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清穿十三福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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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8章 第二十八章

 中秋進宮領宴, 七月算是作為新婦第一次出席宴會。雖然感到有些緊張,不過她向來冷清,仍然淡淡的, 面上看不出任何端倪。

 胤祥卻遠比七月緊張,怕她不習慣,擔心她被冷落, 被欺負,在馬車上不停叮囑,握著她的手心都開始發汗。

 “我知道這樣的擔心多餘,在這樣的大場合, 沒人會傻得直接跳出來挑事, 就是控制不住自己。”胤祥歉意地說道。

 七月清楚胤祥因為關心則亂,心中暖暖的, 原本的那點緊張, 因為胤祥的舉動而消失無影蹤,抽回手,笑著安慰他:“好了, 看到你這樣,我已經一點兒都沒事了。”

 怕胤祥不相信,格外認真強調道:“真的。”

 胤祥不滿得很,試圖去捉住七月的手, 伸到一半,看著掌心, 訕訕縮了回去。

 正欲去拿帕子擦拭,七月已經遞了帕子來, 他不去接, 反而把手伸到了她面前:“你幫我擦。”

 七月無奈, 握住胤祥的手,仔細給他擦拭著手心的汗,等擦乾淨之後,饒有興致地抓著他的手,一根根看起了他的指紋。

 胤祥不解其意,好奇湊過來,與她頭抵頭一併看著,問道:“你在看什麼?”

 七月從頭看到尾,神色略微訝異,然後笑了起來。伸出自己的手,與他的放在一起,指著指尖的指紋,問道:“你看我們這裡的紋路,有什麼不同?”

 胤祥認真看了半天,說道:“我的圓一些,你的長一些。這個有什麼講究嗎?”

 七月的十個指紋全部是簸箕,胤祥的十個指紋全部是鬥。她並不相信這些,只是閒著瞎聊,告訴他以前聽到的那些民間說法:“一斗窮,二斗富,三鬥四鬥賣豆腐,五斗六鬥開當鋪,七鬥八斗把官做,九鬥十鬥享清福。”

 胤祥聽得高興不已,興奮地說道:“我們竟然都是享清福之人,看來我們的姻緣,還真是天註定。”

 七月抿嘴笑,她還聽到過,說男女手指尖指紋,全部是鬥,與全部是簸箕的,彼此之間性格互補,是上天註定的好姻緣。

 不過,兩人需要歷經幾世的磨難,最後方能終成正果,從今以後,會生生世世在一起,永不分離。

 七月不貪戀生生世世是,他們已經蹉跎了前世,興許這輩子,真能修成正果吧。

 到了宮門口,馬車已經排起了長隊,他們耐心等著,進宮之後,兩人分開,胤祥去了太和殿,七月去了皇太后的寧壽宮。

 大殿裡,已經坐了好些嬪妃宗室福晉側福晉命婦,皇太后還沒到,坐在一起彼此交好之人,小聲地說著話。

 七月跟著嬤嬤走進去,先朝著坐在最前面的太子妃福身請安。

 四福晉也已經到了,與三福晉五福晉等人,依著品級高低坐在一起,見到她來,笑著對她點了點頭。

 七月迎著妯娌們的打量,垂下眼簾,羞澀地朝她們團團福了福身,跟著嬤嬤走到了自己的位置上坐下。

 依著品級,七月是貝勒福晉,順著八福晉坐下了,九十福晉倒排在了她身後。

 走上前坐下時,尊著她們是嫂嫂,七月還是對著福身見了禮,九十福晉等人忙起身避開,朝她還了禮。

 八福晉看上去頗為爽利,笑容滿面與七月打了招呼:“十三弟妹快來坐,十三弟把你一直藏在家裡,新婦捨不得領出來見人,這下可藏不住了吧,總算見著你了。”

 七月低頭含羞一笑,上前坐了下來。原本在與八福晉說話的九福晉,跟著打趣了兩句,因著七月隔開了她們,轉頭過去與十福晉說起了話。

 整體上看上去,還算比較和諧。七月想著先前胤祥告訴她,如今朝政局勢很混亂,她清楚這些福晉們,肯定會有所偏向,不會真正和諧。

 反正她是新婦,只裝作羞澀就好,不用過多與她們打交道,省得被牽扯進去。

 八福晉很是健談,不斷與七月說著話,她不時答幾句,在羞澀垂頭得脖子快酸時,皇太后來了,總算解救了她。

 眾人一併起身給皇太后請安,皇太后笑容慈祥,說了聲免禮,眾人齊聲謝恩,重新坐了回去。

 掌事太監高聲說了幾句吉祥話之後,宮女太監們捧著食盒魚貫而入,在前面的矮案上擺好了酒菜。

 皇太后舉杯動筷,眾人又是幾起幾跪,禮儀繁瑣至極。七月隨著眾人起跪,到最後筵席結束,基本沒有動筷。

 不僅僅是她如此,其他人也一樣。恭送皇太后離席之後,殿內眾人隨後依著品級高低前後離去。

 七月跟在八福晉身後走出大殿,四福晉停了兩步,與她走在了一起。

 八福晉本來在等九福晉十福晉,見狀立即與她們走在了一起,笑著說起了家常。

 七月只安靜聽著,並不多話,走出寧壽宮的夾道,便看到胤祥站在那裡,她愣了下,其他人都朝她看了過來,一時間,神色各異。

 四福晉笑著輕輕推了她一把:“快去吧,十三弟這是等不及了呢。”

 八福晉拿著帕子,擋住臉笑得歡快,跟著打趣她道:“快去快去,十三弟都快望穿秋水了。”

 七月這下真正有些羞澀了,朝她們福了福身,加快腳步走了上去,低聲問道:“你怎麼來了?”

 胤祥神色坦然,抱拳朝著周圍作了作揖,理所當然說道:“我早就出來了,在這裡等你。”

 在眾目睽睽之下,七月還是沒有胤祥臉皮厚,小聲催促著他說道:“我們快走吧,她們都在看我們呢。”

 胤祥本想說隨便看,不過見到七月神色窘迫,便加快了腳步,與她一起朝宮外走去,等上了馬車,七月方鬆了口氣。

 胤祥拿出茶水點心,說道:“宴席上吃不飽,先吃些點心墊墊肚子,不然等到了莊子,就該餓壞了。”

 先前胤祥安排了要去莊子裡賞月,說是郊外的月亮,要比京城裡圓一些。

 七月愣了下,沒想到胤祥這麼細心,生怕她趕路餓著,連吃食點心都備下了。

 胤祥叉起一小塊梨遞到她嘴邊,她張口吃了,說道:“很甜,你也吃一些。”

 胤祥搖頭,一本正經說道:“不能分梨,來,再多吃一些。”

 梨清甜多汁,七月好似連心都跟著浸在了甜水裡。胤祥喂她吃梨,她投桃報李,他喂她一口梨,她則喂他一口蘋果。

 兩人互相喂著吃了一些果子點心,等肚子半飽之後,胤祥攬著七月倚靠在肩上,細聲與她說起了前面宮宴上的事情。

 “我看到你阿瑪了,與他打了個招呼,他問起了你,說是你額涅著了涼,身子有恙抱病在家。我猜你不想回去,已經差張瑞準備了些補品送去。”

 皇太后的宮宴基本都是宗室皇家命婦,七月沒看到烏氏,並沒有多想,沒想到她是病了。聽到胤祥已經幫她周全了禮數,微仰起頭,朝他笑著道了謝。

 胤祥趁機低下頭,親在了她的唇上。梨汁的甜,還停留在七月的唇上,只一下,胤祥就一發不可收拾。

 貪戀地,輾轉繾綣,胤祥恨不得把七月變小,揉進骨血裡。

 最後在快失控時,胤祥萬般不捨放開了手,臉貼在車壁上,貪戀著那點冰涼降溫。

 七月臉頰緋紅,嘴唇跟快滴血一樣,鮮紅欲滴,眼眸裡水波盪漾,看得胤祥幾欲崩潰,生生別開頭,不敢去看她。

 努力待呼吸平穩下來,胤祥轉過身,嘀咕抱怨:“你太甜了,我跟吃了蜜一樣,吃了一點,還想再吃。”

 七月同樣好不容易才平緩下來,聽到胤祥的抱怨,耳根又微燙,嗔怪地道:“熊瞎子吃蜜才捨不得撒手。”

 胤祥笑個不停,緊緊摟住了她,說道:“好吧,我是熊瞎子,你是蜜,以後我就不撒手了啊。”

 七月怕胤祥會再忍不住來吃蜜,忙轉開話題,說起了宮宴上的事情:“先前我進去之後,看到殿裡已經坐了很多人,我比她們去得遲,會不會被說張狂?”

 胤祥安慰她道:“沒事,有人去得早,有人去得遲,只要在皇太后到之前去就行。再說了,去得早的,總會與熟人打打招呼說說話,在現今的節骨眼上,說多錯多。宮裡那麼多人,說不定一個眼神,就被有心人看了去,然後生出一堆文章來。”

 七月聽得呆了呆,然後說起了筵席上見到的幾個妯娌,胤祥握著她的手,說道:“你這樣做就很好,不用去理會她們。”

 胤祥先前說起前世時,七月能聽出他吃了很多苦。在宴席上,除了八貝勒與他們府裡,只有嫡福晉到場,其他所有的太子王爺貝勒阿哥府裡,都有側福晉在。

 在皇子阿哥成親之前,側福晉先進門是常事,八貝勒府裡沒有側福晉,格格卻有好幾個。

 七月不清楚胤祥頂住了多少的壓力,最後只得她一人。前世時他不好過,這世他看似沒參與朝堂上的事情,只規矩禮法在那裡,日子並不是她看到的歲月靜好,只是他獨自擋住了那些風雨。

 胤祥在外衝在前面,比如他作為弟弟,卻越過哥哥們,爭來了貝勒之位,給她了尊榮,替她在孃家撐腰。

 七月心想,前世時,他也應該對她默默付出很多,給了她撫慰,她才會最後守在他身邊吧。

 七月心中暖意與酸澀蔓延,臉貼在他身前,輕輕蹭了蹭。

 胤祥感受到她的依戀,將她摟得緊了些,笑說道:“前面的筵席還沒有結束,我想著你們結束得會早一些,便去向汗阿瑪請辭告退,想著早些見到你。”

 七月忙擔心問道:“你先走了,皇上會不會生氣,最後降罪於你?”

 胤祥搖搖頭,神色淡了幾分,說道:“我跟汗阿瑪說了,我要出城去莊子賞月。汗阿瑪罵我成日就知道玩耍,罵並不代表是生氣,我成天只吃喝玩樂,能給他省不少心。”

 七月聽懂了,只要不在朝堂上攪起風雨,只吃喝玩樂哪算得上什麼大事。

 皇家親情不過如此,胤祥額涅早逝,他其實與她一樣,在這個世上孤孤單單。

 或許,正因為如此,曾給他了些溫暖關照的四貝勒胤禛,曾給了他陪伴的她。

 前世,他肝腦塗地報了胤禛的恩,這世,他則放棄一切,來還她的恩情。

 七月頭抵在胤祥胸前,聽著他強壯有力的心跳,眼眶溼潤,卻又笑了。

 他就是他,熱情仗義良善,如果勸他改變,那他就不是他了吧。

 胤祥攬在七月腰上的手,不安分往上挪動,埋在她耳邊,輕聲說道:“其實,我最想賞的,是你這個月亮。莊子裡閣樓上,那裡景緻好得很,周圍的月下美景,一覽無餘,晚上不太冷,我們去樓上,地上鋪上厚皮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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