感。
他雖然保持得很冷靜，但是小魚知道他的意思，他們不會再見面了。
他是遇到了什麼事呢？現在怎麼樣了呢？
小魚很擔心他。
“他現在挺好的，想要得到的東西，都得到了。”賀長生指的是曬不完的太陽，虛空之境日曬時間太長了，他都擔心自己去過幾次，會曬傷面板。
“那就好。”小魚在安心的同時，又嘆了一口氣，“我很為他開心，但是如果能再見他一次就好了。”
賀長生看了他一眼。
小魚扁嘴，一臉委屈地看著賀長生。
“我確實可以讓你再見他一次。”賀長生把手中的空碗遞給他，“再去幫我打一碗冰楊梅過來，順便再給我倒一杯茶。”
小魚聞言，興高采烈，立刻就去了。
賀長生開始吃第二碗冰楊梅。
都怪還沒有辦好事情來找他的林見，你看，害他被人套路了吧。
“但是我最多隻能讓你們見面一天，然後……”賀長生看了他一眼，“我覺得還不如不見面的好，如果只能見面一天，又要經歷再一次別離，只會讓雙方都痛苦。不過我吃了你的東西，只要你堅持，我會讓你們見面的。但是，如果你不想讓彼此再一次經歷別離的痛苦的話，我可以只幫你帶話。”
小魚和他對視，隨後，是漫長的沉默。
白雲被風吹拂，離開頭頂的天空。
小魚一個人走回了回家路。
他痛苦不痛苦，無所謂，但是他不想蚩之也痛苦。如果賀長生能幫他帶去什麼，就幫他帶去一個花環吧。當初他和他玩鬧，收回了送給他的花環。
後悔不已。
虛空之境。
這裡因為兇獸的存在，荒蕪之地，變得更加荒涼。
兇獸為了守護這裡最後一片花海，遠離了某座山谷，只在偶爾眺望，或者從高高的天空飛過的時候俯視觀看。
花的存在是如此美麗，他們不會觸碰，因為不願看到枯萎。
扇子開啟的聲音響起，在偏僻的角落休憩了百年的蚩之，看到了一個向他走來的人形狀的東西。
虛空之境的時間流逝和外界不一樣，有的地方，人間過去了幾天，這裡過去了幾年，有的地方，人間過去了幾年，這裡過去了幾百年。
兇獸有消耗不盡的壽命，所以無所謂待在哪裡。
“賀長生。”蚩之說，“沒有想到還能再見到你。”
賀長生走到蚩之的面前，和他沒話說。
他的手裡拿著一個花環，在離他一定距離的地方放下。
“受人之託，忠人之事。東西我已經送到了，就這樣吧。”
蚩之看到那個花環，瞬間，百年前的記憶回到了腦海。
他還記得他，因為對於兇獸來說，那並不是多麼遙遠的記憶。
風拂動花環，蚩之卻不能靠近。因為他一定走前一步，兇獸身上的氣息，就會讓這些花枯萎。
夕陽西下。
小魚結束了一天的工作，獨自一人走在回家路上。
他今天太累了，走路都飄浮。他精神恍惚地走著，沒有注意前面的人，然後一下子撞到了一個人。
“抱歉，這位……”
話說了個開頭就消音了。
面前的人抿著嘴，一臉無奈。
“你還是老樣子，看起來不太聰明的樣子。”
“蚩之！”面前人那麼多年都沒有變過的容顏，讓小魚一下子就認了出來。來不及細想，他一下子就撲了過去。
蚩之不著痕跡地嘆了一口氣，問他：“你急著回家嗎？”
小魚搖頭。
“我帶你去吃東西吧。”
他們兩個人去了附近的一家酒樓，蚩之把能點的東西都點了，讓他隨便吃。
小魚拿著筷子，看著一桌子的美酒佳餚，卻沒有動。
“你吃不下？”蚩之看著一桌子的菜，“沒道理啊，這些菜在凡人中，應該是不錯的菜。”
“我……吃……”小魚夾起面前的一塊菜，吞的時候，眼淚都出來了。
蚩之見狀，忍俊不禁，手放在嘴巴旁邊，“噗嗤。”
他一笑，小魚覺得心中的陰天都要變晴天了。
這彷彿是他第一次看到蚩之的笑容。
“慢慢吃。”蚩之對他說。
“你不吃嗎？”小魚問他。
蚩之摸了摸自己的肚子。
那是一塊堅硬的木頭。
“我不餓。”他說。
吃完飯後，兩人到了某個山丘上，肩並肩坐著。
今天的天空真是寂寥啊，沒有月亮，沒有星辰。
蚩之點亮了一盞燈籠，幽幽的火，照映在兩人的臉上。
“我有很多事情想要告訴你。”小魚說。
“什麼？”
“就是，以前我們分別後，我被一起離開村子的一家人收留了。然後，我現在在那家人的父親，也是我現在的爹爹的私塾那裡幫他。然後，然後……”他絞盡腦汁，“私塾裡的學生很調皮，總是想要欺負我，私塾裡的貓很兇，也整天欺負我。”
蚩之聞言，轉頭看他，雖然面無表情，但是有一種溫柔的感覺。
“然後，我很想你。”小魚將手放在立起來的膝蓋上面，下巴墊放在手臂上，一行眼淚流下，“你去哪裡了呢？我一直很擔心你遇到了什麼不好的事情。為什麼都不來找我呢？是來不了，還是已經忘記我了呢，討厭我了呢？”
他說完，空氣中只有蟬鳴叫的吵鬧聲，和被他壓抑的哭泣聲音。
“我說過，永遠不會忘記你，我永不違揹我的諾言。”蚩之認真說著。
小魚的眼淚還在掉。
蚩之伸出手，擦掉了他的眼淚。
小魚這才發現，他手的觸覺，和木頭很像。
“但是很抱歉，當太陽昇起來的時候，我就要離開了。”
“不可以不離開嗎？”小魚知道他就是不會留下來的，但還是要說蠢話，“我已經可以養你了，如果你點頭，我就像以前說的那樣，成為你的新娘子，然後照顧你。”
他總是說這些不著邊際的話，小魚原本以為，蚩之會像以前一樣罵自己的，但是蚩之這一次卻沒有生氣。
“聘禮呢？”蚩之朝他伸出手。
小魚一愣。
“沒有聘禮，沒有辦法答應你。”蚩之說。
“是我嫁給你，應該是你給我聘禮。”小魚吐槽。
蚩之嘆息，“你這個樣子，很難找到物件。”
他們什麼都說，但是都是浮於表面，不敢去觸及更加讓人傷感的話，
“天黑了，你要回家了嗎？”蚩之看著天色，問道。
小魚搖頭。
“也好，我也想要和你呆久一點。”蚩之說，“你都不知道我為了能跑出來這一段時間，被賀長生折騰到什麼樣的地步。”
小魚聞言，伸出手，摸著他的臉，寬慰他。
這一摸，小魚可以確定，他面前的人的身體，只是一段木頭。
蚩之在他的手上蹭了蹭，微微一笑。
“那個仙子說，如果我們再次見面，只會徒增煩惱。”小魚看著他的眼睛，“但是不管多煩惱，其實我的心底，還是想要再見你一次。果然就和你說的一樣，我太蠢了。”
“我也很蠢啊。”蚩之說，“所以我沒有資格罵你。”
“哈哈。”
話是有意義，或者是無意義，都無法阻止，時間過去，天空出現曙光。
“咔嚓。”蚩之聽見自己的身體，發出了木頭斷裂的聲音。
這一副做出來，可以讓他附身，短暫來到人世間的身體已經不行了。太陽快升起來的時候，這裡有一道虛空之境的門會開啟，如果他不及時回去，身體碎掉後，就會被吸回深淵。
小魚的手放在他的手背上，他感受到他想要離開了，就主動放開手。
“真高興遇見你。”他說。
蚩之震驚地抬起頭。
小魚看著太陽昇起來的方向，不看他，強忍淚意。
“如果你……”蚩之說，“如果你不怕你一生給我耽誤，如果你願意做好心理準備，也許下一次見我，需要好幾年，需要十幾年。虞希音，我想要在你的面前許諾，我一定會再一次來見你。”
小魚又驚又喜，他轉過頭。
蚩之聽到他的聲音，而自己消散在日出的第一縷光中。
“我等你。”
太陽出現，山坡上，只有一個人坐著。
一個木頭小人從山坡滾落下去。
迎著太陽的回家路，小魚抱著一個木頭小人，一步一步，踩在地板上。
你下一次什麼時候來呢？讓我為此等待，在歡欣雀躍的的時光中，將無望變成有望吧。
虛空之境。
兇獸守著此間唯一的花，找尋下一個脫身的辦法。
每個人，都有一場必赴的約會。
阿一x千不予
可憐
阿一是黃泉流的弟子，千不予是蝶美人的弟子。
他們兩個人進伏羲院的時間差不多。
千不予進伏羲院的理由，可以說是最平凡的了。他們那邊的人，對於修仙，頗為熱忱。所以在方景新說自己有慧根，挺適合修仙的時候，他的家裡人，就連伏羲院究竟是什麼門派都沒有深究，就歡天喜地地將他送過去了。
他一去到伏羲院，就被分給了當蝶美人的弟子。
他有覺得伏羲院人怪怪的，但是也不是呆不下去。
在奇葩太多的伏羲院，千不予覺得自己普通得可怕。
故事發生在他在伏羲院普通的一天，他在被窩裡睡覺的時候，一翻身，好像壓到了什麼東西。
安全感很足的千不予，繼續睡覺。
然後第二天，千不予的房間裡，響起了尖叫聲。
“吵死了。”住在不遠處的三凰，粗魯地一腳踢開了門。
當門一開，三凰就看到千不予摔在了地板上，嚇得跑過來，想要抱住自己。
三凰見狀，一拳打過去，“臭男生不許碰我。”
千不予被打翻在地，慌張地指著自己的房間，“那裡有奇怪的東西！”
三凰聞言，看了過去。
被子被翻開，一個瘦弱的少年出現在他們的面前。
“哦，伊……伊……”三凰艱難地想他的名字，沒有想到，就走過去，很自然地將他提了起來，“你怎麼又跑到別人的房間睡覺了，和我一起回去吧。”
千不予傻眼。
他的名字叫做伊達依水，因為名字太奇怪，所以其他人叫他阿一。
來自一個被滅門的邪修門派。
自從來到伏羲院開始，就患上了夢遊的毛病，到處鑽別人的被窩睡覺。
千不予有點在意他。
他發現這個阿一，不怎麼修煉，就跟著黃泉流，整天在算伏羲院的賬本。
原本好奇也就是好奇。
第二天的晚上，千不予在睡夢中，又感覺有什麼東西鑽進自己的被窩裡。
千不予這一次警覺了，立刻睜開了眼睛。
阿一閉著眼睛，來到了他的被窩。
他在千不予的旁邊躺下，挨著千不予，然後抱住自己，縮成一團。
這是缺乏安全感的行為。
千不予在老家，有一個弟弟和兩個妹妹，一直都是哥哥的角色。看到了這樣的阿一，他下意識伸出手，他將阿一的手掰開，讓他伸展身體，然後躺下，抱著阿一。
那時候阿一太瘦弱了，千不予輕而易舉就抱住他，還以為他比自己小。
第二天一大早，千不予醒來的時候，阿一睜著眼睛，死死地盯著他。
千不予汗顏。
“這裡是一兩銀子。”阿一原本看起來有點嚴肅的臉一下子笑開，笑吟吟地將錢塞進千不予的手裡，“你可以抱緊我嗎？”
千不予……一拳頭過去了。
阿一捂著臉，繼續盯著他。
回憶過去，千不予都在惋惜，自己當初怎麼沒有一拳頭打死他呢。
反正，兩人剛認識的時候不算是愉快。
千不予憑直覺，覺得自己不要和那個奇怪的人靠太近為好。雖然伏羲院正常的人沒有幾個，他接觸的都是奇怪的人。
但是很神奇的，自從那天以後，他總是能從各個地方，聽到關於阿一的訊息，包括不限於，他們一族被滅門，只留下他一個人，好可憐。
其實他在之前的門派，也一直被虐待，好可憐。
因為過去的噩夢，所以才會到現在都睡不好，好可憐。
在周圍人催眠下，千不予覺得阿一，好可憐。
然後在某一天，阿一在涼亭坐著，昏昏欲睡的時候，千不予坐過去，默默抱住了他。
阿一一愣，然後伸出手，抱住他的手。
自那以後，兩人就開始了漫長歲月的交往。
某年某月某日，千不予想起了那個下午，他問：“那時候，我聽到的關於你的慘事，都是你安排叫人告訴我的吧。”
阿一搖著羽毛扇，笑吟吟地，不要臉地承認了：“當然了。”
千不予又一拳頭過去。
阿一笑著看他，並沒有抵擋。
千不予的拳頭到了他的面前就停下來，然後輕輕地碰了一下他的下巴。
“我真是作孽三輩子，才遇到你。”千不予如此覺得。
阿一看著他，只是笑。
“以後也請你多多指教。”
東方溯光x石東臨
損友
東方溯光和石東臨，是好朋友。
當顧妨說這句話的時候，石東臨覺得有點反胃，但還是保持笑容。東方溯光覺得晦氣，直接把手裡拿著的東西往窗外扔去。
“啊，誰亂丟垃圾。”在外面打掃衛生的唐稚，被天外來物砸到了腦袋，而且還是沒有吃的核桃。
唐稚放下掃把，將核桃放地板上，砸開了。
“我們……”石東臨在說服自己，他的笑容，真的一點都不勉強，“當然是好朋友了。”
“你們怎麼認識的啊？”當時的顧妨初來乍到，還不知道這一對組合是怎麼樣聚在一起的，她問的相當天真無邪。
“我們的相遇就很簡單啊。”石東臨在回憶了，“我當時去拜訪到達目的地的城主，在和他聊天的時候，他的兒子剛好路過，那就是溯光。我們兩個人對視了一眼。”
這樣的場景，適合一見鍾情。
但是東方溯光眯起眼睛看著不速之客，石東臨笑著看面前一臉陰霾的青年人。
眼神的對上，就知道了彼此不是善茬。
“說來那麼巧，後來我們有機會交談，覺得還算談得來，所以就成為了朋友。”石東臨用非常輕鬆的語氣，來訴說兩人的相遇故事。
東方溯光哼笑。
什麼叫做談得來呢？
就是石東臨想要用一城人煉成珠子，但是陣法不完善。東方溯光提出可以幫忙，但是他要親手砍下父親的頭。
兩人可謂是一聊甚歡。
這麼說來，確實是天生的朋友。
顧妨表示瞭解了，然後毫不懷疑地走了。
在石東臨扯謊騙顧妨的時候，東方溯光推著輪椅，看著窗外打掃院子的唐稚。
唐稚原本是不需要做這些事情的，但是因為他屢次想要逃跑，東方溯光決定給他一點懲罰。
“唐稚和我們的計劃無關，找個機會，將他放了吧。”石東臨當時是這麼和東方溯光說的。
“晚了。”東方溯光回答石東臨。
石東臨看著東方溯光看向唐稚的眼神，捧腹大笑。
唐稚啊唐稚，你可真是一個倒黴鬼。
“我會繼續幫你研究陣法，不該你管的事情，就不要管了。”東方溯光說。
“對，陣法。”石東臨只想要陣法，“你的動作要快點了，如果你再失敗，我真的要考慮扔掉你了。”
“明明就是因為你無能，所以才需要藉助於我。”東方溯光面無表情，“還有，陣法的交易物品，不是唐稚，而是鬼城。如果你不再幫我解決鬼城，我就算研究出來陣法，也會在你的面前撕掉的。”
兩人互相牽制，互不相讓。
石東臨見狀，真情實感說道：“我們果然是好朋友。”
東方溯光說：“我確實沒有否認這件事情。”
看過他們兩個人相處方式的唐稚，老是這麼說：“塑膠啊，這兩個人的關係實在是太塑膠了。”
東方溯光x唐稚
你是病嬌啊
東方溯光人已死，現在就是鬼魂，加上沒有去投胎，就是陰魂不散的鬼魂。
唐稚一開始不知道該怎麼處理他，雖然想著先帶回伏羲院吧。但是他知道，東方溯光，是個從犯啊。他很難理所當然地牽著這隻鬼，扔到自己的師兄弟面前說，能不能幫我處理一下這個鬼？
他的師兄弟們的處理方式，估計就是把他物理超度了。
東方溯光自從從鬼城出來後，整天盯著自己，而且還是用那種十分可憐的小狗眼神。
知道了唐稚的煩惱後，東方溯光提出建議，“你可以用類似御妖的辦法，把我收做你的鬼。這樣，我就能存在這個世間，不消散、不出事。”
唐稚聞言，有點反對，他說：“如果這樣，我和你就是深深繫結，從此以後，不能分開了。”
“你想要和我分開嗎？”東方溯光聞言，姿態楚楚可憐，看唐稚的眼神就像是看提褲子就跑的渣男。
“我不是那個意思。”唐稚說，“情人之間，也需要空間的。”
“我和你，算是情人了嗎？”東方溯光聞言，一笑。
唐稚暈暈乎乎。
“就是情人。”唐稚不好意思地笑了，並且成功忘記了剛才兩人商討的話題。
東方溯光伸出手，一下子，將他拉過來，然後親了上去。
唐稚的手放在他的腰上，摸啊摸。
真好摸。
“那就讓我成為你的鬼吧。”東方溯光的聲音低沉，蠱惑他。
唐稚色/欲燻心，點頭答應。
不久之後，唐稚本人表示對自己當時的決定，如果用兩個字來形容，就是後悔，三個字的話，就是很後悔，四個字是，十分後悔！
繫結的法術一施加，兩個人不能分開太遠。
某一天，在賀長生路過的時候，唐稚下意識一個飛撲，抱住了賀長生的腿。
“大師兄，我好想你啊！”唐稚陶醉地抱著賀長生的腿。
說實話，那麼多年了，唐稚對賀長生是沒有什麼非分之想的，但是調戲賀長生，是他的習慣了。
賀長生這一次沒有甩開他。
唐稚覺得很震驚。
摺扇挑起唐稚的下巴，賀長生用扇子一拍，讓唐稚去看旁邊。
東方溯光雙手抱胸，站在他們兩個人的旁邊，笑眯眯地低頭看唐稚。
他什麼都沒有說，但是唐稚不知道為什麼有點心虛，慢慢地，他放開了賀長生的腿。
賀長生用扇子拍了拍唐稚的臉，走了。
唐稚摸著自己的臉，完全不敢看旁邊的東方溯光。
“紅杏出牆是不可以的。”東方溯光上前一步，貼著他的耳朵，溫柔說道。
唐稚有一種被威脅了的感覺，他立刻去追尋賀長生的背影，想要求大師兄救救自己。
賀長生此時剛好走出這個小院子，林見從側邊出現，攬住賀長生的肩膀，然後回了個頭。
林見看著唐稚的慘狀，微微一笑。
死小鬼！
“你有我，不能滿足嗎？”東方溯光的聲音猶如惡魔低語。
“嗚。”
伏羲院今天也是，風平浪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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