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再回上海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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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7章 一九九零年八月(十四)

 在村支書趙德水家,王蔥經不住趙德水、趙德雲他們和四位大媽的勸酒,喝得酩酊大醉,吐了一次。

 事情辦妥,下午沒事,王蔥心情愉悅,他也就放開了多喝了一點。問題在這裡他哪裡經得住眾人變著法子的勸酒呢,自然而然到吐了為收場。

 眾人見他吐了,也就不再勸酒,連忙拿紅糖水、醋和茶葉水,給王蔥灌了個遍。張素珍讓趙德水和趙德雲他們把王蔥抬到女兒趙飛燕房中睡覺。

 王蔥迷迷糊糊睡了過去,到吃晚飯的時候才醒了過來。王蔥睜眼一看,趙飛燕正笑嘻嘻地看著他,“王蔥,你下次看見李翠花和我媽她們,我勸你最好不要喝酒,一開始就要會裝不會喝酒。”

 “為什麼?”王蔥擦了擦眼,睡眼惺忪地說道。

 “沒有人逃得過她們勸酒的,沒有一個男人不趴下的,我爸和趙德雲這幾個男人,都是這樣被她們拿下的。”趙飛燕笑嘻嘻地說道。

 “你爸他們喝醉還能拿下?把你媽她們灌醉拿下,那還差不多。”王蔥調侃著婀娜多姿的趙飛燕。

 “切!我老爸他們幾個都頂不上我媽一個。”趙飛燕那說話的神情甚是可愛。

 “哪你會不會喝?”王蔥追問著。

 “我才不告訴你呢,要不我們晚上一對一試試?”趙飛燕很自信,暗暗偷笑。心中在想中午看了,王蔥你不過如此,要跟她比酒肯定比不了。

 王蔥看她神情,知道她喝酒厲害了,“看來你像你媽的,估計男人想灌醉你,從你這裡佔便宜難了。”

 “哈哈…不告訴你,改天有機會我單獨和你喝啊…”趙飛燕笑嘻嘻說了,“哎,王蔥,我讀高三了,聽說你給郵電所那劉小莉補過課,你能不能幫我也補補課?”

 “我補課費很貴的哦,你出得起嘛?”王蔥見她很留心自己的事情,又不禁好奇,“誰告訴你我和劉小莉那段往事的?”

 “出得起,再貴我媽也出得起。”

 “還有誰,當然是趙昭君呀。她不是去開團員幹部大會了嘛,聽說了你好多事情,回來跟我們幾個講了…”趙飛燕見了王蔥不知怎麼的,嘴快了,沒守住秘密,把情況說了出來。說出口後又連忙用手捂住了嘴巴,自己都覺得好笑,噗嗤一聲笑了起來。

 “我還成新聞人物了呀?”王蔥笑嘻嘻地說著,用手抓了抓自己的頭髮。

 “嗯,我估計趙昭君暗戀你了…”趙飛燕笑著說著,又似乎有點不開心的神情一晃而過,正好被王蔥看在了眼裡。

 “哦,我要起來了,有涼開水嘛?”王蔥躺坐在趙飛燕床上挺不好意思的,他要起床離開。

 “你別動,喝了白開水再下來…我已拿過來了。”趙飛燕拿過盛白開水的碗,給王蔥拿了過去。

 王蔥見趙飛燕要喂他喝水的樣子,連忙說道:“我自己來,我自己來…”

 “哈哈…你還薄臉皮呀?剛才你喝醉喝了不少茶葉水,可是我抱著你給你灌下去的…”趙飛燕一臉滿不在乎的樣子,神情跟她媽張素珍幾分相似。

 “哪我總不能睡在你床上嘛,難道你媽打算收我做女婿嘛?”王蔥笑嘻嘻地看著趙飛燕調侃著。

 趙飛燕聽了這話,滿臉通紅,不知道怎麼回答才好。剛才的伶牙俐齒,一下子不見了,半響才回來一句,“我還讀書,不能跟你一起睡覺的……你就不怕與未成年女子結婚犯法嘛?!”說到後來,她又喉嚨響亮了起來,笑嘻嘻反將了王蔥一軍。

 “你今年十七吧?”王蔥小心翼翼地問道。

 “我虛歲十八了,明年三月就十八週歲了,就成年了……要不那時你娶了我?”趙飛燕甚是膽大,性格如她媽,有幽默,又敢說,做事挺果斷的。她說完只是羞澀臉紅,卻不逃避,眼睛望著王蔥,似乎要他一個肯定的回答。

 “燕子,你這麼漂亮性感…性格又好,還怕沒人要嘛。十八年齡太小,成年是成年了,但國家不允許結婚的,特別是像我們這些有單位的,得晚婚晚育,二十六七才能結婚呢。女方好像要二十二週歲,才可以結婚。”王蔥不敢認真,也不好拒絕,只好笑著跟她討論問題似的回答著,“你好好讀書,爭取考個好大學。大學同學,以及以後分配工作後,說不準能遇見比我更好的人,那時候你別忘記還有我這個人就行了。”

 “嗯,那就先放過你了…等我讀完大學再來找你,你得等我啊…”趙飛燕半真半假地說著,紅著臉,捂著嘴笑嘻嘻地笑了。

 “哦喲,姑奶奶,我算服了你和你媽她們了,都拿我王蔥開玩笑呀…我好傷心…燕子馬上耍賴了,說變臉就變臉呀。”王蔥笑嘻嘻地說著,說著趙飛燕的翻臉無情。

 “哦喲,我的好哥哥,我安慰你一下,抱你一下…要不要親你一個?”趙飛燕說完真過來坐在床邊,抱了抱王蔥,笑嘻嘻地看著王蔥說…眼神有點異樣。

 王蔥頓時被吸引了,他有點反應不過來,不知道自己要不要親一下?

 ……一時無語……

 噗嗤一聲…

 王蔥的臉上印上了趙飛燕的嘴唇,沒等王蔥有反應,趙飛燕離開了王蔥的手臂,飛似的跑出了房間。

 在房間外面響起了趙飛燕跟她媽的對話:“媽,我跟王蔥說好了,他有空就幫我來補習高三的作業…不要錢!”

 “那太好了…不要錢怎麼行,總要意思一下的…”張素珍在外面回應著女兒趙飛燕的話。

 “我烤…什麼時候答應了補習?”王蔥腦子好像還在醉意朦朧中,有點遲鈍了。他拍了拍腦袋,恍惚在看是不是自己在做夢。他見房間書桌上還有開水茶壺,連忙走下床來,咕嚕咕嚕一口氣把茶壺喝了個底朝天。

 “小王書記,你醒了?”張素珍走了進來,後面跟著的是她那笑嘻嘻的女兒趙飛燕。

 趙飛燕在張素珍後面做著鬼臉,對著王蔥不懷好意地笑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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