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話的人叫李虎，從小就跟在鎮北侯身邊，功夫不高，可是卻對鎮北侯忠心耿耿，在齊北軍中看顧湛格外的不順眼。
在顧湛看來莫過於嫉妒，李虎嫉妒不是他得到了將軍的身份，而是嫉妒他得到了鎮北侯的賞識，還成了鎮北侯的徒弟，等到了真傳。
跟李虎一起的還有十幾個人，都是從小被鎮北侯撿回來養在齊北軍中的孤兒。
他們的心都不壞，只不過是不知道這其中的緣由，所以之前顧湛都沒有跟他計較，可是如今計劃要執行，若不然就接著這個機會……
顧湛想到這裡，一抬頭便看著鎮北侯就站在不遠處，二人眼神交匯，鎮北侯輕輕地點了點頭，像是默許了他的想法。
“李虎，我是飛雲將軍，你最好收起的態度，我念在從軍之宜放你一馬，不然定軍法處置！”顧湛冷著臉說道。
“呵呵，大夥兒好好聽聽啊！看看這飛雲將軍，在咱們這齊北軍還擺起架子來了！”李虎一副不服的模樣，擺出吊兒郎當的架勢走到顧湛的面前，突然啐了一口唾沫，“顧湛，你算什麼東西！”
清明火冒三丈，顧湛在軍中一直都是好說話的將軍，多少將士都得過他的好處，每次立功，所有的賞賜都拿出來給將士們一同喝酒吃肉。
明眼人都看得出來顧湛把大傢伙都當成兄弟了。
可如今李虎如此不把顧湛放在眼裡，清明是跟著顧湛從青峰村一路過來的，更是在戰場上被顧湛救過無數次，他受不了顧湛蒙受此等羞辱。
“李虎！我今日非把你的嘴給你撕爛！”
清明剛要衝上去，直接被顧湛一把拉住，他著急得不停地扭動著，“將軍，這群人如此作為，你不能忍了，非得給他們教訓才行！將軍！”
“清明，退下！”顧湛的音色冷到極致。
可清明看見他這麼模樣，卻立刻停了下來，不在向前，他知道顧湛這是真的生氣了，用不著他出頭了，李虎定然沒有好果子吃。
“顧湛，老子今日把話擺在這裡了，在老子眼裡，你就是侯爺撿來的毛小子，要是沒有侯爺，你算個什麼玩意兒，如今立功了，當將軍了，就想著把侯爺拉下來，自己上位去，你特麼就是個畜生！不，畜生都不如！”李虎罵道。
他身邊的王狼子也幫腔，“顧湛，你別忘了，你這個將軍是怎麼來的，當初確實是你去救了侯爺，那時候兄弟們都感激你，所以後來你當了將軍，兄弟們也都為你高興，可是如今你要當北境之主，我們是萬萬不會同意的！”
“沒錯！”
“顧湛，你這就叫狼子野心！”
“你才應該被軍法處置！”
清明見顧湛沒有辯解，作勢又要開口，“胡說……”
“誰說我要當北境之主？”顧湛卻搶道，他走到李虎面前，“是你說的？”
又看了眼王狼子，“還是你？”
“你們有權利讓我當北境之主是不是？”
顧湛這句話倒是把所有人都給問懵了，他們哪裡有權利。
“顧湛，你別轉移話題，若不是你在皇上面前獻媚，皇上怎麼可能會想讓侯爺離開北境，侯爺在北境幾十年了，北境的百姓都奉侯爺為主……”
李虎的話還沒說完，顧湛猛的一腳就朝著他的肚子上面踢過去。
這一腳用力格外之猛，李虎整個人都飛了出去。
顧湛卻直接追上去，用腳再次踩在他的心口上，“李虎，我勸你不要胡說八道，你這張嘴會害死人的。”
李虎一愣，可是這種情況下也由不得他多想，不停地捶打著顧湛的小腿，“顧湛，你有種放開我，咱們打一架，我倒要看看你有多大的本事！”
倒是一邊王狼子開始打圓場了，“顧湛，你先放開他，好歹大家也是兄弟一場。”
“兄弟？我警告你們，我顧湛是飛雲將軍！你拿什麼來跟我稱兄道弟？”顧湛腳上的力氣逐漸加大，李虎頓時痛苦不堪的掙扎起來。
“顧湛，你就是個沒良心的白眼狼！”李虎嘴裡還在罵罵咧咧的。
顧湛卻鬆開腳，再次踢在了他的肚子上。
“啊！”李虎頓時就疼暈過去了。
周圍的人瞬間就不敢說話了，整個軍營裡安靜得只能聽見呼呼的風聲。
“良心？各位都是上過戰場的勇士，在戰場上良心有用嗎？敵人就不殺咱們了嗎？”顧湛低頭看著李虎，指著他罵道：“你們以為站在軍營裡說些傳言就能化解這件事嗎？”
“北境也好，齊北軍也好，這天下也好，都是皇上的！”顧湛眼神一橫，李狼子都不敢看他，連忙撇過頭去，“剛剛李虎的話，我不希望再聽到第二次。”
“可是顧湛！李虎說的話確實不靠譜，也容易讓人誤會，可是你是從齊北軍出來的，你不能背叛侯爺！”李狼子說出了心中的底線。
顧湛頓住腳步，回頭看著李狼子，“只要皇上一句話，這個世上誰都可以成為飛雲將軍，並不一定是顧湛！”
“……”
李狼子聽著這話，思索了好一會兒才恍然大悟，回頭看著自己身後的十幾個兄弟，大家都慌亂不已。
“從今日起，我顧湛離開齊北軍，願意跟著飛雲將軍走的，就同我一起離開這齊北大營。”顧湛突然說話，這倒是讓清明他們也有些詫異。
清明急忙湊到他身邊問道：“將軍，這是怎麼回事啊？難不成真的要跟侯爺做對嗎？”
“清明，你跟不跟我走。”顧湛沒有多餘的廢話。
“跟！將軍去哪兒，清明就去哪兒！”清明不知道顧湛到底想要幹什麼，但是他知道顧湛的決定一定不會錯，並且會永遠護著他。
“好！將士們！北境，豫州！這兩地註定是飛雲將軍和鎮北侯駐守的地方，不論去北境是我，還是侯爺，總歸是要散了。”顧湛說著說著，雙眸不由自主的看著這軍營，努力的壓制住心中的不捨。
將士們竊竊私語，“飛雲將軍是不是太自信了，咱都是侯爺的部下，怎麼可能跟他走。”
“可是話不能這麼說啊！要是真的是飛雲將軍去北境，咱們的家眷都在北境，咱們還不是要跟著他回去。”
“就是啊！難不成咱們都要拋妻棄子的跟著侯爺去豫州城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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