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貧道只是個演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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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章 第 5 章 兔穴

主播旁白不失時機地響起:“今天被允許進入現場的,除了經紀人和助理之外,還有後援會的三個粉絲。何錚是唯一一個圈內好友,據謝之公司透露,這也是謝之生前曾表示過的願望。而在此前,謝之和何錚交惡的傳聞一直存在,當事人都是避而不談。現在得到何錚的首次回應,也算是為這段低調而難得的友誼,畫上句號。”

  謝之迷惑歸迷惑,心裡卻很清楚。他們不過分開兩個時辰,對方身體健康,陽氣充足,怎麼可能被人在大白天強行奪走身體。

  這個叫何錚的小友態度大幅轉變,一定是有別的原由。

  他若有所思地停頓幾分鐘,繼續埋頭擦血漬。

  鬥法失敗之後,咒童被滅了口。

  謝之提醒自己要小心,本來對方就像是暗處蟄伏的毒蛇,不知所蹤。現在打草驚蛇,對方只會躲得更深,下手更狠。

  而咒童臨死前,在電視螢幕上到底看到了誰,想說什麼?

  那幾個人的鏡頭混在一起閃得飛快,謝之只對何錚臉熟,其他的一個都不認識。

  謝之隱隱猜到,這電視不是裝東西的匣子,更像是一種呈現影像的法器。能出現在影像中的,應該都是有頭有臉的人。而邪修則有個特點,就是深居簡出。過多地暴露在陽光下,身上陽氣會隨之加重,不利於飼養邪物。

  所以包括何錚在內的這幾個人,應該都只是普通人。他們沒有理由,也沒有能耐害這個身體的原主。

  此時此刻,咒童連同它炸開的血漬全都在陽光下消散,再聽不到那淒厲刺耳的“嚶嚶嚶”了。謝之擦乾淨畫在胸前的血符咒,俯身注視著地上殘碎的礦泉水瓶,頓了片刻,用手攏起來揣在兜裡。他繼續盤膝休養,羅小絳一個人去餐廳吃飯,正打算打包一些給謝之,卻見傭人接起電話。

  是這家主人快到門口了,讓去開門。

  羅小絳趕緊拿了兩個包子跑去客房,謝之聽見動靜睜開眼,“怎麼了?”

  “陳先生要到了。”羅小絳把包子送到他面前,“你先墊墊。”

  牛肉餡包子香味撲鼻,謝之盯著看了幾秒,搖搖頭,“多謝,但不必了。你和我說說這戶人家的情況,我好幫忙。”

  羅小絳以為他是身體不佳沒胃口,也不強求。放下包子,簡單講了幾句。

  這家主人名叫陳金平,家大業大,是全國榜上有名的那種富豪。

  由於主業是房地產,陳金平看中這S市郊區這塊地,輕而易舉搞過來建私宅。但是事業不但沒有繼續蒸蒸日上,反而股票連連下跌,本人氣色也不如從前,分明是走了黴運。

  謝之來的時候曾留意過,這宅子建在高地,其下不遠處就是一條清水河,宅子後面又是一座鬱鬱蔥蔥的小山。面朝活水,背有靠山,很符合風水路數。按理說,將宅子建在這種寶地,就算不立刻飛黃騰達,起碼運勢也會穩中上升。

  羅小絳問:“你有什麼看法嗎?”

  謝之說:“還沒有。”

  “……我也沒有。”羅小絳神色黯然,“先出去等吧。”

  謝之隨她出門,雖然幾頓沒吃飯,但包子撂在桌上,他一眼都沒看——辟穀多年,食物就像陌生人一樣,與他無關。

  二人進了客廳,站在沙發旁等著。身側牆上巨幅國畫,一隻雄鷹站在鋪著皚皚白雪的山崖上,眼神凌厲,展翅欲飛。

  羅小絳低聲說:“本想用半吊子的本事混錢,可房外風水正常,房內也一切完好……如何是好。”

  謝之盯著國畫,自顧自地點頭。

  羅小絳只當他也沒辦法,一咬牙,“你是影帝,演技過關。我們等下撒謊脫身,但我裝不像,需要你來說。”

  謝之回過神,剛想應聲,忽然一個女聲突兀地響起來,“別碰那畫,那可是周聞笛大師的雪鷹圖,真跡哦。我家老爺子為了搞到它,送給周大師一套豪宅呢,弄髒了你們賠不起。”

  謝之和羅小絳側目看去,只見說話的是個穿著短裙的姑娘,目測年齡和羅小絳差不多。身材長相中等偏上,打扮得格外明豔,長長的睫毛在大眼睛上忽閃忽閃。只是說話聲音尖利,應該是個不好惹的主。

  她旁邊是個穿著中山裝的中年男人,身材微微發福,印堂處隱見晦暗。傭人跟在後面,小聲介紹說:“先生,小姐,這就是那兩位大師。”

  這應該就是陳金平了。羅小絳雙手合十,“陳先生好,陳小姐好。”

  謝之注意到她的手勢,是佛家的。他也拱手,比了個太極陰陽印。“見過二位。”

  陳金平見過世面,問羅小絳:“羅小姐還帶了個道士?”

  羅小絳剛要開口,卻被陳金平帶來的姑娘截了話,“管他和尚道士,肯定又是來騙錢的。”

  “這是我女兒陳依娜,驕縱慣了,二位不要和她一般見識。”陳金平看那姑娘一眼,“對客人禮貌點。”

  “那得有讓我禮貌的資格。”姑娘對著二人翻白眼,“你們來了半天,看出什麼沒有啊?”

  羅小絳輕咳一聲,看向謝之。

  謝之點頭:“看出來了。”

  陳金平眼睛立時一亮:“不愧是高人,難怪羅小姐帶著,是哪裡的問題?”

  謝之微微一笑,“天機不可洩露。”

  語氣誠懇,羅小絳心道,不愧是演員,說謊也面不改色。她也跟著說:“我們先回去,以後細說。”

  陳依娜卻不好糊弄,冷笑:“招來那麼多江湖騙子,有說不知道的,有跟你一樣說天機不可洩露的,還有的直接撒謊說搞定了,拿錢走人。可是我們家股票還在跌,我爸還是三天兩頭睡不好,今天沒那麼容易放過你們!”

  陳金平臉色也不太好看,想來也是不信任謝之。

  羅小絳面露難色,謝之不慌不忙:“你們若不信,隨時可以找我。”

  陳依娜直接掏出手機,“行啊,加個微信。”

  “威信?”原本淡定的謝之,一下子茫然了,“我以誠信走天下,無需威信。”

  “需不需要,你說了不算。”陳依娜直接從包裡掏出一個手機扔過來,“實話告訴你們,本姑娘今天就是來打假的,這手機帶著定位,你走到哪裡都跑不了。還有你!”

  羅小絳見她氣勢洶洶地看向自己,“我?”

  “你們不是一夥的嗎?”陳依娜冷笑,“你是松雲寺的,跑得了和尚跑不了廟,出了事我第一個找你!”

  羅小絳糾正:“我不是和尚。”

  “……”陳依娜改口,“你跑得了尼姑跑不了廟。”

  羅小絳搖頭:“我也不是尼姑。”

  陳依娜再次冷笑,“什麼都不是,還說你不是騙子?”

  羅小絳面色微紅,似乎被激起了怒意,謝之拉著她就走,“不必多言,我們照做就是。”

  “過街老鼠,呵呵。”在陳依娜的冷嘲熱諷中,二人離開宅子。謝之捧著手機,思索著這塊小磚頭要怎麼用,忽然發現羅小絳眼圈紅了。

  謝之嚇了一跳,“羅姑娘,你哭了?”

  羅小絳別過臉,“師父說陳金平身上孽債太多,不幫他。但寺裡遇到難處,需要很多錢,我就私自答應了陳金平……松雲寺本來名聲就不好,現在又多了裝神弄鬼這個汙名,我對不起師父。”

  謝之卻輕輕笑了一聲,“裝神弄鬼?誰說的?”

  這表情竟有胸有成竹的意思,羅小絳愣了下,“難道不是?”

  傍晚七點,晝夜交替。

  宅子靠山背後,謝之扒開一處亂草,露出下面的泥土。羅小絳不解:“我們等到現在,就是為了看這個?”

  太陽緩緩落山,最後一點光輝沉入山坳。謝之盯著亂草之下,“開始了。”

  只見泥土往外推,像是一個無形的東西在鑽洞,羅小絳覺得不對頭,接連扒開幾處的亂草,一下子呆住了。

  入夜之時,這看似毓秀的後山,竟出現了數十個孔洞。

  羅小絳呆呆看著:“怎麼會這樣?”

  謝之卻對著表面空無一物的山頭,面露不忍與憐憫,“開你的陰陽眼。”

  羅小絳口中喃喃唸了幾句,迅速往眼上一抹,然後她看見的,是一副讓她畢生難忘的景象。

  無數只兔子,灰色的,白色的,黃褐色的。

  它們圍著孔洞蹦跳,嬉戲,有洞穴裡鑽來鑽去的,有帶著幼崽撒歡的,有簇擁一起耳鬢廝磨的。那些莫名其妙出現的孔洞,因為它們的出現,而變得理所當然。

  面對著這幅生機勃勃的景象,謝之卻是一聲嘆息,“都是亡魂。”

  若非親眼所見,羅小絳絕對不敢相信,“這……怎麼回事?”ET

  “兔子怕鷹犬。方才客廳裡的雪鷹圖開過光,有靈氣。”謝之緩緩地說,“所以它們不敢入戶,只能夜間在此等候。可是富人房產多,不過偶爾來住一次,又有誰會夜間到後山來?”

  無名怒火從羅小絳心頭燒起來,她立時掏出手機打電話:“陳先生,我想讓你看一樣東西。”

  二十分鐘後,陳金平帶著兩個保安,一臉不悅地出現。“二位怎麼還沒走?難道又想出別的法子來糊弄?”

  羅小絳面若冰霜,直接念動咒語,雙手在陳金平眼皮上一抹。

  “你這是幹什麼?”對於這個無禮舉動,陳金平有些惱怒,打算招呼保安把他們趕走,可剛抬起眼皮,立刻腳下一軟,跌坐在地。

  “這……這……”

  羅小絳冷冷地說:“陳先生,你該比我更清楚這是什麼情況。”

  那些兔子們原本專心致志享受這有限的樂土,打滾玩鬧很是可愛。此時看見陳金平,卻像是狼見了肉,眼睛裡陡然閃現紅光,紛紛朝他奔來。

  就像飛下了漫山遍野的血紅螢火蟲。

  陳金平見鬼了一般,連滾帶爬往後退,“是我不好!風水師說這地方雖然是極品寶地,可惜有畜生打洞。我不甘心,就放了蟒蛇和獵狗進來,我……這房子不要了!這地方還給你們!”二十兩銀子少是少了點,但放到現代也是八千到一萬塊。

  而目前大虞朝一名普通士兵每月最多也就一兩銀子,一名百夫長每個月三兩銀子。

  也許他會收吧。

  另外,秦虎還準備給李孝坤畫一張大餅,畢竟秦虎以前可有的是錢。

  現在就看他和秦安能不能熬得過今夜了。

  “小侯爺我可能不行了,我好餓,手腳都凍的僵住了。”秦安迷迷糊糊的說道。

  “小安子,小安子,堅持住,堅持住,你不能待著,起來跑,只有這樣才能活。”

  其實秦虎自己也夠嗆了,雖然他前生是特種戰士,可這副身體不是他以前那副,他目前有的只是堅韌不拔的精神。

  “慢著!”

  秦虎目光猶如寒星,突然低聲喊出來,剛剛距離營寨十幾米處出現的一道反光,以及悉悉索索的聲音,引起了他的警覺。

  憑著一名特種偵察兵的職業嗅覺,他覺得那是敵人。

  可是要不要通知李孝坤呢?

  秦虎有些猶豫,萬一他要是看錯了怎麼辦?要知道,他現在的身體狀況,跟以前可是雲泥之別。

  萬一誤報引起了夜驚或者營嘯,給人抓住把柄,那就會被名正言順的殺掉。

  “小安子,把弓箭遞給我。”

  秦虎匍匐在車轅下面,低聲的說道。

  可是秦安下面的一句話,嚇的他差點跳起來。

  “弓箭,弓箭是何物?”

  什麼,這個時代居然沒有弓箭?

  秦虎左右環顧,發現車輪下面放著一根頂端削尖了的木棍,兩米長,手柄處很粗,越往上越細。

  越看越像是一種武器。

  木槍,這可是炮灰兵的標誌性建築啊。

  “靠近點,再靠近點……”幾個呼吸之後,秦虎已經確定了自己沒有看錯。

  對方可能是敵人的偵察兵,放在這年代叫做斥候,他們正試圖進入營寨,進行偵查。

  當然如果條件允許,也可以順便投個毒,放個火,或者執行個斬首行動啥的。

  “一二三……”

  他和秦安趴在地上一動不動,直到此時,他突然跳起來,把木槍當做標槍投擲了出去。

  “噗!”

  斥候是不可能穿鎧甲的,因為行動不便,所以這一槍,直接洞穿了他的胸膛。

  跟著秦虎提起屬於秦安的木槍,跳出車轅,拼命的向反方向追去。

  為了情報的可靠性,斥候之間要求相互監視,不允許單獨行動,所以最少是兩名。

  沒有幾下,秦虎又把一道黑色的影子撲倒在地上。

  而後拿著木槍勒到他的脖子上,嘎巴一聲脆響,那人的腦袋低垂了下來。

  “呼呼,呼呼!”秦虎大汗淋漓,差點虛脫,躺在地上大口喘氣,這副身體實在是太虛弱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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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就說剛剛扭斷敵人的脖子,放在以前只用雙手就行,可剛才他還要藉助木槍的力量。

  “秦安,過來,幫我搜身。”

  秦虎熟悉戰場規則,他必須在最快的時間內,把這兩個傢伙身上所有的戰利品收起來。

  “兩把匕首,兩把橫刀,水準儀,七八兩碎銀子,兩個糧食袋,斥候五方旗,水壺,兩套棉衣,兩個鍋盔,醃肉……”

  “秦安,兄弟,快,快,快吃東西,你有救了……”

  秦虎顫抖著從糧食袋裡抓了一把炒豆子塞進秦安的嘴裡,而後給他灌水,又把繳獲的棉衣給他穿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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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天還沒亮,秦虎趕在換班的哨兵沒來之前,砍下了斥候的腦袋,拎著走進了什長的營寨,把昨天的事情稟報了一遍。

  這樣做是為了防止別人冒功,他知道自己現在身處何種環境。

  “一顆人頭三十兩銀子,你小子發財了。”

  什長名叫高達,是個身高馬大,體型健壯,長著絡腮鬍子的壯漢。

  剛開始的時候,他根本不信,直到他看到了秦虎繳獲的戰利品,以及兩具屍體。

  此刻他的眼神裡面充滿了羨慕嫉妒恨的神色。

  “不是我發財,是大家發財,這是咱們十個人一起的功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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